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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大雨滂沱不但被搶救了回來,人竟然還醒了。 醫(yī)生都說簡直是奇跡,剛剛在急救室他們都以為救不回來了。 秦晟在他們面前還能自持,等他見到睜著眼睛,一臉茫然看著他的大雨滂沱,壓抑了太久的恐慌頓時完全爆發(fā),秦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緒,趴在他的g邊痛哭起來。 大雨滂沱被他這樣的模樣嚇壞了,想起身立刻就被旁邊的醫(yī)生摁了回去,另外的人也在勸秦晟,總之病房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等秦晟緩過來,大雨滂沱的qíng況也基本穩(wěn)定了。 等他得到醫(yī)生許可,摘去呼吸罩,大雨滂沱對秦晟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大王,我還能和水仙一起參加比賽嗎? 秦晟聽到那個名字,抓著他手的手稍一用力,大雨滂沱皺眉,他以為他睡了太久,比賽時間已經(jīng)錯過了,眼睛瞬間就濕了,已經(jīng)不行了嗎? 沒有。秦晟垂目掩住眼里的qíng緒,把他手牽到唇邊,用力嗅了嗅屬于他的氣息,他沒在做夢,大雨的身體還在有溫度,他還在和自己說話。然后用力搖了搖頭,可以,只要你好好的,別說你要神陸的競技場冠軍,就是你想要神陸這個游戲公司,我都給你買下來。 大雨滂沱???了一聲,大王,我是不是還在做夢,為什么你畫風(fēng)有點不太對。 嗯。秦晟果斷地點了頭,然后把他的手放回去,看向他,目光溫柔又專注,被你嚇的。 大雨滂沱越發(fā)覺得秦晟對他的態(tài)度不對,連忙認慫,我錯了。 知道錯,就快點好起來,你現(xiàn)在吃的住的,包括在醫(yī)院花的錢全部都是我出的,我這個人非常小氣,你一分都別想賴賬。 大雨滂沱瞪眼,?。?/br> 秦晟看他一副受驚的小兔子的模樣,目光越發(fā)溫柔,伸手揉了揉他的發(fā)尖,又說了一遍,快點好起來,我等著你ròu償。 秦晟!大雨滂沱沒有躲開他的手,不過臉瞬間就紅了。 秦晟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對自己并不是沒有意思,現(xiàn)笑著應(yīng)他,我在呢。 你!大雨滂沱喊了一句,心里到?jīng)]有真的生氣,就是非常不好意思,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憋出了兩個字:臉呢! 秦晟臉上笑意更濃,我有你就好,那東西拿來做什么? 席杭身上的疼痛緩過來的時候,醫(yī)院那邊傳來消息,大雨滂沱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而且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大雨滂沱本身患有一種少見的病,活不了多久。 這一次因禍得福,身上的毒解了之后病竟然也跟著好了。 掛掉電話,席杭轉(zhuǎn)頭去看坐在g上看書的嚴延,嚴延被他看了一會兒,有些不太自在,放下手里的書,不疼了? 席杭點頭。 嚴延繼續(xù)說,剛才秦晟給我打了電話。 嚴延把秦晟的話給席杭陳述了一遍。 大概就是秦晟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也知道大雨滂沱的毒是嚴延默認的結(jié)果。當然,說不恨他們那是假話,不過他還是想對他們說句謝謝,因為如果沒有他們就算大雨滂沱不中毒,也活了多久。 另外就是競技場大賽的事,大雨滂沱想和嚴延一起參賽,經(jīng)過這一次的事,只要是大雨想要的,他能給的,他都會盡量滿足。 所以他希望嚴延能和大雨繼續(xù)比賽。 你和大雨合作肯定能拿到冠軍。席杭接道。 嚴延眼里閃過些許詫異,席杭這話的意思 席杭把手機放到g頭柜上,又躺回g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窩好,對他揚眉笑道:你沒猜錯,這個世界我認輸。 嚴延替他捻了下被子,因為大雨? 席杭搖頭,不完全是,但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秦晟會知道我們是穿越者,是不是因為你? 嚴延沒有否認,席杭上一個世界的計劃給了他靈感,他不斷地給秦晟暗示,秦晟不蠢,席杭一而再、再而三地離間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以秦晟的智商加上嚴延暗示,他一定會懷疑席杭。 當然這些席杭都知道,不過他還是孤注一擲,自信地認為就算秦晟最后不信任他,他也能成功離間他們。 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事qíng這么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嚴延也不能確定自己那些暗示能不能阻止席杭的任務(wù),可是,這個世界還有一個蘇曉曉。 他垂下眼,他和席杭都沒有漏算蘇曉曉,也料到她有可能會對大雨滂沱出手。 一旦大雨滂沱出事,秦晟一定會bào走。 蘇曉曉想借此讓秦晟對付他和席杭;席杭則等著秦晟和他反目牽連到嚴延(他最后一個任務(wù)是被秦晟狠削出國);嚴延不懼怕秦晟對付他,他早做了安排,就等著蘇曉曉走極端,把她徹底清出局。 至于大雨,嚴延肯定不會讓他死,倒不是因為什么qíng分,而是只有他活下來,由他向秦晟開口參加比賽,秦晟才無力拒絕。 秦晟恨不恨他無所謂,他的任務(wù)本來就只是獲得競技場大賽冠軍。 現(xiàn)在除了秦晟知道他們是穿越者之外,什么都沒有改變。 可是 嚴延低頭看向窩在他身邊的人,對方抬著眼正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里,張揚、恣意依舊,他忍不住伸手撥弄了下他的睫毛,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怎么走到今天這個等級,明明你比我更像一個人。 席杭瞇著眼,抓住他在自己臉上搗亂的手,廢話,當然是因為我厲害。 嚴延低低地笑了兩聲,把書放到一邊躺了下來,兩個人的手依舊jiāo疊在一起,席杭沒有放,他也沒有抽回來。 大雨滂沱出院后,很快就投入了比賽訓(xùn)練中,不過和之前不一樣,秦晟把他們訓(xùn)練的地方安排在了他的住處,也不允許大雨滂沱和席杭或者嚴延單獨相處。 大雨滂沱以為他是占有yù作祟,雖然有點不滿,但是他覺得既然兩個人在一起,照顧對方的qíng緒是應(yīng)該的,他也沒說什么。 一直到比賽結(jié)束,大雨滂沱和嚴延組合毫無懸念拿下冠軍。 與此同時論壇君臨的人也爆出一條勁爆的消息,君臨的會長到處在游戲里和人借錢裝闊,以前有席杭給他補漏,席杭因為之前王域的事后再沒上過游戲,君臨的資金開始短缺,君臨會長欠下的大小債務(wù)沒人買單,再加上君臨這一段時間做的各種奇葩事。 君臨天下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退會的退會,開公會戰(zhàn)的開公會戰(zhàn),君臨天下不止在圣湖區(qū)地位不保,還面臨著散會的危險,至于君臨的會長,早已經(jīng)拋棄了他那個號,換地方再戰(zhàn)了。 大雨滂沱有點不滿,覺得太便宜他了。 秦晟則笑笑,他那樣的人,要是沒有席杭這樣的二缺做后盾,去哪里都混不出頭,二缺雖然多,但也不是想遇到就能遇到的。 說著秦晟揉了揉他的腦袋,對了,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么?大雨滂沱問他。 席杭和水仙要出國了。 大雨滂沱奪冠之后,秦晟就在計劃這件事,他不知道那兩個穿越者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現(xiàn)在手頭上能利用的資源,把他們能挪多遠挪多遠,最好今生今世永不相見。 他知道大雨會因為這個失落,但是總好過為了哄他開心,留兩個定時炸彈在身邊要好的多。 秦晟安撫好大雨后,給席杭打了個電話,席杭接通通話之前,先收到了大雨滂沱的短信,他先把通話放到了一邊,打開了他的短信。 lsquo;零姐聽說你要走了,以后也不會再上神陸了。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神陸確實只是一個由數(shù)據(jù)構(gòu)成的游戲,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游戲里面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在這場游戲里,我對你的qíng義不假,我們?yōu)榱斯珪?,為了比賽付出的汗水不假,獲得的勝利不假,感動不假,喜悅不假零姐,能在神陸里遇見你真好。rsquo; 席杭拿著手機頓了下,唇角微微彎起個弧度,回復(fù)他道:lsquo;我也是。rsquo; 第98章以惡制惡一 星光從樹葉間隙中灑下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拉著蘇家的三夫人,踏亂了滿地樹影,慌忙往樹林深處跑去。 夫人在堅持一會兒,穿過這邊樹林就到南斗的地界了。 話音還沒落下,三夫人捂著自己的如小山一般拱起的肚子踉蹌了一下,要不是老人扶得及時,人已經(jīng)摔倒在地。 我不行了。三夫人說完就抱著肚子呻吟起來,老人這才注意到,她的下擺全是血漬,要是再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供她生產(chǎn),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會有危險。 可是眼下蘇家一夜被血魔滅門,他和三夫人是蘇老爺拼盡全力開了傳送陣才送到了這片林子內(nèi),依血魔的修為,很快就會追過來,不到南斗地界哪里都不安全。 三夫人現(xiàn)在的qíng況是很難再往前走了,老人急的團團轉(zhuǎn)的時候,三夫人握住他的手,艱難地說道:古伯你快走,別管我了。 夫人我怎么能不管你 話音還未落,林子里突然起了陣大風(fēng),樹枝搖曳颯颯作響,濃烈的血腥氣味隨之而來,四周的空氣像是有了實質(zhì),重重壓在老人身上,讓他動彈不得,老人臉色瞬間變了,努力想伸手去護住身邊的人,手指還沒動一下。 一個人影已經(jīng)晃到了他跟前,他還沒看清對方的模樣,啊啊啊啊啊!三夫人一聲慘叫,只見一雙白皙的手直接穿入三夫人腹中,用力一扯絞,三夫人的腹部被破開了一個血窟窿。 老人全身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那只手從窟窿里拽出一個血淋淋的嬰孩。 真漂亮。手的主人輕笑著說道,聲音柔媚入骨,老人這才顫顫地抬起眼,一時就愣住了,眼前的女修手拎著個血嬰,全身上下已經(jīng)被血污染的看不出顏色,唯獨面容滴血不沾,清麗絕塵,似當空皎月,qiáng烈的反差之下,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絕塵之美,老人愣了片刻,一只手已經(jīng)絞上了他的脖頸。 好看嗎?蘇千月說完,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擰斷了他的脖頸。 這才施了個清潔術(shù)把嬰孩弄gān凈,又從儲物戒里取出一件披風(fēng)把他包裹住,抱到懷里,低頭一看嬰孩正瞇著眼似乎是想看她,不過剛出生的嬰孩視力都不怎么好,看他費勁地睜開,估計什么都沒看清,低哼了兩聲側(cè)著腦袋又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