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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轉頭看向身邊的蘇千月,他知道她進南斗是為了長生,聽到這樣的消息心里肯定不舒服。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yīn陽純靈體可遇不可求,好不容易才出現(xiàn)這么一個,長生一個半只腳踏入仙界的人還要和自己爭 度厄忍住眼里的妒意,對蘇千月說:你也別急,蘇弦思從出生起就在你身邊,師兄之前肯定沒見過他,更不可能有什么qíng誼可言,他會選他做道侶,很大可能是看中了他的體質。 擁有yīn陽純靈體的人,除了修煉起來比一般人容易,更是極品爐鼎,這個極品不僅僅是和他們雙修的人修為漲的的快。在修真界,修士們的修為到了一個階段后,無論男修女修都很難再受孕,所以很多大能要是年輕時候沒有留下子嗣,越往后越難留下血脈。 但是,要是自己的道侶或者侍妾是yīn陽純靈體就不一樣了,不管修為到什么程度,九成九受孕。 度厄說:師兄看起來超然物外,骨子里實則十分古板,你看他對南斗弟子的要求就知道了,修真界實力為尊,也就他奇葩,對弟子的要求不是資質,而是要他們注重內修。我覺得啊,他會收蘇弦思做道侶,就是想要個孩子。 想要個孩子 蘇千月咬著這句話,雖然沒辦法把這個想法和記憶里那個天然無垢的人聯(lián)系起來,但是心里還是好受了很多,度厄說的對,那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在自己的身邊,長生根本沒有見過他,哪里來的感qíng? 而且就算長生沒把蘇弦思當成生孩子的工具,那也肯定不是喜歡。 這么想著心里那口氣終于順了下來。 度厄看她終于恢復了常態(tài),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靈酒后用靈力移到她的跟前,現(xiàn)在,我們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吧。 蘇弦思他勢在必得,他需要蘇千月。 兩個人商量如何把蘇弦思從長生那里奪回來的時候,長生的住處現(xiàn)在也挺熱鬧。 一般修真門派,門派服多以藍白為主色調,即便不是,顏色也十分穩(wěn)重,南斗派在這方面有些另類,女修著淺粉、男修著淺綠,隨著他們在門派中地位身高衣服上花紋越發(fā)繁復之外,顏色也逐漸加深。 蘇弦思看了看眼前的老頭,他著了身比嚴延衣服稍淺一些的長袍,目光在蘇弦思和嚴延臉上掃了個四五遍后,越看臉上表qíng越猙獰,師兄,我聽度厄說,你要讓這孩子做你的道侶? 司命才從度厄那里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還以為度厄在和他開玩笑,他師兄清心寡yù那么多年,只差一步就能飛升,就算要找道侶也該找一個和自己修為差不多的,將來一同飛入仙界,做一對神仙眷侶豈不快哉? 找個五歲的稚兒,無論是qíng感還是身體上都沒辦法溝通,他師兄圖個什么。 可是,度厄說的太認真,他沒辦法不信,只好去找長生求證。才到長生的南極峰外,就聽長生的小徒弟在議論,說什么他們師父給他們找了個小師娘,才五歲。 司命的臉色瞬間變了,整個人化成一道風直接卷進了南極殿。 修真大道艱辛,各種原因限制,修為越往上,女修越少,所以男修和男修結為道侶的qíng況并不少見,南斗六位長老中就有一位的道侶是男的,所以司命真不介意自己的師兄道侶的xing別。 可是,他師兄這是什么愛好,找個奶娃娃? 因為他的體質是極品的爐鼎體質,也不對啊,他師兄現(xiàn)在的修為還需要爐鼎,真的是逗他的呢? 難道戀童? 司命越想臉色越差,苦口婆心地勸他:師兄,這孩子今年才五歲,你要是真喜歡這孩子,可以暫時放身邊養(yǎng)著,以后如何以后再做打算。 嚴延剛想說什么,懷里的蘇弦思動了下,不由得低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剛剛手里抓著的東西已經(jīng)吃完了,正夠著小胳膊想去拿擺在旁邊桌子上的奶糕。不過胳膊太短,夠了半天沒夠到,嚴延嘴角挑起抹笑意,伸手拿了一塊,糕點比較大,蘇弦思奶胖的小爪子根本握不住,他索xing把奶糕放到他嘴邊,蘇弦思明顯地愣了下,不過沒糾結太久,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嚴延這才轉過頭看向司命,漠然開口,師弟來晚了,我已讓人把弦思是我道侶的事傳了下去,現(xiàn)在南斗恐無人不知弦思是我道侶。 司命: 嚴延見他不說話,低下頭專心地投喂起了蘇弦思,兩個人一個人喂一個人吃,明明是最簡單的jiāo互,嚴延臉上卻呈現(xiàn)出了司命在自己師兄臉上從未見過的溫柔,心里不禁動容。 罷了,師兄為門派付出了那么多,不過就是喜歡一個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外面人要是敢嚼舌根,他第一個揮劍宰了他們。 好吧,師兄你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我也不好再勉qiáng,不過我有個不qíng之請。 嚴延抬頭,你說。 司命拱手,我希望師兄可以讓我來教導這個孩子。 既然自己的師兄這么喜歡這個孩子,在教導他的時候,難免會偏心,要是以后養(yǎng)歪了怎么辦?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親自教導保險。 正嚼著雪糕的蘇弦思頓時一愣,跟著轉過頭。 司命對上他的眼,擠出了個和藹的笑容,放軟聲音問他:小思,你愿意不愿意和我學劍術啊? 不愿意。 蘇弦思盡量不奶聲奶氣地拒絕后,做了一個十分符合這個年紀的行為,撅著嘴偏過了頭。 他第一個任務就是拜度厄為師,被嚴延截了胡他已經(jīng)很不高興了,現(xiàn)在這個司命又是怎么回事? 司命顯然沒想到這個孩子會拒絕他,尷尬地咳了兩聲,轉看向嚴延,師兄你覺得怎么樣? 嚴延收攏抱著蘇弦思的手臂,應他,可。 司命松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告辭離開了。 這個時候嚴延懷里的蘇弦思才抬起頭,掙扎了下想從他懷里爬出來,不過嚴延的力氣很大,他要是不放手,依他現(xiàn)在的力氣,一切都是徒勞。 嚴延低下頭抓住他胡亂揮動的手,鬧什么? 說著掏出手帕替他擦手。 蘇弦思知道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地位都處于劣勢,懶得理他,不過因為他這個殼子年紀太小,軟嘟嘟一小團,就算冷起臉也沒什么氣勢,反倒像是在和大人撒嬌賭氣。 嚴延很少能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qíng,忍不住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面頰,乖,除了第一個任務,剩下的任務我都由你。 蘇弦思聞言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抬起頭看他,為什么? 他和嚴延都明白,他問的不是為什么不讓他做第一個任務,而是嚴延為什么要幫他。 嚴延神qíng一如既往寡淡,很難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過替他擦手的手在他問出那句為什么之后,明顯地頓了下。蘇弦思瞬間仿佛明白了什么,逃似的低下了頭,轉看向替自己擦拭手掌的那雙手。 手的主人一直看著他,眼睛慢慢瞇起,又一次收緊抱著他的另一條手臂,勒得他肋骨有些發(fā)疼,才慢慢松開,低頭在他耳邊說道:我玩夠了,我們換個規(guī)則。 第101章以惡制惡四 嚴延說完后,單手把他抱了起來,蘇弦思坐在他的胳膊上,看了下自己距離地面的高度,擔心自己掉下去,扶住他的肩頭,轉頭問他,什么規(guī)則? 嚴延沒有立刻開口,抱著他走出南極殿,殿外掃雪的童子見到他們,連忙頷首相讓,嚴延沒有看他們,一邊走一邊用只有他和蘇弦思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蘇弦思說,從今往后,我不會再gān擾你的任務,至于你想怎么對付我,隨你。 嚴延不是一個隨便開口承諾的人,他一旦承諾就一定會去做,而能讓他做出這樣選擇的原因 蘇弦思一想就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他,這不像你會做的事。 他最初會選擇嚴延,心甘qíng愿雌伏于他,不僅僅是為了小皇帝,更多的是因為嚴延足夠特殊,他在嚴延身上看到了對付系統(tǒng)的希望。 至于嚴延,他雖然不知道蘇弦思到底為什么會跟著他,但是,以他對蘇弦思的了解,很清楚主動權一直在蘇弦思的手上,如果不是蘇弦思想在他身上圖謀什么,根本不可能僅因為一個約定,不舍不棄地跟了他三個世界。 嚴延沒看他,伸手拂去落在他身上的雪花,在你是馮文騫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對你動了心。他的語氣十分冷硬,與其說是表白不如說是陳述。 蘇弦思聽完后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應他,緩了會兒又覺得,這樣也好。他要是深qíng款款說出這番話,自己是該答應還是拒絕,或者發(fā)好人卡?眼下他這樣坦然,蘇弦思也沒有隱瞞,對他說:我知道。 知道他在那個世界就已經(jīng)待自己不一樣,還知道他那個時候僅僅只是動心,只是嚴延是一個極度冷清和理智的人,他在權衡,是該放任這份感qíng,還是及時打住,把這份關系當成,漫長穿越旅程里的一個消遣。 他們太了解對方,很多事只能藏在暗處,一旦戳破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那么真摯悱惻的感qíng,盡是權衡、利用、揣測光鮮亮麗的外殼下,滿目瘡痍。 現(xiàn)在嚴延說出來了,這也是他的決定。 他要蘇弦思,要這份感qíng。 蘇弦思沉默了,他盯著嚴延,想從那張好看得有些不真實的臉上看出嚴延到底在想什么,不過一無所獲。 兩個人沉默了一路,嚴延把他抱進到長生的房間內,將他放到g上,蘇弦思剛想問他要做什么,臉頰就被嚴延qiáng硬地捏住,緊跟著他把一顆帶著些許清甜的藥丸滾到了他嘴里,他下意識就想吐,不過身體受限,等嚴延松開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那顆藥丸吞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么? 嚴延沒有回答,而是對他說:你之前說過,我可以給你取名字。 蘇弦思還在為剛才那顆藥而不滿,隨口應了他一句,男人g上說的話你也當真? 沒想嚴延突然俯身下來,我當真了。 蘇弦思輕笑,剛想說什么,很快發(fā)現(xiàn)對方的神qíng越來越不對勁,靠自己也越來越近,眼里明顯帶了yù望,他連忙伸手去擋,這身體才幾歲,你要不要這么饑渴。話還沒說完,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抵在對方胸口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得又細又長,顯然不是一個五歲孩子能有的手,他立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還有身體,再次抬起頭,這衣服怎么回事,還有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