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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宙果斷地點頭。 終于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的霸氣也怒了,那頭海shòu怎么可以這樣,它要是想替它的母shòu報仇可以沖著我們雕族來,我們雕族又不是不認(rèn)賬,不管多難一定把陷害它母shòu的渣滓找出來,任它處置,可是它為了私仇,這樣挑撥羽shòu兩個部族的關(guān)系 霸氣說著忍不住哽咽起來,它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失去母shòu有多痛苦,戰(zhàn)爭一旦發(fā)生,牽連的就不再是一只兩只shòu 星宙拍了拍它的肩膀,沒事了,現(xiàn)在我們既然已經(jīng)查出來它是幕后黑手,這一場戰(zhàn)爭也快結(jié)束了。 結(jié)束? 一旦羽shòu和陸shòu知道挑起這一次戰(zhàn)爭的罪魁禍?zhǔn)资呛hòu,肯定不會再繼續(xù)打下去。 只是它沒有和霸氣說,這樣的和平肯定只是暫時。 只要兩個shòu族的首領(lǐng)依舊互相惦記著對方的領(lǐng)土,兩邊就不會迎來真正的和平,所謂的和平也不過是把羽shòu和陸shòu互相對對方的仇視轉(zhuǎn)移到了海shòu身上罷了。 至少海shòu生活在海里,陸shòu和羽shòu下不了海,海shòu也上不了岸,身體上的構(gòu)造,限制了它們之間戰(zhàn)爭的規(guī)模。 這是它和族長想出來的,最快也是最可能減少戰(zhàn)爭傷亡的辦法。 但是,它不能和霸氣說,霸氣太正直,它肯定接受不了,這種幾乎可以稱作以少數(shù)傷亡換多數(shù)傷亡的辦法。 更接受不了想出這樣辦法的自己,他攬著霸氣,暗暗嘆了口氣,違心地道:仗快打完了,我們就快可以回家了。 一個月后羽shòu和陸shòu達(dá)成了短暫的共識,一直在海里安逸地看著它們爭斗了幾十年的海shòu們,也在羽shòu和陸shòu不斷的挑釁下,被迫迎戰(zhàn)。 作為海上的霸主,瀚虎鯨部族無疑是第一戰(zhàn)斗力,也是第一只和羽shòu還有陸shòu組成的混合shòu團jiāo鋒的海shòu團。 瀚部族的海shòu是很厲害,可是混合shòu團的數(shù)量更占優(yōu)勢,當(dāng)天就有不少瀚部族的海shòu受了傷,而且傷的最重的是它們的族長瀚。 瀚被抬回部族療傷的時候,逆戩就待在它休息處不遠(yuǎn)的地方,不斷有虎鯨從它身邊游過,它們說:那些陸shòu和羽shòu真奇怪,說什么我們,挑撥它們的關(guān)系,它們自己打打合合幾百年了,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就是,我出生沒多久就知道,陸地上的羽shòu和陸shòu經(jīng)常在打仗,我們又不能在岸上生存挑撥它們做什么,又不是很閑。 我看說什么挑撥都是假的,它們就是想搶我們的底盤,故意這么說來找茬的。 這群不安分的家伙,必須給它們點厲害看看,讓它們見識見識什么我們的厲害! 逆戩聽得正入神,一只海shòu推了推它,逆戩逆戩族長醒過來了,它要見你。 逆戩立刻清醒過來,跟著它游了過去。 那頭鯨把逆戩帶過來后就離開了,只留下逆戩和族長兩只shòu。 逆戩游過去,輕輕蹭了下族長的手背,幾年前夏鷺把它留下來的時候,它還沒斷奶,又不肯吃其他雌shòu的rǔ汁,是瀚族長把他帶在身邊,用魚泥還有深海才有的果汁,親手喂大的,如果瀚族長就沒有現(xiàn)在的它。 看著它受傷,逆戩心里十分不好受,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到底還是族長先開了口,它說,你為什么不愿意成年呢? 逆戩早在半年之前就到了成年的年紀(jì),族長瀚本來打算在它成年之后,就把族長之位傳給它,可是它遲遲沒有發(fā)qíng,族里的shòu沒辦法替他進行成年禮,它也就沒辦法變成人魚的形態(tài)。 以前在瀚部族里也出現(xiàn)過這么一頭雄shòu,和它從小一起長大的雌shòu還沒到成年就死了,當(dāng)時雄shòu看起來沒有什么,可是等到了成年化形的時候,和它一個年紀(jì)的雄shòu都成功發(fā)qíng進行了成年禮,它依舊是幼鯨的模樣。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它得了什么病,不斷為它找糙藥找果子,后來它又遇到一只雌shòu,身體既然不藥而愈了。這個時候它們才從它口中得知,自從那只雌shòu死了之后,它一想到要和其他雌shòu發(fā)生關(guān)系就本能的抗拒,抵觸得久了,對任何一只shòu都沒了興趣,更別提發(fā)qíng。 瀚族長覺得逆戩遲遲長不大,很有可能也是心里藏了些它不愿意長大的理由。 它想著不能逆戩回答,又慢慢道:我已經(jīng)活了一百多歲,在我這一生里經(jīng)歷了太多,我的配偶、幼shòu、仇家等等等等,都已經(jīng)先我而去,現(xiàn)在對于我最重要的是就是我們這個部族,現(xiàn)在部族這一個qíng況你也看見了,我不知道我的身體還能撐多久,我也不求部族將來能夠有多好,我只希望要是哪怕我不在了,部族里的shòu們也不會餓肚子,被其他部族的shòu欺負(fù)。 說到這里族長仿佛嘆息一般喊了一聲逆戩的名字,把手搭到了它的腦袋上,逆戩,你要是還是不肯長大,誰又能在我死后替我照顧它們? 逆戩沉重地閉上眼。 族長又絮絮叨叨地對了它說了很多,等它離開的時候族長已經(jīng)睡著了。 逆戩又在外面游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了夏鷺休息的那篇礁巖旁邊,夏鷺正在用它早上送來的魚做魚湯,看見它回來了,連忙招呼它過來,我聽說族長受傷了,這些湯里我加了一些有助于傷口愈合的藥,待會讓人魚過來把它送給族長好不好? 說完他才發(fā)現(xiàn),他說話的時候,逆戩一直看著他,眼里沒有任何感qíng,冷得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以為是族長的傷勢很嚴(yán)重,微微皺了下眉頭,問它,族長現(xiàn)在還好嗎? 可是這不問還好,一問逆戩突然躍出了水面,一個掃尾,那一鍋湯連著鍋底的火架一同被掃落到了海里。 它的動作太快,夏鷺也沒能閃躲開,身上被掃了一聲水,眉頭皺得更緊,你到底怎么了? 話音才落,逆戩突然開了口,夏鷺 可能因為喉嚨的構(gòu)造不一樣,它一直沒辦法說出shòu語,現(xiàn)在qiáng行喊出這兩個字,就像普通人弄被傷了嗓子,每一個字聽起來都很疼,快要哭出來一樣。 實際上畢竟身體構(gòu)造不一樣,逆戩qiáng行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嗓子也不舒服。 它還是抓住剛才說話的感覺,忍著發(fā)出這種聲音時候嗓子里的不舒服,用一種沉重且悲傷的聲音,一個一字地把自己最想問的那一句話說了出來,我對于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第135章飛鳥和魚(shòu人)十六 獵鯨人在捕獵鯨的時候,都是把魚叉cha入鯨魚的氣孔內(nèi),夏鷺cha在自己身上的刀緊緊的挨在氣孔旁邊。 它沒辦法形容內(nèi)心的震撼和哀慟。 不等它做出反應(yīng),夏鷺已經(jīng)把刀拔了出來,在它掙紅的眼睛的注視下,微微彎起唇角,一邊拿出止血的果子給它覆傷口,一邊對它說,刀上被我抹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你要是不想出什么事,接下來就按照我說的做,聽懂了嗎? 逆戩依舊只是瞪著他沒吭聲。 夏鷺也不在意,把手上剩余的汁液清洗掉后,才慢慢說:你也可以選擇不做,可是,剛才你沒來之前,其實人魚已經(jīng)來過了,我讓它給你們族長送了一點東西,我相信你會對它們感興趣的。 話還沒說完,逆戩打斷他聲音已經(jīng)冷得徹骨:你要我做什么? 夏鷺無視它越來越冷的聲音,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很簡單,你如果不想你和你的族長出事,無論你知道多少,都請你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 說完后夏鷺不再看他,站起身走到另外一邊,把被逆戩甩落在海里的土陶罐撿了回來,蹲到火架旁邊,收拾了一下,換了個gān燥的地方再一次生起了火。 接下來的日子,海shòu和陸、羽兩shòu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海里打上一次,不過因為地點的限制,羽shòu和陸shòu沒辦法完全發(fā)揮,經(jīng)常是打不過就跑,所以兩邊受傷的shòu很多,至今還沒有shòu死去。 不過即便如此,每一次逆戩到夏鷺這里來拿藥的時候都顯得很bào躁,幾次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夏鷺開始還以為它是在埋怨自己,給自己臉色看??墒请S著它來的次數(shù)越多,他越發(fā)覺得不對勁,逆戩看著他的眼神與其說是憤怒或者憎恨,不如說它在極力克制忍耐著什么。 他不由得想到它氣孔旁邊被他刺傷的地方,他當(dāng)時下手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他也不清楚是不是當(dāng)時刺歪了,刺到了它的氣孔內(nèi)。 那是它呼吸的地方,如果真的傷到了會很麻煩。 夏鷺想著不由得皺起眉頭。 等到逆戩再一次來的時候,他下到了海水里,本想借著給它敷藥,再認(rèn)真檢查一次它的傷口,逆戩卻很不配合,一看見他在水里,立刻就游開了。 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shòu一樣,夏鷺無奈地扯了下唇角,你傷口還需要一種我特制的藥才能完全愈合,你不讓我?guī)湍闵希愦蛩阕约荷蠁幔?/br> 我可以讓其他shòu幫我。逆戩應(yīng)他。 夏鷺聽完臉上的笑意更深,我明明就在這里,你為什么要找別人呢?說著就朝它的方向游了過去,逆戩反應(yīng)和剛才一樣,立刻躲開了。 夏鷺心中疑惑更濃,不過他很清楚他在水里是不可能追上它的,于是表面上裝出要去追它的樣子,沒游兩下突然弓起身體做出腳抽筋痛苦的模樣。 遠(yuǎn)處的逆戩立刻就趕了回來,你怎么樣還沒有說出口,夏鷺已經(jīng)笑著伸手抱住了它的身體,這回抓到你了吧。 逆戩的身體在被他抱住的時候猛地僵硬了一下,緊跟著夏鷺就感覺到它身下什么東西蹭上了自己的小腿。 夏鷺低頭一看,那不是什么東西,而是逆戩的yáng句,他瞬間明白了之前為什么會在逆戩眼里看到克制和忍耐,那不是因為傷口,而是它在忍耐它自己的qíngyù。 夏鷺立刻松開了手,轉(zhuǎn)身就往岸邊的方向游,可是,很明顯在水里,他的動作再快也比不過一頭虎鯨,逆戩立刻追了上來,把夏鷺堵到了一塊濕滑的礁石壁下,夏鷺伸手摸了一把,上面沒有任何能讓他向上攀爬的東西,轉(zhuǎn)過頭就對上了一雙黑紅的眼睛,它死死地盯著他,眼里已經(jīng)毫無理智可言,滿滿的全是yù望。 逆戩,你冷靜一下。夏鷺推搡著它不斷往自己身上蹭的腦袋,喊了它幾聲,可是逆戩根本不聽,潛入水中一面bī著夏鷺往崖壁靠,一面不停撕扯著他身上的衣服,夏鷺穿的本來就少,它沒折騰太久,夏鷺就和它坦誠相見了,看著跟前健美赤l(xiāng)uǒ的身體,逆戩越發(fā)興奮了,伸出舌頭開始舔舐這具它肖想了多時,卻壓抑不敢觸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