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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受艾斯特斯是前圣子,一直很受圣者照顧,對圣者又敬又慕,但是他很不安分,表面上溫文爾雅,接人待物都很有手腕,但是背地里他更崇尚自由冒險的生活,在他剛剛二十歲的時候,他就放棄了圣子的位置,利用家族背景和異能者協(xié)會一群好友,組建了一只傭兵團,冒險打怪去了。 但是,就是因為艾斯特斯這一次冒險,不小心打破了人類世界和shòu人世界的結(jié)界,相對貧瘠荒蕪的shòu人世界,人類世界簡直就是樂土,大量shòu人涌入人類世界。 當時的艾斯特斯叛逆得過分,也太自負,真的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帶著自己的傭兵團就殺向那些shòu人。 毫無經(jīng)驗的人類戰(zhàn)士對上天生體質(zhì)qiáng悍的shòu人,結(jié)果十分慘烈。他帶的那只異能者隊伍近乎全滅,他雖然活了下來,也受到了異能者協(xié)會的制裁。不過艾斯特斯是主角,怎么可能在這里就死掉。他身上的再生異能,在刑火之下覺醒,異能者協(xié)會發(fā)現(xiàn)他的異能后,改變了他的容貌,用他的血液為一些異常qiáng大的異能者提供治療藥劑。 艾斯特斯一直為以前的事內(nèi)疚。對于這個決定,不止沒有反對,他還組織了一只專門演技shòu人的小隊,一邊替異能者協(xié)會做事,一邊調(diào)查shòu人,尋求能徹底消滅shòu人的辦法。 可惜直到劇qíng結(jié)束,艾斯特斯的愿望都沒有實現(xiàn),shòu人畢竟是一個和人類一樣繁盛的種族,無法徹底消滅。在和shòu人的斗爭中,艾斯特斯又死了一次,當時不知道他擁有再生天賦的主角攻伊甸以為他真的死了,因此無比憎恨shòu人,以至于他成年之后,用了最野蠻的辦法,再次和shòu人開戰(zhàn),一直打到它們臣服。 當然了,現(xiàn)在那些史詩級的戰(zhàn)爭距離他們還很遠,現(xiàn)在海豹最多擔(dān)心一下,堅持要去那個森林找復(fù)原鏡子的汁液的維多,他的戰(zhàn)斗力是否能對付落單的shòu人。 在維多答應(yīng)他那個屬下會去拉哈伯森林的時候,海豹是拒絕的,太危險不說,那個屬下的種種行為,明明就是故意把維多往拉哈伯引,它不明白維多為什么明明知道,還偏偏要來。 維多這次沒有瞞海豹,在去拉哈伯森林的路上,就和它解釋了,他為什么要來這里。 上一個世界的耽擱,他們進入這個世界的時間比另外的穿越者晚了一個月。也是缺失的這一個月里,發(fā)生了一些和原劇qíng偏差的劇qíng,最明顯的就是主角攻成了連環(huán)殺人案嫌疑人。 而另外不那么明顯的,是維多在翻開原身筆記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從筆記上來看,維多是在第一起異能者殺人案件發(fā)生后就來到了小城,劇qíng里沒細說維多是什么時候來小城的,讓維多起疑的地方不是這里,而是這些死者和維多還有伊甸的關(guān)系。 第二起殺人案發(fā)生在二十天前,死者死前曾經(jīng)在街上調(diào)戲過伊甸,救伊甸的人是維多 接下來每一起殺人案,或多或少都和伊甸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伊甸作為嫌疑人還真不冤。 原劇qíng里有這么寫嗎? 答案是否定的,原劇qíng里這些死者里,除了剛剛發(fā)生的那起案件的死者,其他死者和伊甸都沒有什么過多的接觸。 劇qíng在主角攻身上發(fā)生這樣的變化,還不是讓維多煩躁的地方,更重要的是,目前的這樁殺人案表面上看著證據(jù)全部指向伊甸,但是,這個時候的維多和伊甸的關(guān)系比起原劇qíng里兩個人關(guān)系要要好得多,維多有足夠的殺人動機。 維多頓時就起了疑心,尤其在他看見了桌子上的返光鏡后。 返光鏡雖然是協(xié)會的寶物,一個分會只有一面,都有專門的人負責(zé)保管。但是也沒有珍貴的一點不能碰的地步,把它放在這里,如果在這里的人是真正的維多,在思考案子的時候,他一定會拿起來回顧一下拍到的內(nèi)容。 這一切太過順理成章,簡直就像人渴了就會喝水一樣。 因為筆記上的敘述和劇qíng不符,維多聯(lián)系心里那個假設(shè)再次冒了出來,如果他是另外一個穿越者他會怎么做? 于是他就試探了一下,反正如果是他想多了,自己也沒損失。可是結(jié)果這一試,就發(fā)現(xiàn)鏡子上確實被人做了手腳。 如果維多用了,鏡子必然會碎,對方想讓維多因為破壞鏡子遭到協(xié)會的懲罰? 這件事當然不會那么簡單,鏡子除了是協(xié)會的寶物外,還是非常重要的證物。 維多有足夠的殺人動機,還不小心毀壞了證物,甚至連案發(fā)時間,他都不能證明自己不在案發(fā)現(xiàn)場。要是到這個時候,維多還猜不出另外一個穿越者想做什么,等到他被冠以殺人罪坐上被告席,那也是活該。 不過,他還不想那么快打糙驚蛇,反正就是碎一面鏡子,還不至于bī他到無路可走的地步。 接著就有了他故意破壞鏡子,屬下慌慌張張從外面跑進來,自告奮勇告訴他鏡子恢復(fù)的辦法 他就是想把你引去拉哈伯森林海豹最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既然主人都猜到了,為什么還要老老實實過來? 維多一點都不謙虛的回海豹說,我知道他們要做什么。 在出來之前,他避開他身邊的幾個屬下,找人調(diào)查了一下最近有哪些人欺負過伊甸,恰好就有那么一位,可能因為最近殺人案頻繁,那個人也發(fā)覺死者都是得罪過伊甸的人,收拾細軟已經(jīng)跑路了。 可是海豹還是有些猶豫,主人你怎么能這樣,要是他們讓你過來,是想讓你身隕在shòu人的手上 話還沒說完,維多就曲指彈了下它的腦門,真是沒長進,也不想想,他們怎么敢? 維多是什么身份?讓他成為嫌疑人是一回事,讓他去其他地方出了事,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算另外一個穿越者想害他,他的屬下會那么傻,幫他到連自己命都不要的地步?況且維多又不是普通人,異能者天生體質(zhì)qiáng悍,又會魔法,身上還帶了各種隨時方便逃命的魔法道具,即使遇到shòu人,維多也可以順利脫身。 總而言之如果對方是真想用shòu人來害他,只能說太不明智。 所以維多非常確定自己來這里不會有生命危險?,F(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要做什么,維多索xing順著他們這一次的計劃,真的讓自己受一次傷,再找一個權(quán)威的醫(yī)生開一個他暫時不能使用魔法的證明留做底牌,這樣他就可以安心旁觀他們演完整場戲后,再把那些安cha在他身邊的釘子,一顆顆全部拔掉。 你也別擔(dān)心了,天快黑了,我們先找地方過夜。 維多說著轉(zhuǎn)頭看向腳邊的海豹,見它抬著一對前肢,夠了半天沒抱到剛剛被彈到的地方,眼角不覺地微微彎起,伸手把它給拎到懷里,大步向林子深處走去。 冬天雪夜的樹林,沒有燦爛的星光,黑得就像是浸過墨的羊皮卷,每走一步都有可能步入野shòu的狩獵范圍。 沒人會喜歡這種充滿危險的黑暗,窩在維多懷里的海豹也不喜歡,但是它不得不承認,它的主人像是鐵了心要進入森林深處,說是去找地方休息,卻沒有一點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海豹索xing從他懷里探出頭,提出為替他觀察身后的qíng況的建議。維多點了點頭,沒拒絕??墒蔷驮谒矂又蕽M地身體,把前肢搭到維多肩膀上的時候,維多突然停了下來。 海豹問他,怎么了? 維多沒有說話,指了指他們不遠處的林子。 海豹順著他手指指的方向看過去,嚇的差點沒從他身上掉下來。 它目光的終點,黑夜的遮掩下,林木張牙舞爪連成一張黑色的巨網(wǎng),而就在這張大網(wǎng)當中,隱隱約約綴了個高大的人影,不,確切的應(yīng)該說是shòu人! 主人海豹已經(jīng)徹底從維多懷里鉆了出來,漂浮在維多的身邊,迅速給維多調(diào)出劇qíng里一切關(guān)于shòu人的資料。 shòu人習(xí)慣群居,一般是三到四只成群捕獵。海豹說著,往四周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黑了,還是它系統(tǒng)故障了,除了那只shòu人外,它熱感系統(tǒng)竟然再沒有感覺到其他shòu人的蹤跡。 別找了,只有一只,而且,它似乎不太好。 維多說著,沒管海豹,大步朝那個身影的方向走了過去。 海豹連忙跟上。 這不是維多第一次接觸非人類的生物,所以在面對眼前這一只,自己只到對方胸口的人身獅面的shòu人的時候,他臉上連詫異都沒有。 眼看維多越走越近,shòu人將身體往前傾,半趴在地上,鋒利的爪子從長于人類的手指間斷凸出,金色的眼眸里滿是殺意,喉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威嚇聲。 維多對身邊的海豹說,分析一下它的語言類別,替我翻譯。 海豹:主人還想和它jiāo流嗎? 維多沒解釋,催促它道:快! 海豹只得飄到shòu人身邊,前肢蓋到了它的腦門上,shòu人看不見海豹,也感覺不到海豹,它只能看見一個人類,停在了它的正前方,它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了他的脖頸,它殺過不少人,它很清楚,人類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它本來是想放過他的,竟然他主動送上門來 它就不客氣了。 這么想著,它后腿發(fā)力,正準備撲上去的時候,眼前的人類喉嚨里發(fā)出了同類的聲音,他說,肚子很不舒服吧? 它停下動作,金色的眸子抬起,狠狠刮了他一眼。 他怎么知道? 男人沒有給它回答,而是接著說,該不會受了傷,還有人追?都這樣了,連吼都不敢吼一聲! shòu人眼眸暗了暗,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同樣是軟和脆弱的人類,他身上也沒有帶任何武器,它卻從他四周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個人不能留! shòu人這么對自己說,后腿發(fā)力,揮著爪子對著男人的方向躍了過去,而也就在它起跳的一瞬間,它身體四周燃起了點點火光,開始它并沒有在意,這個男人敢大半夜出現(xiàn)在森林,絕對不是普通人類,一般的魔法師的魔法對它沒有任何作用。 可是,就在它自信著,這些火光奈何不了自己的時候?;鸸饴兇螅鄢梢粭l火繩,它們是燒不到它的身體,但是卻束縛了它的行動,半空中被捆住,它根本控制不了身體的平衡,男人稍稍旁邊讓了一下,它重重地摔在了男人剛剛站的地方。 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要么老實聽話和我合作,要么我把你jiāo給追你的人。男人說著往某個方向看了看,這才慢慢轉(zhuǎn)過身,低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腳邊動彈不能的shòu人,深藍色的眼眸被夜色染得漆黑,比這冬天的寒夜更冷,唇角微微翹起:他們就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