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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啊,算起來他還是我表哥呢,過不了幾天就有一個公益晚宴,趙哥肯定來,到時候我?guī)闳ァO玉樹拍著胸脯,一副好哥們兒的模樣。 兩人頭碰著頭,正說著什么悄悄話似的,不時響起陣陣笑聲。 許錦逸坐在旁邊,也瞇眼笑了。 懷少女會對白馬王子抱有幻想,孟子杰這樣的純零自然也會幻想著自己以后的伴侶是個什么樣的人。 高大帥氣,溫柔專一,當(dāng)然還得多金多銀,為他一擲千金,為他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優(yōu)秀到能讓全世界的女人和純零們都羨慕嫉妒恨的地步。 而趙承厲,偏偏就是一個硬件條件全部滿足他的伴侶幻想的男人! 孟子杰怎能不動心? 動心就好,動了心,就有占有yù了。 許錦逸聰明的大腦和對股市jīng準(zhǔn)的判斷力是他無往不利的資本。先是買了幾種短期股,把那為數(shù)不多的錢升了十幾倍,接著跟風(fēng)炒了兩次huáng金和石油,大賺了一筆,后來恰好碰上美國股市行qíng不錯,許錦逸又把這些錢投到了美國那邊。 華爾街的市場比國內(nèi)要大得多,風(fēng)險大了,富貴也躍了幾個連級跳。幾個月過去,許錦逸手里的錢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足以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數(shù)額,這兩天他有意收回長線,打算拿這筆錢入些趙氏集團的散股。一則,趙氏集團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業(yè),是深受政府支持的知名企業(yè)。更別說,趙承厲是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驚才絕艷,只要有他在,趙氏集團絕對不會走下坡路。所以,投資趙氏集團,是一個穩(wěn)贏不賠的賣賣。二則,在趙氏集團中占有一定份額的股份,是牽制住趙氏集團的掌門人趙承厲最簡單有效的途徑。 錦逸,下午沒課,打球去不?幾個同學(xué)走過來敲敲許錦逸面前的桌子,勾肩搭背的等著他。 幾個月過去,不僅是許錦逸手里的金錢翻了幾番,就連他的人緣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就像如今,幾個同學(xué)特地來邀他打籃球,這在之前是很少見的。 在現(xiàn)實世界里,許錦逸因為智商超群,被父親許伯義重點培養(yǎng)。他從小就沒上過學(xué),而是被父親聘請的名師上門輔導(dǎo)。大了之后倒是在沃頓待過兩年,但那時管家助理從不離身,許錦逸只需在某個課程上露露面,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普通的學(xué)生生活。 可在這異世界,許錦逸搖身一變,成了需要背著書包上下學(xué)的讀書郎。第一次,他有了一起上下課一起做作業(yè)的同學(xué),第一次,他需要和大伙兒一起上體育課一起做運動。這種團隊的歸屬感和榮譽感是他以前所沒有感受過的。而得球輸球的快樂和沮喪,也完全不同于曾經(jīng)作為許氏總裁時,和合作伙伴打高爾夫的非贏不可或故意謙讓。 除了一開始有點不習(xí)慣,慢慢的適應(yīng)了,許錦逸竟然覺得這種感覺也還不錯! 換了靈魂的許錦逸自然和以往不同,他不在畏畏縮縮只顧著埋頭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而是變得更加自信、開朗和友善。 他的這種變化,同學(xué)們都能看到,也樂見其成。 孟子杰靠著圓滑世故在班里處出了一份好人緣。而許錦逸融入這個班集體,完全不需要孟子杰的那種圓滑。受過的良好教育,特殊的人格魅力,使他在短短的幾個月里便深受同學(xué)們的尊敬和推崇。 我不去了。許錦逸背起雙肩包跟著那幾個男生往外走,仰起臉露出淺笑,選修課有一個問題沒弄明白,下午去一趟圖書館。 我們上選修課都是混個及格,也就是你這個學(xué)霸,連選修都這么認真。幾個男生拍拍他的肩,那我們就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 如今正是初冬,雖然沒有下雪,可有北風(fēng)chuī著,也凍得人打哆嗦。偏偏許錦逸這人最是畏寒,恨不得在身上裹上一層大厚棉被。 幸好圖書館供暖充足,許錦逸脫下厚厚的外套,反疊了放到桌上一側(cè),這才移步到書架旁邊,翻找起需要的資料來。 趙承厲被一伙校領(lǐng)導(dǎo)簇擁著進了閱讀室,他一抬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少年微仰著頭,面帶淺笑。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身上,為他渡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光,少年身上那米huáng色的毛衣仿佛也發(fā)著光似的,熨帖又齊整的貼著他,卻完全比不過少年露出的半邊脖子上那白滑細嫩的肌膚。 趙承厲不受控制的幾步上前,只見少年纖長卷翹的睫毛上下輕輕眨動,每根長睫上都閃著溫暖的光,好似兩束沾了雪霜的小羽毛,一道一道,撓在他的心上。少年削蔥根一樣的白嫩手指在叢書棱上緩緩劃過,指尖偶爾輕輕點上兩點,輕巧的殘影像是翩飛的蝴蝶,直讓人恨不得捧著那雙玉手虔誠親吻。趙承厲想象不到少年會有多么美麗的一雙眼睛,卻無比希望自己能立刻變成少年面前書架上的一本書,受他溫柔注視,受他纖指撫慰。 驀地,少年嘴角一彎,應(yīng)是找到了心中所思,他踮起腳尖,五指捻在一本書上,用了力氣向外拉。 小心! 叢書排列的太緊,一本書被拉出來,周圍的書也往外翻,少年兩只手根本不夠用。眼看架子上一排書就要往下落,趙承厲連跑幾步環(huán)住少年,又伸出大掌壓住失控的叢書。只是,雖然趙承厲的手掌比少年的要大上一圈,卻依舊遮擋不及,厚重的書本紛紛揚揚打在他的后背上。 身材纖細單薄的少年卻被趙承厲牢牢護在身下,幾乎沒有被墜書碰到半分。 有沒有事兒?趙承厲將許錦逸箍在懷里,環(huán)著他上看下看,神qíng竟然有幾分緊張。 上一秒還正因為在叢書中找到了合適的資料小小欣喜,下一秒書架上整齊的叢書竟突然落了滿地。許錦逸愣怔了片刻,等回過神來,才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人環(huán)著,手腕也被人握著。 這樣的姿勢令許錦逸蹙起了眉,當(dāng)即便使了力氣從這人的懷里退了出來,再等他抬頭看清男人的面容,水潤綺麗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三分。 趙承厲! 第4章 只讀書郎(四) 謝謝。許錦逸垂下眼簾,蹲下身去撿四落的書。 我來。趙承厲也跟著蹲下身,幫著許錦逸撿起了書。 副校長人jīng似的,從進門就發(fā)現(xiàn)趙總不對勁兒,看看這個學(xué)生jīng致的相貌,再瞧瞧趙總殷勤的舉動,不由得便聯(lián)想到那個傳言,心頓時沉了兩沉。可趙承厲是誰?全國有名的大企業(yè)家,身價十億百億!這次趙氏集團大辦慈善,學(xué)校好不容易搶上了一個名額,眼看著趙氏集團給自家學(xué)校捐贈的圖書館就要到手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攪和飛了。 只是這個學(xué)生,可惜了 打定了主意,副校長上前兩步,硬是擠出了滿臉笑,趙總,您快起來,這書讓管理員們撿就成了,哪用得著您動手? 另幾個校領(lǐng)導(dǎo)對視幾眼,也笑呵呵湊了上去。 管理員們也不是沒眼色的人,還不等副校長給他們使眼色,立馬小跑過來撿起了書。 叢書收拾完畢,余光斜到伸過來的手掌,許錦逸裝作沒看見,徑自站了起來。 雖然心里不太舒服,可一座新的圖書館和一個學(xué)生比起來誰都知道選誰,本來副校長打定了主意要放棄這個學(xué)生了,可這一抬眼,突然覺得這個學(xué)生有些面熟。 這學(xué)生腦光一閃,副校長終于想了起來,學(xué)期初的頒獎典禮上,全校學(xué)生標(biāo)兵! 全校學(xué)生標(biāo)兵只有五個名額,這孩子能占著一個,可見他有多優(yōu)秀了。副校長想到自己的決定,使勁咬了咬牙,趁著趙承厲不注意,背著手推了推許錦逸,讓他趕緊走。 這孩子看他自己造化吧。 剛才那個學(xué)生呢? 趙承厲從一群校領(lǐng)導(dǎo)堆里擠出來,連忙環(huán)顧四周,可許錦逸已經(jīng)不見人影。剛才那個如畫般美麗的少年,仿佛只是他的一個幻想。 副校長趕在其他校領(lǐng)導(dǎo)前答了話,可能是離開了,現(xiàn)在的小年輕,都不懂的跟老師們打個招呼。 副校長從一個小助教升到現(xiàn)在的正廳級,自然是極有眼色的。這句話說出來,稍稍帶著點兒埋怨的意味,卻極有分寸。如果趙承厲僅僅是因為許錦逸的美貌失了神,聽了這話,他心底的意動想必也打了折扣。 聞言,趙承厲皺緊了眉,倒不是因為怪罪少年,而是聽出了副校長語氣中故意泄露出來的不滿,為少年抱屈。 不知為何,自從一年前的某一天從睡夢中醒來,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應(yīng)該說仿佛以前的趙承厲不是他本人似的。那個趙承厲風(fēng)流多qíng,放dàng不羈,雖然在商業(yè)上頗有天分,卻也不能與現(xiàn)在的自己相提并論。 心底里有一個聲音明明白白的叫囂著,那個趙承厲不是他,只是一個自己不屑與之為伍的完全陌生的男人罷了。 從那以后,他斷了與從前那個趙承厲有特殊關(guān)系的男孩們的聯(lián)系,再不踏進萬花叢中,同時也減少了與那個趙承厲的狐朋狗友們的聯(lián)絡(luò),轉(zhuǎn)而醉心于趙氏企業(yè)的發(fā)展。 趙父趙母求之不得,見識了兒子大刀闊斧的鐵血手腕,趙父不久后就退居二線,將趙氏大權(quán)移jiāo到了兒子趙承厲手上。 趙承厲果然是上天的寵兒,掌權(quán)不到一年,趙氏集團就完美的拿下了好幾個數(shù)十億的大項目,如今,趙氏的赫赫威名可謂是家喻戶曉。 上班,加班,趙承厲幾乎終日與公司為伴,著實過了一段清心寡yù如同苦行僧般的生活,趙母心思細膩,原本的欣慰隨著趙承厲加班時間的延長逐漸變成了擔(dān)心,最后甚至?xí)r不時的勸說趙承厲歇一歇,出去和朋友們玩兩天。 歇一歇?趙承厲勾起唇角,也不知道是苦笑還是諷笑,接著搖搖頭,繼續(xù)埋頭苦gān。 工作總有忙完的時候,偶爾閑下來,趙承厲閉上眼倚在沙發(fā)背上,總有一絲寂寥之感。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不是這個世界里的人似的,可偏偏自己真實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是令趙父趙母自豪的兒子,是趙氏員工崇尚敬畏的總裁,還是一些或碌碌無為或出盡風(fēng)頭的世家子弟的朋友。 有時候,他還會產(chǎn)生一個奇怪的想法,好像自己心里存在著一個人,那個人對自己來說重若生命,但偏偏腦子里就是想不起那個人的一絲一毫。 那個人,是誰呢? 就在剛才,他踏進閱讀室的瞬間,少年如同一瞬光照進了他yīn暗又空dòng的心底,就在那一刻,他心底里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溫暖的光亮,好像循著這瞬光走,他就能找到生命中的出路。 首都這么大,偏偏和趙承厲接連偶遇了好幾次,就算許錦逸用腳趾頭想,也會察覺出趙承厲的故意來。 趙承厲每次笑臉相對,要是不搭理他,總覺得自己太過矯qíng。更何況,以許錦逸現(xiàn)在的敏感程度,并沒有察覺出趙承厲對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漸漸地,許錦逸竟然也能和趙承厲搭上幾句話了。 趙承厲的分寸把握的極好,仿佛沒過多久,兩人便從點頭之jiāo升級到了關(guān)系尚可。這個時候許錦逸才發(fā)現(xiàn),原來劇qíng里描述趙承厲的一個詞驚才絕艷,還真不是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