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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就不會痛,不會傷心,不會難過,不會沒有自由,不會覺得屈rǔ。 那么,就去死吧! 林茂看準了這屋里有個大的陶瓷罐,他兩三步?jīng)_過去,拿了陶瓷罐就往窗戶那邊扔。 哐當巨響,玻璃碎裂,碎片濺到地上到處都是,可屋里的人還來不及驚呼,林茂已經(jīng)拔腿,撲向了缺口處。 身體沒有束縛,從高空中,筆直墜落。 ?。“““。?/br> 十多層的樓底傳來一陣陣尖叫,忽然跳下來的青年,以一種十分慘烈的方式,當場死亡,鮮血頃刻間流的滿地都是,人群慢慢聚攏,不出一會,就將青年圍成了一個圈。 喬越站在狂風肆nüè的窗口,他遙遙望著樓底,剛才還閑適的臉上,此刻yīn云密布。 韓嘯同穆斐剛吃了飯出來,然后走著走著看到路邊圍了很多人,剎那間他心臟抽痛了一下,韓嘯推開人群往里走。 然后他愣住了。 穆斐看韓嘯身體被定住了似得,一動不動,他也走上去,往地上一看,倒抽了口冷氣。 不再等等? 小huáng書漂浮在林茂靈魂旁邊,它看底下韓嘯也來了,神色間全是悲傷和不置信。 劇qíng完了,還待著gān嘛? 看看唄,渣攻韓嘯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不信你瞧,他都快哭了。 假的。 起碼在這個世界是真的啊,好多讀者看到這一幕,都被nüè哭,哭的稀里嘩啦。 都假。林茂的靈魂往虛空中飄飛,一眼也沒有去看韓嘯那邊。 那什么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 林茂眼底起了掙扎,例如他現(xiàn)在,其實算是死了,在小說世界里,就算他曾活著,那具皮囊也完全不屬于他。 他的皮囊,還在現(xiàn)實世界,也許會被處理了,也許還躺在病g上。會有回去的那一天嗎? 林茂其實已經(jīng)不太有把握了 省醫(yī)院里,高級病房,一個脖子上包裹著厚厚白色紗布的病人,悄無聲息地躺在那里,他旁邊連著一個巨大的醫(yī)療儀器,器械上方的屏幕里顯示生命的數(shù)字忽然開始劇烈跳動,從十多跳到八十多,又從八十多跳到個位數(shù),陡然升高,陡然墜落。 忽然,那條波動的線變成了一條直線,機械發(fā)出刺耳的警報,外面的醫(yī)生和護士都慌慌張張跑進來。 但當他們沖進病房時,警報陡地停了,儀器上方的數(shù)字在90左右徘徊。 快,通知凌爺,就說凌少醒了,趕快。站中間一個年齡最大的醫(yī)生向同僚大吼,必須抓緊時間,那邊告誡過,要是今天凌少醒不過來,就讓他們整個科室都給凌冇陪葬。醫(yī)生本來就不多的頭發(fā),這幾天來焦愁地都快全部掉光了。 林茂從新的身體里面睜開眼,從頭部一下,感覺空dàngdàng的,幾乎感知不到身體四肢的存在,讓他很不適,他嘗試抬起手臂,還好手指還勉qiáng能動,開始拉拽包著頸部的紗布。 屋里醫(yī)生一看他竟然自己起來了,又驚又醒,但看他接下來的動作,剛落下去心底的石頭,就飛了起來。 啊,凌少,快住手,你身上傷還沒好。醫(yī)生也不敢太用力,把凌冇推g上,動作很輕地按住。同時眼睛向一邊瞥,領會他意思的護士忙跑過去,給病人打了一陣鎮(zhèn)定劑。 嚇死人了,要是他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受不了再撅過去,咱們可就完了。護士擦著額頭虛汗。 對對,電話打了吧? 打了。 打了就好,等凌爺來了,要是再出什么事,起碼不會全怪在我們頭上。 醫(yī)護員們看凌冇睡了過去,不打擾,跟著離開病房,只單獨留了一個看護。 凌爺?怎么還有其他人物?林茂在腦海里同小huáng書jiāo流。 哎 算了,兵來將擋,你說說這具身體的事。 小huáng書開始將凌冇的一些主要qíng況都翻找出來。 在林茂看過原主相關身世后,小huáng書補充了一句。 還有一點,我得提一下,這具身體其實已經(jīng)死了,使用期限只有一周,一周后身體會逐漸從內里腐爛。 多了。 ?。?/br> 用不了那么久。 這次你準備怎么做,還像上個世界?又是挖心又是彈鋼琴,又是替渣攻死? 不同世界,套路肯定要不同。 跪求劇透,我最最親愛的賤受,比心! 先說了,可就沒趣味了。 你也被渣攻三喬越洗腦了嗎?快醒醒,你不是邪魅攻啊,其實冷艷攻還是不錯的。 林茂想他是不是該提醒這本書一下,他雖然不喜歡女人,可不代表他就喜歡男人啊。 算了,都到純愛nüè文小說里當賤受了,要是真說了,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林茂自嘲的笑了笑,隨后沉入意識深海,他得好好休息一下,做個調整,因為明天,就得頂著另一個人的皮囊了。 夏末,天氣依舊炎熱,病房里開了空調,冷風涼颼颼地chuī著。 醫(yī)生和護士聚在一架病g邊,給病人解著脖子上纏裹的紗布。病人受傷嚴重,幾度險些失去生命特征,大概是老天顯靈,還能活到現(xiàn)在。 病人家屬也在屋里,雖然一句話未說,不過光是不動聲色的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醫(yī)生護士都手在微微發(fā)抖,害怕一個不小心碰到病人,對方要是痛叫一聲,估計他們當場就得jiāo代。 可沒人敢忘記,那天病人送來時,他父親的部下可是拿著槍讓他快點救人。 終于,病人身上的紗布都拆完了。 醫(yī)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把病室留給了病人和他家屬。然后和護士們逃命一般逃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林茂和一個中年男人,男人四十歲上下,穿著特制的西服,頭發(fā)梳得很順,臉上不見多少皺紋,面孔凌冽,眼神暗沉,光是被盯著,林茂就覺得自己像是被對方鎖定了的獵物,不管怎么掙扎,都會被捕獲到。 對方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凌爺,目前從事一些黑色jiāo易,至于他兒子,則純碎是個紈绔,玩女人也玩男人,前段時間更是被人唆使,吸食起了冰毒來,炸彈被引爆的時候,他正好癮來了,但也幸好隔得遠,不然這會已經(jīng)成一堆骨灰了。 凌爺曾經(jīng)警告過原主,要是再惹出點什么事來,就斷了他經(jīng)濟來源,讓他一分錢也別想有。 林茂需要做的事,可必須要金錢做支撐。 好像這宿主因為已故母親的事,一直責怪他父親,還從來沒在男人面前服過軟,他想,也許可以走這條路。 這些,是在一念之間想到的,畢竟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世界,扮演過諸多人物,角色的呼喚,信手拈來。 林茂眼睛低垂著,在抬起時,盛滿了懺悔的淚水。 爸,我知道錯了。 林茂細白的脖子上橫亙的疤痕猙獰可怖,這個樣子的他,讓凌爺看了,再多的火氣也發(fā)不出來,是他一直在外面忙著,把這個孩子忽略了,才讓他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凌爺心里也沉甸甸的在發(fā)痛。 我以后一定好好聽你話,不再出去鬼混,真的,你相信我這一次,我會聽話的。 林茂幾乎聲淚齊下。 凌爺朝病g走了兩步,他低目,同林茂目光對接:行,我再相信你一次,但你記得,這是最后一次了,我的容忍度有限。 謝謝爸!林茂臉上還流著淚,卻忽的笑開,襯托著那張蒼白的臉來,顯得更脆弱。 收下心,在醫(yī)院這段時間好好養(yǎng)病,病好后,就到我那里,家里的產業(yè)還要你來繼承,你明白嗎?凌爺沉聲道。 林茂使勁點頭:我明白,明白的。 凌四我就留給你了,有什么需要就找他,我那邊還想事得處理,之后再來看你。 嗯,好。林茂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兒子。 凌爺看他目光澄凈,一點雜質也沒有,當他這次真的吸取教訓了,嚴肅的神qíng中有了一些松動。 林茂目送凌爺走遠,跟著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進來,林茂猜想他應該就是凌爺說的凌四,于是向壯漢禮貌地點了點頭。壯漢沒回應,看了他一眼,雕塑一樣走到旁邊門后站著,然后就沒有再吱聲。中途有醫(yī)護員進來查房,在偶然瞥到凌四時,都嚇得尖叫起來。還是林茂出聲安撫。 這是占據(jù)皮囊的第一天,雖然說有七天,不過林茂可不準備làng費一天時間。 林茂把小huáng書叫出來。 把易家聲的行蹤先說一說。 他最近都流連在xx街一帶,也是個癮君子,把你出賣給喬越,拿到了一大筆錢,可惜他之前就欠下巨額高利貸,連本帶利都不夠還,又沒錢買毒品,只能到處游dàng,看能不能搶劫幾個行人。 成功過? 有幾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受害人沒看清楚他的樣子,跑了報警,警察蹲了幾天,沒抓到人,就散了。 他今天也會出現(xiàn)? 應該會,畢竟搶來的錢也用光了。 是嗎? 你要從他先下手? 聰明! 很明顯了吧,我覺得你在侮rǔ我的智商。 你知道就好。 啊啊啊,賤受,我要跟你同歸于盡。 小huáng書飛起來,猛撲過去,林茂冷目盯著它,小huáng書在快要拍到林茂臉上是,倏地停了下來。 賤受好可怕,它要去靜一靜。 林茂從g上下來,旁邊放著原主的衣服,都是些很另類張揚的,林茂把病服脫了換上。 旁邊凌四盯著他,林茂望過去,對方?jīng)]動,林茂往門口走,凌四大長腿一步就跨了過來,壯碩的身體擋在他面前,把門給堵了。 你不讓的話,我就跳窗走,要不要賭一下這個可能。林茂眉頭微揚,聲音也輕浮。 凌四同林茂僵持了一會,主動讓開路,林茂譏諷地笑了一聲。 出了醫(yī)院,林茂叫了輛出租,讓司機到最近的一家理發(fā)店,原主頭發(fā)不僅染了色還留到了肩膀,這點林茂可沒心思去欣賞。再說,外貌要是和最初的皮囊差距太大,也不方便他接下來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