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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一直在淺淺笑著,他看著他,笑的溫柔和善,林茂心怦怦跳的厲害,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以為說不定肖逸也是喜歡他的。 才喝多少啊,就醉了,我的酒你還沒喝,把它gān了。不知道又是誰,拿了一杯慢慢的酒擠到林茂跟前,林茂眼睛迷離,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那是誰,最后看了半天,也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林茂用軟綿綿的手去推拒,手腕被人抓住,杯子qiáng勢地cha進他手里,然后那杯酒再次進了他胃里。 林茂露出傻乎乎的笑,他趴在餐桌上,目光毫不遮掩地直直盯著對面,有人眼尖發(fā)現(xiàn)了,于是走過來,搭著林茂肩膀,向東一直不太喜歡林茂,覺得他不僅長得像個女人,連xing格這些都柔柔弱弱的,一點也沒有男人氣概,要不是見林茂和他們一起上過男廁所,他估計要以為林茂其實是個女的?,F(xiàn)在喝醉酒的林茂,倒是和平日里的畏縮有點不一樣,他那視線里毫不遮掩的愛戀,是個人都看的清楚。 向東向肖逸擠眉弄眼了兩下,他湊到林茂耳邊問:哎說一說,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她是誰? 向東呼出的氣息打在林茂耳朵上,那里是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敏感區(qū),他粉白的耳垂倏的通紅。他還是傻笑,一時間忘記了這是肖逸的生日宴會,周圍都是班上的同學(xué),他眼睛里只看到肖逸。 我喜歡的人,有啊,他在這里。 是誰,你指給我看。向東聲音輕緩,慫恿著林茂去說。 林茂掙扎著從桌子上撐起頭來,他手臂搖搖晃晃,卻是直接指向了正對面。被他指到的肖逸面色驀的一凜,看向林茂的視線寒冽,林茂全然不知。 周圍爆發(fā)出一陣哄笑,連林茂身邊問話的向東也笑彎了腰,他捂著肚子大笑,可依舊沒放過林茂,勉qiáng壓住笑聲,繼續(xù)問:你說說他的名字。有可能是因為醉酒,所以眼睛花,看錯了人,向東決定還是直接問名字來的好。 肖逸!林茂自己往向東給他挖的坑里跳,他癡癡地道,我喜歡的人是肖逸。 笑聲蓋住所有說話聲,林茂懵懂不知,他側(cè)過頭去看這些笑的東倒西歪的人,他說錯了什么嗎,他喜歡的人真的是肖逸。 好了!肖逸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眸幽深,他聲音不大,臉上也柔和,可屋里的人轉(zhuǎn)瞬止住了笑聲,肖逸什么身份,大家還心知肚明,取笑林茂是一回事,但調(diào)笑肖逸,再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 想唱歌的直接去三樓,那里有包間,不想唱的就回學(xué)校,門口有專車送你們。肖逸淡漠著眼,就朝門外走,在林茂身邊的向東快步跟過去,他手臂擱在肖逸肩頭。 喂,真生氣啦?開個玩笑而已,那小子膽子倒是不小,敢喜歡你,我看要不要教訓(xùn)他幾下。向東打量著肖逸神qíng,出了個餿主意。 肖逸斜眼看他,嘴角的笑泛著冷意,他沒同意也沒有反對,肖逸的默然在向東看來就是同意了,向東拍了拍肖逸肩膀,隨后轉(zhuǎn)身回剛才吃飯的地方。 里面一片láng藉,除了滿地東倒西歪的酒瓶,桌上被掃dàng地差不多的菜肴,就只剩下一個瘦弱的身影還獨自趴在那里。 大概是酒喝多了,胃里不舒服,男生嘴里發(fā)出一聲呻吟,他臉側(cè)放在手臂上,露出了半邊染上了紅暈的臉頰,頂上燈光暖huáng,在男生臉上落了一片光影,向東越靠近,身體內(nèi)涌動的熱意越劇烈,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家伙的確比好多女生都漂亮,如果他是女的,說不定他早追去了。 向東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覺得驚悚,怎么會想林茂是女的,難道自己也酒喝多了。向東一把將林茂拽了起來,動作粗魯帶著莫名而來的怒氣。 喂,還能走吧,帶你去個地方。向東扯著林茂就開走,也不管這人身體能不能動。 林茂沒走兩步,就往地上癱,向東松開他手腕,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起來的人,他吐了口氣,沉默了兩三秒鐘,隨后彎下腰,把人拉起來,半摟半抱地向著一樓下去。 這處房屋是肖逸私有的,他爸媽住在另一處,這里離大學(xué)不遠,幾分鐘路程。不過房價是出奇的貴,加上又是整棟別墅,那天向東隨便問了問,得知這里市值上千萬。 后院有個小型游泳池,向東想的主意是讓林茂到泳池里睡一晚,當做他得罪肖逸的懲罰。 林茂頭顱耷聳著,看四周越走越偏,他問:我們?nèi)ツ睦锇。?/br> 一個很舒服地地方,順便也給你醒醒酒。向東話里都是戲弄。 林茂聽不出來,他努力睜大眼睛,看到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水池。 喜歡嗎?底下可舒服了。向東把人從懷里撈出來,一只手抓著林茂肩膀,暫時將人固定。 林茂連連點頭,笑的天真單純:喜歡喜歡,我都喜歡! 這么喜歡的話,那你就下去吧!向東手一松的同時,還順便送上一腳。 嘩!一道巨大的水聲,白色水花猛烈四濺,林茂直接載倒了下去。 他身體不受控制,往水底沉去,他在底下掙扎呼救,水中聲音的傳播受限,而向東走得很快,完全沒有聽到林茂的呼喊聲。 林茂沉落在水里,冰冷的水從四面八方侵入他身體,侵入他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很快,他就喉痛發(fā)痛,感到窒息。四肢在水底胡亂撲騰,做著最后的抵抗,不過很快,他就停止了動作。然后他眼睛瞪得滾圓,嘴唇發(fā)白,臉色慘淡,黑色頭發(fā)飄dàng,呼吸徹底停止了。 而正對游泳池的一扇玻璃窗處,肖逸神色無波地看了會平靜的水面,然后淡漠的轉(zhuǎn)身,并將窗簾完全拉上。 翌日,來為肖逸賀生的同學(xué)都紛紛離開,肖逸也很向東去了學(xué)校上課,人們完全將林茂給忘記了。哪怕是在教室里,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不再,更沒有人問過他。就連他同寢的室友,也都對他的忽然消失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關(guān)心。 上了一天的課,肖逸回住宅,他到二樓臥室,把緊閉的窗簾拉開,視線偶然轉(zhuǎn)動,便看到一具尸體安靜漂浮在后院的泳池里。肖逸表qíng沉寂,目光深幽幽地凝視著底下,那具尸體仰面朝上,因此肖逸很輕而易舉地就認出了那個男生是昨天晚上開口說喜歡他的那個。 叫什么來著,好像是林 肖逸記不得了,他對于小螻蟻們都沒有太多關(guān)注力,家里泳池冒出來一具尸體,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該顯示驚駭,不過在肖逸這里顯然不會出現(xiàn)那種狀況。 他甚至換了身休閑服,才姿態(tài)閑適地下樓,然后走向游泳池,站在濕漉漉的池岸邊,肖逸沒有下水去撈尸,他拿出手機給向東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趕過來。 向東在家里正吃著飯,肖逸電話來了,他快速扒了兩口,和父母說有點事,也沒說具體什么,抓了外套,邊往身上穿邊快速沖出門。 叫了輛出租,二十多分鐘后到了肖逸家。 等走到泳池,看見肖逸長身直立在池邊,以及離他不遠的水面上那具尸體,向東這個時候才回想起來,昨天晚上他是扔了個人進去。不過到早晨醒來,完全給忘了。所以,那家伙死了?向東心里如鐵箍亂搗,他面目驚慌,腳步也異常沉重,慢慢朝著肖逸靠近。 怎么、怎么辦?肖逸。向東六神無主,這個人可以說是他害死的,要是報警的話,他這輩子就完了,肖逸向來沉穩(wěn)有魄力,在難的事,到他這里都迎刃而解,向東只能向他求助。 肖逸神色沒有變化,其實這個狀況也算在他的預(yù)料中,畢竟昨天晚上掌控這具身體的是他的另一個人格,那是個嗜血殘bào的存在,死個把人對他來說,和死一只yīn溝里的老鼠毫無差別。 先把尸體弄出來,然后你到街上去買兩把鐵鏟,隨便找處荒山埋了就是。肖逸面容柔和地說著如何處理尸體。 向東先是驚愕,然后明悟,知道肖逸這是在幫著他掩瞞罪證,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就照你說的辦。向東到一邊墻角拿了根長桿過來,將漂浮的尸體緩緩向岸邊推,等尸體到了池壁,向東丟開長桿,蹲下去,伸手抓著尸體肩膀,就往岸上拖。 等尸體完全拖上來,向東也出了一身薄汗,他直起腰擦拭額頭薄汗,轉(zhuǎn)眼間忽然發(fā)現(xiàn)肖逸正眸色深諳專注的盯著某個地方。他有所察覺的往腳下瞧,肖逸看的正是他剛剛打撈起來的尸體。 這一仔細定睛,向東也很快意識到肖逸再看的是什么,尸體泡了一夜的冷水,按理說身體應(yīng)該出現(xiàn)浮腫才對,可是這具尸體相當怪異,不但周身沒有浮腫,那張平凡的面孔,此時此刻卻顯示出了一種攝人心魄的艷麗,帶著冷冷地鬼魅氣息,不像是已經(jīng)死去,好像只是睡著了,隨時會睜開眼一樣。因為頭發(fā)被水打濕,而露出了整個jīng致的臉孔,巴掌大的小臉,下顎尖瘦,膚色慘白,嘴唇艷紅地染了鮮血一樣,以及這個時候向東才注意到,尸體右眼角下方竟然有顆小小的紅痣,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會一瞧,覺得那顆紅痣都紅的刺目。 事出反常必有其妖,人死了就死了,還要做妖,向東對尸體的厭惡更深,他辭別肖逸,出了大門,到街上買埋尸的工具了。 在向東走后不久,一直安靜矗立的肖逸突然蹲了下去,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那張慘白但jīng致艷麗的臉龐。 真漂亮!肖逸心底感嘆,簡直比他見過的任何人任何東西都還要漂亮,漂亮得讓他想將這具尸體一直保存起來,然后就可以每天都欣賞到了。 肖逸是個意行合一的人,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就當即做下了決定,尸體不能埋在地下,它這樣完美無瑕,不該讓那些惡心的蟲子去啃噬鉆進它體內(nèi),應(yīng)該完完全全屬于他才是。 肖逸立在池水邊,拿出電話,另外撥了一個號碼。將電話揣回兜里,肖逸靜默地等待著,十多分鐘,一輛汽車開入小區(qū),直接停在肖逸房門前,門是密碼鎖,每日一換,肖逸事先告訴了對方密碼,來人輸入一串數(shù)字,隨后快步進屋,徑直往游泳池走。 來的人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穿著一身簡潔gān凈的休閑服,頭發(fā)也搭理地齊整,他神qíng淡然,在看到肖逸和躺地上的尸體時,只是眼眸細微閃爍了一下,然后恢復(fù)平靜。 什么事?陸景深問,地上的人顯然已經(jīng)死去,所以肖逸讓他來這里肯定不是救人的,拋尸的可能xing估計更大。 有什么方法能讓尸體保存的最完美?肖逸轉(zhuǎn)過頭,一具尸體就在他腳邊,他的神態(tài)語氣卻是半點沒有起伏,仿佛在談?wù)撘患o關(guān)緊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