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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裴天生的眼睛瞪的更鼓了,他的媳婦兒,連蓋頭都讓別人掀了! 不過,媳婦兒生的真好看。 第40章 鮮衣怒馬,紅蓮鎧甲 姚淺其實幾世下來,容貌都還是那個容貌,好看不假,在京都繁華之地卻顯得普通了,只是裴天生雖然紈绔貪玩,卻不喜近女色,如今在他看來,姚淺是自家媳婦兒,自然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姚淺生了張平平常常的臉,他也是會覺得好看的。沒有太大的驚喜,也沒有失望,李氏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姚淺的頭,道:舟車勞頓,別守什么夜了,睡一覺吧,明日那些混不吝的東西你也不必見了,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親戚,不值當(dāng)我裴府的少夫人去拜見。 姚淺乖巧道:都聽夫人的。 她頓了頓,又想起裴天生可能就在她附近,于是道:只是這夜還是要守的,夫君英靈未遠(yuǎn),我又怎么能安心睡下? 李氏嘆氣,都依你,若是撐不住就睡吧,且安心在這里住下。 她想了想,終究沒有把話說出口,裴家欠這姑娘的太多,偏偏她又這樣乖巧客氣,讓她這個做主母的越發(fā)愧疚不安。 英靈未遠(yuǎn)的裴少將軍趴在屋頂上,隔著一小片瓦fèng看著自己的媳婦兒在兩個丫鬟的伺候下?lián)Q了鳳冠霞帔,他有些臉熱,卻控制不住眼神向下看去,然后他就愣了。 鳳冠霞帔下,不是那些紈绔繪聲繪色描述過的香艷景象,而是一件白色孝服。 一生沒心沒肺,從來不知心疼為何物的裴天生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qíng緒,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眼神里露出些許茫然之色。 這個倒不是姚淺故意的,她一來這孝服就穿在身上了,脫了鳳冠霞帔,她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想來是姚康讓女兒這么穿的,那么問題來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裴天生是詐死的? 若是不知道,特意讓女兒戴孝進(jìn)府,是刷誰的好感度?李氏?若是知道,又為何要派一個丫鬟來頂替她? 姚淺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對悅兒卻有了些防備,比起這個悅兒,小綠雖然尖酸一些,也未必沒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足夠一目了然。 丫鬟按理是不能在里面守夜的,姚淺也不怎么害怕,新房就是裴天生的臥房,死人的臥房,不知道的人也許會害怕,她卻是知道的,裴天生不僅沒死,還可能在某個邊邊角角貓著。 悅兒似乎有些yù言又止,姚淺卻假裝沒看見,讓二人出去,在外間睡下。 新房的布置能看出并沒有花心思,只是掛了些紅白綢緞做裝飾,冷冷清清的,這間房的原主人應(yīng)該是個愛極了兵器的人,墻上掛著好幾把刀劍,正中的桌上還擺放著一副全套的烏金盔甲,姚淺走了過去,在盔甲前站了許久。 她似乎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好像生怕驚擾了什么。 頭盔是擺在正上方的,上面兩根長長的紅須須,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那須須一點(diǎn)也不蔫,驕傲的向上翹起弧度來,只看著就能想象得到,它的主人穿戴起來會是多么意氣風(fēng)發(fā)。 姚淺摸了摸那須須,摸到了一手gān涸的黑塊,她不明所以,裴天生卻僵了僵,他是真不知道,他的盔甲送回家,居然沒擦洗!那上面都是他殺敵時濺上的血污,時間久了凝結(jié)成黑塊,時間更久一點(diǎn),連血?dú)舛紱]了,看著跟土灰似的。 媳婦兒會覺得我是個邋遢的人嗎?裴少將軍的心中一片沉重。 孝服材質(zhì)是麻,穿在里面很不舒服,姚淺也沒有太虧待自己的打算,解了孝服放在一邊,她自覺有褻衣褻褲,卻不知道在古人的眼里,不露一絲胳膊腿的褻衣褻褲和糙莓三點(diǎn)式小可愛是一樣的。 裴天生俊臉頓時漲紅,他想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勾頭去看,掙扎了許久,他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輕功都飛不穩(wěn),踉踉蹌蹌的下了屋頂,消失在夜色里。 于此同時。 【滴,裴天生好感度增加10點(diǎn),當(dāng)前好感度為20點(diǎn),請宿主再接再厲】姚淺有些奇怪的歪了歪頭。 原本姚淺是真的想守夜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才過半夜,她就有些犯困,過了一會兒,眼睛都睜不開了,她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進(jìn)來,卻再也提不起力氣去看。 這件事qíng真的是太冒險了,若是你被人發(fā)現(xiàn)男聲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擔(dān)憂。 這時,一個姚淺很熟悉的女聲響起:呼延大哥,不用擔(dān)心我,為大汗做事,是悅兒心甘qíng愿的。 男聲嘆氣,只好道:這個女人怎么處理? 悅兒瞥了一眼仿佛在沉睡的姚淺,眸子里劃過一絲狠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居然不肯讓我替她,還在裴家人面前露了面,只好麻煩呼延大哥,把她的臉皮剝下來,做個臨時的面具了。 那男聲毫不猶豫道:那好,我先殺了她。 悅兒輕聲細(xì)語:死人的臉是僵的,呼延大哥,她中了我們的藥,叫不出聲的。 姚淺是能聽到他們對話的,只是眼皮沉重,頭腦昏沉,這一刻她的腦海里轉(zhuǎn)過無數(shù)紛雜的念頭,卻都是模模糊糊的,她艱難的動了動手指,在外人看來,不過是條件反she的一點(diǎn)點(diǎn)小動靜。 有人一步步的朝她靠近,下一刻,姚淺幾乎能感受到刀鋒帶來的冰冷刺痛,她要是沒聽錯,那個悅兒是想讓這個男人活生生割開她的臉皮! 姚淺咬牙,忽然就明白了系統(tǒng)那句話的意思,鶗鴂qíng劫,鶗鴂是杜鵑,杜鵑最大的特xing是鳩占鵲巢! 如果她沒猜錯,這個悅兒就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的女主無疑了,她占了原主的身份嫁給裴天生,方才聽她提起什么大汗,說明她是異族派來的jian細(xì),一個少年功高的將軍,娶了這樣一個妻子,有她背后一直向異族泄露qíng報,怎么能不被消磨氣運(yùn)?一旦東窗事發(fā),他也是必死無疑的。 姚淺努力的想動彈一下,哪怕是拖延一點(diǎn)點(diǎn)的時間也好,她不信裴天生跟了她一路,就這么好死不死的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在。 事實證明大氣運(yùn)者的靈光還是很不錯的,裴天生走到半路越想越不對,那是他媳婦兒!他的女人!看看怎么了?他不光要看!他還要那,那啥呢! 至于那啥到底是啥,裴少將軍決定等雁門關(guān)事畢,找?guī)讉€以前的狐朋狗友問個清楚。 剛剛靠近新房,裴天生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側(cè)耳聽了聽,頓時目眥yù裂,他一把拔出隨身帶著的匕首,隔著一層窗戶紙將匕首擲了出去,正cha在那男子后心,裴天生力氣極大,又是戰(zhàn)場上練出的準(zhǔn)頭,那匕首在半空中幾乎帶上了火光,一下子捅進(jìn)了男子的脊柱,他當(dāng)場腿一軟,手里的刀也落了下去。 裴天生來不及多想,直接沖了進(jìn)去,他抬起姚淺迷迷糊糊的臉龐,確認(rèn)她只是中了藥物,才安下心,伸出手,有技巧的按了按姚淺的脖頸處,姚淺頓時感覺一股更深的睡意襲來,她再也忍不住,沉沉睡去。 這時,裴天生揪起那個姓呼延的異族男子,他毫不留手,一把拔出了男子后心的匕首,鮮血頓時濺了悅兒滿臉,悅兒想要驚叫出聲,裴天生一腳踹在她肚子上,悅兒朝前撲倒,裴天生又是一腳踏在她的后脖頸,頓時疼得叫不出聲來了。 那異族男子倒是倔qiáng,咬牙看著裴天生,眼里都是恨意,再疼也沒有吭聲。 你們倒是有膽子,居然敢動我的人? 異族男子冷笑:雁門關(guān)一役,少將軍好威風(fēng),世人只知我呼延入主雁門關(guān),卻不知王庭早失,大汗一脈盡毀你手! 裴天生把沾了血的匕首在動彈不得的異族男子衣襟上擦了擦,壞笑了一下:別這么夸我啊,我是會害羞的。 異族男子被憋的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臉色漲紅,他咬牙道:被擒是我無能,要?dú)⒁獎幭ぢ犠鸨?,只希望你能放過無辜之人。 他虎目含淚,看著裴天生jīng美的小鹿皮靴下踩著的悅兒,眼里都是憐惜。 悅兒是個好姑娘,所有的事qíng都是我們bī她gān的,和她無關(guān)。 要是姚淺醒著,絕對上去就是一本傻bī經(jīng),反手就是一本論語,bī她gān的?bī她劃人臉皮做面具? 裴天生腳下移了移,用靴子尖挑起悅兒的下巴,迫她抬起臉龐,悅兒察覺到了來人的身份,低泣了一聲,青絲散落間,露出一張極為清純美貌的臉龐。 裴天生毫不為之所動,既然有紈绔之名,起碼有三成是真的,他見過京師畫舫里最美的姑娘,也見過以美貌聞名的貴女,只是他不在意而已,真的計較起來,按照他的眼光,這個丫鬟,生的簡直丑陋。 他們bī你做什么了?裴天生淡淡的問道,他不想再看這丫鬟的臉,腳一抬又把人踩了回去。 白皙嬌嫩的臉頰再度重重的和地面接觸,悅兒的臉頓時有些扭曲,她艱難的偏了一下頭,想要露出自己的面龐來,以為她是在掙扎,裴天生有些不耐煩,一腳把她踹開,匕首落在了異族男子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她不說,那就你來說,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異族男子心痛的看了一眼半天爬不起來的悅兒,咬牙道:你殺了我吧! 裴天生忽然露出一抹壞笑來,壓低聲線道:喂,你喜歡這個女人? 異族男子雙目瞪圓:你,你要做什么?別動她! 你要剝我媳婦兒的臉皮,我剝你心上人的,這是不是就叫,禮尚往來? 裴天生眨了眨眼睛,匕首在異族男子的臉上橫劃一刀,充分的向他展示了匕首的鋒利。 第41章 鮮衣怒馬,紅蓮鎧甲 異族無論男女老少,拿上武器,人人皆兵,裴天生一開始還信奉不打女人的教條,直到眼睜睜看著qiáng壯的異族女人穿著皮甲拿著武器,和她們的男人一樣,活生生撕裂士兵們的腹部,掏出內(nèi)臟掛在脖子上,亂叫著繼續(xù)朝前沖,他才明白,這世上原本就沒有男女之分,什么不打女人,根本就是放屁。 qiáng者不該恃qiáng凌弱,這是德行cao守,但弱者來犯,定斬不饒! 裴天生把異族男子踢到一邊,他的脊柱受傷,這輩子基本就癱了,他自己心里也知道,所以根本就沒打算活著離開,但是悅兒他痛苦的看著裴天生。 裴天生長相極為俊美,他有一雙裴家人特有的眸子,烏黑明亮,眼尾微微上揚(yáng),帶著幾分輕狂驕縱的銳氣,即使有著紈绔之名,也不耽誤他成了半城貴女夢里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