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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寧慌張道:不,不他時常被皇叔斥責(zé)膽小,連忙反駁,生怕傳進皇叔的耳朵里去。 姚淺摸了摸姬寧的頭,有些心疼,她也是對這個五歲的小孩子太嚴(yán)苛了,恒兒能有作為,是因為他生來就是萬眾期待的太子,有江嬴在他羽翼未豐的時候為他撐起一片天,自然有底氣。姬寧卻是個不起眼的皇子,太宗去世前夕自知江山不保,心灰意冷之下從一群皇子里隨意提溜了姬寧出來,繼承了大統(tǒng)。姬寧沒有勢力,連那些愚忠的?;庶h都更親近姬行咎,認(rèn)為他才是高祖皇帝屬意的正統(tǒng),這樣惶惶不可終日之下,能教養(yǎng)出多優(yōu)秀的孩子來? 好了,寧兒的意思母后明白。姚淺拍拍姬寧的頭,溫柔道:誰都有害怕的時候,寧兒偷偷的害怕,母后不說出去好不好? 姬寧鼻子一酸,小聲道:多謝母后。 這話說的卻不帶顫音,字正腔圓,那張圓圓的小臉上少了幾分畏縮,看上去倒有些屬于他這個年紀(jì)的天真可愛,姚淺笑了笑,摸摸姬寧的小腦袋,道:好了,陛下該去上書房聽課了,明日來和母后多說說話,可好? 姬寧重重的點頭,他沒有母親,登基之后人人都覺得他活不到成年,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別人的關(guān)愛,十分珍惜。 送走姬寧,姚淺嘆了口氣,對冬夏道:也不知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能把寧兒養(yǎng)成這樣畏縮的xing子,想開導(dǎo)怕是要許多時間。 奴婢不敢妄言陛下的事qíng。冬夏小聲道,這也是提點了,這宮里上下沒人把姬寧當(dāng)回事,何來的不敢妄言,她不敢妄言的是姬行咎。畢竟姬寧這個xing子,對姬行咎是最有利的。 姚淺愣了愣,失笑,她倒是沒想到還有被小姑娘提點的一天,她笑道:知道了。 冬夏猶豫了一下,又道:娘娘,方才我聽聞今早姚大人在殿前當(dāng)眾掌摑了宸王殿下,雖然殿下當(dāng)時沒有計較娘娘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 姚淺愣了愣,看向冬夏:我爹他,打了宸王?她怎么不記得,姚淳的人設(shè)是這么威武雄壯的漢子??? 冬夏看了看四處無人,撩起裙擺,跪在地上道:奴婢知道娘娘心里不痛快,但是姚大人的事qíng真計較起來,那可是死罪,宸王殿下如今不計較,必是心里有計較,娘娘若去服個軟,興許就能揭過此事。 姚淺:呵呵。她默默的在姬行咎已經(jīng)被打腫的臉上貼了一張乘人之危,bī迫良家寡婦的標(biāo)簽,就貼在那張色中餓鬼標(biāo)簽的旁邊。算上姚淳的xing格,也許還要貼上一個故意算計老父,bī可憐女兒就范的惡棍標(biāo)簽。 第77章 攝政王 說是這么說,姚淺也不能不管姚淳,而且這流言越傳越厲害,她也是時候去和姬行咎說清楚,做個了斷了。 事實上姚淺心里也很懷疑,她又不是什么絕色佳人,還有太后這層身份,值得姬行咎光天化日的這么調(diào)戲?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釋,姚淺索xing不想,只道:等一陣吧,等風(fēng)聲過了,我再去見他。 冬夏垂下頭,娘娘知道就好,奴婢也是為了娘娘 姚淺擺擺手,我知道。 深宮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有個什么事qíng轉(zhuǎn)過天就能傳遍,去太皇太后宮里請安的時候,姚淺覺得那些太妃們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更有幾個直接明里暗里的在擠兌她,她不是個委婉的人,當(dāng)即一個眼神橫過去,眾人也就不敢做聲了,只是心里抱了點其他的念頭,悄悄的朝上首的太皇太后看去。 那位可是太皇太后的親生兒子,要說平素那么眼高于頂?shù)腻吠醯钕聲σκ弦灰婄妐íng甚至不惜名聲調(diào)戲,誰也不信,定然是被妖女迷惑,端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如何處置。 姚淺八風(fēng)不動,本來就不是她的錯,要是太皇太后為了她兒子的名聲把這事硬賴到她身上,她決計不gān,哪怕是這個任務(wù)不做了,她也要給自己討回公道。 不管底下人心思如何,太皇太后倒是第一次正眼瞧了瞧姚淺,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眉眼端莊,五官秀美,渾身上下透著股清貴氣,看著就讓人舒心,她回想了一下,覺得幾家貴女里面有這氣質(zhì)的沒這相貌,有這相貌的沒這氣質(zhì),頓時眼前發(fā)黑。 太皇太后咬牙,存心挑剔道:姚氏,你來了也有不少日子了,日后和哀家作伴,說說吧,都會些什么? 姚淺想了想道:回母后,琴棋書畫弓馬騎she之類倒還通曉。 都會?太皇太后的聲音陡然高了一度,姚淺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猶豫了一下,道:女紅也會一些,只是不太jīng。 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氣,道:你年紀(jì)也不小了,不能再這么沒輕沒重的,專心帶寧兒,別總忙著玩樂。 姚淺順服的點點頭,太皇太后原本想警告她一兩句,讓她別動什么花花心思,但是想想自家沒出息的兒子,這話到了嘴邊,就是沒臉說出口。 她能怎么說?說兒媳啊,雖然是我兒子先調(diào)戲的你,但是我兒子他年輕俊美高大威武重權(quán)在握權(quán)傾朝野,多少姑娘想嫁給他哪,你可不能對他動心思??! 聽聽這話是人說的嗎?是個人都說不出口?。?/br> 太皇太后一臉憋屈,揮揮手放姚淺離開了,底下的太妃們都懵bī了,說好的教訓(xùn)這個小妖jīng的呢?褲子都脫了婆婆你就給我們看這個? 姚淺回到鳳儀宮沒多久,就聽見通報,說是陛下和宸王來了,頓時一愣,昨天才出了事qíng,這個人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 事實上姬行咎也想避嫌,但是他的頭腦和身體是分開的,理智讓他不要去做任何多余的事qíng,但是身體并不聽大腦的指揮,聽見姬寧要來鳳儀宮,他的腿已經(jīng)替他做出了決定。 姬寧本來是興高采烈的想要過來看姚淺的,但是身后跟了個皇叔,他頓時又變成了畏畏縮縮的小鵪鶉,見到姚淺,弱弱的行禮問安:孩兒見過母后,母后萬安。 姚淺看了一眼姬行咎,臉色有些不好,只是火氣不能對孩子發(fā),她摸摸姬寧的頭,陛下有功課嗎? 姬寧的腦袋低下來,點了點,本來功課他已經(jīng)完成了,但是皇叔又讓太傅給他布置了很多功課,以他的速度,寫到夜里也寫不完,他想哭,但是皇叔又在后面看著,只能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qíng,期望母后能看明白。 姚淺卻懷了心事,摸摸姬寧的腦袋,柔聲道:母后和皇叔有話要說,寧兒先去側(cè)殿做功課可好? 都,都聽母后的 姬寧小聲的說道。 乖。姚淺笑了笑,讓冬夏帶姬寧去側(cè)殿做功課,殿中頓時一空,只剩下她和姬行咎。 只看姬行咎的外表,和色中餓鬼半點也不般配,他生了副極為溫柔俊美的相貌,眉眼氣質(zhì)甚至十分像江嬴,但是姚淺知道那是錯覺,這人第一次見面眼睛就黏在她身上下不來,第二次見面當(dāng)著一地宮人的面就企圖非禮她,實在是令人發(fā)指。 皇叔,有什么話今天就都說清楚吧,我爹的事qíng,我先向你道歉。半晌無言,姚淺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姬行咎幾乎是貪婪的看著姚淺的臉龐,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他并不是一個急色的人,就算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僅僅只見了兩面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J(rèn)為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他最向往的明明是兩qíng相悅的感qíng,但是卻差點bī迫了一個弱女子。 姬行咎道:姚大人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生氣的意思,該道歉的人是我。 姚淺頓了頓,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那日初見皇嫂,行咎只覺腦海一片空白,皇嫂風(fēng)儀行咎平生僅見,冒犯皇嫂。姬行咎沉聲道:御花園再會,行咎按捺不住內(nèi)心愛慕,故此失態(tài)。 姚淺被這赤果果的表白震驚了,她呆了好半天才道:你,我是你皇嫂,你怎么 這話也是能隨隨便便出口的?要不是姬行咎大權(quán)在握而她又只是個名義上的太后,他們兩個人得被浸豬籠吧? 姬行咎深深的看著姚淺的眼睛,他的眸子清澈溫柔,眼里的方寸世界全然只剩下她。 行咎從來沒有愛慕過女子,皇嫂是行咎第一個喜歡的女人,大約也會是最后一個。他靠近一些,柔聲說道:輩分算什么?只要皇嫂愿意,行咎必然三書六禮明媒正娶,迎皇嫂進門。 他說話的尾音微微上揚,撩人得緊,一雙眼睛也怎么看怎么熟悉,姚淺起了些疑心,想了想,道:你為何會愛慕于我? 姬行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見了這女子一面就丟了魂,見了兩面就丟了心,心神都在她手里捏著,一個眼神,一個表qíng,都讓他魂牽夢縈。 姬行咎喃喃道:旁的我不知,我只知想和皇嫂共白頭。 姚淺心里咯噔一下,仔細(xì)的看了看姬行咎,發(fā)覺他不止聲音像江嬴,眼神也像,氣質(zhì)好吧,她一直覺得的那股衣冠禽shòu的氣息單看上去,也是和江嬴很像的。 姚淺不知道姬行咎到底是不是江嬴,見姬行咎只顧看著她發(fā)呆,她眉頭皺了皺,道:就算不提輩分之事,我同你也是初相識,你要我如此糙率的定下終身么? 姬行咎連忙道:行咎并不是這個意思! 姚淺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該讓我多考慮一些日子,而且,我并沒有一定要答應(yīng)你的意思。 如果姬行咎真的是江嬴轉(zhuǎn)世,自然千好萬好,她不是視名聲如xing命的古代女子,只要姬行咎能彈壓得住宗室群臣,她就是嫁給他也沒什么,但是如果他不是,她不會答應(yīng)他。 聽得出姚淺松口的意思,姬行咎幾乎是欣喜若狂,他柔聲道:是行咎太過心急了,皇姚姑娘。 姚淺道:女邊姚,深淺的淺,姚淺。 姬行咎腦子里靈光一閃而逝,脫口而出道:姚兒! 姚淺古怪的看他一眼,實在不怪她懷疑,御朝和之前的幾個朝代不同,之前的朝代稱呼人姓在前,她是單名,喚的就是姚兒,按照御朝人的習(xí)慣來看,親近些的稱呼應(yīng)該是淺兒,姬行咎卻叫的不假思索。 只是這些并不能證明什么,還是要長久的觀察,天色也晚了,姚淺沒有多留姬行咎,如果證明了他真的是江嬴,日后留的時間還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