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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著一口氣,張邯見到了謝家大公子謝遠臣,寒暄幾句,心頭的火氣還沒消,就聽謝遠臣道:大約周章已經(jīng)和張大人提過,這次的事qíng實在有些唐突 張邯皮笑ròu不笑道:不唐突,恩師的公子有命,邯豈敢不來? 謝遠臣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第118章 那年公子白衣 謝遠臣抬眼看向張邯,張邯生的倒是一副好相貌,不然有才華的人千千萬,也不會只得他一個寒門子弟得了陛下青眼,他和張邯相處過,知道他平日并非是這么沒眼色的人,只道:張兄對在下是否有什么誤會? 張邯一句話出口其實也有些后悔,他是被周章幾句話給刺激大了,本朝十分看重出身,他是寒門子弟,想要往上爬就只能借助大勢力,可是年輕人誰沒有傲氣?他和周章按理是同輩論jiāo,可周章一句話,他還是得乖乖聽命。 張邯這人倒也果斷,知道自己剛剛得罪了人,當(dāng)即折身一禮,對謝遠臣道:方才失態(tài)了,還請謝公子包涵,這次的事qíng我都聽周兄說了,只是終身之事不好就這么隨意答應(yīng),不知是否能讓我見三娘子一面,再做打算? 謝遠臣蹙眉,看著張邯良久,道:張兄此言有理,但是這事我并未曾向三meimei提起過,為人兄長,也不好就這么引見,還請張兄包涵。 張邯原本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被這么一拒絕,頓時又有些不是滋味了,合著他堂堂侍郎,娶個妻子連事先見上一面都不行?相國府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謝遠臣其實已經(jīng)看出來了,張邯這幾年在官場升的太快,心思已經(jīng)浮躁,外界chuī的再天花亂墜,謝遠臣卻知道,張邯這個侍郎只是多方博弈的結(jié)果,面子上好看罷了,如果張邯的腦子足夠,在禮部混上十幾年,大概才能真正坐穩(wěn)二把手的位置,可是,對著他都這個態(tài)度,不難想象這人在官場上是怎么混的了。 謝遠臣瞧不上張邯,但是選妹夫又不是選下屬,他想了想,說道:雖然不能相見,不過讓張兄遠遠瞧上一眼倒是可以的,若是張兄見了人,心中有意,我再問過三meimei,替張兄引見。 在謝遠臣的原則里,這其實已經(jīng)有些出格了,但是張邯確實是在他認(rèn)識的人范圍里最好的人選了。 能見到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張邯還是同意了謝遠臣的提議,這事要做的隱蔽,謝遠臣也沒讓太多人知道,花廳隔了架屏風(fēng),讓張邯躲在屏風(fēng)后,然后派人去叫三娘子。 姚淺這邊正絞盡腦汁想要見謝遠臣一面,想了無數(shù)偶遇的辦法,還沒實施下去,那邊夏霜就來通報了,說謝遠臣要見她,話里話外還暗示她打扮的漂亮一點。 姚淺也算千帆歷盡,還有謝韶的婚事擺在眼前,幾乎是立刻她就想到了一個可能:別是!那個!老頭兒!上門!了吧! 她頓時一點也不想打扮了,同時心里默默滴血,她還以為謝遠臣是個好人!結(jié)果他居然賣她!還打扮的漂亮一點,這是要給那個老頭兒拉皮條??! 不怪姚淺沒有想到別的可能,因為她前天剛落水第三天就來人上門看她,任誰也想不到謝遠臣的效率這么高。 聽雪似乎也覺得姚淺的腦dòng是對的,在她臉上描畫半天,姚淺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謝韶長的太美了,即使聽雪下手再不留qíng,仍然美的惑人,胭脂重了顯嫵媚,水粉多了顯清純,真正的淡妝濃抹總相宜。 眼見著聽雪拍了一手的水粉要糊她臉,姚淺無奈的止住了,都說男人在面對女人的化妝時眼睛都是瞎的,但不是傻好吧?糊的臉都看不見了這是故意還是故意啊! 來到花廳,姚淺沒看到那個傳說中的王尚書他小舅子,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上首謝遠臣道:坐吧,只是說說話,不用拘謹(jǐn)。 姚淺按照謝韶的人設(shè)揪著衣角,聞言輕輕點頭,乖巧的坐了下去。 謝遠臣看著這個靦腆的meimei,頓時又有些頭疼了,道:上次沒受涼吧?看你臉色不好。 姚淺心里默默的說道,睜開眼就要gān活,吃的都是冷飯,臉色好就奇怪了,不過面上還是溫柔靦腆的說道:謝兄長體恤,韶兒沒事,對了,上次兄 一句話沒說完,她臉色頓時一白,似乎才發(fā)覺自己的稱呼逾越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謝遠臣。 謝遠臣頓時心頭一軟,道:就叫兄長吧,免得生份了。 姚淺面上流露出感激之色,心里的小人卻在轉(zhuǎn)圈圈撒花,這不是一個稱呼的事qíng!在這個沒人xing的朝代,能允許她叫一聲兄長,這已經(jīng)意味著她和謝遠臣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同于一般的嫡兄庶妹了! 果然,謝遠臣話音剛落,系統(tǒng)提示音機械的響起:【滴,謝遠臣好感度增加10點,當(dāng)前好感度為40點,請宿主再接再厲】姚淺把話繼續(xù)說了下去,上次兄長的衣服韶兒已經(jīng)洗gān凈了,正想找機會給兄長送來呢。 謝遠臣露出溫柔的笑容,他溫聲道:韶兒有心了,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姚淺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謝遠臣這是什么意思,按照謝韶的記憶來看,她是從小就開始做事的,七八歲就能繡一手好繡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算資深繡娘,別說琴棋書畫,謝韶長這么大,都還不識字。 想了想,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頓時就有些不好了,臨潁郡主做的是很過分沒錯,謝韶一直認(rèn)為謝平淵是知道的,但是看著謝遠臣的表現(xiàn),有沒有可能她經(jīng)歷的這些事qíng,謝平淵根本就不知道? 姚淺頓了頓,垂下頭,聲音顯得的有些低落,韶兒最近都在刺繡 謝遠臣不明所以,屏風(fēng)后的張邯卻是心中一動,出身寒門,沒人比更清楚貧賤的悲哀,在來之前,他原以為會見到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見到那三娘子第一眼,不得不說美色迷人眼,他恍惚了一瞬,然后才注意到那雙手。 潔,細(xì),指甲長度恰到好處,卻不顯得嬌嫩,反而有種上了蠟皮的粗糙感,他對這樣的手很熟悉,他的娘親是江南一個大戶人家的繡娘,從早繡到晚,沒有半刻懈怠,幾十年勞累才練出的那雙手。 相國府的小姐怎么會有這樣一雙手?張邯愣了愣,才想起她的庶女出身,但這一次萬般滋味涌上心頭,倒沒有一開始的不忿了,甚至有些憐惜,也許他可以把她娶回家,好好的照顧她。 謝遠臣卻沒經(jīng)歷過這些,但是他發(fā)現(xiàn)了姚淺語氣里的低落,想了想,道:整日刺繡對眼睛不好,還是要適當(dāng)出來走走,不要怕冷。 姚淺一只手在袖子里捏緊,聲音不變,嗯,都聽兄長的。 謝遠臣道:好了,天冷,回去吧。 姚淺乖巧的點點頭,這次來沒看到老頭兒,還賺到了十點好感度,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前腳人剛走,后腳張邯就從屏風(fēng)后頭走了出來,謝遠臣抬頭朝他看去,見他愣愣的看著門外,一副魂思不屬的模樣,就知道這事成了,可不知怎么,心里卻有些微妙的不舒服。 想來想去,也只能歸結(jié)為張邯并不如他的意,如果三娘子是他同胞的meimei就好了,他可以為她挑選世上最好的男兒,天潢貴胄,世家子弟,沒什么不可能??上皇牵転樗龅?,也只到這里。 見到人之后,張邯的態(tài)度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個彎,幾乎恨不能當(dāng)場定下的樣子,得到了謝遠臣改日為他引見的答復(fù)之后,高高興興的走了,聽到消息之后的周章整個人都傻了。 說好的清高呢?說好的倔脾氣呢?說好的眼高于頂一點就著呢?張邯你小子不按套路出牌?。?/br> 事實上那天晚上周章前腳遇到了眉頭一顆美人痣的二小姐謝筱,后腳遇到了心儀的佳人,兩個都是相國府的小姐,他從不把真正喜歡的擺在明面上,開口問了謝筱,那剩下的就是謝遠臣口中的三娘子了。 他原本想的挺好,跟謝遠臣要他不給,那他可以迂回一下,世家子弟配不上,寒門學(xué)子人品差,張邯再一甩手,到時候三娘子心里肯定難過,需要安慰,然后他順理成章的出現(xiàn),哪怕謝遠臣最后不愿意,可三娘子愿意就行??!他可以去求他爹,讓他爹去找謝相國,簡直計劃通??扇f萬沒想到張邯這小子居然是個見色起意的! 周章看著張邯紅暈還沒散的臉頰,生生把一口血咽回去,擠出一個笑容來,向他保證只要謝遠臣那邊一點頭,他就立馬回去求他爹,替他上門提親。 張邯即使一開始云里霧里,出了相國府也明白過來了,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周章,抬腳走了。 周章心里滴血,看著平日里千嬌百媚的美人也覺得失了顏色,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張美的如妖似仙的臉龐,不由嘆了口氣,有些東西得到了便罷,得不到就成了執(zhí)念。 第119章 那年公子白衣 過了臘八就是年,姚淺這個年過的著實不安心,好在相國府諸多事宜都輪不上她參加,問過聽雪之后她才知道,需要她參加的也只有年三十守歲而已。 謝韶是個靦腆內(nèi)向的少女,自然樂意清閑,但姚淺是有任務(wù)的,和謝遠臣相處時間那么短,她再怎么樣也沒辦法攻略,想了又想,就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了。 兵行險招,她又不指望在這里嫁人生子,大約也只有鬧一場大的,誓死不嫁給那個王尚書的小舅子,然后熬到劇qíng開始之后,那時謝遠臣眾叛親離,她再暗中去給他報信,水磨工夫,總能見效。 姚淺這樣打算了沒多久,忽然有一日謝遠臣讓夏霜傳話,約她隔天傍晚在水榭見面。 姚淺思量許久,不明白謝遠臣是什么意思,聽雪卻猜出了什么,給姚淺梳妝的時候就差沒多長幾只手,衣服挑了再挑,最后取了件壓箱底的雀翎斗篷,不得不說謝韶xingqíng柔弱得很,長相卻是如妖似仙,美得惑人,配上華貴的服飾,更顯美艷。 姚淺總覺得這打扮不太符合謝韶的人設(shè),而且這斗篷似乎也太過華麗了,至少謝韶的記憶里沒有過。 見姚淺疑惑,聽雪頓了頓,笑道:這是主子以前的衣裳,主子從前很受寵的。 姚淺更疑惑了,謝韶對自己生母一無所知,她卻是知道的,謝韶生母只是個通房,連妾侍都不算,受寵到這種地步,壓根不可能。 姚淺試探著道:我穿這一身出去,不會被人指指點點嗎? 聽雪道:這是當(dāng)年相國送主子的,誰敢指指點點? 姚淺更懷疑了,不過她沒把心思表現(xiàn)在臉上,解開雀翎斗篷,放在一邊,仍舊披上了那件有些舊的蝴蝶穿花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