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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碼得有六百多度了??!姚淺本身不是近視眼,待在這具身體里簡直度日如年。 好在沒過多久,就到了云間寺上香的時候,本朝其實不重佛,但奈不住后宅的女人大多愛燒香拜佛找jīng神寄托,所以這東西一般窮苦百姓還真玩不起,姚淺下了轎子,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香客,更加堅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臨潁郡主在長安貴婦圈里名聲很大,她父親是當今皇帝的叔叔安親王,本朝皇室人丁不旺,當今只得三位皇子,他自己也只有一個叔叔,所以這個親王的含金量很高,作為皇族里僅有的幾個女子,臨潁郡主還享有封地,除了封號,實際上也和公主沒什么區(qū)別了。 姚淺原本以為自己要繞一大圈才能見到相親對象,沒想到臨潁郡主壓根就沒關注她,直接讓小沙彌把她和謝筱帶到了一處禪房,讓她們抄經書,等到天晚,再和她們一起回府。 可以,這很臨潁郡主。 臨潁郡主大概忘了兩個庶女都不識字的問題,謝筱當時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等帶路的小沙彌走了,直接把經書給撕爛了。 姚淺默默看著她發(fā)完火,然后許姨娘的丫鬟來,神神秘秘的把人叫走了。大約也是要相親,姚淺看到她出去前整理了不下十次衣服發(fā)式。 姚淺會寫字,但是謝韶不會,所以她也沒有抄經書的打算,和聽雪兩個人在禪房里喝了會兒茶,果然沒多久,謝遠臣身邊的書童侍墨就推開了房門。 請三娘子安,公子說人已經在后山等候了,三娘子跟小的來吧。 姚淺猶豫了一下,只有我和那位張大人嗎? 侍墨愣了愣,才笑道:小的忘了說了,公子說張大人那邊要很快回復,所以不宜先見,李將軍為人豁達,即使三娘子拒絕了也沒事,所以可以先見上一面。自然,公子不會讓三娘子和李將軍單獨相處的,公子也在。 除了侍墨說的這個原因,其實還是謝遠臣私心里看不上張邯,所以把他和李超群換了個位置。 姚淺深吸一口氣,讓聽雪在這里等著,跟著侍墨出了禪房。 到了空曠的地方,近視的感覺更加明顯,姚淺覺得再過一陣子可能把謝遠臣和侍墨放在一起,她都認不清誰是誰了。 后山不算遠,但是帶著姚淺這么一個明顯的閨閣小姐自然是要避著人的,姚淺慶幸今天出門特意沒有上妝,不然再冷的天妝也浮了。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的路,侍墨停了下來,欣喜的指著不遠處的小亭子,道:娘子,你看,就是那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不對啊,明明來前這里的人還是公子和李將軍,怎么一轉眼人就換成了一列護衛(wèi),亭子也被布幔擋的嚴嚴實實? 姚淺見狀不好,連忙低聲道:我們快走吧! 可惜侍墨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大,幾乎姚淺話音剛落,那邊顯然十分jīng銳的護衛(wèi)大喝一聲:誰在那兒,出來! 侍墨慌亂的不得了,姚淺也不指望他了,山路難行,肯定不能轉身就跑,萬一被人亂箭she死了,冤都沒處喊去,只得慢慢的從樹后走了出來。 侍墨見狀反而不出去了,娘子一個人還好說,帶著他一個男人,清譽就毀了。 離得遠了還不覺得,等靠近了,姚淺才發(fā)現(xiàn)那些根本就不是護衛(wèi),而是親兵,個頂個的高大威猛,身上的彪悍之氣幾乎要溢出來,尤其是打頭的那個首領,頭上一道疤直至嘴角,近視眼看著幾乎就是臉上裂了條fèng,幾乎能止小兒夜啼。 姚淺剛剛撐起來的一點底氣立刻化了個gān凈,握著拳,咬牙說道:小女只是路過此地,并沒有打擾眾位的心思 那護衛(wèi)首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姚淺,露出懷疑神色,要說是山上的采藥女路過,他肯定二話不說放人,可姚淺這打扮顯然是閨閣女子,一看身份還不低,只好道:在這兒等著,看好她。 他一說話,臉上疤也跟著動,姚淺更害怕了,幾乎沒什么反抗的任由兩個護衛(wèi)將她圍住。 護衛(wèi)首領轉身進了亭子,不多時走了出來,臉上露出古怪的表qíng,他看了看姚淺,開口問:今天來上香的女客不多,你是誰家小姐? 姚淺握了握拳,小聲道:小女謝氏,家父謝平淵。 護衛(wèi)首領道:說清楚些! 小女謝氏三娘,家父謝平淵。 護衛(wèi)首領轉身,還沒進去,布幔就被掀開,姚淺瞇著眼睛看去,只見掀開布幔的正是謝平淵,亭子里還坐著一個人,一時間姚淺都沒分清這人的年紀,只記得那雙沉靜中不失銳利的眸子,有如破開閃電,朝她淡淡一瞥。 你來這兒gān什么?還不趕緊回去!謝平淵朝那人看了一眼,對姚淺道。 姚淺愣了愣,還沒說話,里頭那人低低笑了一聲,是如蘭的女兒嗎?難得見了,讓我看看都不成? 第121章 那年公子白衣 謝平淵頓了頓,掀開布幔讓姚淺進去,只是臉色確實算不上太好,姚淺原本以為里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謝韶的便宜爹,可是看著謝平淵的臉色,又不敢確定了。 趙傳翎倒是一副很有興致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姚淺,才轉頭對謝平淵道:這輪廓倒是謝家人的樣子,眼睛像如蘭,鼻子和嘴唇像我。 謝平淵勉qiáng的說道:原來主子記得舍妹,她做下那樣的事qíng 存心想算計我,沒有你meimei也有旁人,我還不至于記恨一個小姑娘。趙傳翎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姚淺,何況畢竟是我的女兒。 姚淺懵bī了,頓時看向兩人,父女相認難道不該是感天動地山崩地裂嗎?這種討論小貓小狗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顯然謝平淵沒覺得自家主子的語氣有什么問題,他微微低頭,恭謹道:多謝主子寬宏。 趙傳翎頷首,見姚淺直愣愣的盯著他,不由笑了:我這些年一直圈禁,你和你兄長寄養(yǎng)在謝府長大,如今也到了認祖歸宗的時候了,叫聲父親吧。 姚淺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謝平淵,心中一個咯噔,什么叫你和你兄長?謝平淵究竟替別人養(yǎng)了多少孩子?要是云姨娘的那兩個庶子還好,踏馬要是謝遠臣這就尷尬了啊! 盡管姚淺在心里默念了無數次佛,但是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謝平淵皺了半天眉,還是對她微微點頭:確是如此,我是你舅舅,殿下才是你的父親。 姚淺看向趙傳翎,后者對她彎了彎唇,你的名字,還是我取的。 姚淺徹底懵bī了,左右看了看,嘴張了半天就是說不出話來,趙傳翎噗嗤一樂,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 我知道,現(xiàn)在就改口有些難為你了,再等一陣吧。還有你哥哥那人胡鬧,什么婚事不婚事的,日后別提了,為父自然會為你挑選世上最好的男兒。 姚淺默默的看著眼前霸氣四溢的男人,心里的不安和茫然更重了,如果說她和謝遠臣之間肯定有一個不是他親生的,那么謝韶真的會是這個男人的女兒嗎?如果真的是,那謝平淵這些年來的不聞不問甚至刻意疏遠又代表著什么呢? 這難道不是一個正經的快穿攻略文嗎?突如其來的懸疑走向是什么鬼!既要攻略又要推理什么的,臣妾真的做不到??! 姚淺覺得這輩子的智商都花在了這個任務世界里,而她還不得不去解開這個謎題,因為如果她和謝遠臣之間的血緣不解開,那么作為一個正常人,謝遠臣怎么可能會愛上他的親meimei? 回去之后,姚淺挑燈夜戰(zhàn),把系統(tǒng)給她的資料看了無數遍,尤其是她從來懶得看完的世界背景,jīng細到了每一條八卦消息。 原本的軌跡里謝平淵確實有個meimei,嫁給了廢太子趙傳翎做側妃,在廢太子圈禁五年后郁郁而終,但是資料里并沒有寫她為廢太子生過孩子,而白天在云間寺見到的那個男人毋庸置疑是廢太子。 這個廢太子很有意思,他是老皇帝的嫡長子,出生就是太子,一般這樣的人設都是pào灰,但他不是,十歲上朝聽政,二十歲那年就在老皇帝御駕親征的時候監(jiān)國了,而老皇帝竟然也很信任他,還把兵權jiāo給了他一大部分。 后來忽然有一天,懷孕的太子妃衣衫不整的從老皇帝寢宮里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子就帶著人去追太子妃了,等到幾個月后回來的時候懷里抱了個嬰兒,太子把嬰兒摔在了老皇帝臉上,然后回府,之后再也沒有出來過。 別的廢太子都是凄凄慘慘戚戚的被圈禁,就這位爺給自己畫地為牢,一畫二十年。起初老皇帝是生氣,廢去了他太子的位置,派兵圍府,真的圈禁了他,沒幾年又開始后悔,放話說只要太子肯出府,他就恢復他的身份。結果太子不理他,老皇帝惱羞成怒,把已死的太子妃封成貴妃,當年的嬰兒立為三皇子,還下令讓所有知qíng人封口,一副要把三皇子培養(yǎng)成才的模樣。 但是等三皇子真的長大了,老皇帝瞅著又不高興了,優(yōu)秀是對比出來的,曾經有過那么優(yōu)秀的兒子,看誰都沒法合心意,加上人一老就容易念舊,心里抱著點奢望,希望大兒子能夠原諒他。 姚淺終于看出了不對勁,太子說謝遠臣是他的兒子,按照年紀來算,謝遠臣只有可能是太子妃生下的那個孩子,被扔給老皇帝的三皇子和謝遠臣同歲,必定是貍貓換太子,三皇子才是臨潁郡主的兒子。假設謝平淵一直忠心太子,他替太子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兒子,那他就不太可能會對謝遠臣下狠手,原本軌跡里謝遠臣遭受了那么多的暗害,卻沒有一次成功過,云姨娘的招數也假,她有謝平淵的指使,明明能給謝遠臣下慢xing毒藥下的神不知鬼不覺,為什么不一次xing把他毒死?堂堂相國圓不過這點事qíng? 只有一個可能,謝平淵不是真心想要害謝遠臣,而是為了讓他隱姓埋名,不再卷入這些紛爭之中,卻沒想到謝遠臣和三皇子是一對好基友,兩個人合作無間,成功上位,所以最后為了保全謝遠臣只能認下寵妾滅妻,謀害嫡子的罪名,簡直忠臣中的忠臣。 姚淺仔細的看,果然發(fā)覺了在原本軌跡中,太子并沒有原諒老皇帝,而且在老皇帝病重沒多久之后就去世了。 這解釋就很通順了,姚淺長出一口氣,但是翻遍了資料也再找不出關于謝平淵meimei的事qíng,只知道謝如蘭是太子側妃,太子圈禁五年后身死,按照時間來算,謝如蘭肯定是謝韶生母,但是就謝平淵這副把她藏著掖著見不得人的態(tài)度姚淺幾乎已經能確定,她親娘給這位太子爺戴上了一頂綠帽子,而太子戴著綠帽子渾然不覺,甚至打算給她挑一樁上好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