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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淺想了想,覺得大神說的沒錯,每次刷上了90點好感度,剩下的就是個收尾,她現(xiàn)在轉jiāo了任務權,不光是吃力不討好,更重要的是這個身體和謝遠臣是親兄妹,她的節(jié)cao還沒那么低。 兩人達成了一致,時翎抬手就解封了時間,姚淺看的一愣一愣的,還是聽雪微不可見的咳嗽了一聲,才反應過來。 用膳吧。時翎道。 姚淺連忙坐下來埋頭吃飯,近視眼離得又遠,她看不清時翎的動作,只知道他坐在她的對面,沒有發(fā)出半點響動,氣氛顯得有些yīn沉詭異。 直到時翎的身影消失,姚淺才松了一口氣,她看了看光禿禿的好感度頁面上一個變灰的名字,掐了一下自己才真的反應過來,剛才那十幾分鐘的時間靜止不是做夢。 既然不用完成任務了,便宜爹那邊的事qíng也解決了,姚淺在太子府住的頓時心安理得起來,看著一屋子的珍寶也有了欣賞了的心qíng。 如果說太子在她穿越過來之后就換了人,那所有的邏輯也都解釋得通了。 躺在g上反復思量,姚淺推理覺得,大概太子原本就不是什么驚才絕艷的正經太子,太子妃被有心人陷害之后,老皇帝為了面子不給說法,太子就炸了,他真的是因為和老皇帝爭一口氣才把自己活活關死在府邸里,而謝遠臣作為他的兒子被寄養(yǎng)在謝府里,他也不聞不問。 謝韶慘死是一個開端,臨潁郡主和她背后的人發(fā)現(xiàn)了謝遠臣的身份,所以要害他,反而被謝平淵發(fā)現(xiàn),弄死了郡主,這時太子身死,郡主身后之人再無顧忌,準備一鼓作氣害死謝遠臣讓臨潁郡主的兒子也就是三皇子登上皇位。謝平淵無從證實謝遠臣的身份,只有假裝要害謝遠臣,想要bī他隱姓埋名離開名利中心,誰知道三皇子和謝遠臣是一對好基友,兩個人一路追查,郡主背后勢力不敢讓三皇子知道自己的身世,見謝遠臣不知qíng,也只得放過了他。 至于謝韶她娘,大概又是另一輪邏輯了,結合時翎那天說的話和謝韶這么多年的冷遇來看,大概應該是謝韶她娘受不了太子整天窩在府里,所以聽信了小人讒言,無意識的做了謀害太子的事qíng,知道真相之后嚇得回娘家,然后生下了謝韶,作為太子死忠黨,謝平淵自然會遷怒meimei,當時太子一氣之下可能表示過這不是自己的女兒之類的話,以致于謝平淵也不敢對謝韶太過關心,疏漏之下謝韶就那么香消玉殞了。 一通的邏輯推理完,姚淺表示她只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真相謝平淵對太子是真愛?。?/br> 第127章 那年公子白衣 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姚淺整個人都松懈下來了,以前有任務壓著,再舒適的生活也沒辦法平靜的享受,但是現(xiàn)在天塌下來有S級大神頂著,空氣都比從前清新起來了。 姚淺真的聽信了時翎的話,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窩在后院過自己的小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好感度被冰封了的原因,謝遠臣再也沒有來過,姚淺也松了口氣,一點的好感度很容易突破,雖然大神沒說過線的后果,但是不妨礙姚淺腦補了自己的一百種死法。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時翎偶爾會來和她說說話,聊的都是從前任務世界發(fā)生的趣事,姚淺知道這是很難得的經驗,連忙記下來,于此同時,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掏空了。 這么說,你的任務完成率居然是百分百呢,我在新人的時候,可是犯了不少錯。時翎溫柔的笑了,抬手摸摸姚淺的發(fā)。 雖然別扭,但是姚淺被摸頭摸慣了,也就不覺得是多親近的動作了,聞言她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應該是我的任務都太低級了 攻略大氣運者,刷好感度什么的,怎么看都不如人家大神的高大上,姚淺有些自卑的想,原來她以為的壓榨已經是優(yōu)待了,大神第一個任務就是末世,什么靈泉空間異能金手指一概沒有,目標卻是救世,這樣的任務做了不知道多少回,和他比,她的那些感qíng糾結簡直就是小兒科。 時翎十分善解人意: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談不上高低,按照你的任務完成率,再做幾個任務,應該就能分配到比較高級的任務了。 姚淺眨了眨眼睛,目露期待:我好想做現(xiàn)代的任務啊,古代的這些規(guī)矩都快把人bī瘋了。 末法時代很少有大氣運者出現(xiàn),一旦出現(xiàn)就意味著大劫來臨,所以很少有關于末法時代的任務出現(xiàn),如果你真的有興趣,我可以帶你。 姚淺呆了呆:這也可以啊,這是大神帶副本嗎? 時翎忍俊不禁,眉眼間愈發(fā)溫柔了,只要你想,我就做的到。 姚淺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吧,帶上我也只是拖后腿而已,我會努力做任務升級的! 時翎笑了笑,沒有說什么,烏黑的眼眸閃著詭譎的光芒。 轉眼深秋,這幾個月朝堂上發(fā)生了很多事qíng,比如安親王bào斃府中,比如天子病重,再比如太子監(jiān)國,大肆清洗朝堂勢力,許多黨羽被剪除,許多貪官污吏被處決,太多的鮮血染紅午門的青石磚,新血覆上舊時污漬,怎么洗也洗不gān凈。 謝遠臣從前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qíng,他每日上朝下朝,看著那些人被剝去官袍,拖出大殿,耳邊都是凄慘哀嚎,神經幾乎有些衰弱,他抬眼看著滿眼冷色的太子殿下,不知怎的有種極為陌生的感覺,他甚至覺得那人偶爾掃過他的眼神里都帶著殺意。 是看錯了嗎?畢竟他是他唯一的兒子,雖然這樣想,但謝遠臣的不安并沒有淡去多少。 直到周敏亭,聽說你有個兒子,今年及冠? 周尚書連忙出列,額頭上帶出些許汗意,不過多年的官場游走還是讓他顯得十分沉穩(wěn),他斟酌著道:回殿下,老臣確有一獨子,自幼不成器,蒙吾皇恩典,忝為國子監(jiān)生,今已及冠。 時翎垂下眸子,淡淡道:是個人才。 一句話說的文武百官心里都七上八下的,都說天威難測,可誰知道太子的心比天子的心難測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夸你一句,可能是真心實意,也可能是敲打警告,周尚書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家還沒入仕的兒子哪里得了太子青眼,又或者是警告他? 周尚書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去按著兒子就是一頓揍,殿下說你是個人才,你就是個人渣也得才起來! 周家人擔驚受怕了好幾日,周章被老子打的趴在g上渾身是傷,也不敢出去胡混了,忽然有一日圣旨下達,竟然是下嫁郡主的賜婚旨意。 誰不知道太子寵愛女兒到了逆天的地步,各地的珍寶一刻不停的往郡主那里送,且不說周尚書像被餡餅砸了腦袋,醒過神就掐著兒子的脖子bī著遣散了后院,姚淺這邊卻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以前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叫她娘子,忽然有一日所有人都改口叫姑娘,常常給她跑腿送東西的小太監(jiān)有一回說漏了嘴,卻是對著聽雪叫起了娘子。雖然聽雪立刻就為他解了圍,但姚淺還是覺得很奇怪,更奇怪的是時翎,他以前只是偶爾來一趟,但是忽然有一天開始就變了,除了過來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越來越頻繁,他甚至開始留宿了,就算是睡在廂房里,可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她漸漸發(fā)現(xiàn),她連門都出不去了,她的院子外面守衛(wèi)著百名以上的禁衛(wèi)軍,面對她時態(tài)度極好,可就是不讓她出去,姚淺不是個太聰明的人,她覺得時翎是和她一樣的人,是可以平等jiāo流的,他想要做什么她有權利問個清楚。 那時候時翎正替她削梨,一把薄薄的小刀從頭開始,削下來的皮寬度一模一樣,直到削完也沒有斷,時翎輕輕的把梨子皮取下,圓潤的看不出削痕的梨子就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姚淺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時翎這才抬起頭,把手里的小刀放在一邊,彎了彎眼眸:我把郡主許嫁出去了,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這才不讓你出去的。 姚淺將信將疑:你是在找人替代我嫁人?為什么? 過了年謝韶就十六了,再不嫁人會引來懷疑。時翎微微笑道,我見你很喜歡那個叫聽雪的丫鬟,就送她一樁富貴,怎么了? 姚淺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你怎么知道聽雪就會喜歡那個人呢?她是個很好的姑娘,我 時翎溫柔道:她喜歡的,你沒注意到嗎,她最近都不太敢看你。 姚淺想了想,發(fā)現(xiàn)確實是,聽雪最近做事總有些心不在焉,偶爾出了神還會臉紅,看她的眼神也沒了從前的平靜,羞澀中帶著些不安。 姚淺放下了心,看著時翎也沒了之前的防備,她有些愧疚道:對不起大神,我之前居然懷疑你。 時翎溫柔的笑了,又摸了摸她的發(fā),就好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在撫摸著他最愛的孩子,姚淺臉有些紅,不過想到兩人之間的父女身份,頓時又坦然了,大神游走任務世界這么多年,大概很想要個女兒吧。 時翎走了,姚淺一頭扎回g上,被定住的一切又恢復原樣,聽雪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確定的想,之前,桌子上有梨嗎? 姚淺看著她還在發(fā)紅的臉頰,噗嗤一下笑了,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 立冬沒過多久聽雪就出嫁了,姚淺也是從侍從的閑談中得知聽雪要嫁的人竟然是那個周章,直到聽說他在成婚前遣散了后院姬妾,才算平衡了些,日子恢復了平靜,可她漸漸發(fā)現(xiàn),辦完聽雪的婚事,府里的喜慶氣氛竟然更濃了。 聽雪走后,換來的是個相貌平平的大丫鬟明冬,手粗腳粗,心思卻通透,姚淺也挺喜歡她,每日晨起睜開眼睛就是叫明冬。 這一日姚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大早晨的就起了g,坐在g頭發(fā)了好一會兒的愣,她覺得她要是再這樣過下去,一定會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豬,豬靠在g頭思考了好一會兒的人生,然而看著屏風上大件小件的衣服,還是卻步了,她已經被寵得一身懶骨頭,就差沒長在g上了。 不多時,太陽上三竿,門被推開,看到靠在g頭十分清醒的姚淺,明冬愣了愣。 姑娘這么早就醒了?明冬把門完全推開,急匆匆的走進來,快手快腳的給姚淺更衣洗漱。 姚淺打了個哈欠,昨天半夜里總聽見嗩吶響,約莫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吵得睡不著,凌晨那會兒又響了幾次,索xing起來了。 明冬頓了頓,不咸不淡道:定是那宮里來的戲班子,姑娘耳朵靈,殿下特意讓他們在園子最邊上練習,不是故意吵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