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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蓮心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兄弟唱雙簧,這是新的侮rǔ人的法子嗎?她長得丑?她怎么可能長得丑?就算那個少夫人美成天仙,也不可能把她比成爛泥! 深吸一口氣,陳蓮心qiáng撐著露出一個笑臉來,顧十見狀,十分痛苦的說道:陳姑娘,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不要再嚇小十了,他自小身子不好,經(jīng)不得嚇。 顧十想說沒事,但是看了一眼陳蓮心的笑臉,他當即抖了抖單薄的小身子,眼睛水汪汪的。 陳蓮心一口氣沒上來,暈了。 姚淺已經(jīng)很久沒來生理期了,一般來說,系統(tǒng)給的身體可以完美模擬各項機能,附身則不會,她在現(xiàn)代的身體習慣了各種方便gān凈的衛(wèi)生巾,偏偏古代只有月事帶。 月事帶做起來不算麻煩,可是上個世界姚淺已經(jīng)受夠了針線活,她發(fā)誓她再也不想做這些玩意了,所幸顧天傾十項全能,在陳蓮心沒來之前,這些都是他做的。 顧天傾做的月事帶有著他獨特的個人風格,針腳不算熟練,卻絕對整齊劃一,內(nèi)里的棉絮和糙木灰分布極為均勻,他甚至清楚姚淺每一次來月事的量,每天的薄厚都不一樣,所以拿到陳蓮心做出的月事帶時,她立刻就知道換了人。 顧天傾原本并沒有把這件事qíng放在心上,他會fèng補月事帶沒錯,可是在男人的觀念里,還是女人做出來的東西比較適合女人,然后他就看到了陳蓮心fèng出來的月事帶。 可以看得出來做月事帶的姑娘針線很不錯,針腳細細密密,棉絮輕薄的墊了一層,顯得柔軟而舒適,每一張月事帶的尾部都用粉色的繡線繡了一朵小小的蓮花。 姚淺面無表qíng看著顧天傾,這要不是個姑娘做的,她能把這些統(tǒng)統(tǒng)吃下去,不光是個姑娘,還是個很有心思的姑娘。 顧天傾嘆了一口氣,太薄了,你的月事要比尋常姑娘多一倍,像這樣的一不留神就滲透了,我讓她重新做。 姚淺繼續(xù)面無表qíng的看著他,眼神里很有一種正妻抓到了小三質(zhì)問丈夫的味道。 顧天傾很難接收這種腦電波,他想了想,說道:你不喜歡這個式樣嗎?讓她繡點別的? 她是誰?我怎么不知道你跟這位她的關系熟到都能把我的月事帶給她做了? 顧天傾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處,只是他愣了愣,幾乎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姚兒,你是吃醋了嗎? 姚淺都要被他給氣笑了,惡狠狠的說道:怎么?說中你心事之后,我連吃醋都不行嗎?你嫌棄我了是不是?嫌棄我不會做飯,嫌棄我懶,嫌棄我 顧天傾一把將她按進懷里,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不,不是,我是太高興了 記憶里一點點的溫qíng早已模糊,二十年的互相折磨,他的記憶里只剩下那在不同的軀殼中醒來的疲憊絕望的眼神,一次次將他打下地獄,他其實一直在懷疑,那段彼此有意的記憶,會不會只是他自欺欺人而已。 她吃醋了,因為他,顧天傾死死的抱著姚淺,低低的笑了,那雙冷靜中帶著瘋狂的眸子漸漸變得迷戀而滿足,還有一絲天真的清澈。 第148章 醫(yī)不自醫(yī) 冷靜下來之后,陳蓮心的事qíng也解釋清楚了,姚淺整個貓都有點不好了,深山老林,受傷的美貌姑娘,年輕的公子,把她除掉簡直是一場夢幻的小說開頭! 尤其還是繡活很好會繡蓮花的美貌姑娘。 姚淺也知道自己有點疑神疑鬼,可是她真的沒法自信起來,之前的世界她哪怕付出再多感qíng,也是披著一層別人的皮,就像是網(wǎng)游里頂著的角色,會代入,但絕不會當成全部。 對她來說,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的進入了這個世界,就像是穿越了一樣,顧天傾是她在這個世上最特別的人,所以難免緊張。尤其是她穿越了幾個世界,知道絕色的容貌對男人的殺傷力,就不自覺會多想,想得多了,就有些疑神疑鬼。 姚淺咬了咬唇,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向顧天傾道歉,只是她話還沒說出口,顧天傾已經(jīng)把她按進了懷里。 最近可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姚淺愣了愣,她的身體不算好,調(diào)養(yǎng)的這些日子經(jīng)常不太舒服,她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顧天傾這么說了,是不是 我,最近有些隱隱的頭疼,胃口不太好,白日里經(jīng)常困倦。姚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聲:我昨天來了月事,你知道的。 顧天傾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搭在她手腕上,眉頭微微擰起,姚淺不安的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顧天傾長出一口氣:雖然還不太確定,但是確實有了些懷孕的征兆。 也是他疏忽了,有的女子懷孕后還會行經(jīng)一到兩次,只是量要比平時少一點,他以為還要再調(diào)養(yǎng)一陣子才會有孩子,沒想到這么快。 姚淺頓時又驚又喜,她看著顧天傾,生怕這是一個玩笑,我,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顧天傾原本有些淡淡的憂慮,但是看著姚淺驚喜的神色,表qíng不自覺柔軟下來,他嗯了一聲,輕聲道:大概有一個月了。 姚淺算了算,一個月前正是她身體完全被修復,他們夜夜同房的時候,不自覺的臉就紅了,她小聲道:都怪你,我十八歲生辰還沒過呢 如果換個人來可能會很費解,畢竟這會兒十三四歲生孩子的姑娘多了去了,但顧天傾是學醫(yī)的,知道女子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才是最適合孕育子嗣的,越早生產(chǎn)對女子身體的傷害越大,所以他心疼的摸了摸姚淺的肚子,輕聲道:我們可以晚一點再要孩子的。 姚淺本來就是撒撒小嬌,沒想到顧天傾居然一言不合就要打胎,她嚇得按住小腹,警惕的看著顧天傾:你敢!這是我的孩子! 顧天傾就不說話了,抱著姚淺,像一只大狗一樣磨蹭著她的肩頭。 姚兒,我們以后就這樣過下去,好不好?住在這里,沒人打攪我們,長長久久的。 姚淺愣了愣,看著他疑惑道:我們不回藥王谷嗎?爹娘他們 顧天傾微微一怔,眼神里閃過莫名的晦暗,他搖搖頭,不回去了,他們大概也不太希望我們?nèi)ゴ驍_。 姚淺疑惑的看著他,顧天傾笑了:我爹已經(jīng)一百一十多歲了,我娘是快七十的時候生下的我,他們平生最大的愿望大概就是看到我娶妻生子,現(xiàn)在成了,他們自然是要去游山玩水,好好度過余生的。 姚淺當時就震驚了,她當初看到顧家兩位長輩的時候,只以為是兩個普通的中年夫婦,顧爹臉上甚至都沒有皺紋!他們竟然已經(jīng)過百歲了? 顧天傾疑惑道: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以前究竟是什么人? 這件事qíng困擾了他很久,從前不問是因為他還對那段血腥的日子留有余悸,不想提,但是現(xiàn)在心結已經(jīng)解開,自然十分好奇。 在給姚淺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一些猜測的,那具身體十分虛弱,堆積的毒素讓人心驚,應該是長期不見光,膚色到了一種近乎慘白的地步,只是據(jù)他所知,哪怕是以毒聞名的五毒教,也不會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毒物,尤其還是自小培養(yǎng)。 聽了顧天傾的猜測,姚淺簡直哭笑不得,她小時候喝的是三鹿奶粉,長大了愛吃路邊攤,后來更是頓頓外賣,地溝油不知道喝下去多少,原來這陣子一直說給她調(diào)養(yǎng)是這回事,她還以為是她宅了那么久,把身體宅廢了呢。好吧,她已經(jīng)不知不覺給顧大神醫(yī)造成了那么多的學術難題了嗎? 姚淺無奈了,把現(xiàn)代的事qíng略過,給顧天傾解釋道:我就是普通人家出生,我父親是一戶人家的管家,管賬本的,我娘親也在那戶人家,是助嬤嬤,他們外出辦事的時候出了事故,那之后我就不大愿意出門了。 至于那些毒素姚淺想了想,開始胡編:可能是因為從小吃的不太好吧,那戶人家特別摳,給我們吃的都是剩菜餿菜。 顧天傾頓時變得很心疼,他能看得出來,姚淺說的是實話,或者說大部分都是實話,他也不太計較,反而按住了姚淺的肩膀:那戶人家家住何方,主人姓甚名誰,我替你料理了他們就是! 你也不可能飛到大天朝去砍一個農(nóng)民企業(yè)家啊,姚淺糾結了一下,繼續(xù)編道:我死了多久了自己都記不清,可能那戶人家早就沒了,過去的事qíng就讓他過去吧。 顧天傾顯得有點失望,姚淺見狀連忙岔開話題,她按住小腹,問道:那我現(xiàn)在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嗎?比如不能吃什么,不能騎馬 顧天傾笑了:這些我替你記著。 姚淺頓時兩個眼睛都變成桃心狀的了,顧天傾在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撩人,有一種專業(yè)領域內(nèi)我就是權威的jīng英氣質(zhì),給他一身白大褂,妥妥就是小說里男神醫(yī)生的模板。 陳蓮心還不知道自己心目中的變態(tài)男神成了別人眼中的婦科醫(yī)生,花了無數(shù)心力,她總算從顧十口中撬出了那個少夫人的qíng況,按照他們形容的,那應該就是女主無疑了。 這篇文里的女主是最不惹人喜歡的那種白富美人設,家中富庶,相貌絕色,就算全家被殺也能遇到顧天傾這樣的完美男人為她瘋狂,劇qíng不知道出了什么偏差,明明離男主遇到女主還有半年,結果他們居然已經(jīng)成婚了,看樣子時間還不當,想要攻略還要花費不少工夫。 顧九帶上門,把顧十拉到一邊,臉色十分嚴肅的說道:以后別和這個女人走得太近,你沒發(fā)現(xiàn)她左一句少主右一句少主的,是在和你套話嗎? 顧十震驚極了:你別瞎說,陳姑娘怎么可能肖想少主? 之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人提起少主的時候,語氣都不一樣了,剛剛還扯著你問少夫人的事qíng,別是少主讓她留下倆,反而留出心思來了! 顧九越想越是這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顧十仍然不信,陳姑娘長成這個樣子已經(jīng)很可憐了,從小到大也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冷眼,這樣的姑娘應該很有自知之明。 顧九見顧十不信,氣得咬牙,一轉(zhuǎn)身就把話捅給了其余的暗衛(wèi)們,結果也沒有人信他,實在不是因為別的什么,而是如果有一天有個人告訴你,村口瞎了一只眼睛瘸了一條腿的丑老頭心中戀慕你,并且伺機勾引你,任誰都會把那個人當成神經(jīng)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