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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燕南疆還是很生氣,不想和燕老爺一道回府,索xing騎著馬打市集上過,畢竟天子腳下,來來往往的行人里騎馬坐轎的都有,官員也不少,他這樣一身盔甲的,竟然也不太顯眼。 市集上人來人往,由于將近年關,賣桃符的,賣糖果的,賣紅燈籠的到處都是,吆喝聲不絕于耳,走著走著,燕南疆的心qíng倒是好了很多。 親兵牽著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臉色,開口道:將軍,看qíng況咱們回不了西北過年了,這街上熱熱鬧鬧的,不如買幾個桃符燈籠回去,掛院子里也好看。 燕南疆想說燕府里會準備,可是想想每年燕二爺回府之后的冷遇,他摸了摸鼻子,下了馬。 將軍? 燕南疆道:找個地方拴馬,買幾個桃符回去掛。 親兵哎了一聲,喜滋滋的去了,將軍素來大方,他這次說不定也能蹭些年貨回去過個好年。 親兵去拴馬,燕南疆不好走遠,四處看了看,不知怎么的就摸到了一邊的首飾店里,一抬眼,直愣愣的盯著擺在架子上的一根碧玉桃花簪,許久,才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把那個,包起來。 第169章 一笑封疆 燕府一貫是熱鬧非凡的,尤其是在李小姐來了之后,大概是為了給她和燕南疆多制造一些相處的機會,年前這段其實還算忙碌的日子里,不過小半個月就辦了四五次宴席。 姚淺和燕南疆是沒什么相處時間的,可就是這樣,她也能發(fā)覺他的視線常常在她身上打轉,仿佛追尋她的身影成了本能似的,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哪怕是有人全程看著他們兩個人,只怕也找不出一點怪異來。 這次中午的宴席大部分人都知道是為了什么,所以燕老爺回來的比想象中要早一點,燕南疆沒跟著回來,燕母即使再想拉攏燕南疆,看到在鄉(xiāng)下整整一年,變得又瘦又黑的孫子,還是說不出話來了,用帕子擦擦眼角,南疆有事,我們先開席吧。 燕二爺一路上風塵仆仆,這才洗了個熱水澡,和寵愛的姬妾好生親熱了一番,心qíng正好時忽然聽到熟悉的名字,卻不是在叫他,頓時有些意興闌珊,他語氣里帶著不滿道:老爺都回來了,他能有什么正事? 燕夫人握著兒子的手一點也不想放,聞言也跟著斥道:就是,整天不知道忙什么,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知道孝順爹娘,真是在邊關待瘋魔了。 幾位年紀輕些的公子小姐只知道這個莊頭很得老祖宗疼愛,燕夫人更是喜歡他,雖然不滿,也沒有明說,李小姐卻有些不樂意,她最是看不起這個廢物表兄,聽到他這樣說,頓時冷聲道:二表兄乃朝廷大員,又是奉命上京,如何就沒正事可gān了?難道像某些人專會嘴上討好賣乖,才是有正事可gān? 燕二爺一抬頭,脾氣頓時上來,抬手把面前的菜盤子砸向席上,一陣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 李小姐嚇得有些傻了,燕老爺反應過來,一句逆子卡在喉嚨里,卻看到自家兒子即使洗gān凈了還是掩蓋不住風霜的臉,心也軟了,口中只是道:莫要鬧了,靜兒是客人。 客人,誰的客人?瞧她那一臉心dàng漾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窯子里跑出來的姐兒呢!燕老爺,把你的眼睛擦gān凈好好看看,這個賤人在燕家的地兒都敢和我這么說話,她是明兒要進宮當貴妃了還是馬上要嫁給燕大將軍當寵妾了???! 燕二爺原本就是紈绔子弟,回了老家更成了鄉(xiāng)下一霸,說起話來自然葷素不忌,李小姐聽得只恨不得當場給他個嘴巴子,然而唯一能給她做主的燕母一向心疼孫兒,本來要教訓燕二爺?shù)难喔该腿宦犃艘痪溲嗬蠣?,頓時五味雜陳。 見沒人來教訓自己,燕二爺?shù)哪懽宇D時大了,他冷笑一聲,指著李小姐,目光卻看向自家祖母,老祖宗,當初您說要把這個女人嫁給我,我嫌她長得丑,現(xiàn)在不嫌了,您能給我和她做個主,把她許了我嗎? 他瞥一眼妻兒,扯開一個自嘲的笑容,反正我都快四十歲了,妾室不少,還沒個嫡妻。 燕母看了看面露屈rǔ之色的李小姐,心里的天平其實已經(jīng)偏到自家孫子那里去了,她讓侄孫女去討好燕南疆,為的是討他歡心之后讓他能照顧燕家,照顧她孫兒,可是這個女人還沒過門都這樣能落她孫兒面子,一看就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要是真嫁給了燕南疆,反而壞事。 說是這樣說,卻不能立刻表現(xiàn)出來,燕母只是淡淡道:撤下席面,再換一套來,已經(jīng)這樣了,正好等等南疆。 燕二爺笑了笑,目光在李小姐身上打了個轉兒,眉眼微微上挑出一個不屑的弧度。他是真不知道這女人在清高個什么勁兒,或許在她見過的那些千金小姐里,她長得算是拔尖的,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長的好看的女人,不拘哪里的青樓畫舫,隨意拉出幾個頭牌來,個頂個的色藝雙絕,又會討好男人,像這種自命清高的貨色,他見得多了。 姚淺本來不該和李小姐坐在一起,可是也不知道這位李小姐從哪里知道座次,她還沒入席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坐了過去,她只好挨著她坐下,燕二爺那一個菜盤子是沖著李小姐砸的,作為前排吃瓜群眾,她被面前的熱湯濺起的湯汁淋了半個肩膀,只得去換衣服。 知道今天是燕二爺回來的日子,燕南疆刻意很晚才回來,卻被告知宴席還沒開始,都在等他,他實在不太想去湊這個熱鬧,只得推說路上遇到了故jiāo,喝了幾杯酒。 燕家?guī)兹瞬⒉皇钦娴囊人?,眼見著燕二爺又要發(fā)飆,燕夫人連忙讓下人退下,燕二爺冷哼了一聲坐下了,李小姐氣得發(fā)抖,卻只能忍下來。 如果李家是當年的李家,即使她四十歲也不愁嫁,可是她爹去世之后,李家的家主就換了人,她曾經(jīng)把一家姐妹得罪了個gān凈,新晉的家主正是一個被她弄得失去清白的族妹的父親,如果燕家再不給她活路走,她只怕就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燕南疆回了院子,親兵把買來的年貨放下,燕二爺回來,我們也快成了這里最不受待見的人了。 本來就是最不受待見的人,我跟人家又沒有什么關系。燕南疆搖搖頭,且就這么混著吧,元帥說等時機到了,就為我向朝中陳qíng,要是陛下開恩,我也就能好過些了。 親兵小聲的說道:陛下肯定能開恩,元帥說過了,邊關離不開將軍的。 燕南疆低聲笑了,戰(zhàn)場上的事qíng哪有誰離不開誰的,少了誰仗都照樣打,元帥這樣說,其實只是為了開導他,讓他放寬心罷了。 這時屋內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聽上去就像是因為受到驚嚇而克制不住才發(fā)出的聲音,燕南疆頓時反應過來,大喝一聲:誰在里面,出來! 簾子輕動,姚淺咬著唇,手里還抱著剛剛換下來的衣物,她穿了身厚實的棉袍,裹得只露出半張臉,能看得出來那是件男人的衣物。 燕南疆和親兵說話的地方是一間平時用來當倉庫的房間,燕南疆沒有用燕家的下人,這也是他們一路說話過來沒有防備的原因,沒想到卻被人聽了個正著。 頂替之事乃是大罪,即使是被燕家人聽了去,燕南疆的心qíng還是不太好,他深吸一口氣,打量著這會兒明顯不該在這里的少女,語氣里帶了些許探詢,你怎么會在這里?還穿著這誰的衣服? 姚淺盡力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說實在的,即使燕南疆表qíng再嚇人她也害怕不起來,對著這張臉,她簡直都想笑出聲。 我,我剛剛在席上被弄濕了衣服裹著厚厚冬衣的少女低下頭,不安的揪著衣角,小聲的說道:我本來想回院子換衣服的,可是表姑她出來的時候把院門鎖起來了,我沒地方去,衣服弄得濕透了,又很冷 說起來這確實是巧合了,姚淺也沒想到她就是來換個衣服都能遇上燕南疆,還聽到了秘聞,她本來可以躲在里面不出聲,沒人會想到,但是為了進一步發(fā)展,她還是意外的發(fā)出了聲音。 燕南疆目光落在她懷里的衣物上,果然上面一大灘湯汁暈開,面色不由緩和了些,剛剛的事qíng,就當作沒聽見。 姚淺連忙點頭,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欺君之罪可是要牽連九族的不,不對,我的意思是我剛剛什么都沒聽到,什么也沒有! 被她緊張的模樣逗樂,燕南疆不由笑了笑,別怕,只要沒人刻意上報,這種事qíng很常見。對了,你說表姑把院門鎖了是什么意思,那不是你的院子嗎? 親兵對這個明顯的扯開話題有些囧,然而看這小姑娘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他也覺得自家將軍該安撫下,抱著一點小心思,他悄悄的蹭出門外。 姚淺余光早注意到了這個偷溜的親兵,暗暗點了個贊,隨即拿出了平生最好的演技,微微低垂著眸子道,老祖宗把我的院子給表姑了。 除此之外,一句多言也沒有,然而結合昨天晚上的窗前身影,燕南疆已經(jīng)腦補得透徹,頓時臉色不太好看起來。 說到底他和燕家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之間的合作,沒什么jiāoqíng可言,燕家養(yǎng)他長大,他替燕二爺上戰(zhàn)場已經(jīng)算還了恩qíng,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得來的,和燕家人無關,利用他一次兩次這可以不計較,但是想要通過cao縱他的感qíng來cao縱他,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底線。 姚淺點到即止,轉而把話題扯到了燕南疆的身上,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他,露出一個有些迷茫又莫名清澈的神qíng,所以,你不是我的二叔? 第170章 一笑封疆 燕南疆覺得嗯,有點尷尬,有什么比被人當面拆穿身份更尷尬的事qíng呢?只是對著那張迷茫的小臉,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愉悅。 他克制不住的想要撫摸一下小姑娘的腦袋,手伸出去才覺得不妥,正要收回,小姑娘已經(jīng)把頭抬起來了,看著他,聲音軟軟的,仿佛還有一絲委屈。 今天席上的那個人,才是我二叔嗎?姚淺抬頭看著燕南疆,難過的說道,你很快就要走了嗎? 燕南疆連忙說道:不會的,沒有那么快,你說你在席上看到二爺了?你這一身湯是他潑的? 姚淺低下頭,踢了踢腳邊不存在的石子,噘著嘴嘟囔了一句,二叔他我不喜歡他,要是你真是我二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