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后重逢[重生]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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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走,在一邊兒抱著個熱水杯,老干部一樣的看著場內(nèi)出神。 導(dǎo)演就在她旁邊坐著,眼神一直在那幾個被廢棄掉的鏡頭當中轉(zhuǎn)移,像是不舍得放棄任何一個。 “晚上還有場大夜,能吃得消嗎?”導(dǎo)演眼睛也通紅,演員熬了多久,他就只會比演員熬的更久,甚至比一般人更累——他主要是得勞心勞力的,劇組大大小小的事兒全都得他管,更多時候還得平衡手底下的人之間的感情,也是不容易。 “能行。”鐘攜瞇了瞇眼睛,目光放遠,看向了場中密密麻麻的雨絲,說道,“雨季快過了吧?能來得及拍?” 但凡是類似的懸疑題材的電影,最少不了的就是雨戲,然而這陣子天氣十分詭異,經(jīng)常下的是雨夾雪,加上風一吹,在外面天寒地凍的,人根本受不了,鐘攜身上不少暗傷就是這么落下的。 導(dǎo)演提起這事兒也是發(fā)愁,忍不住看了眼日歷,嘆氣說,“實在不行把雨戲往后壓,現(xiàn)在一切都順利,這些也不是不可調(diào)控的,對了,你關(guān)節(jié)炎怎么樣了?能吃得消嗎?” “還行。”鐘攜下意識摸摸膝蓋,唇角向上挑起,“有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措施到位,休息的也好,沒怎么疼?!?/br> 導(dǎo)演冷不丁的就看見鐘攜一臉……甚至稱得上是溫情的表情,不由驚了一下。 他和鐘攜合作的顯然不止第一次了,彼此也都熟悉對方的路子和脾氣,且算是朋友。這一次鐘攜明明是特邀演員,還帶資進組,顯然也是為了當年的交情,才出手幫了他這么一把,否則《獵王》能不能成功開拍,到現(xiàn)在都可能還存疑。 也是因此,鐘攜在這個時候,肯仗義出錢、出人、又出力,對他而言,可謂是雪中送炭的情誼。加上太熟悉,也知道鐘攜是個不怎么容易有什么太大波動的人——所以猛地看見這么個表情,真是吃了一驚。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鐘攜,目光在鐘攜脖子上隱約能露出來一點的項鏈上巡視了一番,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我倒是一直想問你,你脖子上那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網(wǎng)上傳什么的都 有,也沒見你真來辟個謠?!?/br> 鐘攜抬起眼,“傳的什么?” 本來以為她不會搭理自己的導(dǎo)演本身就是一邊看手機一邊說的,也沒想到鐘攜真的會問,愣了愣才說,“這個啊,說得多了去了——哦,主要傳的都是些感人肺腑的情感故事,什么祭奠癌癥晚期,臨死前還念著你名字的粉絲,什么已婚,為了保護戀人的,還有什么喪父喪妻喪子的所以留作紀念的……總之五花八門的,說什么的都有?!?/br> 這些事情鐘攜倒是有所耳聞,但是也沒想到會被傳的這么離譜。 聞言她沉默了一下,琢磨著說,“——算是猜對了?!彼D了頓,在導(dǎo)演幾乎呆滯的目光中說,“已婚吧?!?/br> 已婚? 吧? 還吧? 導(dǎo)演嘴角一抽,“幾個意思???跟誰結(jié)了?我尋思著你這戒指戴身上少說得有四五年了?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帶著……” “保密?!辩姅y說道,余光瞥了導(dǎo)演一眼,笑笑說,“隱婚著呢,尊重點。” “毛病?!睂?dǎo)演笑笑,倒也真就沒追問,聳聳肩繼續(xù)低頭看東西。 沒成想那邊鐘攜拍了拍她肩膀,起身走之前撂下了一句話,“知道你這邊想辦法拉投資和廣告,這個消息免費送你了。采訪的時候……你自由發(fā)揮吧?!?/br> 這一下,導(dǎo)演算是徹底愣住了。 ——要知道藝人在拍攝期間,和劇組是簽訂的有很多方面的協(xié)議的,這對絕大部分的藝人來說都算得上是不公平的霸王條款。 以鐘攜這種身份和咖位,用這種下三濫的新聞去炒作,別說是觀眾不會信,如果事態(tài)鬧大,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劇組。 然而現(xiàn)今這個消息是從鐘攜口中親自說出來的,那就證明這個消息絕對的可靠——而且,鐘攜大概不打算再繼續(xù)隱瞞下去,甚至于,她似乎很想讓這段深藏于地下不知多少年的感情,徹徹底底的露出地面,能夠光明正大的在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 黎荀落戲份不重,第二天起了個大早,難得的在床上懶洋洋的全身放松休息了一會兒。 她半瞇著眼睛,摸出了枕頭下面的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刷著微博。 鐘攜進組之后,微博就是工作人員在負責打理,什么信息和動態(tài)都沒有發(fā)過,近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評論區(qū)清一水兒的高仿號和廣告號在那蹦跶,黎荀落看了沒多久就退出了。 只是臨了了,突然瞥見了右上角的‘已關(guān)注’。 她盯著那個已關(guān)注看了一會兒,說不上有什么想法,神色淡淡的點了退出。 過會兒天色亮了起來,收拾好的黎荀落頂著大清早的寒風出了門,從屋里帶出去的那一點暖意幾乎瞬間就被風吹的干干凈凈,哆哆嗦嗦的埋著頭走。 冷不丁的,路上突然聞到了一陣香氣。 那股香氣很特殊,夾雜在本身就清冽的冷風當中,更是多出了一股十分清爽的濃香,幾乎瞬間就讓她還有些睡意的大腦清醒了過來。 黎荀落站定,左右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路口不知道什么時候新開了一家花店,喜慶的花籃在外面擺著,一邊巨大的音箱在那放著歌兒,大清早的,還挺熱鬧。 踩著初晨的太陽,黎荀落進去左右巡視了一眼,哈著白氣,問道,“您這有薄荷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