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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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著這只小手,“你別亂動?!?/br> 有點(diǎn)莫名的癢,不知是怎么回事。 伏媧收手,一秒正經(jīng),“上者,這里是哪?” “吾渡劫之地?!彼掏痰恼f完,又靜靜的看著她,這個地方,至今為止,除他之外,只有她一個人能夠隨意來去。 “那為何我能隨意進(jìn)入這里?、是上者讓我來的嗎?”她又問。 “不是,是你帶著吾的宿命而來?!彼q豫了一下,“吾看不清你,但你自身帶著救贖和毀滅的光輝。” “哈哈哈哈,”伏媧笑出聲來,“這話聽著我覺得挺逗,上者可能不知曉,但我曾去過一個特別的世界,那里只有小孩子才會說這樣的話。” “吾已過了萬歲整壽,并非孩童?!彼苷J(rèn)真的反駁。 “……原來又是一個覬覦我這小姑娘的老妖怪?!狈鼖z眨眨眼,忍笑悲痛道。 他有點(diǎn)無奈,“吾并非妖,而是仙?!?/br> 伏媧笑的更厲害,他動了動唇,心底里那點(diǎn)鼓噪越加明顯,癢意滲透到了頭皮,直至周身,這感覺如同醉酒。 氣氛沉寂了半晌,他不知該說什么。 “你要仙氣嗎?”他突然問,神色平靜,眼睛落到了她形狀漂亮的唇瓣上,復(fù)又抬起頭詢問似的看她。 第30章 第三十章 夜半驚魂 佛陀鎮(zhèn)來了仙師, 只是這仙師除了頭一天出門溜達(dá)一圈,之后竟是再沒出過鎮(zhèn)子,這讓幸存的人們心下惴惴。 半個月后。 溫寂洲正在房中打坐,玉琪沉著臉推門而入,“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平靜的睜開眼, “以下犯上,先給你記下。出去!” 玉琪胸口一滯, “你!” 迎上溫寂洲沒什么情緒的眼睛,她忍了忍, 后退兩步關(guān)上門, 黑著臉敲了兩下,“小師叔祖, 弟子玉琪求見?!?/br> “不見?!睖丶胖逈]給面子的拒絕。 她咬了咬牙, 重重的放下手, 沒能忍住, “小師叔祖,你想玩可百姓玩不起!在這這么多天,什么也沒干, 你知不知道那些百姓多惶恐?他們家破人亡已經(jīng)夠慘, 如今都上門求我們了, 還以為是他們沒給供奉,所以咱們不盡心!” 里面無聲無息,她只好不甘的離去。 此時的溫寂洲正在李家溝, 他足不點(diǎn)地,迅速掠過上空,來回巡視一圈后,輕飄飄的落在一處山石上。 沉思片刻后,他緩緩睜眼,想了想,招出兩只紙鶴,分別交代了一番。 三日后,浮云山。 伏媧正在與謝安說話,見凌空紙鶴飛來,揚(yáng)手一招。 聽完了其中溫寂洲的匯報后,她微微瞇眸直起了身,“臨淵?!?/br> “在?!敝x安只沉默應(yīng)了一聲。 “一月之前本座派你師弟去往一處凡鎮(zhèn)歷練,本以為他一行幾個筑基期,在凡間已然可擋萬事,可如今聽他匯報,竟是個麻煩?!?/br> “弟子愿立刻前去支援!”謝安即刻道。 伏媧揉了揉額,“這事有幾分麻煩,聽他講了,本座才知是佛陀鎮(zhèn)的問題,那地方有些奇異,不能等閑視之?!?/br> * 今夜是月圓之夜,整個佛陀鎮(zhèn)所有的百姓早早地封門閉戶,一起躲進(jìn)了地下室里瑟瑟發(fā)抖。 風(fēng)覓怕怕的縮了縮身子,曾小蝶跟在水明燕和玉琪身后,半步也不敢離開,李林兒左看右看,聽著外邊的風(fēng)聲,心里直發(fā)毛,干脆轉(zhuǎn)身要走。 “去哪?!”玉琪冷聲道。 “師姐,我去找小師叔祖啊,他呆在房間好幾天都沒出門了,今天晚上有點(diǎn)不對勁,之前不是聽百姓們說,月圓之夜行尸們起尸不會乖乖待在村子里,會跑出來嗎?!崩盍謨嚎s著脖子。 “找他?找他有用嗎?人家可寧愿當(dāng)個縮頭烏龜,只知道躲懶?!庇耒髂X袋一偏,卻到底沒有阻攔李林兒。 不過已經(jīng)不必李林兒去找了,溫寂洲就站在房頂,掌心隱有靈光,雙目聚靈看著遠(yuǎn)處。 “來了。”隨著風(fēng),濃烈的腐臭充盈著整個佛陀鎮(zhèn)。 眾人嚇了一跳,玉琪抿了抿唇,不自在的勾了勾頭發(fā)。 過了許久,卻沒見有一具行尸過來,溫寂洲心中奇怪,“玉琪帶人留守,我去看看。” “小師叔祖,就你一個人,讓師姐跟你一塊吧,有個照應(yīng)?!崩盍謨喝滩蛔〉?。 “一個人行動方便?!睖丶胖拚f完就沒了影兒。 其他人不好意思的垂首,小師叔祖這話不就是說他們是累贅嘛,可惜除了玉琪,沒誰覺得不對,畢竟他們是真的初次出山,都很稚嫩。 “呵,就他能唄,瞧不起誰呀。”玉琪冷笑道。 足尖踏過枝頭,玄衣男人如風(fēng)劃過,根據(jù)留在行尸體內(nèi)的蠱種,很快找到了行尸群。 他飄然下落,隱在樹叢間,瞧見九百多行尸排的整整齊齊,仰著上半身擺出奇怪的姿勢,張大了嘴吞吐著月光。 小心的看過去,除了行尸,并沒有別的指使者。 月亮漸漸升高,圓月當(dāng)空,照的這一片很亮,行尸們奇形怪狀,月色下看著十分詭異。 “呼”一聲輕響,溫寂洲唰的抬眸,卻什么也沒看見。 攤開掌心,長著翅膀的小蟲從掌心飛出,隱沒在黑夜中。 “呼——”又是一聲響。 溫寂洲不動聲色,緩緩伏低了身子,眼睛緊緊的盯著對面,神經(jīng)高度謹(jǐn)慎,注意著身后的動靜。 樹林里悄無聲息,連蟲鳴都消失無蹤,一切安靜的落針可聞。 樹叢間悄然出現(xiàn)一只黑色物體,安安靜靜的趴在溫寂洲頭頂,血色的眼睛緊盯著他。 一滴透亮的液體劃過樹葉,自溫寂洲眼前墜落,他瞳眸一凝,驟然緊縮,足下發(fā)力猛地倒飛了出去。 白色長條物體下一刻便扎進(jìn)了他站立之處,木屑齊飛,跟著怪物嘴中一甩,再次追上了溫寂洲。 唾液四濺,月光下定睛一瞧,才發(fā)現(xiàn)那白色物體竟是長滿了牙齒的舌頭,看著格外惡心。 溫寂洲卻是面色一變,這變異魔怪,他實(shí)在太過熟悉。 前世他與謝安決裂,便是被它們追殺,才躲入回魂障的。 魔族變異魔怪在這,那便說明,這附近有傀尸派的人! 這些行尸想來也與這位傀尸派魔族有關(guān),電光火石間,他想了許多。 神色微白,溫寂洲不能不想起前世種種,他甚至想,或許這位傀尸派的魔族,便是前世他的那位主人,畢竟魔族實(shí)在太稀有了。 腳下退了一步,成為魔傀這件事,對溫寂洲來說是不可磨滅的陰影,給他的身心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徹底摧垮了他。 如今一想到傀尸派的出現(xiàn),他不得不多想,是否是上蒼要撥亂反正?知道他是重生而來,怕他壞了謝安的好事,所以提前把他毀了? 變異魔怪不知道他那么多小心思,一招不成再接再厲,溫寂洲掌心滲出冷汗,眼看著它沖了過來。 “所謂心境,不過是戰(zhàn)勝自己的結(jié)果,所謂心魔,只是戰(zhàn)勝自己的過程,寂洲,你可明白?” 她的話響在腦海,溫寂洲被變異魔怪一舌頭甩到腰上,無力地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睜著無神的雙眼。 變異魔怪奔過來,身后伸出許多植物般的觸手,隨便將路過行尸給吸成了干。 眼底倒映著月光,以及躍下的張牙舞爪的魔怪,溫寂洲緩緩攥緊了手,猛地一躍而起,轉(zhuǎn)身避開魔怪的一記攻擊。 周圍的行尸行動起來,全都向他撲來。 他突然發(fā)力,提步一點(diǎn)樹干,身子傾斜而起,腳下飛快的踩過一顆又一顆樹干,到了頂端,轉(zhuǎn)身間揚(yáng)手拉弓。 火紅的長弓聚集出金色的靈光,對準(zhǔn)魔怪,“去死吧?!彼p聲低喃,眼底結(jié)冰,松開了手指。 怪物緊隨其后,卻被突然一箭射穿,身體定格在空中,未曾來得及掙扎,便渾身裂痕,泄出紅色的光,跟著碎裂成片。 一箭威力不止,直直穿過打入地下,無形法波蕩開,行尸們被震出數(shù)十米。 這一箭發(fā)出后,溫寂洲靈力幾乎被抽空,經(jīng)脈中傳來隱隱作痛之感。 “彭老怪的誅邪?!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寂靜的山林,總算有人現(xiàn)身開口了。 溫寂洲瞇了瞇眼,握緊誅邪,轉(zhuǎn)身往回飛奔。 那人兜帽下的臉蒼白如鬼,枯瘦的手指輕輕敲打,“追。” 不過跑了二三百米,眼看要被對方追上,溫寂洲卻是不慌不忙,腳下一踩空中,陣法金光閃過,手中靈石成粉,他瞬間消失。 那人撲了個空,感受著殘余的靈力,“倒是個有財?shù)男∽?。?/br> 方才那是一次性單向單人傳送陣,煉制難度極高,偏偏用過就廢,而且位置是某一范圍內(nèi),而非確切定點(diǎn),隨時都能跑偏,可價格高到離譜,可謂是雞肋。因此只有世家子弟才有用,其他都基本排除這個不怎么劃算的陣盤了。 昏暗的房間里,溫寂洲憑空出現(xiàn),嚇壞了縮在墻角的人。 “別過來,別過來!我不知道,跟我沒關(guān)系,我沒藏舍利子!”那人手臂胡亂揮舞著,嘴里更是莫名其妙。 溫寂洲本打算走了,聞言又停下。 “你說什么?什么舍利子?”快步行至男人身前,溫寂洲問道。 垂眸觀察對方臟污的衣服上隱約的花紋,再一看掌心,果然有官紋,“你是那個瘋掉的欽差?” 男人抖的更厲害,只是喃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必須知道!說,什么舍利子?”他神色冷酷下來,繼續(xù)追問。 “沒有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那人只是更加驚慌的否認(rèn)。 皺眉,溫寂洲像是想起來,從百寶袋里摸出一瓶藥來,暗道幸好他之前練手時練了一些低等丹藥,其中便有一瓶極品利智丸,雖然等級低,他還是沒舍得扔。 將藥丸給男人粗暴的塞了下去,等對方眼神清明幾分之后,溫寂洲繼續(xù)道:“現(xiàn)在說,什么舍利子?” 極品丹藥見效很快,欽差恢復(fù)了神智,卻又怕成了鵪鶉,“仙師,仙師救命??!” “回答我的問題!你剛剛說什么舍利子?誰不要過來?說清楚!”溫寂洲重重道。 欽差咽了口口水,怕的瞳仁直顫,五指張開又握緊,小心翼翼的看著房子四角,跟做賊似的,“仙師,求你一定要救救天下百姓,那個人,他、他是沖著佛陀鎮(zhèn)來的!” 說完又搖頭,“不不不,不是,他是沖著佛陀鎮(zhèn)的寶物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