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_分節(jié)閱讀_114
“聽話?!鄙虬诇芈暫逯?,往葉辰身后繞,葉辰配合他,側(cè)身一躲,把景霖暴露出來。 景霖躲閃不及,死命低著頭,看那架勢,簡直恨不得把自己脖子撅折再將腦袋塞進胸口。沈白還沒見過這種怕法兒,雙手抄著兜,好玩地一哈腰,觀察景霖的臉。 “放……放肆!”景霖面頰紅得怪異,目光游離,結(jié)巴著吆五喝六,“本座、本座是你能看的?!” 沈白直起腰,訝然:“臉紅什么?” 景霖惱羞成怒:“笑話!這是本座的臉!本座愿意紅還是愿意綠自然是本座說了算!” …… 一分鐘后,景霖罵罵咧咧地被沈白拎上車,也不知吃錯什么藥,臉一直紅得沒法兒看。 在副駕無能蜷縮了一會兒,景霖攢足怒氣值,猛拍儀表盤:“混賬!放本座下去!不然宰了你的座駕!” 紅燈,沈白偏過臉,不涼不熱地盯他一眼:“坐好。” 景霖:嚶。 含淚縮回副駕座椅與車門形成的夾角中。 他的面頰仍舊維持著不正常的潮紅,耷拉著腦袋,賊溜溜地向沈白瞄一眼,又火燙般倏地收回視線。 片刻安靜。 沈白單刀直入:“想起來哪段了?” 景霖臊得險些把安全帶扽成兩截:“啊啊啊啊?。。?!” 沈白發(fā)出一聲悶笑。 景霖目光瘋狂閃爍:“沒想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想起來了。(但是想得不全,什么刺激想起來什么 龍哥三大愛好:光屁股往天上飛、看大汽車、氣老公 第46章狼愛上羊(三) 面頰紅得太狠,將空氣也染上一縷桃色,拽著人墜入羞與怒的惡性循環(huán)。景霖攥拳,力道兇惡,骨節(jié)硌得皮膚透白。 這些年他時不時就能恢復(fù)些散碎記憶,可不由自主,憶起哪段,憶起多少,撒網(wǎng)撈魚般全憑運氣。憶起的東西越多,神志相對清明的時間也就越長。 自兩個月前開始,他一入夜就不舒服,流轉(zhuǎn)于奇經(jīng)八脈的靈氣像叫人點燃了,炙炙的、燙燙的,燒得他經(jīng)脈燥熱難捱,自骨髓深處涌出陣陣刺癢,腦子也被灼得愈發(fā)糊涂。 更有一形狀奇詭之物屢屢冒頭,似龐大癤腫。 區(qū)區(qū)癤腫膽敢病污龍神之體?!景霖暴跳如雷,對癤子飽以老拳,劇痛當(dāng)頭,那賊癤子果然識趣,抱頭鼠竄,拳到病除。 腦子清明時,景霖隱隱覺出這事兒不對。 疼。 疼得厲害。 疼得綿延不絕。 悔不該揍那癤子。 生癤子的地方疼了近一個月,沒復(fù)發(fā)歸沒復(fù)發(fā),可疼得厲害,倒還不如復(fù)發(fā)了,至少這病發(fā)作時不疼,光是氣人。 再冒癤子時,景霖疼怕了,不敢再施行拳到病除的老療法,更不肯拉下臉向那姓葉的凡人小崽子求援。那癤子似乎看出他無計可施,也不褪了,紅光光、油亮亮,耀武揚威地往那兒一杵,氣焰極是囂張。景霖奈何它不得,教它氣得抱膝窩在床上,兇巴巴地抹眼淚。 或許是癤子上腦,也或許癤子本身是大兇之兆,這幾天有幾段惡劣至極的記憶鉆進腦海,攪得他心神不定。 其中一段記憶中,他被一條龍筋五花大綁,廢人般癱在榻上,那股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燥熱刺癢的怪異感覺與時下無異。 仿佛正是那種同步的燥熱感喚醒了這段久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