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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第49章狼愛上羊(六) 沈白右手掐牢那片戰(zhàn)栗的肩膀,左手在沙發(fā)背上緩緩滑開,俯身將景霖虛籠住,蛇一般盯著他:“這么沒自覺……” 肢體沒有接觸,卻足夠近,款式斯文的襯衫下方,硬熱的肌rou火炭般烘著,景霖倏地耳廓發(fā)熱。 “幫你長長記性?”沈白問。 腔調(diào)冷淡,微露慍怒,有一種要命的性感。 嚶!景霖邊搖頭邊縮成一團,蜷得能榨出龍汁。 “給你立的規(guī)矩,二十四小時不到,全犯一遍?!鄙虬讖妱莸匕庵?,眸子陰陰的,“本來沒打算碰你……” 他原本僅用一截指尖兒克制地掐著景霖肩窩,話說到這,五指伸展,隔著褙子柔軟的紗料,將清削的肩頭整個握住。 景霖突地一抖。 為了照顧景霖對“天敵”的抵觸情緒,也為了不引燃自身的欲望,這些年來沈白近乎神經(jīng)質(zhì)地注重與景霖保持安全距離,別說日常接觸,就連提溜后脖領時都隔開半臂遠,盡量揪衣服,少碰人。 調(diào)情般親密的虛籠,以及切實的握觸……多年不曾有了。 景霖慫且不忿,可莫名的,有一種不受主觀控制的生理性記憶,害得他從后頸到尾椎骨燒成一條。 ……還有長癤子那地方,也難受得慌。 太羞人了! 幾道柔潤光芒隨著罕見的肢體接觸灑入識海,試圖照亮某一幀昏沉的記憶,奈何景霖不如神志清明時敏銳,羞恥得猛掙,機會轉瞬即逝,記憶又暗下去。 他原本拼命低著頭,這一掙,便露出不知何時紅熱的臉,像顆熟透的果子,眼睛洇了水,分明一副神魂顛倒的情態(tài)。 沈白瞄見,手當即卸了勁兒,語氣重新壓得輕緩,捺住性子道:“想讓我不為難你,你能不能老實一點?我……”他深吸口氣,難得流露一絲委屈,“碰過你么?” 想讓景霖跑不了,他辦法多得是,不過是怕嚇著這傻子,狠不下心,結果對方根本不領情。 景霖蔫著,嘟噥一聲“能”,又嘟噥一聲“沒”,隨即偏過點兒臉,拿眼角斜著窗外,又瞟一眼沈白,狂打小算盤。 ……惡獸這皮囊倒是著實、著實惹人垂涎,又這般厚顏無恥,趁他求偶心切,使妖法對他百般勾引撩撥——這惡獸連眨眼、喘氣、杵著不動彈,都能莫名惹得他心跳如雀鳥,不是暗地使了迷惑人的狐媚妖法,還能是什么?!……勾搭他就算了,還裝出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糊弄人,什么玩意兒!跑,跑不過他;氣,氣不走他,照這樣下去,怕是遲早要把持不住,淪為惡獸掌中玩物! 得想法子! 那顆風燭殘年的腦瓜子又活絡了。 “本座……昨夜不過是信不過你,略加試探罷了?!本傲厣裆玧ian猾,低著頭,蜷縮著搬出一套說辭,“既然你的確不為難本座,本座大可不必多此一舉設計逃脫——何苦來哉?本座又不是傻的。你不是要開什么會么,去開便是,本座打幾圈馬吊解解悶……難不成你連這點兒面子都不肯給?堂堂龍神,竟要如掛件般成日被你拴在褲腰帶上?” 多年默契早已演化為直覺,沈白看著景霖不懷好意的后腦勺,繾綣漸失,額角青筋一跳:“抬頭!” 景霖得了軍令般噌地抬頭。 沈白直起身坐到他對面,察言觀色。 “如何?”景霖滿臉機靈,簡直就是個小機靈鬼兒。 ……沒救了。沈白磨著后槽牙,緩緩道:“最后一次機會,再不老實怎么辦?” 他性情絕不算寬厚,對景霖,他隱忍多年,出于疼惜與憐愛親手在兩人間豎起克謹守禮的屏障。屏障擋了這么多年,已瀕臨極限,撐得像層肥皂膜,脆弱、精薄,景霖還不知死活,“奪奪奪奪”戳個沒完。 他已仁至義盡,景霖自己作死,不能怪他。 景霖避重就輕:“哪有什么再不再……” 沈白打斷:“怎么辦?” 景霖嘰嘰咕咕:“本座身份何等貴重,一言九鼎,還會誆你不成……” 沈白仿佛聽不懂人話:“怎么辦?” 混不過去,景霖冷哼振袖:“隨你如何處置,本座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