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_分節(jié)閱讀_142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錦衣衛(wèi)相親了、要喜歡我一下噢、空有美色、我在戀愛節(jié)目里咸魚躺[古穿今]、穿成年代文里的前妻、孤獨(dú)(游博士的仿生人)、華燈之下、豪門影帝非要和我談戀愛、馴狼
半個時辰后,告密的三足烏崽崽遭遇水桶機(jī)關(guān)大陣,禿成烏雞。 禿成烏雞就罷了,還和禿得慘白的鳳凰崽崽一起被沈白起了個花名,叫烏雞白鳳,特別有一種補(bǔ)氣養(yǎng)血的味道。 簡而言之,哪個崽崽敢親近景霖,那就離倒霉不遠(yuǎn)了。 那段時間,喜歡親近景霖哥哥的崽崽們都籠罩在兔頭惡霸的陰影下。 不止如此,那兔頭小惡霸還三不五時裝病、賣慘,動不動央著李元修去找景霖哥哥來探病,景霖也不好真跟一個幾歲的小崽子放什么狠話,只得硬起頭皮忍他。 就這么一年年過去,沈白越來越不成樣子。 簡而言之…… 沈白這股壞勁兒和偏執(zhí)根本是骨子里帶出來的。 …… 之前去店里定制的幾套衣服有一套完工了,沈白等不及要看,就帶景霖先取那一套。 景霖沒穿過現(xiàn)代服飾,雖說也不至于有什么不會的,沈白卻仍取來衣服,陪他走進(jìn)試衣間。 這套西服的布料選用SCABAL蘭花系列,與沈白此前混紡鉆石粉末的那一件出自同一個布料品牌,150支精紡羊毛,摻入自蘭花中提取的香氛物質(zhì),暗香飄搖,沉靜幽雅,尋常男士不敢輕易嘗試。 “聞到了嗎?”沈白將面料湊到景霖近前,“這種蘭花香,干洗也洗不掉?!?/br> 景霖鼻翼翕動,眸子微微一亮,像是喜歡:“還不錯?!?/br> 沈白一笑,垂眼給景霖系襯衫袖扣,系好了,又伺候他穿外套,為他抻平關(guān)節(jié)處微小的褶皺,調(diào)整肩線、褲線的位置,給領(lǐng)帶打一個亞伯特王子結(jié),攏起那把烏密厚實(shí)的長發(fā),用事先備好的發(fā)帶在臨近發(fā)梢處松散地打一個結(jié)……試衣間氣氛溫和靜謐。 帶著一種深沉、珍重的愛慕,沈白開口道:“夫人,蘭花很難養(yǎng)。” 閑談般,他與景霖東拉西扯,聲音很溫柔:“蘭花太嬌貴,對土壤、水分、氣候……要求都很高。古人說它‘喜潤而畏濕,喜干而畏燥’,伺候得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但那些愛蘭花的養(yǎng)蘭人不僅不嫌苦累,還樂在其中。他們情愿嬌縱著蘭花,唯獨(dú)恨自己不能更嬌縱一些,讓蘭花開得更美、更安逸,哪怕耗再多心血,也甘之如飴……” 此人話里有話!景霖警惕,紅著耳朵尖兒,朝他遞去一瞥:“你想說什么?” 說話間,衣服換好了。 他立在鏡前,以一種慣常的、古風(fēng)尚存的姿態(tài),高潔冷傲、不染塵霜,長發(fā)如烏瀑,松散系在腦后,有幾綹不聽話的眼看就要滑到胸前。如果是一個平常的男人,用平常的身材、氣質(zhì)與容貌搭配這身西裝與這頭長發(fā),那必定會讓人覺得古怪。可換成景霖的話,旁人看了只會驚嘆于這種東方古老與西式現(xiàn)代激烈碰撞并調(diào)和出的……不拘一格的美。 一截細(xì)腰裹在混紡蘭花的高級布料中,被收束得透出一種脆弱感,那平直、昂然的肩與背,極適合這樣的正裝。 “我想說……”沈白從后面摟住他,近一米九的身高,不得不微微弓背才能用鼻尖抵住景霖肩頭。他深深吸一口氣,輕嘆道,“夫人,你是我的蘭花?!?/br> 景霖手足無措,像不知如何回應(yīng)這樣的告白。他舔了舔嘴唇,急切地想對沈白說點(diǎn)兒什么,但苦于沒長那么一副油嘴滑舌,若回一句無趣的、尋常的情話,那可實(shí)在令人掃興。 他不清楚的是,單瞧他這反應(yīng)對沈白而言已足夠。 像要幫他解圍,沈白抱著他輕輕晃一晃,誘道:“叫聲夫君聽聽,除了……”他伏在景霖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的時候,也難得聽你叫?!?/br> 景霖喉結(jié)動了動,眼皮撩起又垂下,小聲叫:“夫君?!?/br> 沈白捧場道:“真好聽。” 忽然,景霖在他懷里轉(zhuǎn)了一圈,正臉對著他,先盯著他的領(lǐng)帶瞧,隨即上手去摸那溫莎結(jié),嘟囔道:“你這個結(jié),和我的不一樣……” “嗯,”沈白溫聲解釋,“我這種系法比較中規(guī)中矩?!?/br> “凡人這些講究……倒是不少?!本傲匦牟辉谘傻卣f著,忽然將沈白的領(lǐng)帶結(jié)往下一拽,薄唇重重碾上沈白嘴唇。 沈白似早有準(zhǔn)備,一把將他推進(jìn)墻角,反客為主,鉗住他下頜,吻得他說不出話。 夫人性子別扭,主動親個嘴兒也要先演一演。 沈白早看透他了。 …… 走出高定店時,景霖唇瓣嫣紅。店主跟在一旁送客,他不得不一直掩著嘴,做出副想咳嗽的樣子。 帶夫人出來散心取衣服,沈白沒叫司機(jī),只自己開一輛邁巴赫,讓景霖坐副駕,在綠蔭深濃的洋房區(qū)緩緩開著,琢磨著一會兒帶景霖去哪轉(zhuǎn)轉(zhuǎn),好好看看這個時代的事物。這件事他最近沒少做,可現(xiàn)代的新鮮東西太多,不是十天半個月就體驗得完的。 怕再戳中景霖的淚腺,沈白不問,但他不能更清楚。 景霖之前抗拒一切來自現(xiàn)代的新事物,縱使是他智力理解范圍內(nèi)的東西,他亦滿心抗拒,就算真的好奇什么,也極少會找人問問,簡直像在和虛空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