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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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笑笑鬧鬧,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林淺秋只覺得靠著沒睡多久車子就停了下來,她額頭上的發(fā)絲被輕輕撥開,溫?zé)岬拇劫N在上面,令人沉醉的聲音低低響起:“還睡?一會兒大家就都在看你怎么還賴在座位上不起來了。” 林淺秋不太情愿的睜開眼睛,坐直伸了個懶腰,帶著衣服往上掀起,露出一些纖細(xì)的腰,她放下手懶懶道:“早知道我們下次就自己來玩了。走吧,巧蓮他們在等我們了。” 孫玲玲和于巧蓮夫妻倆也都一起過來了,平時忙工作忙孩子的事,一天到晚不得空閑,難得一次友人聚會自然是一起來參加的,剛才車上他們都看的真真的,賀連和他媳婦就跟連體嬰似的,天天黏糊在一起,他們識相的很,都沒湊過去討嫌。 看見白雨荷碰了個不軟不硬的冷釘子,她們都悄悄看笑話,也就白雨荷自己不以為然,還端著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回來,可把她們的白眼都快飄到天上了。 林淺秋一下車就被孫玲玲她們拉到小隊伍里了,綴在其他人身后,不緊不慢的走著,車就停在山腳下,司機(jī)會等她們回來再帶去市里最后送回去,所以除了帶著一些水和餐食,其他人都輕身上陣。 賀峰和鄭景明還有王磊跟在她們身后說話,三個女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不時漏出一點笑聲。 鄭景明實在忍不住,拍了賀峰肩膀一下,“賀連,沒想到啊,我以前為啥一直以為你都和木頭一樣呢?我還想著嫂子跟過來了,要被你這冷臉嚇到怎么辦,沒想到啊沒想到?!?/br> 王磊也呵呵笑道:“咱們賀連也是深藏不露,以后我得和你多學(xué)一手。” 賀峰看了他們一眼,不理他們的調(diào)侃,擰眉說道:“淺秋面皮薄,這話別在她面前說?!?/br> 一點都不正經(jīng),他媳婦那么端莊,聽了這話臉紅不好意思讓他近身了怎么辦? 鄭景明有些乍舌,嫂子是賀連嘴里說的那個人嗎?他怎么感覺不是呢?面皮???是剛才理直氣壯說要靠著丈夫肩膀才能睡覺的女人?他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王磊明顯也有些不信,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賀峰又看了眼露出明媚笑容的女人,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他也和林淺秋不熟,左耳進(jìn)右耳出沒有放在心上。 孫玲玲逮住林淺秋就說道:“好了好了,咱們就借用你一會兒,咱們上山了就把你還給賀連,你不要急?!?/br> 于巧蓮也露出一個笑來,不過沒有孫玲玲那么大膽,只笑笑不說話。 林淺秋和孫玲玲熟了,也知道開玩笑了,莞爾道:“不敢不敢,我也不敢占著你,萬一景明過來找人可怎么辦?” 孫玲玲瞪了她一眼,不和她打嘴炮,說道:“我怎么都看不懂你和白雨荷這關(guān)系呢?她怎么總?cè)フ夷?,是不是你們倆有什么矛盾?。俊?/br> 別看白雨荷和林淺秋說話親親密密的,但是外人看來總有幾分不協(xié)調(diào),有點怪,但又說不清是哪里不對勁,但這倆關(guān)系不融洽是肯定的。 林淺秋也沒瞞著,白雨荷這廝整天端著那副賢良淑德的臉到處搞好關(guān)系,但是心思靈敏的都沒和她多接觸,但是吧,她要是發(fā)現(xiàn)撬不動賀峰這里的墻角,去挖其他人的可怎么辦?還是要和她們提個醒,防范一二省的中招。 “大概就是,她看上我男人,被我趕走了,現(xiàn)在拒不承認(rèn),還要和我做朋友吧。”林淺秋一句話粗暴的概括了重點,前因后果不再多說。 直接把其他兩人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在她們看來,結(jié)了婚是不會考慮離婚的,是要過一輩子的,更別說要去搶一個已婚的男人,這還是軍婚,被舉報了有證據(jù)要坐牢的,這白雨荷瘋了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唱歌,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忘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我承認(rèn)都是誓言惹的禍…… 第32章 孫玲玲這暴脾氣, 直接就跳腳想要沖過去罵人,這事她絕對站林淺秋,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再想想這些天看見白雨荷時的情形, 再聯(lián)想一下兩人針鋒相對的氣場, 答案是什么不是心中有數(shù)了嗎? 于巧蓮思想都很保守,就算之前鬧得要和丈夫離婚,也沒想到外遇小三這么復(fù)雜的情況, 尤其兩人還是相識的, 這她都怎么想的? “行了行了,你現(xiàn)在過去有什么用?她不承認(rèn)你能怎么辦?她還要說你污蔑她, 到時候大家同情的可是她。”林淺秋拍拍孫玲玲的肩膀。 “好了,靜觀其變,反正峰哥是不會被她勾走的, 他整天就在營里,那里她又進(jìn)不去, 所以把心收回去吧。以后小心著點她就是了?!?/br> 孫玲玲還是生氣,嘀嘀咕咕的罵了半天, 這層溫柔假面被撕破后, 她怎么看白雨荷都覺得這女人心機(jī)太深, 明面上是周建民的女朋友, 但是又不拒絕其他男人的往來, 游走在別人愛慕的視線了, 和只花蝴蝶似的。 她有慣會在男人們面前露出柔弱又堅強(qiáng)的一面,在那些男人那里的風(fēng)評還挺好的, 想到這里孫玲玲就惡心的夠嗆。 “行,我聽你的,不去找她的麻煩, 不過下次她要是還來,你找我,我給你打出門去!要么就把王指導(dǎo)叫過來,好好看看她這樣,這要是嫁給周建民,那可真是……” “想那么多做什么,走吧,大家都走到前面了,跟上?!绷譁\秋眸子含笑說道,輕推了下孫玲玲的后背。 林淺秋還真不怕白雨荷和她搶人,能被搶走的那也不值得留戀,如果男人心底沒有一點底線,沒有對婚姻的忠誠,早發(fā)現(xiàn)早了結(jié)不也是好事。 林淺秋回頭看了賀峰一眼,立馬被賀峰準(zhǔn)確捕捉到,微微凝眉回視著她,林淺秋立馬把剛才腦子里轉(zhuǎn)的念頭都清理干凈,要是讓男人知道她還有這個想法,只怕又要幾天下不來床了。 到山腳的時候,孫玲玲和于巧蓮就回到丈夫身邊了,林淺秋和賀峰走在隊伍最后面,也不避嫌,直接拉著手上山,周末只有零星的游人過來爬山,所以他們這個小隊伍拉的就很長。 周建民和白雨荷走在隊伍中間,和周圍的人也拉開了一些距離,他手里拎著包,肩上也有一個大包,只有白雨荷身上沒有背著包,穿成一身白,看著格外干凈白皙,是個秀氣的姑娘。 “你一會兒走累了和我說,咱們可以在旁邊休息一下,只要中午爬到山上就好了?!敝芙竦皖^看著白雨荷語氣格外溫柔體貼。 白雨荷收回往后看的視線,輕掃過周建民,嗯了一聲說道:“我沒事,建民哥,辛苦你了,周末還要陪我出來爬山,不能好好休息?!?/br> 周建民右手撓了下腦袋,露出一個略有些憨的笑容,“這有什么,你看你這個提議也很好,周末大家整天也沒別的地方去消遣,一起爬山對身體也好,大伙都很高興?!?/br> 白雨荷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周建民和賀峰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光是兩人的容貌就不能比,賀峰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氣質(zhì)冷冽,而周建民雖長的周正,但是帶著農(nóng)村人的那種鄉(xiāng)土氣,實在是太土了,這是白雨荷怎么都無法忍受的。 “你要不要吃橘子?我也買了一些,可甜了,一點也不酸,我?guī)湍銊円粋€吧?”周建民略有些小心和討好的問道。 別看他們這些單身漢羨慕嫉妒賀連,但還是從賀連那偷學(xué)到了不少實用的招數(shù),沒看賀連主動幫媳婦剝了一個橘子,嫂子們?nèi)挤序v了,羨慕的不得了,他慶幸自己昨兒看賀連買了一點他也跟著買了。 誰知道白雨荷一聽橘子秀麗的臉立馬沉了下來,帶著些火氣說道:“我不吃!誰要吃這破橘子?!” 周建民看白雨荷氣惱的往前走了,立馬跟了過去,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說著說著就生氣了呢? “哎,等等我,雨荷,你怎么了?你不吃橘子,那吃蘋果嗎?我還帶了罐頭,不然咱們吃罐頭吧?” 周建民追著白雨荷跑前面去了,后面的軍嫂們和丈夫暗暗搖了搖頭,這白雨荷一看就是吊著周建民這個傻小子,估計結(jié)婚這事是會吹了,這傻小子還一味的對人好,也不看看人家稀不稀罕。 “有空就要和周建民說說,別給人什么錢都花了,最后還都沒撈到?!?/br> “知道了,他心里有數(shù),你別管了?!?/br> “呦,我倒是不想管,我是怕到時候他被人甩了你們又得去安慰人喝酒的,還不如早早說好呢?!?/br> 賀峰他們和大隊伍落了能有幾百米遠(yuǎn),前面那點動靜自然也沒聽見,他拉著媳婦的手提醒道:“小心腳下的石梯,這邊有青苔,小心滑?!?/br> 林淺秋微瞇著眼,感受著山上的微風(fēng)從頰邊拂過,帶來草木的清香,遠(yuǎn)處層巒疊翠的山峰一重又一重,竟沒想到申市附近還有這樣的景色。 “下次我把咱們后山那里的樹也多種一點,以后天氣涼了就可以去山上玩了,再找人放養(yǎng)些魚,我們還可以烤魚?!绷譁\秋還沒感慨幾句景色,就把念頭轉(zhuǎn)到休閑度假模式。 賀峰低低笑了一聲,看自家媳婦眸子靈動的轉(zhuǎn)著,就知道又有鬼主意,果真。 “行,你之前說了種果樹了,我們養(yǎng)點雞鴨牛羊,你想吃什么就抓什么,你要是吃不完還可以讓其他人過去山上玩,順便野餐。” 林淺秋鄭重的點點頭,拍了一下男人強(qiáng)健的臂膀,瞇著眼笑,“就聽峰哥的?!?/br> 賀峰深吸口氣,總覺得媳婦嘴里叫著他峰哥時,周圍的氣氛都會變得有些怪,就像夜里時叫出的名字一樣,沁出蜜來,甜到心坎里,恨不得摟著抱著捧在手心里。 林淺秋和賀峰體力都很不錯,路上已經(jīng)碰見好幾對正在旁邊石臺上休息的熟人了,這次出來林淺秋也帶了一臺照相機(jī),一卷只能拍36張,所以每一張都得確認(rèn)好了再拍,不然很容易拍糊了浪費掉一張照片。 賀峰從包里拿出相機(jī)遞給林淺秋,林淺秋隨手拍了幾張景色,就開始拍同來的人,兩人一張或者幾人一張,走到半路膠卷就拍完了要重新?lián)Q一卷。 賀峰站在道邊拆著做好標(biāo)記再放到包里的側(cè)面口袋,林淺秋站在中間,正在前后張望其他人到有到山頂?shù)臎],就看見周建民面色有些焦急的往下快速走來。 賀峰換好膠卷把相機(jī)遞給林淺秋,看見他橫沖直撞的就把人拉了一把,“怎么了?在山路上跑,也不擔(dān)心摔下去?!?/br> 賀峰確定人站好了,才放開了手,后退半步站在林淺秋側(cè)后,林淺秋蹙眉看了下他身后也問道:“白雨荷呢?” “雨荷不見了,剛才她有點生氣就一個人跑了,我跟過去后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我擔(dān)心她出事了!”周建民呼吸有些急促,身上的外套拉鏈都拉開了,汗水從臉上滴了下去,看的出來跑了有一會兒了。 他們爬的南山有修好的石道,但是山高部分地段有些陡峭,所以在陡峭的地方才有鐵鏈護(hù)著,但是沒握住,也很容易摔下去,這山看著不高,但是要從山上摔了下去,不死也殘。 周建民就只是想著討好白雨荷,約了大家一起來,誰知道竟會出現(xiàn)這事,要是白雨荷出了事,他是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下去再找找,你們也上去看看,看看雨荷是不是從旁邊的小道走了,那里路不好走,你們也小心點?!敝芙駬?dān)心白雨荷的安全,但也不想出事的人再多一個了,叮囑的很仔細(xì)。 賀峰擺擺手,“行了,你下山去看看,我們?nèi)ヅ赃呎艺铱?,分開行動!” 林淺秋抿唇忍笑,賀峰說話又帶著領(lǐng)兵的口吻了,劍眉微皺,陷入深思,抬眼觀察著整座山的地勢,利刃出鞘,鋒芒畢露。 林淺秋把相機(jī)掛在脖子上,帶笑看著男人專注的視線,要么為什么說認(rèn)真的男人最有魅力,這樣一看,平日里在她面前的男人總是帶上了一些濾鏡,柔軟了鋒利的棱角,讓她總是覺得他脾氣軟和。 現(xiàn)在看來,這才是真正的他,不茍言笑、目光凌厲,身上鐵血的軍人特質(zhì)盡露無遺,讓她不自覺的心跳快了幾分,心中的樹椏早就變成一棵大樹了。 而對白雨荷,她卻不太擔(dān)心,反而有種終于來了的感覺,走了一路猜了一路,總覺得她會鬧點幺蛾子,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了。 賀峰倒是認(rèn)真對待這事,雖然猜到她應(yīng)該沒有事,但還是要盡快找到人,周建民上下跑了這么一圈,所有人早就驚動了,女人們聚在一起慢慢找,男人們早就兩人一組分開尋找了。 鄭景明和賀峰可是老搭檔了,所以他二話不說就往上跑,敢在賀峰離開前跟上了他們,他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林淺秋,朝賀峰說道:“賀連,讓嫂子和玲玲她們一起在后面找吧,咱們一起行動。嫂子——” 賀峰伸手打斷了鄭景明的話,說道:“不用了,我會照顧她的,你好好找人,別管別的?!?/br> 鄭景明有些納悶,不是他貶低女人啊,除了中間的石道,旁邊的山坡都不太平整,一不小心就滑下去了,虧的南山整體不算太高,但是摔下去也夠嗆,最疼媳婦的賀連竟然會同意,這就很稀奇。 誰不知道他們賀連冷面無情,最是嚴(yán)肅不過,也最看不慣公私不分的行徑,這次自己倒是大開后門,不得不說嫂子還是技高一籌啊,能把猛獸都降伏了。 賀峰倒沒鄭景明想的納悶復(fù)雜,只是覺得媳婦手腳還是很靈活的,又有他在身邊,不會出現(xiàn)問題。 …… 柳思妍和白雨荷躲在一個小山坡下面的樹下,兩人看又一波人從上面走了過去,才放下心來。 “這樣真的有用嗎?他們一會兒會不會找到咱們?志行真的會離婚?”柳思妍有些躊躇問道。 白雨荷自信滿滿的說道:“相信我,沒有哪個男人忍得了媳婦自己跑了,等他們上山去了,我們從這邊下去回去,他知道后一定很生氣,肯定會和你離婚的。” 柳思妍有些不確定了,之前她心心念念的和丈夫想要離婚,但是張志行雖然和柳思妍不太對付,但其他家不也是這么過來的,就死活不同意,直接不和她吵,避開她。 認(rèn)識了白雨荷后,她就朝她抱怨了許多次張志行的事,說她想要離婚,但是他一直不肯答應(yīng),她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這么拖著,也許拖到哪天就離了也說不定。 白雨荷一聽就勸她要為自己多想想,現(xiàn)在年輕她還耗得起,再過兩年年紀(jì)大了,再想找到更好的男人就難了,到時候被前夫嘲笑,看她忍不忍得了。 白雨荷這話一下子就提醒到了柳思妍,她下定決心找機(jī)會一定要和張志行分了,她就看不上張志行莫名優(yōu)越感的樣子,她嫁給他以后就沒過過兩天好日子,讓他換到文職他也不肯,這日子她是沒法過了! 這就有了這次的出行,計劃就很簡單,他們一起上山,柳思妍和張志行不對付,一向是各走各的,走遠(yuǎn)了一時半會他也不會想著去找,白雨荷呢,也找到機(jī)會和她一起下山。 等張志行他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把山上山下都找遍,發(fā)現(xiàn)人真的不在后,肯定會掘地三尺,這時候柳思妍再安穩(wěn)的走出來,他肯定暴跳如雷,松口離婚了。 柳思妍只覺得這計劃是她唯一能逮到離婚的點子了,雖然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是她相信白雨荷是不會騙她的,騙她又有什么好處? 按著計劃,兩人幾乎躲過了大部分人的尋找,等天色稍暗一些就準(zhǔn)備下山回去,白雨荷拉著柳思妍的手從緩坡那往上爬,柳思妍膽子小,剛才走就覺得小腹脹痛,緊張的不行,現(xiàn)在更是有些怕,說道:“你拉好我,我害怕?!?/br> “快點吧,我們趕緊下山,他們快找過來了?!卑子旰捎行┘?,身上的白衣服也臟了,臉上蹭到土有些狼狽。 柳思妍一看白雨荷真誠的眼睛,就信了,拉著她的手往上爬去,只要再上去一點就可以夠到石階了,希望就在眼前,她也忘了身側(cè)的動靜,直到被白雨荷撞到才有些懵的看著指尖和臺階越離越遠(yuǎn),自己卻從旁邊跌了下去,順著緩坡往下滾。 “柳思妍!”一道女聲突然劃破天空在兩人耳邊響起。 白雨荷來不及分辨這聲音是誰的,立馬哭著伸手道:“思妍,思妍!我不是故意的!快拉著樹!” 在白雨荷的聲音響起的同一時間,賀峰他們也趕了過去,但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從上面滾落下來,賀峰跳過去打算把人攔住,卻不妨林淺秋也跟在他身后,手上也不知道從哪里揪過來的枝條朝柳思妍急促滾落的身體一拋,枝條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直接卷住柳思妍的腰,拖住了身體,才沒有一路滾了下來。 她拉著枝條額頭冒汗,看了賀峰一眼,賀峰心領(lǐng)神會單手扶著山坡一路踩著落土往過走,先拽住了枝條。 他只覺得手上的枝條柔韌有力,比一般的繩子還好用,拖著柳思妍這么一個人都沒有斷掉,但是時間刻不容緩,不由得他深思,他身后說道:“淺秋,放開!” 林淺秋應(yīng)聲松開,自己在坡上站好,就看見賀峰拎著枝條把人拖到身邊,柳思妍早就昏了過去,面色慘白,頰邊還有一些傷痕,身上一直有血跡往下滴落。 賀峰來不及多想,抓著她的胳膊就往上把人帶走,林淺秋看的更仔細(xì)點,柳思妍身上沒有大的傷處,但是褲子那全都是血,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