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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去這家餐廳訂餐呢? 夏禾有點懊惱,心下不安。 十幾公里,可真順路。 謝離輕輕笑了笑,卻沒有接過他手里的東西:“你有心了??山裉煳页圆幌铝恕!?/br> 商陸有些尷尬:“只是一些小食,謝前輩留著當宵夜也可以的?!?/br> 謝離眼睛瞇了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接過了商陸手里的東西,“那就多謝了。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br> 說罷就將門關上了。 夏禾看著謝離隨手把這些放到了桌上,根本沒有打開的意思。 他想了想,笑著說:“看起來商陸師弟很喜歡謝離哥呢?!?/br> 謝離隨意坐到沙發(fā)上,翻著劇本,眼神都沒有抬一下:“哦,你也這么覺得?!?/br> 夏禾不知道怎么,總覺得謝離是真的不喜歡商陸。 這和之前他對自己的冷淡還不一樣。 他心下有點歡喜,又有點難過。 夏禾閉了閉眼,把這些有的沒的想法都趕出自己腦袋,拿過了自己的劇本,順著臺詞,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就要拿起手機看一看。 謝離側眼看了看夏禾,輕輕放下了手里的劇本:“怎么了?有問題嗎?” 夏禾猶豫了一下,笑笑搖了搖頭:“沒事?!?/br> 謝離道:“那就開始吧。” 夏禾愣了一下,閉了閉眼,盡力想象著自己熟悉的一切都離自己而去,那種不知所措和迷茫的感覺。 他重重喘著氣,可胸口似乎被石頭壓著,怎么也呼吸不暢。 眼睛似乎澀澀的,可怎么也流不出淚來,只是疲憊地看著。 謝離聲音沉了下去,沒有絲毫感情:“賀羽,這就是你懼怕的?未免太軟弱了! 世間有的是你不知道的悲慘之事,你以為你眼見的就是天崩地拆了? 這么軟弱的人,不配走出我的陣法?!?/br> 夏禾驀地把劇本當武器揮了出去,聲音里壓著恐懼:“不!我絕不能死在這里!” 謝離皺起了眉頭,放下了劇本。 “夏禾,你這句臺詞太軟了些。” 夏禾喘了兩口氣,才從賀羽的狀態(tài)中解脫出來。 他有些愣愣地問:“軟了?” 謝離握拳輕咳了一聲,略微有些不自在:“我是說,有些力道不夠。這是生死的吶喊,是絕不認命的控訴。你只用嗓子吼,就氣勢不夠?!?/br> 謝離想了想,又道:“你是歌手,應該比我了解腹式呼吸。你嘗試用腹式呼吸說一下這句臺詞呢?” 夏禾重復了一遍,謝離笑容更加燦爛:“你這都成播音腔了。放松一點。” 夏禾又嘗試了一次。 謝離勉強點了點頭:“好些了,可是還是不夠。” 他把手放到了夏禾腹部,抬頭看著夏禾:“來,再說一次。” 夏禾感覺到謝離的手有些冰,卻讓他整個人更加血氣上涌,頭暈腦漲。 他腦子里不合時宜地想著,謝離哥也這樣給別人指導臺詞嗎? 夏禾深呼吸兩口,閉了閉眼,把雜念排開,才按照之前的指導,又念了一遍臺詞。 謝離笑著認可了這次的臺詞:“記住這個感覺。演的時候就這樣表現(xiàn)?!?/br> 夏禾感覺到略有些冰的手從自己腹部拿開,那一塊的皮膚變得火燒火燎的guntang。 很快,外賣送來了。是雙人份的。 夏禾吃著那一盅佛跳墻的時候,覺得這是天下最好的美食了。 他其實吃不慣劇組的伙食,但是又不敢自己開小灶,怕被人抓著說耍大牌。 謝離卻是沒有這些顧忌的。他自己坦坦蕩蕩,也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 夏禾有時候都覺得,自己隨時要保持最佳狀態(tài),謹小慎微,實在是太難受了。 可他現(xiàn)在沒有資本做自己。 沒有粉絲的吶喊,他什么也不是。所以這部戲,他一定要拍好。總有一天他也可以像謝離一樣,不想看誰的臉色就不看,不想討好誰就不討好。 謝離吃得非常斯文,而且吃得極少。 夏禾有些擔心地問:“謝離哥,你真的在減肥嗎?” 謝離瞇了瞇眼睛:“你也覺得我應該減肥了?” 夏禾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擔心謝離哥吃得太少,對身體不好?!?/br> 謝離淺淺地笑了:“我沒在減肥。倒是你,不是在減肥嗎?吃這么多沒事?” 夏禾愣了一下,看著自己不知不覺吃下的一堆食物,頓時有些心塞。 又要去健身房了。 謝離看他糾結的樣子,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逗你的。我和導演討論過,他說你不用再減肥了,再瘦就沒有少年氣了。” 夏禾愣了愣。他沒想到今天隨口說的一句話,謝離居然記著了,還去和林導討論了。 他有些怕自己自作多情,按耐住被男神關心的激動,問道:“謝離哥,你去找了林導?”就為了我減不減肥的事? 謝離看著夏禾,心情很好:“精益求精。”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夏禾陪著笑了笑。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是夏禾的成名曲《離離原上草》的哼唱版。 夏禾走到洗手間接起了電話。 白晴聲音有點焦急:“夏禾,我讓公司找了兩個保鏢過來,明天起你去哪里都要帶著他們。劇組那邊我說過了,就說你添了兩個助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