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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一時怔住, 身體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簡星溫?zé)岬臍庀⑦€在耳邊一下一下地吐著, 搔得他很癢。 他繃著脖子, 側(cè)過臉,不敢去看簡星的眼睛,天真地以為只要沉默得夠久,有些事情就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 可簡星不放過他, 腦袋在他肩側(cè)壓得更低,聲音也更輕,“前輩……?” 原本性感的磁性嗓音,此時竟像撒嬌。 ……太犯規(guī)了。 又想起簡星在片場時不時一晃而過的那種疲憊神態(tài),心一下就軟了,再也立不起一丁點防備。 “……嗯?!闭殃柕吐晳?yīng)著,張開雙手,主動靠近簡星懷里,摟上他后背。 簡星緊緊抱著昭陽,近乎將他整個人抵在墻上,滿足得久久不放。 整整三分鐘后,昭陽忍不住開口,“我能不能先把東西放下……” 精致小巧的外賣經(jīng)不起折騰,昭陽怕食物變形,拎著盒子的手一直虛虛地提在半空,酸得都快斷了。 簡星終于放開他,接過他手里的盒子,打開,“芝士蛋糕?” “嗯。”昭陽說。 簡星挑眉,“前輩怎么知道我喜歡芝士蛋糕?” 昭陽有點莫名其妙,“你的粉絲都知道啊。” 這難道還是什么秘密情報? “我的粉絲喜歡我所以知道,”簡星說,“前輩……也喜歡我?” 昭陽張了張嘴,即將開口的瞬間意識到這問題似乎有坑。 昭陽這懵逼的戒備讓簡星樂了,“前輩這么晚找我,只是為了給我送塊蛋糕?” “……想看看你怎么樣了?!闭殃栒f了實話。 “什么怎么樣?”簡星明知故問。 昭陽看著他,并不掩飾自己的擔(dān)心,“你還好嗎?” “不太好。”簡星說。 “……”昭陽還以為簡星多少會掩飾一下,沒想到簡星直接縮短了流程,昭陽不得不努力搜刮各種能安慰人的用語,“是因為余霜琴——” 話到一半他就想掐死自己。自己可真會聊天。 可不等昭陽轉(zhuǎn)移話題,簡星就接話了,“還真不是。” “她沒那么大能耐。” 雖然余霜琴確實整得簡星很不爽,非常不爽。 余霜琴對他各種瘋狂打擦邊球的暗示和挑逗他都忍了,可那天晚上余霜琴的一句話明晃晃地過了界:“你該不會真是gay吧?” 余霜琴是以玩笑的語氣問的,但那么點浮夸的戲,騙不了簡星。 奚落,嘲弄,不屑,甚至威脅。 就國內(nèi)的環(huán)境,藝人不可能公開出柜,尤其是簡星這種女友粉扛起半邊天的流量愛豆。 我們可以炒你的CP,但你不能真的搞基。 要是被實錘性向問題,簡星就完了。 但簡星偏偏吃軟不吃硬,20出頭的男人,正是性子最強的時候。 他雖然是gay,但對女人沒意見,只要跟他河水不犯井水。余霜琴勾搭個誰不好,頂流又不止他一個,非要跑到他的雷區(qū)來蹦迪,到底圖個什么? 簡星也聽聞過余霜琴的金主有多瘋狂,但他就想看看,余霜琴是不是有能耐把整個娛樂圈當(dāng)成自己家。 “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昭陽想,不是余霜琴,那肯定也跟這件事炸出來的一堆負(fù)面輿論有關(guān),繼續(xù)誠懇安慰,“不要看網(wǎng)上那些人說的話……” “我不怕壓力?!?/br> “入行的第一天起,我的壓力就從沒輕過?!焙喰钦f,“很多人看著我都很風(fēng)光,我上了第一個綜藝,粉絲就破了三百萬,出道滿一年,合同酬金就過了八位數(shù)……” 簡星說得輕描淡寫,昭陽的心臟卻被抓得一下比一下狠,是嫉妒得面目全非的感覺。 八位數(shù),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八位數(shù)的合同長什么樣。 “但很多人不知道,公司給我砸的錢越多,我背的債也越多,不還清這些債,我的壓力一天都不可能卸下。我不能停,別人可以厚積薄發(fā),我沒有那個時間,公司等不了,粉絲等不了,我自己也等不了?!?/br> 他每一天都必須全情投入地閃耀,每一天都必須展現(xiàn)出最完美的狀態(tài),讓全世界繼續(xù)無法自拔地喜歡自己。 “我只能做得更好,沒有退步的空間,不然就是失敗。”簡星的聲音里沒有怨懟,沒有激憤,只有平靜,隱藏著疲憊和焦慮的平靜。 疲憊不可怕,這是努力過的證明??膳碌氖墙箲],因為焦慮意味著對未來的不確定。 簡星看不慣韓銘逸,也和很多人一樣譏嘲韓銘逸“出道即巔峰”。而韓銘逸正是絕大部分流量鮮rourou眼可見的未來模板。 韓銘逸還是個能拼的,不甘心就此被淘汰,承受著各種各樣的眼光和聲音也死命抓著救生圈不放手,在這個名利場上能茍一天是一天。 簡星看著他,只覺凄涼得難看。他決不能容忍自己有那么一天。 可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拍第一部 劇時,簡星毫無保留地放開了演,將自己的靈氣掏得淋漓盡致。之后他一鳴驚人,驚艷了市場,也驚艷了自己。 第二部 劇,中規(guī)中矩,觀感平平。 到現(xiàn)在第三部 劇,頂級投資,頂級配置,簡星卻仍時不時有力不從心之感。 好像最好的自己已經(jīng)在處女作里消耗完了,畢生所學(xué)都已經(jīng)過快地施展了。接下來他能給世人呈現(xiàn)的,只剩下那個沒有那么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