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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縉云無語的望著他。 “這下你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了吧?”路沉站起身來。 “還有最后一個?!?/br> “嗯?” 周縉云突然轉(zhuǎn)了個方向,朝言柯所在的地方大聲喊:“喂,姓言的,你為什么不跟路沉表白?” 空氣霎時凝結(jié)在一起。 第四十三章 為什么不表白? 路沉覺得, 這個問題簡直太傻了。 按照他對表白這兩個字的理解,至少也得有喜歡這樣的感情存在,然后才有所謂表白的可能性。 而這樣的感情,從未出現(xiàn)在言柯的身上。 他與言柯之間的荒唐, 與其說是情不自禁 倒不如說是一場游戲, 只供消遣。 游戲結(jié)束, 然后大家塵歸塵土歸土。 路沉承認(rèn)他對這場游戲曾有過眷戀,可這影響不了任何事情, 更影響不到言柯。 所以周縉云的這番話,著實是唐突莽撞了。 假若他對言柯跟路沉的了解更深一些, 那么他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豪言壯語。 但這也剛好證明,除了路沉外, 周縉云這個好朋友,也看不懂言柯。 這樣想來,倒是有些許欣慰。 至少路沉不用再次去面對自己那可憐的嫉妒之心。 不過這樣一來, 怕是路沉又要在言柯面前丟臉了——這樣的事不在少數(shù),可路沉終究是無法習(xí)慣。 再來說此刻的情形。 尷尬是顯而易見的,沉默也是預(yù)料之中。 然而正應(yīng)了那句老話,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三人之中,只有周縉云還保持著行動與思考能力。 他走到言柯跟前,急躁的伸手拿開言柯手里攥著的手機(jī)然后又推了他一下:“說兩句話??!” 言柯嘴角抽動了幾下,英俊的五官糾結(jié)在一起,手也有些發(fā)顫。 過去二十八年, 言柯曾面對過無數(shù)挑戰(zhàn)。 兇險的,緊急的,致命的…… 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 讓他緊張。 沒錯,是緊張。 言柯從小心大,做什么都無所畏懼。 后來他漸漸年長,但這樣的性格,卻奇妙的因為自身條件等各種因素,沒有消失不說反而愈演愈烈。 緊張這個詞,對于言柯來說無疑是陌生的。 被周縉云這么一提醒,他恍然回過神來,緩緩挪動著腳步,欲言又止的看著路沉,眼神里似乎藏著千言萬語。 可就在他終于組織好語言,即將開口之時,路沉卻伸出手,將他的話拒之于千里之外。 “你不用說,我明白?!?/br> “你明白?”言柯明顯愣在了原地。 當(dāng)然,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路沉嘴里所說的明白,與他的明白,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若不是如此的話,路沉也不可能對他這么冷淡。 但這也不能怪路沉畢竟從前他的確讓路沉失望太多次了。 就好像周縉云說的,他太不成熟。 假如從最初開始,他就用一個成年人的做法去解決問題,或許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種境地。 言柯苦笑了聲,“不,你不明白。 ” “不管明不明白,倒是說出來呀你們!急死我了!” 周縉云在一旁看的著急,但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也沒用,更何況感情上的問題,若是有第三人在場,他怕這兩人還是有所顧忌。 思及此,周縉云便又長嘆了口氣,“你們好好說,我回避?!?/br> 說罷,他便真的拿起手機(jī),一副要走的架勢。 言柯沒攔著他,路沉自然也不會。 可周縉云怕的是他一走,這兩個人的對話就又陷入那種,你明白我不明白的猜謎模式。 假如不是時機(jī)不對,那么周縉云簡直就想唱一句“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不過這里沒人有心思去欣賞他的歌喉,所以最終還是作罷,又叮囑嘟囔了好多句,方憂心忡忡一步三回頭的推門走了。 周縉云一走,路沉也待不下去了。 他緊跟著就想走但胳膊卻被言柯死死拉住,哪兒都不能去。 “你去哪里!”言柯眼睛直直的望著他。 “吃飯,我餓了?!甭烦劣行┎荒蜔?,想抽開自己的胳膊。 但言柯用的力氣很大,完全是鉗制著他。 “等會兒吃吧,我叫了外賣?!毖钥碌穆曇魷厝崃诵抗庖踩岷土讼聛?。 “那你放開?!甭烦羷恿藙邮直?。 言柯沒有放手,反而捏的更緊了。 “先不放開,我們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言柯這次學(xué)聰明了,知道路沉?xí)瓜胂共?,還知道他可能會轉(zhuǎn)身走人,所以從最開始的時候,就要把這些可能性杜絕在根子里。 此情此景,路沉也忍不住疑惑迷茫了。 言軻要說的話,究竟是什么呢? 倘若是依據(jù)之前的語境,那么言軻也許是要說一些類似于告白的語句。 可這些話放在言軻身上顯得是如此的違和,以至于路沉絕不敢相信言軻會真正的說出口。 更何況,任何話,在沒有說出口前,均是不確定的。 路沉不無安慰的想,也許等言軻說出口,那些他自以為是的念頭就會就如同從前的每一次期望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可言軻這次的反應(yīng)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超乎了路沉對他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