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差點沒一個白眼翻過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我們嫁的是女人，也是可以的？

    當然。紅娘理所當然，捏捏自己的發(fā)絲，男女本就同根，所謂的男女尊卑，不過是男人們仗著身體更qiáng大，刻意qiáng調歪曲的東西罷了。其實，男人女人，都可以娶親。不然，要我們百合紅娘gān什么呢？

    我這才想起，她們百合紅娘gān的，本就是這樣的事。

    想至此，我心中突然一動：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關于我的秘密？

    她聽了我的問話，沒有立刻回答，反而笑著沉默了許久，才道：其實，到了如今，你竟還猜不出來么？

    我心中一個已經(jīng)心知肚明的答案，呼之欲出。

    其實，你的猜測都是對的。你就是上一屆的紅娘。但是，是男女和女女的雙面紅娘。她看著我，仿佛一件與我無關的事，你就是白蛇口中的師父，就是那個最終因為無法決定自己感情歸宿，而墮仙的上一屆紅娘啊。

    我腦袋一片嗡嗡。

    所以，你猜的一切都是對的。不管是我，還是那個穿越成夫差的男女紅娘實習生，都是要得到你的愛。她還在解釋，雖然在微笑，卻仿佛在解釋著別人的故事。

    那那些穿越呢？我感覺自己的心已經(jīng)蹦到了嗓子眼，難道那些，都是假的么？

    當然是真的。那些你與她們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在歷史上真實發(fā)生的。那一切，是真實，也是歷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訴我。

    她說過，當我完成十二個任務，將告訴我所有的一切。

    紅娘看著我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打算食言：其實，所有紅娘，本都是最多情的人。你這個身兼男女和女女兩組紅娘的人，更是情種中的情種。你經(jīng)歷的那些人，就是你這千年來所經(jīng)歷的愛戀。她們每一個人，都曾是你最愛的女子。

    我不明白。我的眉頭越皺越深，那么，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是我發(fā)生的，還是那個紅娘，也就是上一世的作為神仙的我，所發(fā)生的？

    是她發(fā)生的，也是你發(fā)生。紅娘循循善誘，聲音好聽如天籟，每一屆的紅娘，經(jīng)常會在夢里云游到人間，參與人間的情愛，這樣，一來是平衡紅娘的荷爾蒙，二來是為了更好地研究愛情，不至于亂拉紅線。

    平衡荷爾蒙？

    我一臉黑線。

    哦，用你們現(xiàn)代的名詞兒來說，就是這個吧。她聳聳肩，對自己用的詞匯不以為意，反正，我說過，每一屆紅娘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他們的需要愛才能活的，否則，會如gān燥的花兒般枯萎。你作為男女和女女兩組紅娘，對情愛的需求就更大，所以，你更是經(jīng)常需要在夢里回到人間，去談一場場的戀愛。

    你是說，這些，都是我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并且，是在夢里？我感覺到毛毛的，那么，現(xiàn)在的我，發(fā)生的又是什么？

    是，那些都是你以前發(fā)生過的。但同時，也是你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你應該能感覺到，你在每一世的每一份感情，都是如今你的真實心情寫照。

    我摸著自己心口，承認她說的是對的。

    對于阿嬌、武則天、李清照等等傳奇女子，我是真的愛著的?？v然，我已經(jīng)不再是前世的我。但每一份感情，我是真的有感覺。

    所以呢？我問，這十二世愛情，到底是我上輩子當紅娘時再夢里發(fā)生的，還是如今真實發(fā)生的。

    夢就是真，真就是夢。是真是夢，又有什么關系？紅娘一臉禪意，其實，在有一個傳說里，世上所有的人，就是生活在一個神的夢里。當那個神醒來，世界會坍塌，一切分崩離析。但夢中生活的人，全然不知，依然有著自己的悲歡淚笑與幸福啊。

    我眨巴著眼睛望著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對的。

    人生百年，不過一場大夢。

    紅娘見我不說話，想來是覺得自己想逗的都逗完了，便認真向我解釋：其實，那一切，是當年你在夢里發(fā)生的。你穿越回去，也就是回到那些情緣的□□，重新回味一場場愛戀。因為你還是你，所以你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是你自己的。

    包括我在二十一世紀學的知識，上一輩子在夢里的我，也知道？我不由得心驚，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