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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林諾之根據(jù)目前線索所能推斷出的最合理的真相。 但目前有三個疑點。 按理說來,死亡重現(xiàn)是不會出現(xiàn)變化的,不管死多少次,什么時候死,都是固定好的,前面所有的死亡,都在林諾之的預(yù)料之中但是巫女的死,提前了!在他的死亡通告之中,他是被人從背后擊殺的,當(dāng)時巫女和她一前一后,死亡之時,他用盡力氣回頭,就看到巫女驚恐的目光。因為當(dāng)時只有他們兩人在場,所以林諾之輪回之后,會對巫女產(chǎn)生忌憚的主要原因潛意識以為自己的死和對方脫不了gān系。 其二,時間的變動。還是那句話,死亡重現(xiàn)就是因為生者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死亡和怨氣,所以不斷重復(fù)生前事發(fā)的一種行為,在這個幻境之下,死亡時間是肯定不會變得。但是他的手表會走,水畫空之前的手機可以動,他的上一次死亡時間是9月25日,但現(xiàn)在的時間假設(shè)他的眼睛沒有出現(xiàn)幻覺,那么現(xiàn)在就是9月28日,而他失去意識是22日。也就是目前只輪回了一次,這是第二次。這也是他會覺得他們是在輪回的重要線索。但仔細推敲之后,又覺得怪異,無意識的地縛靈,怎么可能還會推動著現(xiàn)實時間去移動去改變呢? 其三,他自己意識的覺醒。就像一開始林諾之以為是譚麗的jīng神幻想一樣,他認為只要譚麗意識到這是幻境,一定可以破除的道理是一樣的。既然他自己意識到他已死,這一切都是虛假的,為什么他還是被困在這里,除了被動的發(fā)現(xiàn)幻境的削弱,沒有絲毫其他意義呢? 所以目前,林諾之也不敢妄下結(jié)論還有關(guān)鍵信息沒有得到。 他看了一眼巫女,巫女摔倒在神社的大廳門檻上,血跡從大門外一直延伸到了門里,看的出來她當(dāng)時正在門外受到了襲擊,兇手用的短兵類型的武器,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刺向她的后腰,巫女想跑,掙扎過,一路跑往門里,所以鮮血灑了一地,但在門檻處體力不支倒地,再也沒有起來過。 她的黑發(fā)散落在血泊中,側(cè)臉貼著地板,白色上襦沾染著點點血跡,紫色褲裙平鋪在地,有一種昳麗的死亡之美。她的表qíng茫然,眼睛微睜,好似不解又好似解脫,還帶著一絲輕愁yù上眉梢。 這樣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就此逝去盡管之前對她很不滿,盡管懷疑一切俱是假象,盡管如果他找不到關(guān)鍵點一切都會輪回林諾之心里還是帶上了一絲淡淡的yīn郁,如果他不要抱著試探和實驗的想法她還會活的更久一些吧。 林諾之將巫女的尸體扶起,將她擺放在祭臺的蒲團上。出來的時候腳步一頓,蹲下了身。地上歪扭的一個字映入他的視線。 水畫空!他高叫一聲。 他盯著地上,眼神凝重,水畫空不明所以的走過來,視線順著往下:這是字? 林諾之想了一下,這個血字出現(xiàn)的地方正是之前巫女左手蓋住的地方,有很大的可能,是巫女寫下給予他們的提示。 這個血字是一個井字格,旁邊還有一撇,周圍則是血手印。 這是什么意思?水畫空問道。 林諾之看了一會兒,抬眼覷了水畫空一眼:你不至于看不出來,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妻子的名字井月。 水畫空覺得太可笑了:她死了寫我妻子的名字?我妻子可是第一個死的! 林諾之也覺得奇怪,但是這個圖標(biāo)怎么看都是井字,一撇也是月字的首筆劃。 這也只是一種猜測那你還能想到什么?林諾之問道,水畫空卻又不說話了,他也是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了自己妻子的名字。 一般說來,人死之前如果有時間留下信息,就會是兇手的名字。但如果這是兇手所寫,故意攪亂我們的視線意義何在? 林諾之百思不得其解,他蹲在一旁嘗試寫信息,試了十幾遍發(fā)現(xiàn),這應(yīng)該就是巫女本人所寫。 如果是兇手拉著對方的手寫,字體應(yīng)該會比較有力,但是他看這字整體都比較軟綿,還帶著左手寫字的不規(guī)整,收筆無力,基本沒有字形。但是巫女寫這個字想要告訴他們什么呢? 總不能殺害她的是井月吧? 不過巫女的死法和井月和李鏡的都不一樣,不是被一斧頭砍死,而是被匕首扎了十幾刀死亡的。她的死,是重點嫌犯孟林的手筆嗎? 可惜現(xiàn)場只有巫女一個人的血腳印,沒有多余的線索。 經(jīng)此,林諾之所知道的人之中,除卻一個隱身的孟林,就只剩下他和水畫空兩人。 既然得知他的死亡預(yù)告也會遭到變動他們,再不能掉以輕心。 但林諾之有所察覺,他暫時沒有領(lǐng)悟到的重點才是擺脫目前qíng況的重中之重!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他再一次將所有時間軸和命案在腦海里列了一張表。 水畫空卻抖了抖,覺得寒氣越來越深重,天色已經(jīng)愈發(fā)昏暗了。現(xiàn)在院子里一具尸體,大廳里又一具他真覺得一輩子的恐懼都在這幾天的時間里用完了。他轉(zhuǎn)了一圈將大廳里的蠟燭都點亮,總算覺得眼睛好受多了。 他看著女子沉靜的站在一旁,嘴里念叨著名字和時間,他心里安定了少許,也有心思開腔了,聲音略帶傷感。 我一直都覺得我和我妻子挺配的雖然有時候覺得她很煩,眼界也狹小,又善妒,但我還記得我們之間還挺有緣分的,你知道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嗎? 林諾之挑眉看了他一眼。 我們之間的緣分就源自名字,因為我們倆都是稀有姓氏,我姓水,她姓井,井中水,水中月,如畫如空還挺好記,是不是。水畫空自嘲的笑了笑,事實證明還真是一場空啊,愛qíng沒有了連命都沒有了 原本林諾之只是不在意的聽著,此刻卻許久沒有再眨眼睛,水畫空還在感嘆,他卻猛然挺直了身軀:水先生,你發(fā)現(xiàn)我們的名字都很巧嗎? 水畫空不明所以的止住了話腔。 林諾之自己在喃喃:李鏡、李曇、水畫空、井月,曇是曇花一現(xiàn),合起來就是鏡花水月。譚麗倒過來就是李曇,孟林孟婆婆的兒子孟李? 一場空一場夢?林諾之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一開始就想錯方向了嗎? 如果是夢為何如此真實? 哪怕是夢也還不到你醒來的時候。溫和堅定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就像一道驚雷,將他猛然驚醒,林諾之回頭張望,卻只看到燃燒的燭火和水畫空皺眉的臉。 你聽林諾之遲疑著。 你說什么?對了,剛剛你說什么名字怪?水畫空疑惑的問道。 林諾之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林諾之緊了緊匕首,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自己來到了位于偏殿的巫女臥室,之前檢查過,并沒有可疑之處,這里沒有窗戶,除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天窗,將房門關(guān)緊之后,就是一個密室。但僅僅如此,他還是覺得自己身上冷汗津津,步伐沉重。 他背靠著墻壁,滑落在地,聲音gān啞:安凌軒?是你嗎? 剛剛的聲音,如此熟悉,熟悉到靈魂都一陣顫栗,哪怕有危險,他還是選擇了孤注一擲。 人大概如此,一旦習(xí)慣了有人陪伴的日子,才會發(fā)現(xiàn)獨自拼搏的旅程,如此難熬。 回應(yīng)他的,是一室寂寥。 也許真的是自己壓力太大,產(chǎn)生了幻覺吧。 雖然曾經(jīng)惱怒于對方對自己的欺騙,但對方真的不再出現(xiàn),林諾之還是略感失望。他閉著眼睛整理了下心qíng,從地上站了起來,手剛剛放在門栓上,一道輕柔卷著微風(fēng)的暖意將他包裹,入夜帶來的寒氣一卷而空。 諾之對不起,我來晚了。清淺的嘆息在他耳畔響起,直入心扉。 林諾之怔在原地,突然眉眼一彎,無聲的笑了笑。 ☆、第10章 15 水畫空在室外焦躁的走來走去,有時候出神的看著燭火下平躺的尸體,又覺得渾身冷颼颼的?,F(xiàn)在整個村子里,只剩下他和女子兩個人了還有一個兇手隱藏在暗處虎視眈眈,哪怕他不停的在心里給自己鼓勁,還是越發(fā)覺得前途莫測。 這樣神出鬼沒的兇手,他們真的能擺脫嗎?他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李曇一個人呆在里面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一時間,各種密室兇殺的可能xing畫面都在他的大腦里輪番上演,他就越發(fā)心神不寧,他忍不住低聲叫了兩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就在水畫空心慌的準(zhǔn)備破門而入的時候,臥室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將他嚇了一跳,然后就見短發(fā)女子沉靜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表qíng還有些訝異:怎么了?出事了嗎? 水畫空有些氣急:沒事,剛剛叫你沒反應(yīng),我還怕你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