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無相奪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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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道道流光劃過,休養(yǎng)半年之后,鳴劍神谷在方白的帶領(lǐng)下,即將發(fā)起最后一戰(zhàn)。 殲滅天闕宮之后,鳴劍神谷的實(shí)力不減反增,圣人突破六百之?dāng)?shù)。 雖說多出這些人實(shí)力堪憂,對付無相門還是綽綽有余,畢竟,天闕宮實(shí)力本就在無相門之上。 唯一讓方白憂慮的是,無相門門主。 煉化伽羅大陸三百多年之后,實(shí)力會變得多強(qiáng)? 經(jīng)過天闕宮一戰(zhàn),方白不敢掉以輕心,要是沒有鐘不離關(guān)鍵時刻出手,局勢將一發(fā)不可收拾。 也正是有鐘不離存在,方白底氣十足,就算無相門門主成神,也不會是鐘不離的對手。 朝著玉盤上的光亮不斷靠近,方白百感交集,至關(guān)重要的一戰(zhàn),來了。 萬里之外有神識掃過,無相門發(fā)現(xiàn)了他們,神識如潮水般退去。 方白笑著道:“過去看看?!?/br> 飛出三十萬里之后,方才發(fā)現(xiàn)遠(yuǎn)方天際數(shù)百道身影,嚴(yán)正以待。 看的出來,無相門十分小心,早有防范。 停在十里之外,看著人群中熟悉的身影,方白露出一絲淡淡笑意。 “原來是你們搞的鬼!” 童顏鶴發(fā)的老者冷聲說來,冰冷的目光望向方白和青柯。 “很意外嗎?” 方白笑著道:“還以為你們早就想到了,原來這么蠢。” “找死!” 童顏鶴發(fā)的老者冷聲說來,神情忽然僵住,“拓莨,你怎么會在這里?” 躲在人群后的拓莨苦著臉走出來,畢竟曾是無相門的人,如今面對無相門眾圣人,難免愧疚。 方白笑著說道:“他如此棄暗投明,已是我鳴劍神谷的人了。” “鳴劍神谷!” 童顏鶴發(fā)的老者驚呼失聲,無相門人群也是發(fā)出一聲聲驚呼,再看這邊如此強(qiáng)悍的陣容,臉色越發(fā)難看。 “慌什么?” 淡漠的聲音響起,一個素袍老者走出人群,望向拓莨,沉聲道:“告訴老夫,宗門可還在?” 拓莨望向眾人,唯唯諾諾,積威之下,一時不敢開口。 “說!” 素袍老者暴喝一聲,拓莨身軀輕顫,面色煞白。 方白眉頭輕皺,沒想到拓莨如此不濟(jì),淡淡道:“好大的威風(fēng),我鳴劍神谷的人也是你能呵斥?” 哼! 素袍老者冷聲道:“鳴劍神谷好大的威風(fēng),要干預(yù)我無相門的事情不成?” 方白笑了,“如此說來,你是要跟我講道理了?” 素袍老者一愣,朗聲道:“天地自有公理,不是你鳴劍神谷能夠一手遮天,凡事大不過一個理字。 洪荒比鳴劍神谷強(qiáng)大的勢力不知多少,難道就能肆意欺辱別人嗎?” “說得好!” 方白撫掌喝彩,笑著望向青柯。 “老匹夫!” 青柯怒道:“你無相門殘殺伽羅多少生靈,如今大言不慚將公理,你也配?真要將公理,無相門所有人死了都不足以贖罪?!?/br> “嗯?” 素袍老者面色一沉,望向拓莨,冷聲道:“告訴老夫,宗門怎么了?” 哈哈哈哈! 青柯狂笑道:“無相門怎么對付我伽羅人,我自然也怎么對付無相門,難怪你無相門如此卑鄙無恥,原來血都是臭的?!?/br> “什么?” 素袍老者勃然大怒,拓莨本是留守?zé)o相門,此刻站在這里已足以說明問題,之所以有此一問,是想知道留在洪荒的無相門弟子是生是死。 此刻青柯言外之意說的很清楚,無相門弟子都已死了,聯(lián)想到青柯妖族之體,赫然是被他吞了。 修為到了圣人這個層次,壽元悠久,子孫無數(shù),所謂宗門,幾乎成了一個個世家組成。 血脈被斬盡殺絕,如何能不憤怒? i“更。c新`最)快,上d 無相門眾圣人憤怒了,之前還有些恐懼,此刻聽到噩耗,再看鳴劍神谷有備而來,清楚事情沒有轉(zhuǎn)寰的余地。 必有一戰(zhàn)! “好好好!” 素袍老者怒極反笑,“鳴劍神谷又如何,老夫今天就領(lǐng)教領(lǐng)教鳴劍神谷的厲害?!?/br> “老匹夫!” 青柯冷聲道:“原來你也會憤怒,那你可曾想過伽羅億萬生靈也是血rou之軀?” 素袍老者冷冷道:“小世界的一群廢物而已,活著有何意義,你們存在唯一的價值就是讓我們成神?!?/br> “嗯?” 方白面色一沉,如此說來他就不樂意了,冷笑道:“原來你是這么想的,之前還覺得有些殘忍,現(xiàn)在看來,他們死的太輕松。 不過沒關(guān)系,你們死的不會那么輕松!” 強(qiáng)者為尊,俯視眾生,原來這就是無相門的天地公理,在他們眼中,小世界存在只有這樣唯一的價值。 放眼望去,無相門不過四百來人,比起天闕宮實(shí)力明顯遜色不少,起初還想著要不要故伎重演,少遭殺戮。 現(xiàn)在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一個不留! “殺!” 冰冷的話語落下,人群轟然散開,朝著無相門緩緩逼近。 “小心!” 就在此時,莒義沉聲道:“有陣法?!?/br> 人群猛地停下,神識散開,立刻察覺不妥。 哈哈哈哈! 素袍老者狂笑道:“完了,起陣!” 話音落下,遠(yuǎn)處道道光柱沖天而起,眼前場景突變,飛沙走石,火焰沖天,水浪滾滾,金戈交鳴。 方白神識散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此陣很不簡單。 “少谷主小心?!避炝x沉聲道:“這是無相門的無相奪天陣,實(shí)力詭異莫測,不可大意?!?/br> “嗯!” 方白也看出此陣的不凡,問道:“有誰熟悉陣道?” 人群中走出兩人,一個是鳴劍神谷之人,一個是天闕宮之人。 “交給你們了?!?/br> “是!” 兩人分立兩側(cè),周圍有人護(hù)著,神識散開,沉入陣法。 哈哈哈哈! 狂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正是那素袍老者的聲音,“鳴劍神谷又如何,進(jìn)入無相奪天陣,想出去沒那么容易,好好在里面呆著?!?/br> 方白聞言,意識到不對,素袍老者的意思是無相門不會進(jìn)攻,只是想把他們困住。 也就是說他們暫時沒有危險,這本是一個好消息,但方白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無相門困住他們沒有任何意義,解決不了問題的根本,再強(qiáng)大的陣法也不可能把他們永遠(yuǎn)困在這里。 那么,意義何在? 無相門是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有何用? 求援? 方白不認(rèn)為會是如此。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無相門門主將要煉化伽羅大陸。 所以,無相門沒有支援天闕宮,而是想利用天闕宮來拖延時間,沒想到天闕宮敗得太快,無相門有些措手不及。 想到此,方白目光漸漸冰冷,必須馬上破陣,絕不容許無相門門主成神。 欲速則不達(dá),內(nèi)心焦急,方白還是不得不等下去。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兩人退了回來,臉色很不好看。 “有問題?”方白沉聲道。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在等著對方開口,方白冷聲道:“有話直說?!?/br> 其中一人苦著臉道:“回少谷主,屬下無奈,破不了此陣?!?/br> “具體怎么回事?”方白沉聲道。 “陣法通常不外乎兩種,一種是陣法本身的力量,這種陣通常不會太強(qiáng),輕易就能破開。另一種就是借助天地之力,這種陣法就要難纏許多,沒有絕對的力量,很難破開?!?/br> “此陣就屬于后者,抽去伽羅大陸的天地之力,固若金湯?!?/br> 那人說著,低下頭去,不敢去看方白的臉色。 方白看一眼另外一人,“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有倒是有。”那人說到這里,又停住。 “快說?!狈桨缀懿荒蜔?/br> 那人苦笑道:“這種陣法有守、困、殺三種類型,眼前此陣是困陣,從外向內(nèi)容易,從內(nèi)向外難。 要是有人能從外面……” “別說了。”方白將其打斷,雖說對陣法了解不多,但這些道理他還是懂得,所謂的辦法跟沒有辦法區(qū)別不大。 “你只要告訴我,現(xiàn)在怎樣才能破陣?!?/br> 那人苦著臉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強(qiáng)攻,除此以外,屬下想不到別的辦法?!?/br> 強(qiáng)攻,破陣最直接也是最笨的辦法。 除非有絕對的力量,否則,強(qiáng)攻破陣,何其艱難! 眼下想要強(qiáng)攻破陣難,無相門如此自信,怎能讓他們輕易破開? 問題是找不到別的辦法,又能如何? “你們再找?!?/br> 打發(fā)兩人繼續(xù)尋找陣法破綻,方白皺眉沉思。 無論如何,都不能等下去,強(qiáng)攻是萬不得已的辦法,不可取! 眾人一籌莫展,陣師少見,修為達(dá)到圣人的陣師更是少之又少,眼前這兩人恐怕陣道也不是太精,否則,至少也能指出一個強(qiáng)攻的方向才是,總不能像無頭蒼蠅亂竄。 數(shù)日后,兩人垂頭喪氣的退回來,從他們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沒有希望。 “帶路,強(qiáng)攻!” 方白冷聲說來,能夠撕裂虛空,難道還破不開這陣法? 轟隆??! 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傳來,無數(shù)光華朝著同一個地方匯聚而去,連番不斷。 五天后,眾人停下攻擊。 但凡守陣,都有一個獨(dú)特之處,能把部分攻擊之力轉(zhuǎn)化為大陣的力量,想破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