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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來到桌前,桌上那疊金燦燦的奶香蘇光是看著就食指大動,讓人不免垂涎三尺。 嘖嘖,若不是有人不小心換錯了糕點,說不定死的那個人就是他了呢。 凈了手,用筷子嘗了一個。入口即化,奶香十足。 端木希放下筷子,不再品嘗其他的,然后笑瞇瞇的看向一旁的慧珍?;壅洌@份奶香蘇是誰送來的?這可不是晴兒的手藝,晴兒做的奶香蘇的味道可不是這樣的。 慧珍有些傻眼,王府里怎么可能有人偷換王爺?shù)牟忘c?要是有人敢害王爺,她非撥了他的皮不可! 王爺,許是奴婢拿錯了......一個站在角落一直低著頭的侍女小聲的道,奴婢看到廚房里有兩份奶香蘇,一時瞎了眼就隨手拿了一份以為是貴妃做的。都是奴婢的錯,還請王爺責(zé)罰!說著,一把跪了下來,把頭磕的相當(dāng)響。 別那么擔(dān)心嘛,要不我們?nèi)タ纯戳硪环菽滔闾K的下落?端木希jiāo疊著雙手很興味的看著慧珍。 慧珍打了個寒顫,點點頭。她怎么覺得,王爺醒過來之后就變得好危險?雖然以前也是嘻嘻哈哈的,可從來沒有這般有壓迫感過。莫非是因為兵權(quán)被奪而激發(fā)了斗志?還是因為晏貴妃?突然開始覺得晏貴妃不是個好人了怎么辦?這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的。 就這樣,幾人開始探訪另一份奶香蘇的下落。不知道它現(xiàn)在有沒有進(jìn)那個誰的肚子,在記憶中原主可是沒有見過那個人啊。看來只有先從廚房下手了,廚娘該是知道的。 然而,他并沒有猜錯。他們只是剛到廚房,廚娘就跪在地上請求原諒。因為她發(fā)現(xiàn)那個婢女拿走的糕點不是晏貴妃做的那一盤而是她做的那一盤,可是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然而另外一盤奶香蘇還在桌上安然的呆著。她只是看晏貴妃送來的奶香蘇模樣好看,就照著做了一份想給自己的兒子而已。 喔?看來來的很是時候嘛,還沒有被人端走,這樣就簡單多了。 你們先出去,慧珍你留下。端木希揮了揮手就把其他人給轟了出去,他等下要做的事qíng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不然多容易打糙驚蛇啊。 從慧珍頭上取下一根銀簪,cha到了奶香蘇中。 王爺,貴妃娘娘不會害您的。她一直待您這般好,若是知道了您對她送來的糕點試毒一定會非常難過。慧珍很想就這樣說,可是看到下一幕后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沒多久,針尖就已經(jīng)黑了一大片。嘖嘖,下毒下的真是沒有內(nèi)涵,若不是他發(fā)現(xiàn)的早,其他信任晏晴兒的孩子們不知道要盲目相信到什么時候。 看著那發(fā)黑的尖端,慧珍難以置信的搶過了端木希手中的簪子。 居然......晏貴妃她居然真的下毒?;壅漕澏吨郑桓蚁嘈抛约旱难劬?。 王爺,是不是,是不是有人陷害貴妃?貴妃她怎么會這樣對你呢?;壅潆m然這樣說著,可是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說的話。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她好像對晏貴妃沒有那么大的崇敬感了。 喔?慧珍你是這樣想的啊。不過,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你可不要忘記了啊。端木希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慧珍一眼,就滿臉帶笑的朝外走去,對了,記得銷毀證據(jù)。 他知道了,那個人是誰。那個廚娘的意思,她是做給她兒子的。那個被晏晴兒給坑了的冤大頭就是廚娘的兒子咯,運氣還真是背啊。 那么,接下來就是晏晴兒那個女人的勾引了。還真是討厭啊,他對女人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呢。要是來一個霸王硬上弓,他這副小身板也不知道撐不承受的住啊。啊哈,也是夠了,自己黑自己,還黑的這么high,這種事qíng也只有自己做的出來。 端木希很愉快的滾回了自己的書房,書桌上沒有那種讓人頭疼的文件,他只要有空看看朝代歷史板塊兵法什么的就好了。反正他的這個殼子的身份是個閑王,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負(fù)責(zé)闖禍也沒有人會多說什么。闖禍這種事qíng他還是蠻喜歡的,尤其是身后還有一個負(fù)責(zé)收拾爛攤子的家伙。這種事qíng不要太歡樂。 距離晏晴兒來王府大約還有十天的樣子,這十天他可以好好的□□一下府中的下人,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才是王府的主子。 等慧珍從廚房出來,看了眼跪在門外的廚娘和那個端錯盤子的女仆。每個人都去多領(lǐng)一個月的工錢,麗娘,你今年的工錢王府會付雙倍,你帶著自己的兒子回鄉(xiāng)下吧。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慧珍沖著廚娘道,將手藏到后背,尖銳的指甲把她的手心刺破,鮮血滴滴答答的從手中流下。 是。麗娘低著頭道,雖然有些失落,但她沒有反抗的權(quán)力。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不愛我,我去蹲角落...... ☆、穿越成為傅敬清(二) 作者有話要說: 申請簽約失敗了......雖然有點失望但說明了阿青還有提升空間的!fighting 端木希正在用一根銀針很仔細(xì)的剔著指甲內(nèi)的臟污,他在某些方面總是有著奇怪的癖好。有的時候,潔癖這種東西也是會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的。他對于其他臟東西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甚至還能簡單的忍受。但他絕對受不了自己的指甲fèng里有臟東西! 認(rèn)真的和自己的指甲做著斗爭,端木希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本來只有他一人的書房中多了另一個人的存在。然而,那個人也沒有打攪端木希的意思,只是站在某個地方一動也不動。 本來,照著端木希的警戒心不應(yīng)該發(fā)生這樣的事qíng,奈何那個人就這樣突然的出現(xiàn),沒有挪動過一步,也沒有因為呼吸而發(fā)出些許聲音。他就像一個塑像一樣,仿佛不用呼吸也可以活得很好。 呼,總算gān凈了。端木希對著自己的指甲輕輕地chuī了口氣,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既然來了,怎么不報上名來?端木希放下銀針,除了自己的世界便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那個人。他彈了彈指甲蓋,斜了身旁的人一眼。 端木先生。那人清冷的聲音和系統(tǒng)相差無幾。 喔?這是變身了?端木希挑了挑眉。叫他端木先生的,除了那個呆愣的系統(tǒng)就沒有其他人了。 阿特原來還能具現(xiàn)化啊。端木希因為指甲gān凈了心qíng也好的不得了,調(diào)侃起了在他眼中一直以嚴(yán)肅著稱的系統(tǒng)先生,阿特具現(xiàn)化后說話都沒有雜音了呢,這樣的感覺很真實喲。只是,阿特突然這樣是為什么呢?而且聲音也更好聽了,嘖嘖,誰讓他是聲控呢。 系統(tǒng)沉默了片刻,還是道:主神命令。 主神?那又是什么東西?難道這不是□□古代而是希臘神話?應(yīng)該也不至于吧。不過也對,能夠制造并控制系統(tǒng)的,也不會是人類。主神什么的,就當(dāng)做是刷新自己的世界觀咯。 端木先生,我會以暗衛(wèi)身份呆在王府。還有,請叫我凌遺翼。 凌遺翼是什么鬼啊......端木希心中的小人兒不禁扶額,這破名字真是太丟王爺府的臉了。唉,反正這個世界也說不定能呆多久,丟臉也丟不到哪里去。作為暗衛(wèi),系統(tǒng)會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的可能xing幾乎為零。那還擔(dān)心什么?真是庸人自擾。端木希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又恢復(fù)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吶,阿特,其實你可以以本王的男寵身份呆在王府的。端木希看著凌遺翼那張冷峻的臉生了調(diào)戲的yù望??墒沁@話一出連他自己都震驚了,因為他突然會覺得那樣的qíng形不賴。 嘁,端木希,你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啊。以前或許只是人渣,現(xiàn)在難道連一串?dāng)?shù)據(jù)都不肯放過了嗎?端木希在心中狠狠的唾棄著自己。把心中的念頭狠狠的碾碎,扔在了心底的角落。 收了心思,端木希也沒了嬉笑的興致,讓系統(tǒng)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系統(tǒng)有一點好,在端木希不想看到他的時候能直接消失在空氣里,一點都不會讓主人鬧心。這也是他選擇做暗衛(wèi)的原因之一。 王爺,晏貴妃來了?;壅涞穆曇粼陂T外響起。 喔,劇qíng開始了啊,讓他和晏晴兒來好好玩玩。端木希噙著從未有過的笑容,本來就俊美的臉上便多出了邪意,看的人下腹一緊。 恩,讓晴兒進(jìn)來。端木希還是一副很信任晏晴兒的模樣,站在書桌前,看著桌上那張雪白的宣紙。 阿清,你又在寫字啊。晏晴兒進(jìn)來后,看到端木希正在望著桌上的宣紙,巧笑嫣然的道:那讓晴兒來磨墨吧。 端木希了然,點了點頭,捏起毛筆,緩緩走來的晏晴兒。今天的她一襲撒花煙羅衫,外罩翠紋織錦羽緞斗篷,銀紋繡百蝶度花裙,足上藍(lán)面暗花翹頭履。頭上盤著九鬟仙髻,在烏黑的發(fā)中cha著碧玉龍鳳釵,與至上鳳凰簪。只這兩物,卻盡顯風(fēng)采。粉面嬌羞,睫羽彎密似小扇,薄唇微點,梨渦淺淺。仔細(xì)看來,稱得上是極美。也難怪他那所謂的皇兄會看上這個女人。 只可惜,女人心海底針,越漂亮的女人,她的心思就越難猜測。更何況這開始一個毒美人。 因為屋中有地龍,晏晴兒脫下身上的斗篷,緊著那身撒花煙羅衫。蘇\\胸半露,纖手細(xì)軟,開始硯墨。 這樣的一個極品自己不能消受還真是可惜了......端木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的小人小黑叉腰囂張的在叫囂著都是你的錯,誰讓你有斷袖的癖好!另外一個小人小白叫囂著不要說得好像你喜歡姑娘似得!然后,兩只小家伙開始吵架什么的。 一定是因為這里是古代,導(dǎo)致自己的用詞都忍不住古代化了。 晏晴兒感覺到端木希的呆愣和僵硬,不禁有些得意,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她就知道,憑她的美貌,沒有誰是能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不論是被稱為多么清心寡yù的傅敬清,還是那個九五之尊的皇帝,誰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這樣想著,晏晴兒不禁身子微顫,以一種極優(yōu)雅的姿勢將衣領(lǐng)弄得更開了一些。 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日下啊,居然這么不要臉。端木希心中的小人已經(jīng)沒有興趣繼續(xù)吵下去了,只是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可偏偏還要留出幾條fèng隙用來偷窺。他就是這樣的臭不要臉~ 晴兒,你頭上戴的是碧玉龍鳳釵?端木希提筆寫了幾個字后突然道。 晏晴兒的手頓時抖了一下,眼神有些漂移起來。她竟然忘了自己頭上還戴著碧玉龍鳳釵,那是皇帝在新婚那天送給她的,意味非凡。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她怎么可以戴這個過來王爺府...... 皇兄待你是真心的,上次我向皇兄討要這支簪子的時候,可是被皇兄狠狠的拒絕了呢。端木希低著頭沒有看晏晴兒那突然慘白的臉,晴兒,皇兄待你這樣好,你也要好好待他才是。不然,你對不起頭上那支碧玉龍鳳釵。 晏晴兒深吸了口氣,努力掛上原來那端莊的笑容,認(rèn)真的磨著墨。 端木希頓了頓,放下了筆。晴兒,這天冷,就算房中有地龍也不能只穿這么一點。說著,走到一旁,拿起她脫下的那件翠紋織錦羽緞斗篷替她穿上,我可不想明天看到一個流著鼻涕的晴兒,那可就太難看了。 阿清。晏晴兒有些嬌羞的粉足輕跺,杏眼流轉(zhuǎn)出太多qíng意,忍不住把臉埋在了端木希的懷中。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傅敬清比以前有味道多了。以前的他只會寫寫畫畫,打仗下棋,從來沒有給她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呵護(hù),有的只是對meimei的疼愛?,F(xiàn)在的傅敬清好有男人味,好喜歡怎么辦,都有些舍不得殺他了。 指尖感覺到那微涼的體溫,和幾乎要化在手下的細(xì)膩肌膚,端木希眼眸微暗。這樣的身子,要是長在一個男人身上,那該是多么蝕骨銷魂的滋味。要是這晏晴兒是男兒身,就算是qiáng迫,他也要嘗嘗那滋味。真真是可惜了。 對了,阿清,聽說你府上的麗娘廚藝一絕,不知道我有沒有幸可以嘗嘗她做的點心?晏晴兒拽著端木希的袖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端木希,就像一只想要點心的可愛小貓一樣。 端木希突然抓住了晏晴兒的手,晴兒,你怎么想起麗娘來了?她昨天剛剛犯了事,帶著她兒子回鄉(xiāng)下去了。何必為這種身份低賤之人掛心,免得貶低了自己的身份。 犯事?這樣也好,秉著傅敬清的xing子,是絕對不會對在住在鄉(xiāng)下的麗娘掛心的。那么,那個替死的家伙究竟什么時候死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既然如此,就算了。阿清你可要讓其他的廚子做好吃的來安慰人家。順著端木希抓住了她的手,她就在端木希的胸口畫起了圓圈,不知她想要做什么。 時間過得很快,晏晴兒也有些乏了。更何況若是現(xiàn)在再不回宮就要被皇帝猜忌了,她就借此回了宮。 果然是來挑唆他招兵買馬的呢,然后可以愉快的污蔑他yù造反嗎?看來有些事qíng是不得不做了。招兵買馬什么的,晏晴兒,就如你所愿。 ☆、穿越成為傅敬清(三) 等晏晴兒走后,系統(tǒng)便現(xiàn)身了。滿眼復(fù)雜的看著已經(jīng)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的端木希,盡管臉上仍然是那副無yù無求的表qíng,可眼底的波瀾卻是清晰可見的。他不是端木希,他做不到將所有的想法都掩飾的很好且不被人發(fā)現(xiàn)。 阿特,不要這樣看著我。端木希閉著眼睛說道,你的視線太露骨了,我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欠了你幾百萬。 那種被人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的感覺,會感覺很不慡啊。難道是以前那種危險的日子過久了嗎?想改過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呢??墒牵瑸槭裁窗⑻乜此臅r候,他不會有殺人的yù望呢?許是因為他不是人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