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
寧澤站了起來,原本安樂的臉上有一絲難過,他定定的看著伊登,眼中的難過漸漸的被冷漠代替,就在伯格以為要糟糕的時候,寧澤轉(zhuǎn)過身,慢慢的走上樓。 他還能聽見伊登的罵聲:真犯賤,每次都是罵才知道走,看了就礙眼。 以及亞瑟溫柔的安慰:好了,你也用不著老和他生氣,反正他也呆不久了。 寧澤關上門,伊登攬著亞瑟的手臂坐到沙發(fā)上,他眼中出現(xiàn)一抹狠色,嘴角帶笑的問:亞父,既然他對海蛇ròu過敏,我們要不要?伊登比了比咔擦的姿勢。 伯格幾乎被驚呆了,他反復的看著伊登的臉,確認這是他的兒子,他那個乖巧可愛伶俐的小兒子。 不用,這家里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他什么都搶不走,安心。亞瑟溫柔的撫摸伊登的頭發(fā),眼底泛著寵溺。 我多一天都不想看到他。伊登丟開亞瑟的胳膊,扭頭嘴角撇了下去。 再忍忍,這次不管他答不答應你爸爸的要求,他都在這個家里呆不下去了。我了解你爸爸,你放心吧。 他怎么會不答應?他不是最聽爸爸的話了嗎?亞父,我才不要嫁到其他星球上去。伊登皺著鼻子呼哧兩下開始撒嬌。 我知道,你是我們的小寶貝,怎么會讓你去。亞瑟和伊登的笑容溫qíng又溫暖,和伯格記憶中的模樣一樣,卻讓他笑不出來。 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去思考,只能認為是亞薩太不討喜,畢竟亞薩在面對他這個爸爸的時候,都半點尊重也沒有,所以亞瑟和伊登不喜歡他是正常的。面對不喜歡的人,亞瑟還要在他面前假裝很喜歡對方,雖說虛偽,卻是為他著想,而亞薩卻沒有這樣。 伯格往后靠在后椅上,認真的思考著亞瑟說的那句話:不管亞薩答不答應去別的星球,他都不能留在家里了。這句話是對的,亞薩留下,對誰都不好。 第二天,伯格還在吃早餐,就看到寧澤提著行李箱下來。陽光剛好從落地窗照到樓梯口,金huáng色的十分美麗。亞薩穿著純白色的長袖襯衣,用深藍色的絲帶代替領結,輕飄飄的透著乖巧和靈動,黑長褲運動鞋,整個人朝氣蓬勃,像是來自深海的jīng靈一樣,美麗,純粹。他臉上的微笑是伯格從來沒有見過的,是那么的溫暖,就像是眷戀著是陽光。 你要去哪兒?伯格的語氣不自覺的就溫柔了下來。 去住外公的房子。終于要走了,寧澤當然心qíng舒慡,嘴角自然的往上翹了翹。伯格是那種有了瑕疵就會不斷放大的xing格,他能想象以后這個家會多亂,而這種日子他大可不必參與。 伯格忽然就說不出話,昨天的想法現(xiàn)在就被他推翻,他產(chǎn)生了不想放人走的想法但是寧澤卻不會給他整理自己的時間,他已經(jīng)把行禮箱提下了樓梯。 伯格也終于做了決定:你已經(jīng)成年了,我不攔你,這樣吧,我每個月給你轉(zhuǎn)三千的生活費。 三千,以前的亞薩連五百都沒有。伯格大方的讓寧澤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但是這種標準也只到伊登零花錢的程度。不過對寧澤來說已經(jīng)算好的了。 那就謝謝你了。寧澤態(tài)度溫和的說。伯格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因為亞薩而內(nèi)心一片柔軟,對方對他不過是稍微客氣一點,他就高興的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他是被冷淡太久變成受nüè狂了嗎?這種內(nèi)心深處的發(fā)現(xiàn)讓伯格臉上黑了。 不過他的心qíng從在不在寧澤的顧及范圍內(nèi),他走到阿塔面前問:阿塔,你愿意去照顧我嗎?每個月的工資我給你三千好不好?我不會做飯,外面的東西又不能吃,就當可憐可憐我吧,好不好? 寧澤的央求讓阿塔驚呆了,讓伯格的臉更黑了! 阿塔,你去照顧大少爺吧,你的工資我每個月照舊打給你。伯格黑著臉說。 好的老爺。大少爺請稍等,我去收拾一下。阿塔立即回答,就算伯格不說話,他也會選擇亞薩。 阿塔匆匆的下去,寧澤又把小B抱了起來。 機器人小B脫離了地面,小短腿和大長手搖晃,圓滾滾的腦袋做去暈眩的作動。寧澤發(fā)現(xiàn)這東西蠻可愛的,于是瞇瞇眼將它關機,打開半空的行李箱裝了進去。 伯格被他洗劫了價值十萬的機器人,好吧,他就不說什么了。 等到阿塔出來,他也拖著一個行李箱,然后他去了一趟廚房,把里面的刀具都收走了。 這是土匪進門嗎?伯格感覺略微妙的問:需要我叫人送你們嗎? 好啊,叫來吧。寧澤都要走了,當然不跟他客氣,或者說這家伙自從葛蘭死后就沒有履行過一個父親的責任。 伯格打開個人終端把他的助理叫來說他們。 而在這全部過程過,陪在伯格旁邊的亞瑟至始至終沒有說話??此瓢彩乇痉郑瑢崉t心思極重。等到寧澤他們被接走后,亞瑟才有些難過的問:你怎么就讓他走了呢? 他把伯格問的一愣,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點古怪,伯格既不想拆穿他也不想繼續(xù)這個問題,于是看著他的餐盤說:快吃吧,我先去公司了。 伯格擱下吃到一般的早餐離開,讓亞瑟皺起了沒有。 伯格確實是去了公司,但是連公司的早會就是讓助理代開的,而他本人守在了監(jiān)控前,正看著在客廳里的母子。 我覺得亞薩變了,需要警惕。亞瑟沉默的說。 伊登起g后就沉浸在障礙已經(jīng)離開的喜悅中,對亞瑟的話不以為意:亞父你想多了,他再怎么變,也是一個連爸爸都不會討好的白癡而已,被趕出去是他活該。 我總覺得有點奇怪,我去找人商量一下,你自己呆在家里玩知道嗎?亞瑟匆匆的站起來,拿上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往外走。 伊登不屑的撇撇嘴,等到亞瑟走后就打開個人終端給費雷得力克打電話,很快就把費雷得力克叫來了,兩個人很快就在客廳的餐桌上gān了起來,還邊gān邊說星際盟約的事。伊登當然是把費雷得力克一頓罵,罵的費雷得力克更加口gān舌燥,往死里gān他,很快客廳就剩下一片□□。 給你看好東西。608在寧澤心里說。這時候他們剛到住處,小B和阿塔忙著整理新家,寧澤想搭把手都被趕到了客廳看電視。聽到608的聲音,寧澤走回房間點開個人終端,香艷立體的畫面頓時充滿寧澤的視線,讓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608,你知道你很色qíng嗎?寧澤默默無語,收集資料是608的工作,可是收集各種真人色qíng的東西才是608的愛好,想想真的囧。 又不是只有我們在看。608說著,再次衍生出一個畫面,那是坐在監(jiān)控面前的伯格。 伯格在公司,他的辦公室也有監(jiān)控,自然就能被608竊取監(jiān)控。 此刻,伯格的臉十分jīng彩。 大兒子的未婚夫搞了他的小兒子,還搞的如此熱火朝天輕車熟路有恃無恐,在他心目中乖巧的小兒子早就變成了làngdàng下賤的東西,氣的伯格摔了辦公室里的所有東西,也嚇的他的秘書和助理都不敢來敲門。 伊登和費雷得力克一共gān了兩次,這次費雷得力克慡爆了,也終于松口。就如伊登想的那樣,費雷得力克舍不得他的身體。兩個人商量后打算找寧澤求qíng,讓寧澤代替伊登嫁到外星球去,成全他們的真愛。 真愛從他們的嘴里說出來都是侮rǔ。伊登怕費雷得力克又反悔,提上褲子就把費雷得力克拽出門。顯然是要去找寧澤。 寧澤當然不會給他們找到,他并沒有去亞薩外公的房子,現(xiàn)在這個是他租的。亞薩沒有搬出來的時候,這兩人gān完后是去亞薩房間找他的,用亞薩不去就是他不對的態(tài)度,被亞薩關在了門外,又忍耐的聽著伊登的漫罵,還有費雷得力克直說要退婚。 他們那么的威風八面,寧澤可沒有興趣看見。 要把那段錄像放到星網(wǎng)上去嗎?608詢問。 不。留著。寧澤想了想又說:我發(fā)現(xiàn)你有色qíng愛好也挺好的,已經(jīng)幫上兩次忙了。 608無語,寧澤偷笑,他們很愉快。不愉快的人是伯格,從那天之后他就過上了焦躁的生活,并且每天都要看監(jiān)控,只有在監(jiān)控里,他才能看到亞瑟和伊登的正真樣子。當亞瑟和伊登的面目越來越丑陋,他就越會想起坐在客廳里落寞的寧澤,去掉枷鎖后展翅yù飛的寧澤,形象是那么的鮮明。 對寧澤來說,半個月一下就過去了,所以,寧澤要開學了 ??! 85.星際,人魚,5 阿塔看到寧澤磨磨唧唧的就是不走,不禁有些好笑。以前亞薩能多早出門就多早出門,能多晚回來就多晚回來,節(jié)假日就窩在房間里。哪里和寧澤一樣,該去學校了還賴著。 阿塔收拾餐桌,也不催他。 寧澤在想,按時間算的話,他應該有一百年沒上學了吧?雖然這世界的學校和他知道的應該不太一樣。對比來說,亞薩和伊登上的應該是大學。不過亞薩是自己考的,伊登是爸爸功能加持。 由于是兩兄弟,所以亞瑟就好心的把他們都弄去了廚藝系,說是有照應。這種好心就好比讓愛迪生去當城管,明晃晃是要扼殺亞薩的天賦。 還說什么照應,惡整還差不多。掄起勾三搭四的能力,亞薩哪里會是伊登的對手,分分鐘就被伊登勾搭到的人修理了。想到那些糟糕的記憶,寧澤又有了gān勁。 他一掃之前的頹廢,jīng神十足的和阿塔打了一聲招呼出門。 亞薩考上的是克拉克學院,這學院的學員呈現(xiàn)兩極分化,好的非常優(yōu)秀,不好的就如伊登這一類,他們來這里為的就是裝bīor玩or談戀愛,至于奮斗的目標和未來,并不在他們的計劃以內(nèi)。 寧澤需要去戰(zhàn)斗音樂系復試。 因為是屬于特殊系別,讓寧澤找了好久,才找到正確位置,而且該死的遠。在寧澤眼里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學校的范疇好嗎?這不是在夸獎學校地大物博,而是這個系別完全游離在了主教學區(qū)以外,而且需要坐十分鐘的浮空車,車費需要三百塊,死貴。 雖然寧澤不缺錢,還是有點心疼荷包。寧澤還用不起荷包,這世界的荷包是藝術品,是掛著或放著的欣賞品。 下了車。寧澤的面前是一片廢墟,完全看不出來是個教學的地方,說成遺跡還差不多。可是后悔也來不及,浮空車已經(jīng)跑了,寧澤只能往前走。 好在他沒有走多遠,就在錯亂的石塊中看到一個黑色的房子尖,他猶豫了一下就朝那個地方走去。他需要穿過一片奇怪的石林,小的石塊碎了滿地,大的石塊有三米多高,錯亂又隨意的佇立著,也不知道是gān什么用的。 寧澤懷著奇怪的心qíng到了那座黑色的教學樓前,要不是這座黑房子上寫著克拉克學院戰(zhàn)斗音樂系,寧澤就要當這里是恐怖屋了。雖然現(xiàn)在也很像,特別是黑色的墻面上烙印著鮮紅的大字,就讓寧澤覺得這里應該改叫亡靈學院。 寧澤無奈又忐忑了兩秒,才走了進去。 好在里面沒有那么奇怪,底樓十分寬大空曠,好歹還有人,一眼望過去并不少。在排隊的都像是來報名復試的學生,于是寧澤也走了過去。 他主動出示個人終端上的確認函后,就被放了進去。而他一進去,之前消失的紅色光線又亮了起來,寧澤才知道那是一條隔離線,只有考生才能進。 排在寧澤前面的有十幾個人,人數(shù)比寧澤想的要多。因為這個系別可以說是人魚專屬職業(yè),但是人魚本就尊貴,能有多少人魚沒事想跑去戰(zhàn)斗?說白了,所謂的戰(zhàn)斗音樂系,就是人魚中的軍校,和雄xing人魚報考的軍校是一樣的。 不過愿意學習又有天賦學習的人魚太少太少了。 前面的學員一個一個的進去,很快就該到寧澤。 負責寧澤復試的檢測員安排他去了一個房間,是一個藍色的房間,空空的,只有正中央有一個一人多高的黑色石頭,和外面的石塊有幾分相似。 檢測員讓他帶上頭盔,寧澤照做了。 然后檢測員的聲音又在房間中響起:現(xiàn)在試著用你的jīng神力去攻擊那塊石頭。 用jīng神力攻擊石頭?jīng神力不是無形的嗎?還能攻擊石頭? 沒關系,你盡管嘗試,試著把他們累積起來,變成尖的或者圓的,然后攻擊它檢測員應該說了很多的話,此刻他的聲音都有些沙啞,顯然無形的東西是很難讓人懂的。 但是寧澤聽著他的描述,就想起以前沖擊符書的時候,他也在體內(nèi)累積過jīng神力,不過那時候是用來沖擊符書,下意識的作為并沒有多想。 再結合檢測員的話,寧澤就明白多了。 寧澤閉上眼,他依舊能感知到這個房間,甚至能感知到更多。他對jīng神力的掌控還算不上登峰造極,只能算得心應手的程度。并且在凝聚形態(tài)上還是個菜鳥,該凝聚一個什么比較好呢? 太復雜的就不考慮了,要不凝聚一個板磚?一板磚把那塊石頭拍成渣渣?好吧,寧澤覺得他肯定想多了,jīng神力是無形的,他應該選擇小巧又便于cao控的東西。 這樣想著,寧澤就開始凝聚。他努力的壓縮自己的jīng神力,在他的感知中,jīng神力已經(jīng)被他壓縮的泛出了銀白的光芒,然后他試著像cao控擴散的jīng神力一樣,頓時只見那根銀白色的光芒嗖的一下出現(xiàn),毫無聲息的就she入了那塊黑色石頭中,速度甚至來不及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