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寄生蟲共生
當那股暖流沖進右眼的時候,仿佛一瓶濃硫酸倒入眼中,一股劇烈的灼燒感順著視神經(jīng)傳到大腦,身上的冷汗猶如暴雨一般瞬間浸濕短袖,渾身肌rou都在顫抖。 我伸手扣著眼珠想要把它挖下來,不然我擔(dān)心這樣會活生生把我疼死,但是這些寄生蟲極其頑固,在抵擋初代的力量的同時竟然還分出來一部分把整個右眼塞滿。我的指頭根本扣不進去。 劇痛猶如潮水般一次次沖擊我的理智,終于我再也忍不住慘嚎著躺在地上來回打滾,再也顧不上什么救人什么危險了。 就這這時,從濃霧中走出來幾名白毛怪物,圍在我身邊,歪著頭有些奇怪的看著我。 但是這時候我已經(jīng)疼的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甚至有些迫切的希望這些怪物趕緊動手殺死我,讓我解脫了這種痛苦。 但是這些白毛怪物只是靜靜的看著我,仿佛要等待我體內(nèi)的寄生蟲和那股暖流決出勝負。 我能感覺到本來粗大的暖流正在慢慢減弱,而那些寄生蟲雖然死傷慘重,但是依舊在茍延殘喘,很有可能消耗完所有暖流也無法殺死這些寄生蟲。 強大的求生欲望不斷刺激著我的大腦,我拼勁全是力氣,手上的指甲終于突破第一道防線,抓住了那顆已經(jīng)不屬于我的眼球,只要我一用力就能將這些寄生蟲揪出來,然后殺死! 它們在恐懼!它們在害怕!它們也不想死! 在這生死關(guān)頭,我的第六感簡直敏銳到了極點,竟然能感受到這些寄生蟲的情緒。 即使它們殺死再多的初代也沒有用,那些初代早就在祭祀完成的時候已經(jīng)覺醒了,身體里面根本沒有那股暖流,面對這些寄生蟲他們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但是我一不一樣,我至今還處在半覺醒當中,我的身體里面那股暖流還是自由的,擁有高度的不確定性。 “哈哈!你們也有今天!”我咧著嘴笑道,正想一鼓作氣將整個眼球摳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接收到一個奇怪的情緒。 是的!這些寄生蟲在求饒,它們在請求共生。 它們靜靜的藏在我眼球里面不再掙扎,而那股暖流也仿佛默認了這種關(guān)系,不再和寄生蟲死磕,反而主動分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緊緊的包裹著那些寄生蟲防止它們逃跑,另一部分又原路回到了胸口。 我有一種感覺只要我動一動念頭就能將這些寄生蟲完全殺死。 我的手有些猶豫,這些寄生蟲的強大毋庸置疑,如果能選擇和它們共生,說不定以后可以成為我第一殺手锏。 最重要的是一旦徹底清除這些及生出,恐怕我身邊的這幾位白毛怪就會一擁而上將我撕碎,或者重新寄生。 我最終還是將手放了下來,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鈴木彩,暫時都不能將這些白毛蟲給殺死。 隨著我的手指放開,我的身體也再次回復(fù)了平靜,只是我的右眼徹底失去了光明,不知道是暖流還是寄生蟲破壞了我的視神經(jīng),讓我成為了一個獨眼龍。 我虛弱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慘笑一聲,用一個眼睛換我自己一命還是值的。 只是這次浪費了這么多的暖流,估計我的覺醒又提前了一大步,掀開衣服看了一下,那些潰爛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僅僅局限在后背,就連我的胸口也出現(xiàn)了很大一片。 腐爛的傷口處還有一股很難聞的怪味,用手摸著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那一片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死光了一般。 估計等這些暖流徹底消耗殆盡的時候,就是我的死期吧,我小心的把衣服放下來,抬頭看去。 周圍的幾個白毛怪已經(jīng)有些迷茫的看著我,現(xiàn)在他們也分不清我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同類。 躺了五六分鐘,我慢慢的爬了起來,打量著那幾只白毛怪。 其中一個白毛最長的一個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轉(zhuǎn)身朝濃霧里面走去,剩下的幾個也不再理會我,直接跟著前面的那個白毛怪離開。 我趕緊拎著細刀也跟著一起走,很明顯這些白毛怪是準備回老巢,說不定我就能在里面找到鈴木彩了。 這些白毛怪走的很快,這些濃霧仿佛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一般,而我就悲催的多,本來就看不太清楚,現(xiàn)在又變成獨眼龍了,一路上幾乎都是磕磕碰碰的走著。 我都恨不得激活一下右眼,試試能不能和他們一樣可以看穿濃霧,但是一想到僅剩的那些暖流也不敢再浪費了。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我們走到一座大山的山腳下,山體下面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山洞,僅僅洞口就可以并排開進去五輛卡車,進入以后空間更大。 最令人奇怪的是,洞口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門一樣,外邊濃霧翻騰,但是山洞內(nèi)卻沒有一點霧氣。 我伸著手在洞口摸了摸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把這些霧氣封鎖在外邊。 那幾個白毛怪也沒有在意我的動作,徑直走到山洞里面,我也不敢落的太遠,就也緊緊的跟在身后進了山洞。 山洞里面漆黑一片,但是洞壁四周卻長著一些發(fā)著五顏六色光芒的植物,所以勉強還是能看清山洞里面的情況。 最外邊是一個將近足球場大小的空地,地上散落著一些大小不等的石頭,中間卻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上面不知道是誰建了一個三人多寬的吊橋,最近里面好像有還有其他東西,但是太遠了看不清楚。 這四個白毛怪快步走到那個懸崖旁邊,然后集體轉(zhuǎn)身看著我。 我被被他們這么一看,頓時嚇的心里一咯噔,緊緊的握著細刀,難不成這些白毛怪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勁,所以把我引到這里才動手。 隨著我們的對峙,這些白毛怪越來越不耐煩了,眼神不時的在我和那個吊橋兩者徘徊。 “臥槽,難不成這些孫子想讓我走這個吊橋!”我看了一會也有點明白這些怪人的意思。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懸崖旁邊,伸著頭一看,一股蒼涼的氣息朝上面沖來,讓我的小心臟都忍不住砰砰亂跳。 突然跪在地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低著頭不知道在低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