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喜歡你,那又怎樣?
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總是聽到女人嚷嚷著「那個男人沒有責(zé)任感」「他不愿意承擔責(zé)任」之類的話。但是,卻很少聽到有男人嚷嚷著說某個女人沒有責(zé)任感不愿意承擔責(zé)任......就好像在感情這種事情上面,就沒有男人吃過虧一樣。 當然,男人就算吃虧了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吃虧,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吞,明明被女人劈腿,卻在和朋友聚會的時候吹噓:我把她甩了,太黏人,不自由。 江來顯然不屬于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他更偏向于那種死要面子不受罪的類型。面子必須,里子也要。 既然你親過我,那你就得對我負責(zé)。如果你不肯負責(zé)的話,我就讓整個尚美集團的人看到你親過我。 最后你還是得對我負責(zé)。 聽到江來的話,林初一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對你負什么責(zé)任?我們那是逢場作戲,是為了掩飾這尊青銅人頭不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又沒有真的做過些什么。” “渣女!”江來說道。不負責(zé)任的男人是渣男,不負責(zé)任的女人自然是渣女。 “......” “就算想要隱藏青銅人頭不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能以犧牲我的初吻為代價.......”江來氣呼呼的說道,一幅憤憤不平的表情。 “我只是親了一下你的臉,又沒有親過你的嘴,哪里犧牲了你的初吻?你的初吻還在呢?!绷殖跻黄疵南胍C明自己的清白。 當時聽到外面的爭吵聲音,聽到腳步聲音越來越近,林初一靈機一動,趕緊摟著江來在他臉上胡亂的親吻了幾口。她就是想告訴外面的那些人,我們在做少兒不宜的事情,你們總不好意思再強行闖進來查看吧? 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不過在江來臉上留下幾道花里胡哨的唇印,怎么就奪走了他的初吻了? “誰說初吻一定要親嘴?親臉就不是初吻了嗎?除了我媽之外,你是第一個親我的女人,我覺得這就是我的初吻........”江來說道。臉是我的,我要我覺得,我不要你覺得。我說這是初吻就是初吻。“你別想抵賴?!?/br> 林初一看著江來滿臉幽怨的模樣,這讓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始亂終棄的渣男,終究于心不忍,說道:“你就這么在意你這個......初吻?” “當然了。”江來說道:“你們女人不也很在意嗎?” 林初一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初吻?!?/br> “哦,那我會對你負責(zé)的?!苯瓉砗肋~大氣的說道。他才不是那種不負責(zé)任的渣男,這是他和施道諳的本質(zhì)區(qū)別。 林初一亮閃閃的眸子打量著江來臉上的鮮紅唇印,搖頭說道:“不夠?!?/br> “什么不夠?” 林初一伸出兩根手指頭,很是輕佻的勾著江來的下巴,讓他的臉頰和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然后,她輕輕的掂腳,吻在了江來的嘴唇上面。 一剎那間,天旋地轉(zhuǎn)。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兩人的嘴唇這才不得不分開。 林初一看著江來滿臉疲憊的模樣,問道:“很累嗎?” 江來點了點頭,說道:“我沒辦法呼吸?!?/br> 這種事情果然不能經(jīng)常做,以后一天親十二次就成了,再多身體承受不住。 “......” 「果然是一個沒有戀愛經(jīng)驗的菜鳥?!?/br> 林初一在心里長長的喘了口氣,很是鄙夷的想道。 “我用我的初吻彌補了你的初吻?!绷殖跻怀雎曊f道:“這下誰都不用負責(zé)任了吧?我們平手。” 江來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這樣的觀點。 他有點兒后悔自己不夠勤奮好學(xué),以前施道諳每次約會回家吹噓自己的豐碩戰(zhàn)果以及遭遇的種種靈魂拷問時,他的各種應(yīng)對技巧以及花式回應(yīng)時,自己總是一幅百無聊賴你不要打擾我看書的嫌棄表情.......他要是跟著學(xué)上三招兩式的,這個女人怎么可能說得過自己? 他對自己在斗嘴方面輸給林初一的事情耿耿于懷。 “生氣了?”林初一看著江來,問道。 “是的?!苯瓉睃c頭,說道:“我覺得你的說法有誤。你用你的初吻彌補了我的初吻,這不是平手......而是我們倆應(yīng)該對彼此負責(zé)。我不是什么人都親的?!?/br> 這話林初一就不樂意聽了,說道:“我也不是誰都親的。你也是除了我爸和我弟之外,親的第一個男人。” “他們是家人,不是愛人?!苯瓉碚f道:“所以你只親了我,證明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那又怎樣?”林初一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囂張模樣。這個男人,竟然敢和自己聊這么惹火的話題。她林初一從小到大跑過誰來? 江來想了想,說道:“結(jié)婚?!?/br> “......” 林初一認輸,甘敗下風(fēng)。 江來也知道現(xiàn)在就和林初一結(jié)婚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雖然她對自己情根深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像是魚離開了水一般她離開自己就難以生存...... 但是,她還過不了自己那關(guān),過不了家人和親人那一關(guān)。 但是,至少這一次自己爭贏了。 江來大師的好勝心有點兒強。 “你不相信劉凱德?”江來看著林初一,出聲問道。 林初一搖頭,說道:“以前我爸在的時候,就他看我最不順眼,有事沒事的給我找些麻煩挑些刺。經(jīng)常把「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給掛在嘴邊,我一個女人嘴上長什么毛?他不滿意我年紀輕輕就占據(jù)高位,更不愿意我掌握著公司極大的權(quán)利......” “我爸不在了之后,他反而對我和善了許多。在董事會上還幾次舉手表決支持了我的商業(yè)方案.......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上,我沒辦法相信別人。除了你和小和之外,我沒辦法相信任何人。我不知道身邊的這些人,哪些是人,哪些是披著人皮的惡鬼。” 江來看了一眼盒子里面躺著的青銅人頭,說道:“但是,終究要呈現(xiàn)在世人面前。” “我明白?!绷殖跻稽c了點頭,說道:“我希望它以光芒萬丈的姿態(tài)出現(xiàn),而不是現(xiàn)在這幅殘破的軀體。這樣的青銅人頭就算拿出去了,也不會被人覬覦吧?” 江來輕輕嘆息,說道:“這是弄險?!?/br> “不弄險的話,又怎么能把那些隱藏在黑暗洞xue里面的蝙蝠給揪出來?” “我會保護你的?!苯瓉硪荒樥J真的說道。 “林初一輕笑出聲,看著江來的眼睛,輕聲應(yīng)道:“我知道?!?/br> 江來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出去吧。不要打擾我工作?!?/br> 林初一一臉詫異,說道:“現(xiàn)在就要開始了嗎?” “當然?!苯瓉碚f道:“想到這是你的心結(jié),我就有了心結(jié)?!?/br> “......” 夜色撩人。 更撩人的是女人性感的軀體。 一陣激情的禁忌游戲后,赤裸著的男女擁抱著躺倒在床上。 休息了一陣子后,女人坐直身體,從床頭摸過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點燃,問道:“抽煙嗎?” 男人接過香煙抽了一口,然后再次把它還到女人手里。 “施道諳,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呢?”女人吐出一口煙沫,側(cè)身打量著身邊男人深邃迷人的五官。 “渣男。”施道諳出聲說道:“發(fā)情的種豬?!?/br> “沒有男人會這么形容自己?!迸苏f道。 “是江來說的。”施道諳笑著說道:“這是他對我的身份定義。我覺得也沒什么不好。當一個男人成為渣男時,想必所有的女人都對他沒有任何的期待了吧?不用承擔責(zé)任,不用履行義務(wù),穿上褲子就可以假裝彼此不熟,這輩子都不用再見面了?!?/br> “我不喜歡江來。”女人說道。 “沒有女人會喜歡他?!笔┑乐O說道?!爱斎?,我指的是以前?!?/br> “我吃醋了?!迸苏f道:“你不停的提起他,我們吃飯的時候,喝咖啡的時候,包括現(xiàn)在,就好像......他就是你生命中的全部。” “全部有些太夸張了?!笔┑乐O否認,說道:“最多三分之二?!?/br> “另外三分之一呢?” “給自己,也給其它的女人?!?/br> “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br> “那么,你們是如何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 “我愛他?!笔┑乐O說道:“就像是老父親對兒子的愛。這種感覺你能理解嗎?你應(yīng)該是不能理解的。我想,有了江來之后,我這輩子應(yīng)該是不會結(jié)婚的,就算結(jié)婚了也不可能生孩子.......我怕生出來的孩子就像是江來這樣的熊孩子。我的人生會很絕望,暗無天日。” “從你對他的描述來看,確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迸顺雎曊f道?!翱墒?,你想過了嗎?在剩余的生命中,為自己活一次?” “為自己活一次?”施道諳想了想,說道:“為了他活,也就是為了自己而活。有他在,我的人生才會精彩許多。不然的話,人生海海,一個人得多么無聊啊?” “可是,你的心里被另外一個男人占據(jù),別的女人能夠接受嗎?” “我不在意?!笔┑乐O說道:“渣男怎么會在意這樣的事情呢?” 女人搖頭,說道:“那是你沒有遇到真正的愛情?!?/br> “希望永遠都不要讓我遇到?!笔┑乐O祈禱說道。 女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會遇到的。遇到一個讓你愿意為了自己而活,愿意為了愛情而活的女人。” “那可真是.......太悲哀了?!笔┑乐O輕輕嘆息。 女人把手里的煙蒂按進水杯里,起身穿衣,說道:“我有事先走了?!?/br> “再見?!笔┑乐O躺在床上,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對女人永遠都是這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嗎?” “希望自己能夠保持住?!笔┑乐O說道。 等到女人走遠,房間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嚴。 施道諳坐直身體,眼神變得幽深閃亮起來。 “何飄颻,你又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呢?” 林初一正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 林初一按下接聽鍵,問道:“什么事情?” “老板,陳經(jīng)理想要見您?!泵貢『偷穆曇魝髁诉^來。 “讓他進來?!?/br> “是,老板。” 電話掛斷,很快辦公室門就被人敲響。 “請進?!?/br> 林初一合上文件,等待著陳濤的到來。 安保部經(jīng)理陳濤推門進來,滿臉討好的說道:“老板,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林初一注意到陳濤更換了稱呼,自從上次呵斥過他之后,他現(xiàn)在也開始跟著小和叫自己「老板」。老板是一個很私人的稱號,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這么稱呼......顯然,他這是在向自己積極靠攏的信號。 “如果你來是因為工作的事情的話,那就沒有打擾?!绷殖跻怀雎曊f道。她不喜歡陳濤,一個身居高位的人,總是給人一種畏畏縮縮的感覺,說話和做事很不自信。 當然,她不喜歡他,并不代表她不會用他。 “工作。我來就是為了工作?!标悵s緊說道:“老板,拍品丟失的事情有了眉目?!?/br> “哦?”林初一眉頭微挑,出聲問道:“是什么情況?” “是庫房主管明麗的問題?!标悵雎曊f道:“我們安保部通過內(nèi)部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幾件丟失的拍品雖然已經(jīng)登錄進電腦,進入了入庫程序,但是,實際上它并沒有真正的入庫?!?/br> “被中途截取?”林初一出聲問道。 “是的。安保部將拍品送達庫房之后,便由庫房主管明麗簽字接收?!标悵雎曊f道:“怎么也沒有想到,明麗并沒有將它們?nèi)霂?,而是將它們給偷偷轉(zhuǎn)移了出去?!?/br> “明麗怎么有這樣的膽子?她怎么敢做這樣的事情?”林初一眼神微凜,厲聲喝道。 “老板,明麗是趙董的人?!标悵龎旱蜕らT,小聲說道:“聽說他們倆之間......有一些親密關(guān)系?!?/br> 這就是林初一不喜歡陳濤的原因,他總是給人一幅「小人作怪」的猥瑣感。這個辦公室里面只有他們倆人,而且門口還有秘書把守,難道他還擔心自己說出來的話會被人偷聽過去不成?他不相信的那個人是誰呢? “趙容勝?”林初一心中一沉,說道:“他以前很支持我爸的工作......” 趙容勝也是公司副董,是當年跟隨父親林遇一起創(chuàng)建尚美的老人之一。他對父親言聽計從,從不忤逆,被人戲稱為林遇的「影子」。 父親離開不久,他就開始做出私賣拍品的事情? “老板,他支持的是老董事長,但是.......不見得還支持您啊?!标悵÷曁嵝颜f道。 “你有證據(jù)嗎?”林初一出聲問道。 “有證人證詞和拍品進入庫房的視頻?!标悵雎曊f道?!肮芾韼旆康某蓜偙晃覀兘o撬開了嘴巴,我說如果他不如實相告的話,我們就報警把他交給警察。他害怕之下,就什么都告訴我們了?!?/br> “跟我出去一趟?!绷殖跻煌崎_椅子,起身說道。 “老板,我們?nèi)ツ睦??”陳濤出聲問道?/br> “去找明麗,讓她給我一個交待?!?/br> “老板.......” 陳濤猶豫不決。 他愿意支持林初一,但那是在暗地里,他不愿意得罪趙容勝。 如果這次跟著林初一去找明麗興師問罪,那就勢必會得罪趙容勝,以后他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 林初一大步向前,頭也不回的說道:“陳總,如果你還想首鼠兩端兩頭討好的話,我勸你最好收起這門心思。我不會要一個不受掌控的安保部,他們也不會要一個半途跳過去的安保部長。兩邊都想抓著,結(jié)果兩邊都抓不著。” 陳濤咬了咬牙,說道:“老板,我跟你過去?!?/br> 林初一沒有等待陳濤的答案,她已經(jīng)率先推門走了出去。 明麗樣貌不算漂亮,但是身材妖嬈,看起來有一種知性美。 第一眼看到她,林初一很難想像她會是趙容勝的情人,更不愿意把她和一個「盜竊賊」給聯(lián)系在一起。 林初一拉開椅子坐在明麗的對面,認真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出聲說道:“我知道,這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如果你不愿意主動坦白的話,我就會做出一些看起來很不體面的事情?!?/br> “第一,我會報警,我手頭上掌握的證人證詞和證據(jù)足夠給你定罪?!?/br> “第二,公司會把你辭退,并且公布出來你所犯下的罪行。” “你的父親因為肝病在醫(yī)院接受治療,如果同事去拜訪的時候不小心說出了這些事情,一定很不利于他的身體健康吧?還有你的兒子今天讀小學(xué)五年級,他也一定不希望聽到自己的母親是個盜竊犯的消息.......” “你在威脅我?”明麗看著林初一,出聲反問。 “是的?!绷殖跻桓纱嗬涞狞c頭,說道:“我是在這么做?!?/br> 沉默片刻,明麗沉聲問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林初一帶著陳濤和明麗大力推開趙容勝辦公室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歡聲笑語,趙容勝這里來了客人。 看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林秋,林初一臉色陰沉,出聲說道:“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