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懷了我的崽 第4節(jié)
他悄悄看了眼傅綾,狀若無意問:“綾兒覺得我與長寧道長,哪個更為俊美?” 傅綾脫口而出:“當然是我?guī)煾浮!?/br> 陸承:“……” 有一點心碎。 陸蘊儀則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哥,人家長寧道長常年穿著樸素道服尚且越過你,要是哪天換身衣裳,長身玉立往那一站,嘖嘖,那就更沒你什么事了?!?/br> “你是不是又想被爹關(guān)禁閉?” 陸蘊儀立馬安分地閉了小嘴。 傅綾倒是順著她方才所說想象了一下,師父若是換上貴公子的衣衫,唔……只怕會招來更多的珠夫人罷? ** 回到道觀后,傅綾又穿回了道袍。 自幼穿習慣了,下山換上尋常衣裳她反倒諸多不適。 將外婆姨婆準備的吃食依次分給眾師兄弟,她給老師父送去一份后,看著余下的食盒發(fā)起了愁。 娘親說這是單獨給師父準備的,要她親自送去,以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 外面天色漸黑,傅綾猶豫許久,拎起食盒往師父房中走去。 春氣漸暖,庭院里的玉蘭開得極盛,微風吹過,片片白色花瓣蜷曲著飄落在地,香氣襲人。 房中亮著燈,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映在窗上。 傅綾深呼吸一口,輕輕敲響了房門,“師父,弟子成素?!?/br> 人影似是頓了一下,低沉清潤的嗓音傳來—— “有何事?” “師父,我娘親準備了些點心,叫我拿來孝敬您?!?/br> 夜色靜謐,偶爾響起幾聲促織叫聲,傅綾等了片刻,仍不見師父回應,她心下一松,正欲將食盒放在門口,便見門被人從里面拉開。 一陣潮濕的水氣拂面,傅綾怔了怔,就見師父轉(zhuǎn)過身走到桌邊,燭光微晃,映得他身上寢衣素白如雪。 心口忽地急跳數(shù)下,傅綾忙將食盒放到桌上,“師父您慢慢享用,弟子先告退了?!?/br> “成素?!睅煾傅吐暯凶∷?。 傅綾訕訕轉(zhuǎn)身,眼眸低垂,“師父,您有何吩咐?” 她不敢直視師父,眼角余光只瞥見他閑散坐著,長腿修長,桌下空間都顯得局促。 “多謝令慈,你家中親人可都還好?” “他們都好,有勞師父關(guān)心?!?/br> 師徒兩人一問一答,皆很生硬。 恍惚間,傅綾似乎聽到了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嘆,看更多完結(jié)文來企鵝裙妖兒巫妖四要撕藥而她好奇抬眼,卻被眼前的景象唬了一跳。 師父他想是方沐浴完,面頰比平日里多了幾分血色,雙眸瑩然,微微上挑的眼尾增添幾分艷色,越發(fā)顯得俊朗攝人。 長發(fā)微濕,領(lǐng)口大敞,露出修長的鎖骨,大片白皙肌膚上隱隱殘有淺淡水痕。 瞧著……極為妖冶惑人。 傅綾心口突突直跳,仿佛窺見了什么不該看的。 梅霽低聲開口:“成素,為師有一事存積于心許久,不知該找何人言明?!?/br> “?。俊?/br> 傅綾一時愣住,師父他……怎么會突然和自己說這個? 等等!難不成是指珠夫人輕薄他一事? 她登時來了精神,豎起耳朵,口上卻恭敬道:“師父若是信得過弟子,不妨說與弟子聽?!?/br> “你坐下?!?/br> “哦好?!?/br> 傅綾乖巧坐在他旁邊,離得更近,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師父眼尾處有一顆極細小的朱砂痣,平日里她畏懼師父,從來不曾注意過。 咦,師父的肌膚也好光滑! 唔,師父的嘴唇看起來也很紅潤。 她兀自神游天外,忽見師父眉頭微蹙,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成素?你可曾聽到為師所說的話?” 傅綾大窘,忽閃著眼睛道:“求師父再說一次,方才弟子沒聽清?!?/br> 梅霽輕嘆一聲,“為師染上了一種怪病。” 傅綾大驚:“師父可找大夫瞧過?” 旋即意識到這話問得愚蠢,師父本身便醫(yī)術(shù)高明,若是有法子,他便也不會露出如此愁容。 “弟子可以做什么,師父您盡管吩咐!” 梅霽凝望著她,目光一錯不錯,“成素當真愿意為我做任何事?” 傅綾心中一梗,但話已說出,只得硬著頭皮認下:“是!弟子愿為師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梅霽輕笑一聲,“倒不必如此,你只需每晚戌時來我房里,助我修煉一個時辰即可?!?/br> 燭光下,他唇角含笑,俊美如仙,看得傅綾一時間有些挪不開眼,下意識地便應下了。 直到回房之后,她方想起—— 她道行低微,又怎么能幫助師父修煉? 師父為何不找?guī)孜粠熜帜兀?/br> 唔,難不成是師父看她根骨清奇,實是修道的奇才,所以才對她青眼有加? 一定是這樣! 傅綾很快睡得香甜,卻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夢。 夢中她一身紅衣,在與一名男子拜堂成親。 鴛鴦蓋頭遮住了她的視線,影綽間她只看到那人身量很高,垂在身側(cè)的手白皙修長。 傅綾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想著定是與陸承的婚約有關(guān),惹她措手不及不止,還來夢里擾她清凈。 她性子向來爽直,嘖了一聲,便扯下了蓋頭,正欲將陸承那廝好罵一通,卻不期然撞上了一雙漆黑眼眸。 那人眼尾微揚,朱砂痣艷冶非常。 傅綾震驚不已,她她她……怎么會與師父成親?! 她大喘著氣從夢中驚醒,拭去鬢邊細汗,喝了半盞茶后,仍撫著胸口驚神未定。 太可怕了。 與師父成親真是,太可怕了! 第4章 因著昨夜那離奇詭異的夢,后半宿傅綾都沒睡好,翌日早上頂著兩只烏青眼睛出現(xiàn)在眾師兄弟面前,眾人又是一驚。 短短幾日內(nèi),五師妹竟失眠兩回,當真是罕見。 成明問:“還真是奇了怪了,小師妹,你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傅綾打著哈欠擺手,“做了個噩夢罷了?!?/br> 成禮奇道:“什么夢嚇得你睡不著?” 傅綾臉上閃過一抹古怪,含混過去:“不過是些妖怪厲鬼而已?!?/br> “說到厲鬼,昨兒城中珠夫人又打發(fā)人來,請師父前去驅(qū)鬼捉妖呢?!?/br> 成守問:“二師兄,這個珠夫人是不是咱們之前去過兩回的那戶人家?” “正是,那宅子可真是寬敞富麗,備下的齋菜也豐盛好吃?!币徽f到吃,成明便來了精神,“這回再去,我定要多吃些。” 大師兄成文笑道:“二師弟,你整日里想著吃?!?/br> 成守忽地笑得很賊,壓低聲音:“你們也聽說了嗎?師父與珠夫人的事?!?/br> 成禮小臉嚴肅,“什么事?” 傅綾佯作不在意,實則悄悄豎起了耳朵,便聽三師兄賊兮兮道:“上回咱們?nèi)ブ榉蛉苏矧?qū)鬼,好家伙你們沒瞧見,春寒料峭天氣,珠夫人穿得那衣裳薄如輕紗,半老徐娘風韻猶存,一雙眼睛直盯著師父瞧,活像女妖精看見了唐三藏?!?/br> 成禮蹙眉道:“可師父的rou又不能長生不老,那珠夫人為何想吃師父?” 成守嘿笑兩聲,摸了摸四師弟rou乎乎的臉蛋,意味深長道:“你還小,不知這‘吃’法也分很多種?!?/br> “三師弟!”成文見越說越不像話,四師弟與五師妹年紀尚幼,聽不得這些渾話,趕忙出聲制止。 傅綾卻追問:“然后呢?那珠夫人是如何輕薄師父的?” 成守咳了一聲,佯作女子形態(tài),對著二師兄搔首弄姿,手指拂過他手臂、肩頸,那嫵媚投入的神態(tài),看得其他人直掉一身雞皮疙瘩。 傅綾:“……” 心中一陣沉默,師父好可憐,下山做法事辛苦不說,還要承受這種sao擾。 成禮眉頭皺得更深,有點生氣:“難道師父就由著她亂來嗎?” “當然不會,咱們師父又不是泥人,當即冷臉推拒。” 成守換了副面孔,學著平日里師父的神態(tài),負手而立,神色冷淡,舉手投足間仿佛下一瞬便要羽化登仙。 他神態(tài)學了個七八成,但是身量容貌與師父相差太多,直惹得人發(fā)笑。 傅綾笑得尤其大聲,“師父這樣就十分瀟灑不羈,怎么到二師兄你這里就顯得如此滑稽了呢!” 正嬉鬧間,忽見四位師兄變了臉色,垂首側(cè)立,傅綾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一時間不敢回頭。 “有什么開心事,不妨說給為師聽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