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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師尊懷了我的崽在線閱讀 - 師尊懷了我的崽 第12節(jié)

師尊懷了我的崽 第12節(jié)

    “師父……”她小聲抗議,“能不能松一些?”

    梅霽卻似是被魘住了般,呼吸灼熱,按著她的腰貼近自己,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可傅綾知道他的臉就在自己面前。

    “師父?”

    面頰上忽地一熱,師父他!竟親了自己的臉?!

    傅綾杏眸圓睜,師父果然被燒糊涂了嗎?還未及她開口,梅霽的唇便落在了她的頸上,薄唇微張,似是要咬人。

    傅綾:“?。?!”

    師父要吃她??!

    她心中驚聲尖叫不止,手上想推開師父卻發(fā)現(xiàn)他力氣極大,她想掙扎都不得。

    就在她心慌不已時(shí),梅霽忽地親了親她的耳朵,低聲問:“成素,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

    “什么?”

    傅綾處于懵然無措之中,黑暗中,她只覺師父的眼睛亮得驚人,仿如山野中食人的野獸。

    “求你救救我?!?/br>
    梅霽呼吸沉重,聲音中滿是哀求與隱忍。

    傅綾心口急跳如雷,顫聲道:“好?!?/br>
    之后,師父牽住了她的手,觸到了衣衫之上。

    ……

    許久之后,傅綾整個(gè)人都游離在外了,師父仍然沒恢復(fù)正常。

    又不知過了多久,燈燭點(diǎn)亮。

    梅霽神色漸復(fù)清明,聲音低啞,滿是歉意:“抱歉,我沒想到這病發(fā)作起來如此厲害,成素,你若是怪我,就打我吧?!?/br>
    傅綾神色古怪,看了看地上的水盆與濕帕,又盯著自己發(fā)紅的掌心,心頭一片迷惘。

    她躊躇良久,猶豫道:“師父,您每次發(fā)病都會這樣嗎?”

    梅霽眸中溢滿愧疚,他并未撒謊,或者是趁機(jī)輕薄成素,他確實(shí)是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灼意洶涌,他難以自控,不知不覺便握住了她的手……

    “之前從未有過,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成素,是我不好,你……”

    “師父不必自責(zé)。”傅綾打斷他,“既是怪病,發(fā)作起來自然也叫人摸不著頭腦,師父您本就病魔纏身,又沒對我做什么,我又怎會怪師父呢?”

    說話間,她仍能嗅到一股nongnong的特殊氣味,似花非花,頗為奇異。

    “師父,這是你排出的毒嗎?”

    少女纖手一指衣衫上的濕污,梅霽神色一僵,耳根泛紅,“算、算是吧?!?/br>
    “倒也奇怪?!备稻c并未多心,關(guān)切問,“師父這毒需要排幾回?是不是后面都排盡了,您的病就好了?”

    梅霽面上作燒,含混應(yīng)了聲,“也許吧?!?/br>
    “那就好,以后師父需要,我再來幫忙?!?/br>
    梅霽凝著她白皙的側(cè)臉,“成素不覺得厭惡嗎?”

    “這有什么可嫌棄的?師父您病了,我在幫您治病,僅此而已?!?/br>
    傅綾也看出師父似乎對她幫忙治病一事,心理負(fù)擔(dān)極大,好像她幫了多大忙、付出很多似的。

    唉,思慮過重,這病又怎能快點(diǎn)好呢?

    當(dāng)下她安慰開解道:“師父您放寬心,不用覺得對不起我、勞累我,身為徒弟,能為師父排憂解難是徒兒的榮幸,我開心還來不及呢?!?/br>
    “成素當(dāng)真這樣想?”

    “當(dāng)然!我怎會欺騙師父!”

    梅霽眉宇微蹙,仍難掩歉疚,“可是我怕你有朝一日會后悔……”

    傅綾笑吟吟道:“不會的師父,我不會后悔?!?/br>
    **

    自這日后,傅綾仍每晚到師父房中,助他治病。

    或牽手,或擁抱,或亂摸上身。

    師父卻沒再發(fā)病,自然也沒有再借用她的手。

    傅綾對此倒無所謂,如此還樂得輕松。

    觀內(nèi)時(shí)不時(shí)地有人來請做法事,她跟著師兄弟們?nèi)チ藥谆兀瑵u覺無趣。倒是在下山的時(shí)候打聽到一件事,關(guān)于珠夫人的。

    上回她府中鬧鬼,作法之后竟捉到一只男狐貍精,那狐貍精生得俊朗多情,又極會做小伏低討人歡心,便被珠夫人留了下來。

    傅綾曾聽師兄們說擔(dān)心珠夫人的安危,說什么仔細(xì)精血被吸干之類的,她疑惑不解,問他們作何意思,師兄們也只是語焉不詳糊弄過去,并未給她解釋清楚。

    沒想到后來那男狐與珠夫人的其他男寵爭寵奪愛,鬧得府邸不安,珠夫人知是其他人挑撥在先,故意激他出手,也沒過多苛責(zé)他人,反倒另置辦一座宅子,與男狐一道搬過去居住。

    這下府內(nèi)的男寵們傻了眼,在宅中哭鬧一番后,個(gè)個(gè)打扮得花枝招展,奔去珠夫人的新宅服軟示愛。

    陣仗極大,大半個(gè)錦城的人都在看笑話。

    珠夫人對此倒不甚在意,她家財(cái)萬貫,只有喜好男色這么一個(gè)小愛好,如今正對這男狐心熱,自然也不會計(jì)較他的一些小缺點(diǎn)。

    不過她也不是糊涂之人,與男狐親熱有度,到底對他存了一份戒心。

    傅綾回到家,將此事說給外婆姨婆聽時(shí),兩位老姊妹面露羨意,道:“這珠夫人想的倒是通透,人活一世,豈不就是如何快活如何來?不像有些腐朽頑固,胡亂給女子安上許多枷鎖,還美其名曰是‘褒獎’、‘贊揚(yáng)’,我呸!”

    傅綾接口道:“外婆,我聽娘說,您之前就拒絕了官府旌表的貞節(jié)牌坊?”

    外婆輕哼一聲:“阿蘅這孩子就是口無遮攔,我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也說給小孩子聽,沒錯(cuò),你外公走得早,我守寡幾十年,官府說要表彰我,我趕緊揮揮手推辭?!?/br>
    “我不改嫁一是為了我自個(gè)兒,二是為了你娘,與為你外公守節(jié)沒有干系?!?/br>
    “若是我接下了那大牌坊,那之后的一舉一動便要謹(jǐn)慎小心,不能行差踏錯(cuò)一步,要不然便給這牌坊抹了黑,給死去的相公丟了面子,那我這后半生便不是為自己而活了。”

    姨婆笑道:“姊姊,你還是和年輕時(shí)一樣,有什么說什么?!?/br>
    外婆嗔道:“不然呢?在你們面前我還要裝,那多累呀?!?/br>
    她輕嘆一聲,“我當(dāng)年雖推辭掉了,可還有許多婦人被強(qiáng)行罩在了這些牌坊之下,我就知道一個(gè),她相公走得早,留下一個(gè)遺腹子,她公公怕她起了改嫁的念頭,將她圍禁在一個(gè)小院子里,常年不與外人來往,生的孩子也被帶出去教養(yǎng)。

    十八年后那孩子考中科舉,封官回來,想為他母親請一座貞節(jié)牌坊,被那婦人給拒絕了?!?/br>
    “那婦人身體已十分羸弱,說:‘我這一生都為虛名所累,還要這牌坊做什么呢?’。此事便也罷了?!?/br>
    傅綾聽了很氣,拍桌道:“把人囚禁起來也太過分了!虧我還以為以前見到的貞潔牌坊都是好的,現(xiàn)下看來,背后不知有多少女子的血淚悲劇!”

    姨婆輕撫她后背順氣道:“綾兒莫動怒,這也不是咱們女子所能改變的?!?/br>
    外婆卻道:“綾兒,咱們雖是女子,但對于不公該反抗的還是要反抗,若不然就會被一直欺壓下去?!彼掍h一轉(zhuǎn),“就拿你與陸家小子的婚約來說,你若是不喜歡他,那這門婚事就作廢,萬萬不可勉強(qiáng)自己?!?/br>
    傅綾沒想到會突然扯到自己身上,點(diǎn)頭道:“那是當(dāng)然,誰都勉強(qiáng)不了我?!?/br>
    到了晚間,傅綾攜外婆姨婆出門去逛夜市。

    其時(shí)夜無宵禁,錦城又是個(gè)富庶繁華之地,月色溶溶,春氣和暖,街上游人很多,各色攤位也十分豐富,傅綾逛得很是開心。

    正熱鬧間,忽地有個(gè)少年叫住了她。

    第11章

    傅綾回眸,就見那少年一身黑衣,腰間懸著一柄長劍,生得濃眉大眼,十分高大,他掌心攤開,赫然是她的荷包。

    “咦!”傅綾摸了摸腰間,方驚覺荷包不見了。

    少年道:“方才有個(gè)小偷給偷了去,我給姑娘搶了回來?!?/br>
    “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姓駱?!?/br>
    傅綾笑道:“有勞駱公子了?!闭f著接過荷包。

    那姓駱的少年微微頷首,撥開人群離去。

    這番小插曲傅綾并未放在心上。

    翌日與陸蘊(yùn)儀約在宴春樓品嘗他家的時(shí)鮮菜肴,見她面露不忿,問起緣由,聽她提及一個(gè)少年人,濃眉大眼,有點(diǎn)木楞,武功卻頗為高強(qiáng)。

    傅綾奇道:“好端端的,你又跟人家打起來啦?”

    陸蘊(yùn)儀柳眉倒豎:“說到這兒我就來氣!明明是他自己走路不長眼,撞壞了我剛買的孫大圣糖人兒,我叫他賠,他反說是我先踩到了他的腳?!?/br>
    “那你踩到他了嗎?”

    陸蘊(yùn)儀鼓了鼓腮,聲音低了下去:“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街上人那么多,擠到踩到也是常有的,但他也不能撞我的糖人兒呀,我一氣之下便跟他動了手,自己卻打不過他,反倒吃了一頓虧?!?/br>
    傅綾抿唇笑,“所以還是陸大小姐你有錯(cuò)在先,人家駱公子是不小心撞壞你的東西?!?/br>
    “駱公子?綾兒你認(rèn)識他?”

    傅綾便將他從小偷手中奪回自己的荷包一事說了,陸蘊(yùn)儀聽罷,嘀咕道:“沒想到他倒是個(gè)俠義之人?!?/br>
    “人家也不是有意的,反倒是你性子太急了些,就為了個(gè)糖人兒便與人動手,好在駱公子沒跟你計(jì)較,若是遇上脾性壞的,你豈不是要吃大虧?”

    陸蘊(yùn)儀嘆了口氣,托腮道:“總而言之,都是我爹不讓我出去闖蕩歷練,要是我能去江湖上見見世面,武功會大有長進(jìn)不說,也會比現(xiàn)在整日悶在家里快活?!?/br>
    “你哪里悶在家里了?不是常常跑出來吃喝玩樂?”

    這個(gè)自幼長大的好友是什么性子,傅綾一清二楚,貪玩愛玩,除了潔身自好,和尋常紈绔子弟沒有什么分別。

    陸家父母常常感嘆,這女兒幸虧沒托生成小子,不然他們陸家怕是要整日雞犬不寧。

    “到底還是不一樣,我想做個(gè)俠女,劫富濟(jì)貧,鋤強(qiáng)扶弱。”陸蘊(yùn)儀酒量奇差,只吃了幾杯酒,便桃花上臉來,念叨起自己的理想抱負(fù),“……只是我爹他一直說,女子要溫婉賢惠、三從四德,不要整日里舞刀弄槍,要不然以后會嫁不出去?!?/br>
    她醉眼乜斜,笑嘻嘻道:“綾兒,我如果嫁不出去,就與你成親好不好?”

    傅綾忍不住笑:“好,到時(shí)候我給你做相公。”

    見外面起了風(fēng),似乎要落雨,她便結(jié)了賬,攙扶著陸蘊(yùn)儀下樓上了馬車。

    在回陸府的路上,陸蘊(yùn)儀酒力發(fā)作,倚在她身上睡了去。

    甫到陸府門口,便有下人前來迎接,傅綾將陸蘊(yùn)儀交到丫鬟婆子手上,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在不遠(yuǎn)處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