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盧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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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羅公遠開始嚴加督促一塵一帆,主要是內(nèi)丹的修煉和武功,各種符箓的畫制和對應使用,修道人面臨的敵人各種各樣,多一項技藝總是不錯的。 這一日子時,羅公遠打坐完畢,信步走出靜室,瞥眼見到一塵住房室內(nèi)隱隱透出光亮,此時沒有月亮,也沒有點蠟燭,羅公遠心中一動,悉心感應,發(fā)現(xiàn)一塵正在打坐,呼吸若有若無,周身有淡淡的金光,光亮正是源自于此,羅公遠暗暗點頭,知道一塵的內(nèi)丹已經(jīng)有雛形了,再看隔壁的一帆,雖然已經(jīng)睡覺,但是氣息綿長,也是初步小成。 隨著修煉的勇猛精進,兄弟倆也在不斷煉化體內(nèi)濁氣,眾所周知,神仙是陽氣化形,人是陰陽皆備,鬼是陰氣化形,修煉的目的就是煉化體內(nèi)濁氣,達到白日飛升的境界,此時的一塵,已經(jīng)能夠一躍20丈之高,一帆雖然稍遜,也能一躍5丈,遠不是武功高手可比的,羅公遠十分欣慰,赤陽子也是每天咧著嘴笑。 眼看馬上中秋了,羅公遠命兄弟倆下山和家人相聚,眼見兩人修煉有成,即使現(xiàn)在行走江湖,自保也是綽綽有余,因此羅公遠也不急著讓他們回山,囑咐他們在家多待幾天,只要不荒廢功課就行,哪里修煉都是一樣。 此時的一塵一帆,都已經(jīng)成人了,一起在私塾念書的小伙伴們,不少已經(jīng)結婚,還有生子的。兩人因為這些年一直呆在山上學藝,雖然不斷有人提親,都被兩家父輩婉拒了,這倆做父親的相信羅公遠一定會給兒子找到好的出路,玄宗天子派人送禮給羅公遠的事得到兒子證實后,更是堅信不疑。 走在回家路上,兩人說說笑笑,步履十分快捷,但不敢在大路上施展輕功,省的驚嚇路人,只有無人處才能凌空御風,加快速度。 饒是如此,中午時分已經(jīng)快到成都了,平時兩人都是繞城過,這次臨近中秋,商量之下決定進城游玩,這幾年忙著學藝,也沒功夫進城閑逛。 成都俗稱蓉城,錦官城,三國時期的蜀漢國都,當?shù)匚锂a(chǎn)豐富,很多年沒有遭遇戰(zhàn)火摧殘,繁華程度僅次于京城長安。兩人進城門后,在街上閑逛,滿眼盡是熙熙融融的人群,兩邊店鋪琳瑯滿目。 江一帆笑道:“哥,咱倆幾年沒來了,今天多玩一會,反正天黑前回家就行。”江一塵也是小孩心性,豈有不答應之理,料想憑兩人腳力,半個時辰足夠到家,回家也沒大事,就是和家人團聚。 十字路口有一家門面非常氣派的酒樓,寫著“望江樓”,正是城內(nèi)一等一的繁華場所,店內(nèi)滿座的客人,飯菜香味飄出門外,大廚們正在賣力烹飪。兩人走的餓了,不由得駐足,江一帆道:“哥,進去吃一頓,我請客。”江一塵奇道:“你哪來的錢?”羅公遠知道兩人一天足可到家,并沒讓帶上銀子,僅僅帶了一點干糧。 江一帆笑道:“我媽怕我觀中吃不飽,偷偷塞在我包裹里,上次回家,給當鋪劉老板老母親開的藥方效果挺好,我媽后來說劉老板送的診金挺多?!苯粔m道:“師叔祖的醫(yī)道給你學了不少去,今后就在鎮(zhèn)上或者城里開個診所吧,叔叔和嬸嬸一定高興?!苯环靡獾牡溃骸胺凑窈蟛粨臎]有錢了,”轉(zhuǎn)頭又道:“哥,聽說城里的財主們特講究風水,我跟師叔祖也學了不少,就是沒有人請我?!苯粔m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個財迷,憑咱們師父的本事,當今皇帝都來送禮,想發(fā)財還不簡單啊。過幾天讓師父向玄宗皇帝要個大官,讓你做成都刺史!” 說笑中,兩人走進酒樓。羅公遠對服飾禮儀不注重,雖然兩人是受箓道士,除了法事和正規(guī)場合,并不要求穿道袍,所以兩人都是普通衣著,盡管不華貴,但是漿洗的干干凈凈。 看到客人,小二馬上迎上來:“兩位客官,請樓上座,想用點啥?”江一塵剛想說樓下隨便吃點,一帆已經(jīng)大搖大擺往樓上走去,無奈之下,只能跟著上樓。 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還能欣賞街上的風景,江一帆學著別人樣子,點了四個菜,笑著問:“哥,要不要來壺酒?”逢年過節(jié),家里父輩都喜歡喝點酒,蜀地盛產(chǎn)美酒,兩兄弟也跟著喝一點,此時既然來到酒樓,不喝點感覺對不起這番良辰美景。 除了牛,烏龜,鴻雁,狗,這四者代表忠孝節(jié)義,道教禁止食用,別的葷腥不戒,rou類雖然含有的靈氣多,可以快速恢復體力,但動物的五行和人不合,容易干擾人體正常的五行生克,所以要求少食rou,多吃素,酒乃糧食釀造,也不禁止,當然,喝的酩酊大醉,昏睡嘔吐,甚至胡言亂語發(fā)酒瘋,那就有失體統(tǒng),牛鼻子的仙風道骨蕩然無存,淪為笑柄。 兩人邊喝邊聊,談談今后的打算,羅公遠已經(jīng)說過,能夠教的基本都教了,修為的進步需要靠自己,料想不久后就要告辭師父下山了。江一塵覺得師父會向朝廷推薦自己兄弟,聽著兄弟大談想開診所,或者幫人看風水,甚至占卜,不由得好笑,覺得這個兄弟想發(fā)財想瘋了。 轉(zhuǎn)眼間一壺酒下肚,再來一壺,加上兩菜,繼續(xù)吃喝。 這時候下面街道上傳來一陣喧嘩聲,伸頭一望,五六個年輕人簇擁著一個面容俊美的少年,摟抱著幾個打扮妖艷的妙齡姑娘,橫沖直撞走進酒樓,這個少年公子,臉色蒼白,看上去是讀書人,眼神中卻帶著乖戾兇狠。 邊上的店小二也看到了,趕緊上前和江一塵說道:“兩位公子,吃完飯沒事就盡快離開,下面這幫人惹不起。”江一帆奇道:“他吃他的,我們吃我們的,不礙事。”小二急著道:“這幫爺們沒事都想找事,來小店幾次,碗盆砸壞幾十個,桌椅修過好幾次,小二都被打跑了幾個,不是掌柜挽留,小人也想走了?!苯粔m問道:“都是些什么人如此猖狂,難道官府也治不了?” 小二嘆口氣,道:“中間這個公子爺是京城盧尚書的本家侄兒,本來是個文雅的讀書人,極少外出,半年前沒過門的媳婦因病去世,盧公子非常悲傷,經(jīng)常獨自去墳上,有時候一坐就是大半天,對著墳喃喃自語,也沒心思讀書了。三個月后,突然心情大變,不再去墳上了,原本潔身自好的盧公子開始吃喝嫖賭,結交一幫街上的地痞,每天橫行鄉(xiāng)里,街人都被害苦了,盧老爺以為是傷心過度,也不嚴加管束,整天給人賠錢賠不是。都是些小事,官府也治不了罪,只能讓盧老爺嚴加管教。” 江一帆笑道:“今天小爺來管教這廝?!苯粔m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