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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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江胡兩人跟著張巡上城巡查,眼見將士們士氣高昂,張巡極為滿意。胡婉心一邊走著,一邊和張巡探討城防的布置,敵軍可能的攻擊位置和己方的預(yù)防措施,所言無不恰到好處,還有很多獨到之處,張巡也大受啟發(fā),贊道:“婉心姑娘,你可真是當(dāng)代女諸葛,對兵法的研究遠超大唐的諸多名將!” 胡婉心一笑,道:“我喜歡看各種書籍,兵法類略有涉及,并未認真閱讀,我也從來沒想過成為一個領(lǐng)兵打仗的女將軍!”張巡驚嘆道:“這是天生的聰明,別人學(xué)不來的,若不是你不能服眾,我寧愿讓你當(dāng)這個主帥來帶領(lǐng)這些將士!”江一塵對城防不是太精通,看到胡婉心受張巡敬重,也暗自高興。 叛軍行動速度不快,直到第三天中午后,才趕到雍丘城外,亂哄哄的準(zhǔn)備安營扎寨。 張巡站在門樓眺望叛軍,問邊上的胡婉心道:“婉心姑娘,如今之計,當(dāng)如何處之?” 胡婉心道:“留1000人守城,余下1000人分成5隊,由五人率隊出擊,避開正面,從側(cè)面攻擊?!睆堁采钜詾槿?,下城點兵,自率一隊,居中出發(fā),江一塵也率領(lǐng)一隊,打開城門,向叛軍沖殺過去。 張巡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武將,但是足智多謀,身先士卒,經(jīng)常沖鋒在前。胡婉心特地囑咐江一塵,戰(zhàn)陣中務(wù)必注意保護張巡,不容有失,所以江一塵率領(lǐng)的隊伍就在張巡左側(cè),戰(zhàn)斗中不時觀察張巡的情況。 叛軍沒想到守軍會主動出擊,一時大亂,柵欄還沒來得及豎起就被唐軍沖倒。江一塵步行出擊,揮動碧心劍,敵軍紛紛辟易,摧枯拉巧一樣直搗中軍。 令狐潮帶領(lǐng)的這些叛軍,有不少是臨時抓來的壯丁,戰(zhàn)斗力本來就差,見唐軍勇猛,發(fā)一聲喊,四處逃散。張巡大喜,命令唐軍追殺。 馬蹄聲響,一隊胡人騎兵急沖而至,當(dāng)先三員偏將,人高馬大,都使長矛,成品字形圍住了江一塵,同時舉起長矛,分別往江一塵面部,胸口,腹部刺來。江一塵眼見無法閃避,大喝一聲,縱身躍起,碧心劍劃個半圓,咔嚓咔嚓咔嚓三聲過去。三員胡將但覺手中一輕,手中長矛已經(jīng)沒有了矛頭,只剩下矛干了,剛一愣神,江一塵啪啪兩腳踢出,正中2將胸口,鮮血狂噴,從馬上摔了下去,當(dāng)即斃命。剩下一員胡將,眼見不妙,撥轉(zhuǎn)馬頭逃命。 胡人士兵見江一塵勇猛無比,紛紛放箭,江一塵矮身躲過,從地上撿起沒有矛頭的長矛,振臂往逃跑的胡將背心擲去。那胡將剛來得及松口氣,背后就遭到重重一擊,眼前發(fā)黑,一個跟頭載下馬去,幸虧倉促間江一塵為躲避箭支,沒有使上全力,胡將的護心鏡也正好救了他一命,但是這一下重擊,沒有幾個月是恢復(fù)不了的。 這隊胡人的抵抗讓叛軍稍稍安定下來,開始重新集結(jié),發(fā)動反擊,張巡見戰(zhàn)果很難再擴大了,命令收軍,江一塵斷后,唐軍緩緩入城。令狐潮剛到雍丘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好不惱火,命令叛軍后撤五里下寨,收治傷員,明日再和唐軍決戰(zhàn)。 張巡盤點戰(zhàn)果,唐軍無一戰(zhàn)死,僅有幾十人受了箭傷,大喜之下,沖著胡婉心深深一揖,道:“婉心姑娘神機妙算,在下替雍丘所有軍民感謝你!”胡婉心側(cè)身還了一禮,道:“眾位將士們不畏犧牲,浴血搏殺,大唐有如此的忠勇之士,何愁不能戰(zhàn)勝叛軍?”將士們齊聲歡呼,看向胡婉心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敬。 張巡問道:“明日叛軍必定復(fù)來,我軍可作何準(zhǔn)備?”胡婉心道:“適才我遙望敵軍營中,發(fā)現(xiàn)敵軍帶來了不少拋石機,還有專門裝載石塊的車輛,可速做準(zhǔn)備。”張巡憂慮道:“叛軍抵近發(fā)射石塊,城頭如何站人?”胡婉心想了想道:“可以制作大量的木柵欄抵御飛石,人躲在后面,另外在叛軍攀城時可以采取火攻,用蒿草浸泡油脂,置于城內(nèi)預(yù)備,以策萬全?!睆堁惨烙嫸?,命令軍民趕制木柵欄,收集蒿草。 江一塵嘆道:“婉心,你如此足智多謀,我回長安奏明皇上,命你領(lǐng)軍十萬,剿滅安祿山!”胡婉心白了他一眼,道:“好啊,你也來取笑我!”江一塵急道:“我說的是真心話,哪敢取笑你?”胡婉心噗嗤一聲,笑道:“好啦,你為帥,我來給你當(dāng)個參謀吧!”江一塵也笑道:“皇上封我這個五品官,可沒有帶兵的權(quán)力,再說我也不懂領(lǐng)兵之道,稍有不慎,幾萬人因我而死,那就罪莫大焉!” 胡婉心鄙夷道:“膽小鬼!”江一塵笑嘻嘻的道:“剛才戰(zhàn)陣沖殺時,你何時見我膽???”胡婉心道:“別提了,你可不知我有多擔(dān)心!”話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經(jīng)意間真情流露,不由得臉微微一紅。江一塵見胡婉心如此關(guān)心自己,也頗為感動,相處日久,人類和狐仙之間的界線在江一塵心中越來越模糊了。 第二天一早,叛軍就云集雍丘城下,上百臺拋石機環(huán)城排列,只待主將令下,漫頭巨石就會向守軍頭上傾瀉而下。而城頭上早就放置了木柵欄,守軍躲在柵欄后面,嚴(yán)陣以待。 此時叛軍中軍一聲炮響,出來一個黑面大漢,身高足有一丈,膀闊腰圓,似一座rou山,肩上扛著一根碗口粗的鐵棍,步行來到城下,離城一箭之地站定,喊聲如雷,大聲嚷嚷著讓守軍出城和他決戰(zhàn)。 眾人面面相覷,渾不知這個大漢從何而來,看這塊頭,此人必定膂力驚人,昔日楚霸王力拔山兮氣蓋世,但是和此大漢相比,力氣上必定遠遜。 張巡道:“這個蠻漢力大無窮,可以用箭射之?!钡鞘剀姲侔闾翎吶枇R,黑漢就是不往前一步,遠離弓箭射程。叛軍見唐軍無人出戰(zhàn),大聲嘲笑。 胡婉心沖江一塵招招手,江一塵會意,走近道:“婉心,可有計策對付這大漢?”胡婉心低聲道:“我看這廝,并非人類,倒似一頭黑熊,你可有辦法對付?”江一塵定睛一看,見黑漢長相怪異,手臂上滿是長長的黑毛,心中有底了,道:“我去對付他!”從城頭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在黑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