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內(nèi)亂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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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塵心中酸楚,道:“貴妃離開也有好幾年了,太上皇不必過多思念?!毙趪@口氣,道:“玉環(huán)走了,力士也離開了,我現(xiàn)在就是行尸走rou,茍且偷生?!?/br> 這時候?qū)m女送上午飯,江一塵站起,準備告辭。玄宗出言留客,道:“一塵,別走了,陪我吃頓飯吧?!苯粔m只能坐下。 桌上只是一大碗米飯,還有幾碟蔬菜。江一塵不禁皺眉,道:“飲食清淡固然有益健康,但是沒有葷腥,如何補償體力?”玄宗夾起幾根蔬菜,就著飯吃的津津有味,道:“搬到甘露殿后,我就開始吃素了,還時不時辟谷呢,往往三四天不吃飯?!苯粔m苦笑,道:“辟谷也得有前提,修煉到一定境界,才能吞食日月精華,這時候才可以開始辟谷,太上皇幾十年勵精圖治,辛苦一輩子,近年才開始認真修道,不適合辟谷了,還是讓宮中多準備點葷腥吧?!毙诓淮?,道:“你今天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飯也得多吃一碗?!苯粔m無奈,只能老老實實陪著玄宗吃飯,幸好御廚的手藝了得,即使是素菜,也烹飪的非常可口,色香味俱全。 少頃飯畢,宮女撤下飯碗。玄宗拿出金釵鈿盒把玩,神情落寞。江一塵知道是貴妃生前的物事,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玄宗忽道:“一塵,楊通幽說玉環(huán)現(xiàn)在蓬萊居住,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你覺得他有沒有騙我?”江一塵一怔,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道:“神仙也有人性,臨凡的也有不少,死后才能知道?!毙跐M意的點點頭,道:“玉環(huán)就是天上的仙女,我一點都不懷疑,金釵和鈿盒,馬嵬坡一別后就不見了,我還讓人找了好久呢,沒想到是玉環(huán)不舍和我的緣分,帶到了蓬萊,這次托楊通幽又帶了回來。” 江一塵大奇,心想:“這兩樣物件多半是高力士生怕太上皇睹物思情,暗中收了起來,這次又拿了出來,假托是貴妃從蓬萊捎給太上皇的?!弊焐蠀s不能這樣說,含糊的道:“貴妃如此情深意重,太上皇更應該保重身體?!毙诎呀疴O放進鈿盒,輕輕合上蓋子,道:“不管怎樣,有了玉環(huán)的消息,我就有了盼頭,相聚之日不遠,死也瞑目了?!滨獠降疆嬒袂?,凝視著貴妃的芳容,雙目含淚,一言不發(fā)。 江一塵見到這熟悉的一幕,心酸不已,傻傻的坐著,不敢說話。好一會兒,玄宗轉(zhuǎn)過身來,勉強一笑,道:“一塵,我又失態(tài)了,謝謝你來看我,我知道你不久后又會到前線去,國事為重,今后就不必過來了!”江一塵答應一聲,見玄宗一臉的倦怠,不敢再待下去,便道:“太上皇,那我走了,您多多保重,我有空再來看您!” 玄宗拖著疲憊的雙腿,送到殿外,和江一塵作別。 一路上,江一塵都在回憶著和玄宗相處的點點滴滴,從初進宮,到扶風郡驅(qū)逐單青巖,再護駕到成都,直到剛才的短暫相見,一幕幕情景再現(xiàn),心中感慨不已。 唐玄宗李隆基,這位大唐帝國的傳奇皇帝,一手開創(chuàng)了“開元盛世”,卻又一手釀成了“天寶之亂”,和楊貴妃之間的愛情故事更是被后人傳頌至今,到了公元762年的春天,已經(jīng)是人生的暮年了。 回到家中,盧國苓問道:“一塵,你去宮中呆了這么久,太上皇可說了什么?”江一塵道:“也沒說什么,就是聊點舊事吧。”胡婉心道:“太上皇快八十了吧,身體如何?”江一塵搖頭道:“年老體弱,還執(zhí)意吃素辟谷,說要去蓬萊和貴妃相會,我勸了也不聽,恐怕時日無多了。”胡婉心不禁動容,道:“貴妃離開已經(jīng)有六年了,還這么放不下,如此重情重義的皇帝,歷史上是第一個!”盧國苓道:“太上皇身體欠佳,陛下也是疾病纏身,本來可以讓一帆看看的,又被李輔國攪了,唉?!焙裥男拍铍娹D(zhuǎn),道:“馬嵬坡兵變,李輔國是主謀之一,他害怕日后一帆得勢也是情理之中,恐怕這次一塵去看望太上皇,李輔國暗中也派人監(jiān)視呢?!苯粔m道:“這樣的小人,隨他去吧,他要監(jiān)視就監(jiān)視吧?!?/br> 江一帆氣道:“我岳父也死了六年,黨羽親信被撤被貶,早就沒有勢力了,卻不知道他們還怕什么?”盧國苓道:“一帆,你作為楊國忠女婿,沒有被另眼相看,反而連續(xù)升職,已經(jīng)引起很多人嫉妒,好在你在外從軍,也沒有實權(quán),李輔國對你倒是沒有戒備心?!焙裥男Φ溃骸耙环阋膊挥眉?,你哥和太子李俶交好,等他即位后,或許給會你岳父平反呢?!北R國苓道:“這事就別去想了,史朝義還在洛陽蠢蠢欲動呢,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繼續(xù)攻打陜州?”胡婉心道:“我覺得他不會西進,應該是兵進江淮!” 從上元二年后半年到上元三年前半年的近一年的時間里,唐廷和偽燕之間除了邙山之戰(zhàn),就沒有過大規(guī)模的軍事交鋒。這倒不是因為雙方的思想認識都上水平了,都認識到和為貴的重要性,而是因為大家都很忙,忙到了沒工夫搭理對方的程度。 肅宗一直都想著大舉東征、重整山河。只是,他的計劃總是被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打亂。 就在李光弼與史思明隔著黃河對峙的時候,也就是上元二年的仲冬時分,大唐淮西節(jié)度副使劉展居然擁兵造起反來。劉展也是一員悍將,謀略過人,戰(zhàn)力超強。在他的指揮下,叛軍接連攻陷潤州、蘇州、湖州和楚州各地。一時間,江淮兩岸幾乎化為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