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平息內(nèi)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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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jiān)把詔命送到江一塵手上。胡婉心看了不禁皺眉,道:“一塵,你這個五方救應(yīng)史可是做到了極致,這種內(nèi)訌的事,郭子儀一個人去就可以辦到,不明白為何還要讓你同去?”江一塵也有點納悶,說道:“我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難道讓我去保護(hù)郭元帥的人身安全?”盧國苓道:“讓一塵同去,聽說是太子的提議,應(yīng)該是一塵和朔方軍這些將領(lǐng)熟悉,派他去調(diào)解矛盾的。”胡婉心道:“打仗時互不服氣,沒平靜幾天就閑得慌,不死幾個人都不好意思說是朔方軍的!”江一塵啞然失笑,道:“不管他了,我去郭元帥那里,問問他可要做什么準(zhǔn)備?”胡婉心道:“去吧去吧,新房的家具雜物都購買好了,沒幾天可要搬過去了,一帆昨天說了,打算回成都一次,把劍梅和楊芷她們接過來?!苯粔m道:“我這次去河?xùn)|,一天兩天是回不來的,就讓一帆辛苦一次吧?!北R國苓道:“一塵忙于國事,家事就多勞煩一帆了?!?/br> 趕到郭子儀家門口,遠(yuǎn)遠(yuǎn)望見郭子儀正準(zhǔn)備上馬,江一塵快步走近,喊道:“郭元帥,去哪里?”郭子儀見到江一塵,喜道:“一塵,你來了正好,隨我進(jìn)宮去!”江一塵道:“陛下沒有宣召我,擅自求見不太好吧?!惫觾x一邊讓人給江一塵備馬,一邊道:“陛下也沒有宣召我,我左思右想,覺得有必要去一次宮中,不見一次陛下,心中不安?!惫觾x這樣說了,江一塵也就不再言語,跟著郭子儀前往皇宮。 肅宗身體不適,幾天沒有上朝議事,也沒有見過一個朝臣。郭子儀在宮門口請求道:“老臣受命,將死于外,沒有見到陛下,是會死不瞑目的!”太監(jiān)把上述言語告知肅宗,少頃來到門口,把郭子儀和江一塵領(lǐng)入肅宗的寢宮。 肅宗斜靠在龍床上,病懨懨的,見到兩人,勉強(qiáng)一笑,拉著郭子儀的手說道:“國家多事之秋,河?xùn)|的事就拜托愛卿了!”郭子儀感動的熱淚盈眶,道:“老臣蒙陛下厚恩,自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肅宗看著江一塵,道:“江愛卿雖然年少,卻是功勛卓著,此去河?xùn)|,困難重重,還望不辭勞苦,多為國家分憂?!苯粔m答道:“有郭元帥在,河?xùn)|的事不難解決,請陛下放心!”肅宗嘆道:“有兩位愛卿的這番言語,朕就放心了。”李輔國見肅宗說了幾句話,已經(jīng)非常疲倦,便道:“陛下龍體疲倦,倆位沒什么事的話,就出宮吧,讓陛下多休息?!惫觾x和江一塵不敢多呆,上馬離開。 當(dāng)天,郭子儀回家簡單地收拾了收拾,隨同江一塵,帶著兒子郭晞和三千鐵騎,星夜趕赴絳州。 出北門后,郭子儀問計于送行的胡婉心:“婉心姑娘,此去河?xùn)|,該采取什么辦法?”胡婉心不假思索,道:“以郭元帥的威望,平亂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是這些人平常驕縱慣了,此次切不可再縱容他們,對主謀,該殺就要殺,該解除職務(wù)就有解除,余人自然畏服?!苯粔m也道:“這些人真是可恨,史朝義還沒平定,就開始內(nèi)亂,決不能輕饒他們!”郭子儀拍拍江一塵肩膀,大笑道:“吾有一塵,河?xùn)|之事無憂矣!”江一塵苦笑道:“郭元帥,您可別夸我了,我給你做個馬前卒就行了?!惫觾x道:“以你的官位,老夫可不敢讓你當(dāng)個馬前卒!”一夾馬腹,胯下駿馬疾沖而出,三千鐵騎揚起滿天塵土,聲勢驚人。 絳州的將士們聽到郭子儀要過來,都非常高興,迎出城外。沒想到郭子儀一改往日寬厚仁慈的作風(fēng),雷厲風(fēng)行,將王元振與一干從犯統(tǒng)統(tǒng)斬首,絳州駐軍上下一震,動蕩就此平息。 接下去就是北庭的事了,郭子儀道:“一塵,你曾經(jīng)接替李嗣業(yè),擔(dān)任鎮(zhèn)西北庭行營節(jié)度使,荔非元禮也算是你的繼任了,現(xiàn)在他被殺了,此事還得麻煩你去一次?!苯粔m道:“也好,里面還有不少人曾經(jīng)是我的部下,應(yīng)該容易解釋。”郭子儀嘆道:“這次殺了不少人,實在是有違我的本意,這可都是我曾經(jīng)的手下,死在戰(zhàn)場上還說的過去,死在我的手下也太不值了。”江一塵道:“如果他們認(rèn)錯服罪,能不能網(wǎng)開一面?”郭子儀道:“當(dāng)然可以,這些都是國家的精兵強(qiáng)將,用來對付敵人的,讓他們戴罪立功吧?!苯粔m道:“我明白了。”帶上隨從和王元振的首級,出發(fā)前往北庭行營的駐地。 郭子儀整肅軍紀(jì),王元振伏誅的消息早就傳到了北庭行營,白孝德非常害怕,聽到江一塵到來,趕緊帶人出迎,硬是擠出一絲笑容,道:“江道長,您這次過來,可是帶來了圣旨?”江一塵見眾人臉色都有懼色,心里一輕,跳下馬道:“沒有什么圣旨,我是替郭元帥來安撫大家的。”白孝德心中頓覺輕松,跪下說道:“末將糊涂,犯了大錯,請江道長降罪!”江一塵伸手?jǐn)v起,道:“人都有犯錯的時候,起來吧!里面說話?!?/br> 白孝德滿臉惶恐,帶著江一塵屋內(nèi)坐下,隨即有人送上茶水。江一塵端起茶碗喝一口,道:“郭元帥說了,只要大家今后奮勇殺敵,前事概不追究!”白孝德大喜,不過心里還有點不放心,小心的問道:“江道長,你說的可是真的?”江一塵道:“當(dāng)然是真的,朝廷沒有忘記這些年大伙的功勞,郭元帥現(xiàn)在絳州,委托我全權(quán)處理此事,我向大家宣布:各就各位,既往不咎!”環(huán)顧眾將都是臉露喜色,又道:“參與兵變的,每個人都必須上表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