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折磨
聊了一會兒華爾街的事后時代就趕白宮的晚宴早早離開,眼看著人家離開陳逸一屁股坐在萬旭旁的沙發(fā)扶手上低頭問他,“你有十七個,你送我和銀一人一個得了,我倆也要愛情。” “啊,行,行啊。你選,銀少爺,你也來選一個吧?!比f旭答應的爽快,笑呵呵的看著薛天縱和陳逸。 “切,小孩兒喜歡的玩意兒我能喜歡?!”薛天縱換了個姿勢睡倒在沙發(fā)上看著頭頭頂?shù)乃У鯚舢敿淳芙^,他一不是小孩子二不要愛情三不感興趣要那東西干什么。 “哎,那你送我倆,反正他不樂意要?!标愐葑擦俗踩f旭的胳膊又問著,他是什么好看要什么。 “行啊,逸哥?!比f旭答應的爽快,讓陳逸挑了兩個保存不錯的揣到了兜里。 夜色漸晚萬旭都回了家,薛天縱在陳逸家睡了一覺才爬起來回去,他特意等到萬旭走就是有自己的打算。 陳逸正坐在客廳打著GTA,見他睡著也沒叫醒,桌上明晃晃擺著兩個閃蝶。 他走過去將閃蝶隨手一拿揣進兜,“我走了?!?/br> “哎!你丫!你不是不樂意嗎!”陳逸眼看薛天縱以光速將東西帶走,但自己的游戲也停不下來,到底是只埋怨了兩聲。 回到蝴蝶島的他將閃蝶擺在了桌上,而那玉觀音自然是放在書房和神一樣時時刻刻審視著他提醒著他的身份和要做的事。 薛天縱坐在書桌前盯著閃蝶發(fā)呆,自己的確不喜歡這玩意兒,但女孩子應該會喜歡吧,畢竟是這樣美的尸體。 他從抽屜里掏出唯的照片比了比,可一看她的照片蝴蝶也淪為了背景只配虛化了,但下一秒他就甩了甩頭將蝴蝶放進了抽屜最里面,唯是配不上這樣的好東西的。 她只配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的局,被自己親手蹂躪又踩碎,帶進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茍且偷生。 經(jīng)此一事四人關(guān)系倒是火速好了起來,時常在在課后抽出時間坐在陳逸家嘮的不停。 執(zhí)行力滿分的四個男人開辟了一條新道路,新能源時代下,誰不想分一杯羹,但羹也只能是他們四個的。 距離那晚送她去藝博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薛天縱是到處忙的不著邊,但唯明顯沒有他那么好過。 她正被女同學們鎖在寢室里,現(xiàn)在是凌晨休息時間,但這間寢室開滿了所有的燈。 唯的臉上皆是紅腫起來的五指巴掌印,胳膊上是青紫的掐痕,白色的瓷磚上是她零零散散的黑發(fā),在一中黃色棕色發(fā)系里是這樣顯的特殊。 她們也懶得廢話,所有敢上林肯的女人要付出的代價就是這些,扯著她的頭發(fā)將人提起來就是一個接一個的巴掌,一陣拳打腳踢傳來唯被推了一把后腦直直的撞上了木制衣柜。 巨響傳來她被起著哄壓在了衣柜下茍延喘喘,但唯咬著牙愣是一聲不吭,也只有那眼角的淚訴說著她的痛苦。 門被打開后十幾位女同學才挨個離開,走之前不忘在她身上留下重重的一腳,順帶扔下最惡毒的話。 她艱難的從衣柜下面鉆出來去了浴室,自己的室友挨個搬出這寢室如今也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早在來大學之前就知道這里有的歧視,那群人全程一言不發(fā)她也只能當是自己遇到了幾乎所有華人都會經(jīng)歷的校園霸凌。 唯清洗完身子后扛著肋骨兩側(cè)的劇痛坐在桌前拿出了自己從國內(nèi)帶來的醫(yī)療箱,mama給里面幾乎放了所有她日常的必備藥。 三層小箱子打開就是止痛藥和感冒藥,下面還躺了一支體溫計和一盒創(chuàng)可貼。 她小心翼翼給自己的傷處消完毒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面積大的地方她索性只是消了毒。 唯太過軟弱和無依靠,家里送她來圣帝學院讀書已經(jīng)費盡了全力,怎么說自己都只是留一年,這樣的日子也不會天天有。 獨自在外的孩子在這一天學會了報喜不報憂,就算父母知道了也無法從根源解決,徒增傷悲罷了。 她不像別人有著與生俱來的富貴家庭,更不像薛天縱年紀輕輕就有一個可觀的事業(yè),她只有那一點在建筑上的天賦了。 男友遠在佛州讀書距離太遠也沒什么說的必要,年幼的她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她唯一能想到的錯就是自己是一個普通學生了。 她忍著痛鉆進了被窩蓋緊了自己小小的身體,看著手機里幸福的一家三口照片嘴角一撇眼淚就無聲的溢出,和透明的水晶一樣劃過她的鼻梁流入太陽xue下的枕頭里。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最后直到在睡夢里她都是哭著的嚶嚀一整晚,第二天上課自然是頂著兩個歐式雙眼皮。 唯的位置是最后一排,同桌是一位棕皮女孩,她很好奇紐約這么熱的天唯為什么要穿著連帽衫來上課。 “唯,你的校服呢?”她趁著課下悄悄的問了一句。 唯正在畫圖,面對同桌的問題她反應了一會搖了搖頭,盡管已經(jīng)是大學,但這個古老的貴族學校依舊有著典雅樣式的校服彰顯學生與眾不同的身份。 但,價格昂貴,唯并沒有買。 她搖了搖頭拉緊了自己的衣服,額前的碎發(fā)都被薄汗打濕粘在了額頭上,這個人紅著臉可憐兮兮的。 “唔,你是沒有嗎。”同桌又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追問。 唯點了點頭拿出橡皮擦掉畫錯的曲線。 “普通校服是三千,我的這個是A級,大概是五千吧。只需要交一次費,這四年就一直按照自己的身高換新了?!?/br> 唯輕嗯了一聲,哪怕是三千美金自己都不想買,她去藝博館站一天講一天也才幾百美金而已。 況且沒有人催她買也沒有要求一定買。 “唔,你是中國人?”同桌翻著書包不經(jīng)意的問。 唯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中國人?!?/br> “我小時候和父母去過西安,看了兵馬俑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記是什么樣子?!?/br> 唯沒有去過西安,但八大奇跡的風采她在書本上也是領(lǐng)略過的,“秦始皇很宏偉的殯葬群,世界的奇跡。” “是啊是啊,這是我的零花錢,你如果有急用我可以借給你。”同桌翻了半天書包遞來一張卡。 唯心下一驚眼神看了看,是一張華藝銀行的卡,還是銀色的。 “不用,我有生活費的?!彼冻鲂ι狭送赖难凵?。 雖然但是,她并沒有告訴爸媽這里的消費過高,況且她也可以打打零工什么的,獎學金校方也答應自己會在期中下發(fā),到時候還可以寄回國呢。 “你,你這個臉……”同桌神色一變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的看著。 宿舍沒有冰塊,唯用打濕的毛巾捂了一晚還是蓋不住那些痕跡。 她扭著頭掙脫開戴上了帽子,為了掩蓋什么手一抖一條線又畫錯了。 “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個學校有人欺負你,是不是奧德莉她們!”同桌看著她心虛的表現(xiàn)情緒激動到一掌拍在桌子上,盡管她講話聲音很低但還是惹出了不少視線扭頭看著她們。 唯不知道怎么解釋,她手忙腳亂的拿過自己的橡皮擦擦拭著錯誤的地方,只是突然間她的畫本便落下了一滴淚。 兩滴,三滴,直到最后掩蓋不住一滴接一滴的落下。 維拉見她情緒不對,拉著她的手離開教室往天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