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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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正午,一早便上朝的官員們終于得以解脫,離開這烏煙瘴氣又令人神經(jīng)緊繃的地方。 一輛馬車正往一座大宅的方向行駛,車上之人是當朝戶部尚書趙倩南,以及兵部侍郎秦子舟。 車廂內(nèi),兩人雙眉深鎖,看起來心事重重。 秦子舟面色凝重:「圣上病危,這太子掌權(quán)之后性情當真是越發(fā)暴戾,陰晴不定,咱這項上人頭是朝不保夕?!?/br> 趙倩南搖頭重嘆:「誰說不是呢? 咱就說那齊瑋吧,前幾日我還在酒樓內(nèi)撞見太子殿下等人和他對酒暢談,今日便以貪贓枉法之名將他處死。朝中誰不知道這齊瑋是太子的心腹? 他貪贓枉法不是一日兩日,太子怎么到現(xiàn)在才忽然將他治罪?」 秦子舟嗤笑:「他跟隨太子多年,怕是知道了太多太子見不得光的事,太子怎可容許這樣的人存在? 自然是要殺他滅口的。咱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日日不得安生了?!?/br> 馬車在秦子舟的宅邸前停了下來,入了宅門,二人的話題還在繼續(xù)。 秦子舟忽然提議:「不如這樣吧,你轉(zhuǎn)投六王爺,別再跟著太子了! 雖他只是個王爺,但他母親是賢妃,也算是圣上的寵妃,在圣上面前說得上話。雖說吧,跟在他身邊的好處肯定是比跟著太子少的,但怎么樣都好過跟在太子身邊日日危在旦夕。」 趙倩南點頭:「是啊,眼下保命要緊。要是連命都沒了,再多的好處又有何意義?」 兩人前腳剛邁進大堂門坎,便見洛熙晨手中端著一盞茶,慢悠悠的撇去浮沫,慵懶閑散地坐在府中的將軍椅上,斜倚著扶手,雙腿交迭,彷佛她才是這里的主人。 「世人皆說人不可貌相,可我素來相信相由心生,秦大人您當真是rou眼可見的愚蠢,這爛泥爛得好好的,您非要給它扶上墻,我說您幫誰不好,偏要去幫蕭玄燁那個扶不起的阿斗? 蕭玄燁沉迷美色,整日只知吃喝玩樂,不思進取,你們居然還想扶持他上位?您要是嫌蕭國國祚太長急著想改朝換代,不如直接大開城門,迎回紇南詔他們進城把蕭國滅了還省事些?!?/br> 秦子舟大驚:「你什么意思? 不對,你怎么會在這里?」 洛熙晨不想回答這無聊的問題,她來這里可不是為了陪他們閑聊。 「蕭玄翊的罪行是你和裴季禮告訴徐淮臨的吧? 徐淮臨向來愛出風頭,你們便想借刀殺人,藉他的口彈劾蕭玄翊,好替蕭玄燁鏟除競爭對手。殷鑒不遠,聞者足戒,如今裴季禮和徐淮臨都已經(jīng)死了,就快輪到你了。」 秦子舟冷哼:「他們二人不都是你殺的嗎?」 「是我殺的。不過從前我們是各為其主,我也是寄人籬下替人辦事罷了?!?/br> 洛熙晨話鋒一轉(zhuǎn),將矛頭指向趙倩南,若有所指:「喔,對了,今年戶部帳上缺失了兩萬余兩銀子,不知去了何方呢? 我倒是收到消息,聽聞太子殿下近日在汴州一帶招兵買馬、私造軍械,不知這銀子從何而來?」 只見戶部尚書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吞吐半天說不出話來,面上表情比川劇變臉還要精彩。 秦子舟又一次冷哼:「六王爺從前確實貪圖享樂,可如今圣上病危,想來他也會收心些?!?/br> 洛熙晨譏笑道:「就他那寸草不生貧瘠如蠻荒的腦子,你倆還指望他能明白什么?」 洛熙晨放下手中杯盞,起身走到二人面前,負手而立。 「其實你我都一樣,不過是各為其主替人賣命罷了,不知哪日便會被倒打一耙,死得不明不白。向來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活不久,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杰,若你二人肯與我為伍,只要你們不背叛我,我可保你們前途無量,性命無憂?!?/br> 洛熙晨的話確實在理。 朝中局勢詭譎,變幻莫測,誰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因為站錯陣營受到牽連而尸首分離。 可若投靠劍雨樓,如洛熙晨所言,依劍雨樓的勢力定可保他們生命無虞。 眼下蕭玄承大權(quán)在握,無論他們投靠哪位王爺都不是上策。 而如今的蕭玄承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和他站在同一陣線無疑是與虎謀皮,項上人頭朝不保夕,更非明智之舉,難保哪日蕭玄承登基,他們不會落得和西漢功臣韓信一樣的下場。 兩人同在朝為官多年,判別形勢的能力還是有的。 秦子舟和趙倩南相視一眼,視線齊刷刷投向洛熙晨,欠身作揖。 「吾等愿為少主效力?!?/br> 待洛熙晨離開秦子舟的府邸,在暗處等候已久的閻凌從街角快速步出,迅速擋住洛熙晨去路。 閻凌的眉心緊緊擠在一塊:「這是怎么一回事?」 瞥了一眼閻凌手中的通緝令,洛熙晨神態(tài)淡然。 「你也是個聰明人,應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br> 「我去找太子問清楚!」語畢,閻凌立即轉(zhuǎn)身。 「不必了。鳥盡弓藏,過河拆橋哪需要什么理由? 不過這是我和蕭玄承之間的事,我不希望把你牽扯進來,你繼續(xù)做你的丞相便是。」 閻凌剛轉(zhuǎn)頭想說點什么,洛熙晨的眼神霎時變得凌厲,迅速朝他甩出蛇骨鞭。 閻凌吃驚:「你做什么?」 洛熙晨并未回答,仍舊連連出擊,似在逼他反擊。 待他出劍抵御,洛熙晨又加重了攻擊的力道。 就在長劍刺向洛熙晨的那一剎那,洛熙晨忽然張開雙臂,毫無防備的讓劍尖直直刺穿她的胸口。 一抹腥紅從洛熙晨口中溢出。 閻凌握著長劍的手不斷顫抖,腦中一片空白。 「你……」 洛熙晨嘴角掛著血絲,咧嘴笑著,一掌打向閻凌的胸口。 閻凌被迫向后退了幾步,劍身亦從洛熙晨的胸口抽離,洛熙晨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閻凌見狀急忙上前,北冥卻在此刻突然出現(xiàn),護在洛熙晨身前,拔劍指向他。 洛熙晨趕緊抓住北冥的手臂,朝他使了眼色,北冥這才不甘愿的收起長劍,帶著洛熙晨閃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