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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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手就像是被灼傷了一樣, 她立即收回了手,還好溫季瓷抱得緊,沒把她扔到地上。 此時, 敲門聲落下。 “阿瓷,我有些話要和你說?!?/br> 說話的人是溫季瓷的大伯溫顧庭,溫季瓷已經(jīng)把桑酒抱進了衣柜里,他淡聲道。 “進來吧?!?/br> 溫顧庭推門進來,而溫季瓷卻沒有任何要關(guān)上門的打算,就這么站在衣柜前, 挑選著衣服。 門響起輕微的吱呀聲, 桑酒立即用眼神示意溫季瓷, 溫季瓷卻沒什么反應(yīng)。 是不是瘋了! 桑酒看著無動于衷的溫季瓷,只能自己縮在了衣柜的最里面, 讓衣服遮擋住自己的身形。 桑酒剛躲好, 溫顧庭就走過來了。 還好溫顧庭站的位置和衣柜剛好垂直, 只能看到敞開的衣柜門。 饒是如此,桑酒也不敢大口的呼吸,面前的衣服垂掛著, 絲絲縷縷的光仿佛搖晃進狹窄的空間里。 透過衣服的縫隙, 桑酒看著溫季瓷拿下一件襯衫,慢條斯理地扣著扣子,從上至下, 修長的手指在每顆扣子上停留幾秒。 沿著襯衫中間的縫隙, 溫季瓷恰到好處的腹肌若隱若現(xiàn)。 幾乎是同一時間,桑酒就想到了在度假別墅的那個晚上, 她的手指曾不經(jīng)意地擦過溫季瓷的腹肌。 指尖上仿佛還殘留著當(dāng)時的觸感, 仿佛剪斷了她其他的感官。 桑酒立即別開了視線, 她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試圖把這種感覺壓下去。 桑酒不用轉(zhuǎn)頭,也能察覺到溫季瓷視線在她身上無聲地滑過。 終于,溫季瓷似乎扣上了最后一顆扣子,他手撐在衣柜門上,輕輕一推,把門半掩上。 衣柜里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只余下一道窄光,桑酒被整片陰影包圍了。 還好溫顧庭只是和溫季瓷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沒有多做停留,說完便離開了,根本沒起疑心。 他自然也不知道,向來寡情的侄子居然藏了一個女人在自己的衣柜里。 等到溫顧庭離開了,溫季瓷快走幾步到衣柜前,把衣柜門拉開。 驟然侵入的光線,讓桑酒忍不住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的時候,溫季瓷忽的傾下了身,把遮擋住桑酒的衣服盡數(shù)推到了一邊。 桑酒完全曝光在溫季瓷的視野中。 “幸好沒被發(fā)現(xiàn)?!?/br> 桑酒舒了一口氣,就連現(xiàn)在說話的時候,她也沒敢大聲。 “發(fā)現(xiàn)什么?”溫季瓷輕笑,不急不緩地地摩挲了一下她的側(cè)臉,動作緩慢被他拉得很長。 明明像是在耍流氓的動作,硬生生地被他做出幾分禁欲的勾人感。 “發(fā)現(xiàn)我金屋藏嬌,藏的還是自己的meimei?” “你以后別嚇我了?!?/br> 桑酒的警告沒起作用。溫季瓷身子探進衣柜里來,把桑酒抱出來,離開衣柜后,他也不急著把桑酒放下來。 果然溫季瓷不按正常的套路走:“這樣的公開方式倒也挺特別的。” 溫季瓷表情認(rèn)真,好像是真的好像在考慮這件事情。 桑酒立即用力地掐了溫季瓷的手臂一下:“現(xiàn)在立馬給我打消這個念頭,想都不準(zhǔn)想?!?/br> “你先來哥哥房間的,還這么威脅我?” 溫季瓷甚至抱著桑酒往上拋了一下,反過來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盡管溫季瓷抱得很緊,根本不會讓桑酒摔下去,但依舊迫使桑酒緊緊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現(xiàn)在桑酒受了傷,又在別人的地盤上,只能選擇忍氣吞聲了。不過桑酒還是指揮溫季瓷把自己放到了床沿邊上。 “你去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很快桑酒又補上一句,“開著門縫看?!?/br> 溫季瓷倒是沒故意拉大房門,不然桑酒下次可沒這么主動來他房里了。 “沒人了?!?/br> 桑酒一蹦一跳地到門邊,她突然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踮起腳在溫季瓷的臉上親了一下。 溫季瓷眸色暗了幾分,桑酒立即提醒了一句。 “你別想著送我出門。” 說完后,桑酒立即溜了出來,掩耳盜鈴似的躲回自己的房間,在晚餐開始前,若無其事地下樓。 也不知道是溫季瓷在等她,還是一直注意著她這邊的動靜。 幾乎是桑酒剛打開房門,溫季瓷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們的房間在二樓,下樓梯時,溫季瓷繞到了她的身側(cè)。 “你靠著我下去,別逞強?!?/br> 桑酒也怕單腳跳著下樓梯會出事,待會把另一只腳也摔傷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溫季瓷半托著桑酒的腰,她把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溫季瓷的身上。 今晚溫家其他親戚也來了不少,桑酒和溫家人都相處得不錯,還沒走到位置上,就受到了他們的關(guān)心。 他們把最靠近桑酒邊上的位置空了出來,幫桑酒多省點路。 等桑酒坐穩(wěn)了后,溫季瓷才松了手,桑酒以為溫季瓷會避嫌坐到別處去,但她還是低估了他。 桑酒剛坐下沒多久,熟悉的氣息又貼近了她的身側(cè),溫季極為自然地坐在了她的旁邊。 桑酒心跳加快了幾分,換做是以前,他們都是分開坐的。 還好大家只是覺得開心,調(diào)侃了他們一句。 “感情真的變好了?!?/br> 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就座,溫老太太坐在了主位,聽到溫賀的話后,笑著看向溫季瓷和桑酒。 “阿瓷和他女朋友的感情當(dāng)然好了。” 飯桌上安靜了,連碗筷碰撞聲都消失了。溫顧庭沉默了幾秒,幫著出面解釋,他輕聲道:“大家體諒一下?!?/br> 眼神來來回回,溫老太太還是著笑瞇瞇地看著桑酒他們。 “阿瓷,給你女朋友倒杯飲料,我記得小酒喜歡喝獼猴桃汁?!?/br> 他們都對溫老太太把桑酒認(rèn)錯這事略有耳聞,如今算是第一次見,溫老太太在癡呆前就一直想著念叨著讓溫季瓷找個女朋友。 念叨多了,現(xiàn)在變成這樣也不奇怪。 在場的人也只是恍了恍神,然后重歸平靜,也不提醒這是錯誤的認(rèn)知,能讓溫老太太開心才重要。 而下一秒,溫老太太又笑著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婚期定在什么時候?” 原本就有些不自在的桑酒立即被嗆到:“奶奶,我們……” 溫老太太指責(zé)地看向溫季瓷,非常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著他:“不結(jié)婚談戀愛是耍流氓,阿瓷我不希望你成為這樣的人?!?/br> 溫顧庭的兒子溫賀覺得情況有些不對,準(zhǔn)備幫忙圓個場。 “奶奶,你不認(rèn)識小酒了,她是你孫女?!?/br> 溫老太太怔了怔,明顯不開心了,臉色也沉了下來,她安靜地把筷子放在了一邊桌上,準(zhǔn)備是和溫賀犟上了。 溫賀不改口,她就不打算吃飯了。 唯一說出真相的溫賀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怒目,不會講話就別講,好不容易奶奶開心了。 溫賀被這么多人一瞪,自己都覺得有些委屈了,他容易嗎,不然以后奶奶真讓他哥和桑酒結(jié)婚了。 這時,溫季瓷就像是救世神一般,忽的開了口,生來便偏冷的嗓音難得柔和。 驕矜的一雙桃花眼落在桑酒身上時,此刻也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不見底色的瞳仁中蘊含的情緒,只有桑酒能懂。 “婚期定了之后一定先和奶奶說。” 桑酒一怔,立即在溫老太太看不見的角度,狠狠地瞪了溫季瓷一眼,提醒他戲別太過了。 可溫季瓷無視了她的提醒,反而像是真心實意般握了握桑酒放在桌上的手,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 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桑酒臉皮再厚,心理素質(zhì)再強,也抵不過溫季瓷這一系列的cao作。 桑酒的臉?biāo)⒌匾幌录t透了。 幸好溫季瓷沒那么明目張膽地一直握著她的手,只是握了幾秒就移開了,給桑酒留出了可以喘息的余地。 溫賀向來對這個表哥很尊敬,現(xiàn)在更是讓他刮目相看,能做到這樣天衣無縫的地步,實在太厲害了。 要不是他知道內(nèi)情,他還真的以為表哥和桑酒有這么一段呢。 空氣又是安靜了幾秒,這么一來。溫賀說的話總歸算被圓過來,他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讓溫老太太不開心。 全部人都很配合地祝福起桑酒來。 “恭喜阿瓷,以后結(jié)婚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們包紅包?!?/br> “記得要長長久久地好下去,別讓奶奶失望?!?/br> “……” 溫家人都是這樣的性子,向來把家人放在第一位,所以能配合做出這樣的事,桑酒一點也不稀奇。 只是被四面八方的話包圍著,桑酒都有些麻木,差點沒臉聽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還以為今晚能準(zhǔn)會露餡,現(xiàn)在居然還得接受大家的祝福。 桑酒只能艱難地扯出一絲笑來,好像在應(yīng)和大家的話,笑得要多僵硬有多僵硬,不過其他人都能表示理解。 溫老太太終于被大家的一言一語給哄了回來,開始乖乖地用起晚餐。 溫賀被溫顧庭眼神警告了一下,不準(zhǔn)再亂說話,然后溫顧庭轉(zhuǎn)移了話題,把溫老太太的注意力從桑酒他們身上移開了。 桑酒立即松了一口氣,立即低下頭吃起飯來,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剛才的事情再發(fā)生一遍。 晚餐過后沒多久,溫老太太就累了,準(zhǔn)備回房休息,而其他人回了家,溫行知他們留了下來,在沙發(fā)上閑聊著。 溫季瓷也照常坐在了桑酒的旁邊,幫腿腳不便的桑酒遞著水果,經(jīng)過晚上這件事,他們都見怪不怪了。 桑酒膽戰(zhàn)心驚地吃著溫季瓷給她拿的草莓,小口小口地嚼著。 桑酒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的神情,她發(fā)現(xiàn)竟然除了她,其他人都比她淡定得多。 “還想吃什么就跟我說?” 身旁的溫季瓷像是拿到了通行證一樣,毫不掩飾。 話音剛落,溫季瓷的手機突然響了,似乎是公司有些事情要他去處理,畢竟這幾天他都不在。 溫行知看向溫季瓷:“是不是要去公司?” 溫季瓷微微頷首:“晚上我不回來了?!?/br> 說完后,溫季瓷準(zhǔn)備起身出門,他側(cè)頭看了一眼桑酒,視線停留得稍微久了些。 桑酒呼吸一緊,朝溫季瓷笑了笑。 “哥哥路上小心?!?/br> 溫季瓷聽到桑酒的話,才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旁人沒看見這邊的暗潮涌動,也提醒溫季瓷要小心開車。 很快,溫季瓷離開了老宅,等溫季瓷出門后,桑酒吃草莓的興致也沒有了,只是百無聊賴地聽著大人們的談話。 因為說的都是公司上的事,桑酒眼神逐漸放了空。 桑玫以為桑酒累了,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回房間休息吧,魂都不知道飄到哪里了?!?/br> 桑酒這才回過神來,乖乖地上了樓。 到了房間后,桑酒就徹底清醒了,反正一時半會她也睡不著,索性將浴缸放滿了水。 桑酒特地調(diào)了水溫,精油的香氣隨著偏燙的溫度在她的四肢百骸散開。 這幾天的疲勞幾乎一散而空,桑酒閉著眼,被熱氣熏得昏昏欲睡。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 桑酒一下子被驚到,立即睜開了眼。 屏幕上的確是顯示溫季瓷的名字,可不巧的是,這一次溫季瓷打來的是視頻通話,她還在泡澡。 到底接還是不接? 沒多久聲音停下,溫季瓷掛了電話,卻又很快再次響起。 桑酒看了一眼自己放在遠(yuǎn)處的換洗衣服,猶豫了幾秒后,她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不過桑酒立即調(diào)整好了攝像頭的位置,視頻中,只能拍到她的肩膀位置。 溫季瓷的臉出現(xiàn)了手機屏幕上。 溫季瓷晚上已經(jīng)做好加班的準(zhǔn)備,在工作閑暇時,他突然想看看桑酒的臉,卻沒料到會看到桑酒洗澡的模樣。 因為要泡澡,桑酒把頭發(fā)扎了起來,纖細(xì)流暢的天鵝頸上殘留著碎發(fā),不著寸縷的肩膀光潔白皙。 熱氣蒸騰,原本就白得過分的臉此刻更是艷若桃李。 暖色調(diào)的柔黃光線,桑酒精巧的鎖骨平添幾分朦朧,引人遐思。 再往下,被手機的屏幕擋住,但不影響溫季瓷能夠完完整整地在腦海中幻想出底下的風(fēng)景。 溫季瓷幾乎有些狼狽地偏開了視線。 桑酒還以為溫季瓷不知道自己在泡澡,所以奇怪他怎么打來電話,又這么長時間不出聲。 “你怎么不說話?” 似乎是平復(fù)了情緒,溫季瓷的視線重新落向屏幕中的桑酒,和剛才不同,他的眼底多了幾分道不明的暗色。 “在洗澡?” 好像只是隨便問的,但溫季瓷喑啞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桑酒一愣,抿了抿唇,聲音有些低。 “只是泡個澡?!?/br> 明明隔著屏幕,溫季瓷的聲音仿佛饒有余音,環(huán)繞在桑酒的耳畔,連遙遠(yuǎn)的視線都變成了實質(zhì)性的觸碰。 桑酒極力克制想要按掉通話的沖動,任由溫季瓷的低笑聲肆無忌憚地穿過空氣。 “存心的?洗澡的時候還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