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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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凌安之腦海中沒什么年節(jié)的概念,用他的話說:“什么年不年的?幾十萬飄在外地的光棍子,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大年三十是一邊守歲喝酒一邊醞釀點情緒抱頭思鄉(xiāng)痛哭嗎?要我看過年就喜慶點,打了勝仗最喜慶!” 總之而言,這個從來不講究和敵軍共鳴的安西兵痞,選擇在了臘月二十九的清晨,跟放炮仗似的放了一通開花炮,開始總攻。 總攻按照程序進行,炮轟、埋黑硫藥、挖洞、戰(zhàn)車、云梯等全走了一個過場,太原城內(nèi)守軍嚴陣以待,全軍列隊,,四個城門被挨個強攻了一遍,之后——后院著火了。 之前花折在太原城內(nèi)收復的便民軍接到了城外西北社稷軍的信號,終于找到了機會打開了太原的西城門,之后里應(yīng)外合,數(shù)萬大軍趁勢魚貫而入,直接拿下了北方軍事重鎮(zhèn)太原。 許康軼和凌安之已經(jīng)商量過了,安西軍和北疆軍要和平相處,讓哪一方風頭太盛全不行。 此時讓楚玉豐打頭陣帶著北疆軍先進城,首先進入太原,算是北疆軍的頭功。 許康軼次日隨著漫天的鵝毛大雪入了太原的街道,楚玉豐已經(jīng)遠遠的迎接出來了,看到翼王和凌帥便翻身下馬,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往回走。 可能是許康軼無意中向南的方向回頭看了兩眼,楚玉豐看經(jīng)常跟在許康軼身邊的花折不見了,快人快語道:“花公子沒跟著來嗎?” 周青倫也不知道花折最近去哪了,調(diào)笑道:“可能花公子是覺得前線太危險,跑了?!?/br> 許康軼表情不變,花折走后,只在進夏吾之前夾在軍報里給他送過一封信:一切均好。以后便只言片語也無了。 凌安之心念一動,忍不住也向南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讓許康軼一顆心最終放下的軍報到了,元捷懂王爺?shù)男乃迹H自送了來。 許康軼讓眾人先行,只帶著元捷拖在隊伍后邊,他小心翼翼的撕開鼓鼓囊囊的信封邊緣,借著日光打開信封一看,一枝含有花蕾的梅花露了一截出來,還裝有一對玉雕筆桿做的狼毫毛筆;再仔細翻找,信封里還有紙條一張,正是花折扭七扭八拙劣的字跡—— 神女峰折梅花一枝今日見,三不管地帶狼毛筆一對用到征人歸日。 下邊一個日期,一看還是二十天前。 許康軼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也沒看到這個“征人”到底什么時候回來:“送信的人說沒說花折到哪了?” 元捷眼尖,他看著花折這難看的字跡總覺得眼睛疼,人是齊整到天上有地上無的,可字寫的跟蚯蚓爬的一樣,就算是外國人,可也是王爺親自教了多年的外國人啊。 他索性探著腦袋注重紙條的內(nèi)容:“王爺,三不管地帶是夏吾和安西軍以前交匯那里嗎?二十天的話,騎兵馬快,結(jié)合沿線軍報,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出了潼關(guān)了?!?/br> 想到三不管地帶,許康軼略有所思,他正要說什么,卻見一匹探馬打馬飛了過來:“王爺,口頭軍報,宇文將軍和花折帶著四萬夏吾騎兵已經(jīng)過了潼關(guān)二百里了,基本晝夜不停的向太原移動,讓我們做好接應(yīng)的準備?!?/br> 許康軼難掩眉頭喜色,緊繃的雙肩終于放松了下來,他真有些擔心花折被夏吾扣住不還給他了,當即吩咐道:“元捷,你速安排下去,到時候?qū)⑾奈狎T兵安排在城外,要到太原城外的時候提前告訴我,我好在城門迎接他們。” 花折果然不辱使命,沒兩天正月初六就帶兵到了,眾目睽睽之下見到了許康軼裝了一個禮數(shù)周全,可惜進了沒有外人的中軍帳兩個人就擁抱在了一起,互相急問對方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 等噓寒問暖的差不多了,夏吾騎兵也按照先前的命令駐扎在太原城外了,元捷一看嚇了一跳,帶隊的都督竟然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女,是夏吾國的公主勒朵顏,一副干練之氣。 他趁著和許康軼走的近,咬耳朵道:“王爺,這一堆綠葉里,長這么一朵嬌艷美麗的花,軍中男人還不能采,能行嗎?” 許康軼眼角一跳:“軍中還有凌帥不能駕馭的人嗎?” 花折直接帶著許康軼、凌安之對夏吾騎兵做了一個交接。勒朵顏確實有大國公主的氣派,既然是拿了錢的雇傭軍,就要做出拿錢辦事的姿態(tài)來,三軍之前親自吩咐夏吾將領(lǐng)們,全部聽從凌安之的將令,不得拖延或者有誤。 西北社稷軍內(nèi)部可能產(chǎn)生的矛盾,之前大家擔心的北疆軍奪權(quán),隨著夏吾騎兵的強勢入境,宣布效忠受雇于翼親王之后,消弭在無形之中了。 攻下了山西、河南全境,夏吾騎兵也已經(jīng)到位,最近凌安之正在整頓編排夏吾兵,所有人全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氣。 正月初六,霰雪飛揚,對于許康軼和凌安之他們來說,像是和平常一樣,是奪下了太原城池整頓的一天。 但是從戰(zhàn)局的角度來看,這是與眾不同的一天——河南山西以及西部地區(qū)已經(jīng)全是許康軼的領(lǐng)地,翼親王算是在中原徹底的站穩(wěn)了腳跟,而且兵強馬壯,不再是遠弱于朝堂的叛軍,而是真正具有了和朝廷分庭抗禮的資本了。 第238章 無名無分 許康軼開始主動派出來使, 去與朝廷和談。 田長峰久居北疆,對這些政治手腕還沒有到得心應(yīng)手的火候,他微微皺著眉峰:“王爺,真的是要與他們和談?” 許康軼已經(jīng)連續(xù)勞累了一年, 這幾天終于放松了些,他按了按常年披甲被壓硬了的肩膀:“田將軍, 我們不談, 只不過爭取一些時間,讓西北社稷軍喘一口氣補充軍備,訓練一下新兵罷了;再一個向朝廷要些銀子,在許康乾身上拔一些油水出來?!?/br> 田長峰面容清冷, 此人性格執(zhí)著, 當然了,執(zhí)著的人也念舊情;只要提到許康乾, 他想到舊主澤親王, 便有想食其rou寢其皮之感,他咬著牙伸手指向北方:“王爺, 那我去做些準備,讓北疆軍好好敲打一下山海關(guān),也讓那狗賊聽見動靜之后精神精神。” * 眾人全是忙到腳打后腦勺,花折和凌安之、宇文庭忙著全權(quán)接管重金雇傭來的夏吾騎兵。 余情帶著元捷、胡夢生等人打開了當時花折暗藏在太原護城河邊上的地下糧庫, 補充軍糧;招了些靠譜的工人,兵工廠全力以赴的生產(chǎn)。 田長峰帶著北疆騎兵在山西和河北交界縱橫馳騁,擺出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來。 許康軼整頓了河南和山西兩省的吏治, 其他時間全在充實軍備。 裴星元直接吩咐準備下去練兵,他手下這一只機動部隊逐漸壯大,已經(jīng)有八萬多人。 折騰了好幾天,終于在快正月十五的時候能有時間緩一緩、聚一聚了。 用凌安之的話就是說,打仗是打仗,不過該過節(jié)還是要過節(jié)——也不知道是誰除夕之夜攻打太原來著。 這一日除了戒備的,全軍明天開始放假幾天,余情快過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從軍備廠回來,抓住周青倫問了問大帥在哪里,就興沖沖的進了府衙來找凌安之。 平時凌安之中午和許康軼、花折、裴星元等人一起用餐的時候多,今日可能別人全有事,核桃木的桌子旁只有凌安之一個人,面前一小碗雜糧糙米飯,一碟青菜,一只小野雞腿和一條巴掌大的鯽魚,一如既往吃的很少。 看她進來,抬頭一笑,揮手招呼她坐下給她拿筷子:“情兒,一起用膳。” 余情最近很累,餓壞了,她坐穩(wěn)了之后,調(diào)皮地沖著小鯽魚開玩笑:“看我來一個大魚吃小魚?!?/br> 她知道社稷軍起兵以來,凌安之在軍中的時候過于緊繃,擔心吃的太飽反應(yīng)會變慢或者容易犯困,從來吃飯只吃六分飽,余情也不想讓凌安之在太原府衙隨便住著了,條件畢竟一般,而且住著不放松。 她伸筷子將魚刺挑了挑,夾了一筷子魚rou喂進了凌安之口中:“三哥,剛才聽周青倫說,明天全軍放假了?” 凌安之張嘴消受著美人恩,心里美滋滋的:“嗯。” 余情說進門前想好的事:“三哥,打仗以來,大家全太緊繃了,反正最近也是整頓為主,索性直接讓大家把指揮總部搬到了我家吧,余府亭臺樓閣,丟一千人進去也看不到擁擠?!?/br> * 余老爺最近先是配合了西北社稷軍里應(yīng)外合,之后協(xié)助翼王和田長峰將便民軍慰問收編,終于也得了空,在家里設(shè)下家宴開始招待這些子侄輩們。 許康軼、凌安之、裴星元、花折、田長峰、宇文庭、余情等一行人有說有笑的才到了門口,余老爺就已經(jīng)和余家二爺迎接了出來——余家三爺還秘密的呆在山東,沒有過早的撤出來。 余老爺和所有岳父都不一樣,畢竟富可敵國還只有一個女兒的親爹不常見;他和所有的岳父又都一樣,見到裴星元,一向穩(wěn)重的老臉都笑出了花,拍了拍“女婿”的衣袖,那眼神里分明是說:“女婿辛苦了,岳丈心中全明白”,之后便和許康軼他們挨個打招呼去了。 他倒是還認識凌安之,當年在黃門關(guān),余情為了她娘拉著凌安之吃了一頓飯,冒充了未婚夫婿來著。 余老爺知道凌安之現(xiàn)在是西北社稷軍的兵馬大元帥,是許康軼打江山的頭腦內(nèi)丹,忍不住偷眼仔細打量了他一下,見這廝雖然驚才風逸,但是威風八面,渾身似有煞氣霸氣一絲絲順著毛孔冒了出來似的。 他估計全大楚身上背負人命最多的便是此人,被殺氣沖撞的不自覺往后稍稍退了半步:“凌將軍,不,凌大帥,多年未見,您除了步步高升之外,倒是沒有變化,還是當年的樣子?!?/br> 凌安之看了看偷偷向他吐了吐舌頭的余情,抱拳一深躬掃地:“卑職凌安之,見過余叔叔。” ——花折看他這個樣子有點憋不住樂。 余老爺嚇了一跳,覺得這凌安之禮行的太大,連忙雙手把他扶起來:“凌帥不要拘束,我當年便敬佩你英雄出少年,萬萬不可行此大禮。我們家沒什么規(guī)矩,凌帥當年雖然管理中原軍轄區(qū),不過卻沒來過我們家,這次讓康軼他們好好帶你們在這里歇幾天。” 凌安之諱莫如深:“余叔叔,卑職這一次確實是正式有幸登門。” 余老爺疑惑的看了看余情和許康軼,不知道這個“正式”是什么意思,只能打哈哈:“嗯嗯,康軼不用說了,每次來太原基本全是住在舅舅家;星元是我們家的嬌客,也來過多次;眾位將軍們今天來了,各位棟梁聚集在此,寒舍蓬蓽生輝,請隨意游逛,不要耽于虛禮?!?/br> 許康軼眼波在余情面上盯了一下,分明是用眼神詢問余情:這么大的事,縱使之前不方便澄清,你入太原好多天了,難道還沒告訴舅舅們嗎? 余情最近賴在凌安之身邊,色令智昏,沒回兩趟家,再說余家家風嚴謹,十句八句的也解釋不清楚,這時候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口,不好意思的沖小哥哥嘟了嘟嘴,露出一個搖尾乞憐的表情來。 裴星元倒是落落大方,他和余情父親叔叔輩打過無數(shù)次交道,被催婚便有數(shù)次,對此也渾不在意,來了一個禮數(shù)周全。 凌安之見眾人全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裝糊涂地問余老爺?shù)溃骸坝嗍迨?,你剛才說裴星元是你們家嬌客,嬌客是什么意思?” 余家二爺覺得凌安之還是太年輕,生活經(jīng)驗稍微豐富一點的這猜也應(yīng)該猜得到是什么意思:“凌大帥是西北人有所不知,嬌客是我們太原的本地方言,叫女婿為嬌客?!?/br> 凌安之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向余老爺方向弓腰抱拳道:“余叔叔,這么說卑職也是嬌客???您和岳母當年在黃門關(guān)欽點的,您忘了不成?” 余老爺老臉一紅,以為凌安之說的是數(shù)年前陪著余情她娘吃飯的事,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還當眾拿出來開玩笑,看來這個凌安之果然是浪蕩不羈的,和他們家溫文雅量的裴星元簡直是天地云泥的差別。 他訕訕然地道:“凌帥真會開玩笑,當年安慰了亡妻,確實要謝謝你,眾位里邊請,酒席已經(jīng)備下?!?/br> 吃完了這頓飯,凌安之發(fā)現(xiàn)他在余家的待遇和嬌客裴星元還是很有差別的—— 吃飯的時候余情親生父親和二叔親自給裴星元夾了幾次菜自不必說。 眼神碰到,每次全是心照不宣的樣子,可能席間有外人田長峰和宇文庭等,要不有可能直接開始催婚。 裴星元嬌客待遇,安排的單獨院落直接便在余情院子的右手側(cè),估計是為了方便他們暗送秋波。 他作為西北社稷軍的統(tǒng)帥,直接安排在了翼王許康軼的跨院里,估計是為了方便他處理軍務(wù)。 裴星元席間禮數(shù)周全,談笑風生的裝糊涂,任由余家兩位老爺星元長,星元短的噓寒問暖,一副親屬關(guān)系。 凌安之席間五味雜陳,果然他命里就不受長輩待見,余家二位老爺對他是敬佩恭敬,無事獻殷勤,一副同事關(guān)系。 余情的親爹把筷子伸向清蒸武昌魚,偷偷的夾了幾筷子送到挨著他坐的裴星元的碗里,小聲心疼道:“星元啊,聽說你打潼關(guān)的時候冒充凌安之在關(guān)內(nèi)進攻,受了重傷,來吃點補補?!?/br> 凌安之耳力極強,估計余老爺是看他在席間沒好意思直說,省略的話是:他是活靶子,你冒充他做什么啊,你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得想想情兒啊,以后不能如此涉險了。 凌安之似笑非笑的一張臉,望了一眼余情,余情粉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咬咬嘴唇想馬上解釋,可抬頭一看,正好碰上花折提著筷子嘴角帶笑幸災樂禍的一張臉,再一轉(zhuǎn)頭,見在座各位全一副等著看哈哈笑的樣子,又把話憋了回去,這一頓飯吃的如坐針氈。 許康軼知道舅舅家孩子太少,余情打小被給予厚望,有什么想法說出來就會被管,什么事不和父輩們說已經(jīng)習慣了。他作為余情的哥哥,席間良心發(fā)現(xiàn),斟酌了半天想要靈活的給舅舅們解釋一下。 結(jié)果兩位舅舅先說話了:“康軼,你也老大不小了,總像這樣形單影只的算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可能是沒碰到心儀的姑娘,這次我們老哥倆商量好了,先給你安排了兩個漂亮細心的,先隨軍侍奉你,到時候生個一兒半女給個妾的名分就行了,也不影響你將來明媒正娶、封后立妃?!?/br> ——直接把許康軼整沒詞了。 許康軼眼角余光掃到了花折,見花折嘴角幸災樂禍的笑容沒變,不過眉眼間的笑意瞬間凝固了,眼簾一垂,開始低頭吃飯。 元捷也看了眼花折,見花折悶頭吃飯不抬頭了;又見主子稍微有些尷尬,壞壞的禍水東引道: “余老爺,我們王爺多忙啊,三軍打仗和四處的政務(wù),忙的吃飯全要見縫插針,弄個女人又要安置又要寵幸,哪里來的時間和精力?軍中的光棍多著呢,你看凌元帥,不也這么多年形影相吊嗎?” 余老爺以前對凌安之也不太了解,在黃門關(guān)見過當年的少年將軍一次之后,再有各方面的消息就留心聽著了;而今凌安之領(lǐng)兵打仗的成敗和許康軼的身家性命和余家的前途命運休戚相關(guān),他更不可能不關(guān)注。 戰(zhàn)事上震驚朝野的才華不用說了,可這私事上,滿耳朵灌的俱是凌安之性惡好殺,秉性風流,糟蹋妾室,無人敢嫁。 要不他親眼見過凌安之一表人才,估計別人把凌安之畫成一個邪惡的五通神模樣,他都能相信。 所以當年余情拒婚裴星元,他還嚇了一身汗,擔心寶貝女兒余情惦記凌安之那個安西兵痞—— 畢竟凌安之一副好皮囊,當年口蜜腹劍的一頓飯吃下來把余情的娘哄的團團轉(zhuǎn),萬一女兒瞎眼了看上,這以后如何是好,老人家要cao心到?jīng)]活路了。 直到這兩年余情和裴星元訂了親,他才算是把心放下。 余老爺商場征戰(zhàn)多年,往相反方向演戲的功夫已經(jīng)到家了:“凌元帥將星下凡,哪是胭脂俗粉配得上的,要我看,至少得娶個仙女。” 終于吃完了一頓比鴻門宴還難吃下去的晚飯,余情連在花園里溜溜的心思也沒有了,被羞臊的不行,直接鉆進了房中。 她也好久沒回家,屋中窗簾被褥全已經(jīng)換成了過年期間用的溫軟鮮艷的,讓丫鬟給客廳點了燈,隨手把她們揮出去,她也乏了,走到內(nèi)間臥室,想先在榻上躺一會。 剛掀開珠簾,一只熟悉的胳膊便伸了過來把她攬進了懷里,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余情抵著那人的胸口肩膀,半天才有時間說話:“三哥,你在這么黑的地方呆著做什么?” 幸虧摸得出來是誰,要不還以為是歹人入室了呢。 凌安之帶著她往床上去,揶揄道:“這不是在有光的地方無名無分的活動不了嗎?只能在黑暗地方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