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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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和代雪淵帶著三百親兵,這三百親兵是從許康軼的親兵隊里挑出來的,全是百里挑一的死士,許康軼怕花折有失,所以在花折臨出門之前又給加派的人手。一行人稍微兜了個圈,便在要進草甸子的山脖子外十里處碰到了夏吾騎兵。 花折左右環(huán)顧一看這個地形看明白了,這里幾個山脖子長得太像了,估計是楚玉豐冒著大雪趕路,倉促間辨錯了方向走錯了路,不知道拐到那里去了。 勒朵顏一看到花折,當(dāng)即欣慰一笑,她其實也猶豫過,記憶深處里也記得小時候騎在哥哥脖子上的時光,可是焉能因為這點個人感情誤了前程大計?心一橫只要過了心里那條線,一切做起來便順其自然的簡單了。 花折看到meimei,在風(fēng)雪中收住馬韁繩,淡然一笑:“朵顏是在這里等我嗎?” 勒朵顏抬頭看了看天空,黑云壓頂,風(fēng)雪大作:“勒多,我當(dāng)然是來找你的,想帶你回老家去?!?/br> 花折覺得臘月的朔風(fēng)能直接吹進骨頭縫里:“回什么老家?” 勒朵顏笑得燦爛:“勒多,當(dāng)然是回夏吾了。” 看著勒朵顏笑得快要露出了犬齒,估計是送他的尸體回夏吾,無論他怎么死的,人死不能復(fù)生,王位的繼承人也就剩下一個了。 ——當(dāng)然了,這是勒朵顏認為的。 花折覺得自己這個meimei是在自作聰明,手上暗暗的將馬韁繩收緊了,直言道:“朵顏,就算是沒有了我,旁系宗親那么多合適的男子,恐怕王位也不會是你的。” 小時候的感情時過境遷,王室的親情隨著勾心斗角逐步變淡,勒朵顏成年后最羨慕嫉妒的便是這個逃在國外的哥哥勒多,祖母連他的死活都不知道,卻儲位空懸了那么多年,擋了她的路,她無論如何努力,爬到的最高位置還只是花折腳下的天花板。 她看著祖母坐在大殿之上,號令四方,如日月當(dāng)空般耀眼,野心便不斷膨脹,認為祖母也是女人,只要她足夠努力,是金子終究要發(fā)光。 可這么多年過去了,祖母從來沒正眼看過她,讓她痛苦不堪,多少次午夜崩潰的痛哭,心底全吶喊著想問一問祖母:告訴我,我為什么不行?你憑什么說我和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花折差太遠了?為什么? 她斗不過祖母,不過雙手不染風(fēng)霜的花折離開了翼王和大帥,在她眼中就脆弱的和雪中的蝴蝶一樣,只要她看到了,就沒有跑得掉的道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過了眼前的這一關(guān)再說?!?/br> 花折越笑越苦澀:“朵顏,你小時候吵著要母親,我不知道抱著你看了多少次月亮,給你熬了多少個糖塊,你非要這么做嗎?” 如果沒有一奶同胞的血緣,以他花折的狠辣,一切都可以消弭在無形之中,危險源頭只要留下來,就是火種,制造合適的機會就要反噬山林。 故國夏吾留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最后一點溫情,記憶里摟著他脖子說最離不開哥哥,夸自己哥哥最灑脫英俊的小姑娘,終究不存在了。 勒朵顏覺得自己這個哥哥一輩子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摸著鳳凰鳥頭的刀柄道:“哥哥,要不你讓身邊的人放下武器,我們好好的聊一聊?我保證不害你?!?/br> 代雪淵這一會一直在四處觀察,見說話這空檔夏吾的騎兵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快要對他們形成了一個合圍,當(dāng)即湊近了花折的身邊:“公子,別和這個婆娘廢話了,我們瞅著這個空子,快點沖出去。” 許康軼的親兵動作極快,身經(jīng)百戰(zhàn)配合默契,只看花折的命令,勒朵顏眼看著花折一揮馬鞭,三百余人聚成一把尖刀利刃,武器長短配合,短兵器砍人,長刀砍向馬腿,飛揚的馬蹄踏起漫漫雪霧,長刀漫卷,像陣風(fēng)一樣直接沖著東北的方向便飛出去了。 勒朵顏不以為意,諒一股子孤軍也跑不出她的天羅地網(wǎng),她盯緊了花折的背影,一抬手臂做了一個射箭的動作,咬著牙說道:“放箭,追殺他們,一個不留。” ****** 余情這些天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終于在這日的清晨將足量的黑硫藥全運至余家的倉庫。余家倉庫的地下第四層挨著北郊軍備庫的一面墻上暗門已經(jīng)被打開,趁著天擦黑,北郊軍備庫晚飯換班的空檔,終于開始行動了。 地下四層的守衛(wèi)在不知不覺間覺得有些不安,身后有人嘛,被鬼搭肩了還是有感覺的,一個軍官模樣的剛剛回頭,一個“誰”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全部悄無聲息的被抹了脖子。 行刺的黑衣人幽靈一樣,余情和胡夢生也在其中,他們封住了軍備庫地上三層下到地下四層的通道??粗畈欢嗔?,當(dāng)即大家互相一點頭,將黑硫藥包通過暗門極度迅捷的送了進來,連一絲聲音也沒有。 凌安之的囑咐她早爛熟于心:“情兒,到時候你們先將三層和四層之間的梯子封死,讓官軍發(fā)現(xiàn)了也來不及救火;記住,要用海紋紙的燈籠點火。” 將三層所有通往四層的通道封死后,胡夢生將準備好的火油倒在了低地上,在地獄一樣的軍備庫里點燃了兩個高高的海紋紙燈籠,海紋紙內(nèi)的蠟燭點了起來。 他穿著雙層的靴子,淌著火油走到了低地中央,將幽幽暗暗的燈籠穩(wěn)穩(wěn)的放進火油中間,蠟燭閃耀著幽暗的藍光,蠟炬成灰淚始干,只要蠟燭燃盡了,自然會點燃燈籠,燈籠燃起,火油自然也就著了,火油邊上是粗長干燥的無數(shù)條引線,四通八達到每個黑硫藥包,到時候炸一個桃花萬點紅。 “情兒,你們點火之后,要登高沖破撤離,我已經(jīng)將馬匹藏在北郊倉庫外矮山下,全是最擅長登高的大宛馬?!?/br> ——因為大宛馬腿最長,在軍馬中步伐最大。 眾人覺得事情還算順利,互相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通過暗門撤出了余家倉庫,眾皆敏捷,悄無聲息的像幽靈一樣就閃到了地面上,接應(yīng)的人已經(jīng)焦急的牽著馬等在矮山下了,一看他們來了,急切道:“順利嗎?” 胡夢生已經(jīng)扶著余情飛身上馬:“快走!” 馬通人性,全是一等一的好馬,縱使不戴轡頭,也能從主子的緊張呼吸中品到危險,當(dāng)即全力沖破,呼吸間就到了山頂。 “情兒,到了山頂之后,看似跑了很遠,其實數(shù)萬斤的黑硫藥威力極端可怕,你們并不安全。要以矮山作為屏障,直接駕馬沖下緩坡,之后躲進到時候提前修好的地下防震掩體洞xue中?!?/br> 荒地上的矮山一體硬土,最結(jié)實適合當(dāng)做屏障,這些天城中內(nèi)應(yīng)修好的地下防震掩體已經(jīng)達到了極致,估計屆時聽到的,也就是北郊倉庫的悶響。 胡夢生和余情全跑了一腦袋汗,沖進了掩體洞xue藏好了時間就差不多了,大家全互相盯著,緊張的等那驚天動地的巨響。 ——余情從胡夢生的眼睛中看到了期待、狐疑和忐忑的轉(zhuǎn)變,大家等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沒有聲音;再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沒有聲音。 在搖曳的一豆燈光中,余情和胡夢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均是懊惱。 余情伸手一抹腦袋上的灰,嚷了一句:“肯定是出意外了?!?/br> 之后利索的從掩體后爬出來,摸了摸腦袋上的灰,直接又爬上了地面,她去拉馬的韁繩:“我去看看?!?/br> 第278章 生機?危機? 胡夢生急得要火上房, 伸手一個大力就扯住了馬韁繩:“少主,不可以,這一會如果突然爆炸, 如何是好?” 余情知道自己置下的那些黑硫藥和引線的特性, 質(zhì)量極佳:“不可能數(shù)十條引線全出了問題, 肯定是沒有點燃,趁著也許他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抓緊時間去看看。” 胡夢生急得腦袋上冒汗:“可是…” 余情當(dāng)機立斷:“沒有可是,不能出意外?!?/br> 胡夢生一拍大腿,向后一揮手, 吩咐眾人趕上,小聲道:“安靜點, 跟我們走。” 余情循著暗門進了軍備庫, 瞬間就明白了, 原來北郊軍備庫地下有防水系統(tǒng), 可能是上面一層發(fā)現(xiàn)第四層不對頭,又發(fā)現(xiàn)通道被死死封住下不來了,直接便自暗中的管道放水, 第四層地面形成了一尺深的水面, 直接浸滅了蠟燭,黑硫藥和引線當(dāng)然不可能點燃了。 胡夢生極度懊惱拍自己的大腿:“這如何是好?肯定是撤離這點時間里被發(fā)現(xiàn)不對頭的,早知道我就留下來自己點火了, 不給他們反應(yīng)時間?!?/br> 其他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軍備庫被封住的三層下四層的通道, 雖然用的是鋼板和石條, 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 余情一時間腦子里百轉(zhuǎn)千回,如果按照凌安之吩咐她的,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帶人撤走, 之后見機行事,或者在倉庫外圍用組裝起來開花炮直接轟一下試試,可事情已經(jīng)敗露,這些人能夠全身而退已經(jīng)是萬幸,官軍焉能再給他們機會? 她有心直接將黑硫藥貼墻上引爆算了,不過這地下倉庫銅墻鐵壁,他們之前探過了,分層和隔離做的極好,勉強炸其中一塊,可能威力連隔離的一個區(qū)室都炸不掉。 這可如何是好?她急得直跺腳,連帶著肚子里的孩子也跟著不安的翻跟頭。 余情眼神掃過余家地下倉庫內(nèi)的這些汾酒,足有數(shù)百萬斤,最大的酒壇子有缸那么粗,能裝五百斤,全是高度酒,放了這么多年,當(dāng)年的半壇能剩下一半多就不錯了,酒香愈加濃烈,酒的度數(shù)更高了,估計都不用加熱,直接就能點著。 ——直接就能點著… 她看了看余家倉庫和北郊軍備庫之間被打通的暗門,官家倉庫的地勢更高一些,一些水已經(jīng)淅淅瀝瀝的往余家倉庫里滲了。 余情靈機一動,黑眼睛一下子亮了,摩拳擦掌的指揮道:“夢生,快帶著大家暗門打開,把軍備庫里的水放進咱們家酒庫里?!?/br> 胡夢生不明就里,愁眉苦臉道:“少主,就算是把水全放出來,官倉也已經(jīng)被水浸透了,黑硫藥也點不著啊?!?/br> 余情眼睛在燈籠的微光里亮的像火,說話無比堅定:“夢生,能放出多少水是多少,之后我們再把通道隔斷堆高點,把酒灌進去,到時候把高度酒點著了不就得了嗎?” “燃燒的酒不可能被撲滅,能把這些銅墻鐵壁燒熟了,就不信隔室里邊存著的軍火不跟著炸了?” 余情越說眼睛越亮,還說懷孕會越來越傻,她怎么覺得自己變聰明多了呢:“而且燒熟了需要時間,夠咱們撤離的,快!” 總和大帥在一起,小黃魚兒也感染了點沒正經(jīng)的氣質(zhì):“別說,還真的感激許康乾把排風(fēng)設(shè)備做的不錯,要不空氣還不夠燙這么大一壺酒的。到時候他們連救火也沒法救,我們大家趁著燙酒的功夫逃走?!?/br> 胡夢生和大家互相看了看,胡夢生一蹦多高,腦袋差點撞到地庫的頭頂:“哎呀,少主,你也太聰明了!不虧是家主!就這么辦,所有人快點!” 當(dāng)即事不宜遲,所有人手腳麻利、緊張有序的加入了排水和搬酒的過程中,只能見到聽到手起壇和嘩嘩的酒流聲,太利索了。 余情雖然懷孕,不過她瘦,就蹲在暗門不大的門檔上,她看酒倒的差不多了,高興的拍拍手,不知道往懷里揣了個什么,之后從懷中掏出了火種和打火石,在眾人的眼光中,一個橘黃的小點亮了起來,她嫣然一笑,英姿颯爽,將火把觸在了酒面上,眼看著一個藍色的小火苗從酒上安安靜靜的著起來,之后不慌不忙的蔓延開去:“火,果然是朝代文明的起源?!?/br> 她調(diào)笑完,嗖的一下子從門上蹦了下來,膝蓋一彎的著了地:“還在看熱鬧?快跑!” 這個地下軍火庫三層和四層之間也是用鋼板夯實的,阻隔了來搗亂的敵人,也阻隔了自己。等到三層的官軍重新挖了通道看望下層的時候,先是被熱浪炙烤的嚇人,聞到了滿鼻子的酒味,官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卻發(fā)現(xiàn)滿室皆是靜靜燃燒的淡藍色火苗—— 眾人眼睛突然受驚睜大,這火哪里的?哪里來的酒味?這地下的水怎么著了? 可惜,上蒼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思考時間,翼王兄妹送給他們的這壺酒現(xiàn)在燙熟了,已經(jīng)有明火順著液體溜進了黑硫藥庫,像是毒蛇吐昂著頭接近鳥蛋一樣,蛇信只一閃,生命就不存在了。 但聽到轟隆一聲巨響,一個角落里最先點火的地方已經(jīng)耐不住高溫,儲存期間的黑硫藥被烤炸了,緊接著多米諾骨牌一樣,層層炸了起來;爆/炸真空形成的火球裹挾著無堅不摧的火浪像一堵奪命的墻一樣推了過來—— 余情帶著胡夢生等人一口氣從坡頂沖下了山坡,眼看著地洞掩體的洞口越來越近了,卻感受到大地轟隆隆的作響,地下猶如怪獸要破土而出一樣,裹挾著人力不能想象的萬千之力,忘了眾人也身處險境,當(dāng)即全部大喜:“炸了!” 可惜,彎起來的嘴角還沒有扯滿弧度,就一陣天搖地動,接著隔著一座山,還能感受到氣浪已經(jīng)沖過來了,戰(zhàn)馬立身不穩(wěn),全馬失前蹄栽倒在地,余情雙手抱頭,膝蓋護住肚子,一咬牙,打算就地一個滾能保護自己多少是多少。 胡夢生嗷了一聲,不管不顧的在空中扭腰改變了摔倒的方向,伸手臂狠狠得摟住了余情,還帶著哭腔似的:“少主,小包子,千萬別有事!要不大帥非扒我的皮不可!” ****** 臘月的京城,天黑的極早,亮的極晚。這日已經(jīng)到了黃昏,許康軼到了天黑視力就看不到什么,花折在身邊的時候還好,照料的樣樣精心,花折去了太原這不到十天,許康軼經(jīng)常覺得坐臥不寧,楚玉豐的軍報每個時辰便回來一次: “未時,楚將軍沒接到花公子,未接到輜重?!?/br> “申時,未接到花公子,未接到輜重?!?/br> “申時,楚玉豐將軍發(fā)現(xiàn)走錯了山口,正在找路?!?/br> “申時,發(fā)現(xiàn)了夏吾騎兵的痕跡?!?/br> 許康軼覺得不詳,不知道為什么,他驟然想到了四年前的時候,澤親王當(dāng)時貿(mào)然入關(guān),先后觸碰了東北駐軍和安西軍的軍報網(wǎng),事后他追查起來,往來的軍報基本就是這個節(jié)奏。 他直接披衣出帳,問凌帥現(xiàn)在何處。 元捷答道:“王爺,這幾天夏吾騎兵跑了,而且后來歸順收編的軍隊有些混亂,軍心混亂戾氣太重,在打架鬧事,太原幫和河北幫打群架,已經(jīng)死了幾個人,見了不少血,互相不服眼珠子瞪得通紅,裴將軍和田將軍幾個有點彈壓不住,凌帥剛才砍了幾個帶頭鬧事的,這會子正在和裴將軍在大會議廳研究對策呢。” 許康軼強壓下心頭的不安,他撣了撣衣襟,直接轉(zhuǎn)到了會議廳,剛到門口掀起了簾子正想進去,卻聽到驚天動地的一聲響:“轟!” 他正想凝神細聽,第二聲、第三聲爆炸便接二連三的傳來了,緊接著遙遠又巨大的地震波卷著大地沖了過來,他扶著門框,猶如兩足生根一樣站穩(wěn)了。 向屋內(nèi)望去,卻見凌安之和裴星元已經(jīng)搖晃著站起來了,三人眼睛一齊睜大,說話異口同聲:“情兒得手了!” 凌安之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不敢多想余情是否逃了出去,他看了一眼許康軼,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胸口上,當(dāng)即吩咐下去:“王爺,騎兵就位!所有人列隊,開花炮、紅夷大炮、投石機、盾牌手準備,馬上總攻!” 天還沒有黑透,許康軼、凌安之、裴星元、田長峰四人越眾而出,冬夜的朔風(fēng)吹亮熊熊燃燒的火把,照亮了西北社稷軍上下將士們年輕的臉。 這些臉有太多的共同點,他們?nèi)詈?、全帶傷,有的表情堅毅,有的面帶迷?!?/br> 凌安之不能帶著迷茫的軍隊去打仗,他用視線丈量了一下京城追魂炮的射程,還打不著這些先頭部隊,當(dāng)即命令所有軍士整齊隊形,軍官帶頭,步履整齊,軍步前進。 得弄出點動靜來鼓舞士氣才行,凌安之傳下軍令:“擊鼓!放二十四聲攻城炮,傳達軍令,全給我精神點,準備總攻!” 催魂的振動爆/炸聲過后,鏗鏘的鼓聲和炮聲響起,大楚官軍在城墻上探頭探腦,無暇顧及到凌安之突然間懂禮貌了,進攻之前還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個個驚慌失措,剛才的爆破聲,一聽就是釜底抽薪的。 許康軼舉起右手,示意社稷軍三軍安靜,伸手向早就準備好的親兵要過了三面嶄新的熒光大旗和三張硬弓—— 這是怎么樣的神臂弓啊,全弓隕鐵打造,暗紋涌動,最粗處粗如兒臂,放在地上足有到凌帥的肩膀那么高,弓弦被晚風(fēng)吹的嗡嗡作響。 這怎么樣的三面大旗啊,翼王的黑色王旗上繡盤龍,西北社稷軍的軍旗藍底紅字的軍旗迎風(fēng)招展,凌安之黃沙昆侖的帥旗大氣磅礴,這三面大旗全有一人高,被當(dāng)做弓箭搭在了翼王、凌帥和裴將軍的神臂弓的弓弦上—— 就算是有匣子彈簧借力,可如果不是絕世高手,誰拉得開此種硬弓?在全軍將士不可思議的眼光下,許康軼、凌安之、裴星元箭指長空,彎弓滿月,三面熒光大旗竟然就這么齊刷刷的越過了城墻,裹挾著社稷軍的勢氣,射進了京城的月色中。 全軍將士精神了不少,一齊發(fā)了一聲吶喊:“萬歲!” 凌安之直接戟指城墻,大聲喝道:“兄弟們,京城內(nèi)軍備庫已經(jīng)爆炸,現(xiàn)在屬于軍備斷絕,不能給官軍反應(yīng)的時間,三年東征,在此一役,人擋殺人,佛擋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