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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今天早點?!?/br> 譚輕沒說話。他是有點不希望程思渡在這個點出現(xiàn)在公共浴室里的。 進(jìn)了浴室,一群大老爺們兒已經(jīng)光著膀子在沖涼。見到譚輕進(jìn)來臉上還帶著點笑,見到程思渡進(jìn)來,眼神就探究沉默了許多。 沒有隔間了,只有中心區(qū)一塊開放式淋浴間。 譚輕把他推到最角落,兩個臉盆哐當(dāng)一聲放在地上。 “洗快點。”譚輕語氣很冷。 程思渡很乖地脫了T恤,然后是短褲和內(nèi)褲,背對著所有人站著,細(xì)白的手舉著水龍頭,水流下的少年身體纖細(xì)得雌雄莫辨。 譚輕擋到他前面,他身高體壯,骨架寬闊,把程思渡遮得七七八八。 程思渡還慢悠悠沖澡,小聲地,親昵地問譚輕:“你沐浴露什么味道的?” 譚輕皺皺眉,盯著程思渡圓鼓而緊俏的臀部,“檸檬?!?/br> “哦?!背趟级捎迷∏蛉鄤蜚逶÷?,抹到身上,攢了一身綿綿泡沫,“我的是牛奶味兒的。香吧?” 香個屁。 譚輕別開眼:“快點沖完?!?/br> 程思渡努努嘴:“很快了已經(jīng),你別催我?!?/br> 第6章 電話那頭的程思渡還在小聲地哭,譚輕耐心漸漸告罄:“哭完了嗎?” “你在,嗝,你在和別人,嗝,喝酒嗎?”他打起哭嗝。 “對?!?/br> 程思渡聲音很低地質(zhì)問:“你不是說好,再也不喝酒了嗎?” 這是他們同居沒多久的時候立下的約定。譚輕脾氣不好,喜歡冷暴力,喝了酒更加不愛理人,只是森森地盯著思渡,思渡因為這件事情跟他吵過架,掉過眼淚,也撒過嬌,譚輕信守諾言,直到分手,再也沒有帶著酒氣進(jìn)過家門。 譚輕頓了頓,很沉著地說:“程思渡,你記得嗎?我們分手了。不至于變成仇人,但是也不能再那么親近了?!?/br> “哦?!彼级珊冒胩觳艖?yīng)聲,“可是喝酒不好,可能會得酒精肝。你喝了酒脾氣還那么壞。” 譚輕說:“你現(xiàn)在不用再忍受我的壞脾氣了?!崩^續(xù)道,“我掛了。” 譚輕看著手機通話頁面,動手把通話記錄和那十一位電話號碼通通刪掉了。 夏天很快過去。 人間的春夏秋冬,回憶和經(jīng)歷起來都是很短暫的。 一晃捱到冬天,譚輕照例換季感冒,有點頭暈眼花,吃了幾天藥也沒見好轉(zhuǎn)。 譚輕的公司接了個新的項目,計劃做個專攻癌癥腫瘤早期查治的醫(yī)療軟件,配備好核心技術(shù)人員后,還差大量數(shù)據(jù),和醫(yī)院進(jìn)行合作交接后,準(zhǔn)備分批和各個醫(yī)院的交接人吃個飯。 第三天的時候,譚輕自己開車來酒樓,外頭下著冰冷凍雨,下車到進(jìn)屋短短距離,頭發(fā)上已凝結(jié)了淡淡霜氣。 寒暄未完,譚輕一眼看到角落里的程思渡。 程思渡只穿著件白毛衣,格子外套搭在椅背上,頭發(fā)似乎是剛剛洗過,格外的柔軟蓬松,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在吃袋裝的辣豌豆,看起來不像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文靜秀氣得像個姑娘。 他抬頭,視線茫然地對上譚輕,然后臉色驟變,嘴唇顫動著,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譚輕落落大方地笑道:“程醫(yī)生,又見面了。” 眾目睽睽之下,思渡只得打招呼:“你好......你的腿已經(jīng)好了吧?!庇窒袷墙忉?,“譚總是我病人,七月份傷到了腿?!?/br> “哦。這樣。”醫(yī)院腫瘤科的主任了然地笑道。 譚輕開始敬酒,一杯一杯,喝得爽氣,到了程思渡這兒,思渡卻搖搖頭:“我不喝酒?!?/br> 他看了譚輕一眼,“你跟別人喝去吧?!?/br> 席間程思渡離席,兩分鐘后,譚輕也找了個理由出去。 他在廁所找到程思渡,程思渡兩手撐在盥洗臺上,頭耷拉著,很落寞地沒動,腰背在冬天依然是薄薄的一捻。像尊沒溫度沒人氣的白色石像。 不等譚輕靠近,程思渡突然劇烈地干嘔了兩聲,但是好險沒吐出東西。 他慢吞吞地洗了把臉,透過眼睫上未干的水珠看到鏡子里倚著門框抽煙的譚輕。 譚輕真是煙酒無度。 他勸說自己,我是醫(yī)生,因為醫(yī)生的本分和天職,他才有勇氣開口:“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你知道嗎?——” “——程思渡。”譚輕似乎很喜歡打斷他說話,“你怎么了?” “沒什么?!背趟级捎悬c無措地抓了抓頭發(fā),像個生悶氣的小男孩兒。 譚輕不逼他,又用那種藕斷絲連的口吻對他說:“思渡。不是戀人,我們還是朋友。當(dāng)時我們年紀(jì)太小,做了些傻事,現(xiàn)在——” 程思渡打斷他,咄咄逼人:“你覺得那些事情都是傻事嗎?”他又突然xiele氣,無奈地,似乎早已預(yù)見了譚輕的動機,“工作是工作,我不會帶入個人情緒,你可以放心?!?/br> 譚輕在他們這段業(yè)已結(jié)束的關(guān)系里總是游刃有余的一方。思渡很討厭這一點,但是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事實。 譚輕卻眉頭深鎖,也許是不相信。 半晌,他又問:“你剛才似乎不舒服?!?/br> 程思渡沒什么表情,“胃不太好,剛剛吃了點油膩的東西,有點惡心?!?/br> “哦?!?/br> 程思渡也重新?lián)炱鹱约旱膯栴}:“譚輕,我們相愛是一件傻事嗎?是錯的嗎?你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