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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風一開口,淡淡的酒精味就飄了出來,郁放皺著眉頭問:“你喝酒了?跟誰?” “都說了跟你沒關系。麻煩讓開!”許風現(xiàn)在不想搭理郁放,抬手去推他,但非但沒推動,對方還抓住了他拿鑰匙的手。 “你知道你一個人喝酒有多危險嗎?”郁放清楚地記得,上次許風只喝了一瓶啤酒就醉的不省人事。 許風剛想解釋,在看到郁放手腕上那多出來的護腕時止住了。 雖然光線很暗,但借著月光許風還是看清楚了,郁放手腕上帶著一只紅色的護腕。 紅的刺眼。 許風幾乎一瞬間就認出來了,那是白天那個女生給郁放的。 郁放竟然帶著別人送他的禮物來見自己。 許風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以為郁放對他是真的,他以為郁放不會喜歡上別人。 但是他錯了。 許風只覺得心中酸酸澀澀又帶著不知名的氣憤。 被這種情緒支配著,許風不管不顧地開口:“你光聞到酒味了,就沒聞到別的味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誰去喝酒嗎?好,我告訴你。” 許風抽回自己的手,嘴角噙著一絲嘲笑,上前一步故意貼著郁放的耳朵說:“是我的相親對象,一位很優(yōu)秀的alpha。” 郁放騰地一下轉(zhuǎn)過頭,因為速度太快,許風的唇劃過他的側(cè)臉都沒有察覺。 “你背著我跟別人約會?”郁放的臉色難看極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許風。 剛開始郁放就察覺到許風身上有一股很淡的alpha信息素,他之前沒有多想,以為許風走路時不小心染上的。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許風竟然會跟別人去約會。 許風冷笑了下,無辜地攤了下手,故意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什么叫我背著你?你不是我什么人,我也不是你什么人,我們倆誰也沒資格管對方!” 少年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讓郁放想起今晚來找許風的用意,他急忙解釋:“我今天下午去見的人……” 但是他剛開口就被許風打斷:“我說了,你見誰我管不著。少他媽在這解釋,沒必要!” 少年的眉眼間都透著不耐煩,郁放感覺自己的心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上不去,下不來。 他心有些慌,他怕許風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幾乎可以斷定許風話里的真實性,但郁放還是固執(zhí)地認為,他的少年只是生氣了,吃醋了。 這些話也只是故意氣他,才這么說。 郁放伸手想撫平少年緊皺的眉頭,抬起的手卻被許風打落。 許風:“讓開!別讓我再說第二遍?!?/br> 郁放默了默,讓開了身子。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許風滿身疲憊地躺在床上自嘲一笑。 他都說自己跟別人約會去了,郁放除了一開始的質(zhì)問卻并沒有生氣。 可能郁放并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喜歡自己,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看吧,兩個人同時都有約會對象,多公平。 許風失眠了,一直到天亮也沒有睡著。 不想起床,不想去上課,更不想看見郁放。 但是他的膀胱卻一直在叫嚷著,最后許風還是一把掀開被子,跳著腳去衛(wèi)生間。 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電話鈴聲就響了。 是白教官,白教官通知他軍校特招賽要提前開始,讓許風做好準備。 許風算了一下還剩十天的時間,他要先提前跟老高請假。 許風原來以為請假是很容易的事,但卻被老高無情拒絕了。 “不是吧?學生想進取,你還抓著人不放?”許風不解地看著眼睛都沒抬認真批改卷子的老高。 老高停下筆,抽出一張卷子啪的一聲拍在許風面前,手指著上面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自己看看你考了多少分?” 卷子上面被老高指著的位置,用紅筆明晃晃的寫著29分。 一開口老高就忍不住了,他卷子往旁邊一放也不批了,開始數(shù)落:“你回想一下這幾次模擬考試你有一次及格嗎?是不是拿我說過的話當放屁?” 老高說話的時候手一下又一下地懟在那張29分的卷子上,那力氣大的,許風都怕他把桌子懟出個窟窿來。 “別說進軍校了,下一步你直接卷鋪蓋回一中吧!” 抹了把臉上被噴的口水,許風底氣不足地開口:“要怎樣你才能給我假?” 老高不耐煩地甩出兩個字:“沒有!” “真沒有?” “考成這樣還想要假?門都沒有!” 眼瞅著老高,高度近視鏡后面的小眼睛不時地偷偷瞄他,許風心一橫,臉一抹,決定是時候舍去這張臉皮了。 他轉(zhuǎn)到辦公桌里面,干脆利落地往地上一坐抱起老高的大腿開始耍無賴:“你要不給我假,我就哭給你看?!?/br> 老高也沒想到許風臉皮會這么厚,他先是一驚,后一臉嫌棄地動了動腿:“這么大的人了,丟不丟人?” “反正你不給我假,我就不起來。”許風眼睛一閉,用行動告訴老高,他還就不怕丟人。 這熊孩子,讓他自己保證下次考個好成績怎么就這么難,老高泄氣了,也不跟他玩斗智斗勇了:“一周后的分化課成績達到及格線,我就給你假?!?/br> “你說的,別反悔!”許風拍了拍身上的土,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