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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許風(fēng)忍著眩暈從地上爬起來往前跑去。 要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水里那么冷,他要趕緊把郁寶寶救上來。 “撲通”一聲,少年跳進(jìn)了冰涼刺骨的江里。 第49章 郁放是在醫(yī)院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只有頭頂上蒼白的天花板,和神情頹廢的許舟。 環(huán)顧了一圈,郁放也沒有看到他想見的人。 胸腔里還在一抽一抽的疼,郁放掙扎著坐起身:“許風(fēng)哪?” 許舟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只是一動不動地呆坐在那里。 他的目光像是在看郁放又像是透過郁放在看另外一個人。 郁放的心突然就慌了。他又重復(fù)了一遍:“許風(fēng)在哪兒?” 許舟像是才回過神來,他抖動著雙唇說:“你是他舍了性命救上來的……我不怪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許舟的臉上掛起一絲比哭還難堪的笑,像是在回答郁放,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舍了誰的性命?又是救了誰的命? 郁放突然就聽不懂許舟的話了,他不顧手背上還扎著針頭,扶住許舟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回學(xué)校了?” 沒等對方回答,郁放垂下眼自顧自地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他不在也沒關(guān)系。等下周五我再去接他?!?/br> “對了,我們說好了要去見叔叔阿姨,我先讓人把禮物準(zhǔn)備好,到時候我跟許風(fēng)直接過去。” 目光掃了一圈,郁放終于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手機(jī):“我這就打電話讓人去準(zhǔn)備。” 郁放伸手去拿近在咫尺的手機(jī),卻因?yàn)槭忠恢鳖澏?,幾次都沒拿起來。 最終,那部濕漉漉的手機(jī)還是被他握在手心里。 看著沾滿水漬的手,郁放松了口氣,像是逃避似的開口:“不能用了,……許風(fēng)聯(lián)系不到我一定很著急。” 許舟一開始只是冷眼旁看著,但是再一次聽到許風(fēng)的名字,他心里的那根弦終于斷了。 他通紅著眼猛的打翻了對方的手。 “你他媽還不明白?我弟弟為了救你死了!死了!” 死了? 誰? 他的小朋友? 怎么可能? 郁放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哥,你別開玩笑,許風(fēng)剛剛還跟我在一起?!?/br> “我弟弟沒了!我他媽給你開玩笑?”平時不拘言笑的男人,抱著腦袋坐在那里淚流滿面。 “……他死了!因?yàn)榫饶闼懒?!?/br> 剎那間郁放什么也聽不見了,空曠的病房里只回蕩著這句話。 巨大的恐懼攥住了他的心臟,血液一瞬間從他臉上褪了個干干凈凈。 郁放蒼白著臉,劇烈地?fù)u頭,“不!不可能!我不信!” “你不信?他現(xiàn)在就在太平間躺著!你不是想見他嗎?我?guī)闳?!”像一顆拉斷了引線的地雷,許舟憤怒地拽起郁放不管不顧地往外走。 聽到動靜急忙趕過來的護(hù)士都沒能阻止的了他。 正在輸液的針頭隨著他們劇烈的動作掙脫了郁放的皮膚,有鮮血順著針孔的位置從他的指尖摔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點(diǎn)點(diǎn)刺眼的紅。 郁放像木偶一樣,一路被許舟拖著踉踉蹌蹌來到太平間門口。 還沒走進(jìn)去,郁放就感覺到了那冷到骨髓里的寒意。 “不!他不可能在這里!他在學(xué)校等我,我這就去接他!”郁放死死地把住門口,任憑許舟怎么拉扯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 但是畢竟身體還很虛弱,下一秒郁放就隨著許舟的力度跌進(jìn)了太平間。 太平間里只有一張床,潔白的床單從頭到尾蓋在上面,依稀可見躺在那的人形輪廓。 那是誰? 郁放不敢想,不敢問,也不敢看。 他不相信他的小朋友就這么冷冰冰地躺在這里。 這一定是許舟配合許風(fēng)給他開的一個玩笑。 只是,這個玩笑一點(diǎn)也不好笑。 郁放想回頭,但是后路卻被許舟攔住。 許舟顫抖著手指著床上的人:“他不是最聽你的話嗎?你去叫他,叫他起來!” “他不是!”郁放堅(jiān)決地?fù)u了搖頭。 房間里的陰冷的寒氣從頭到腳浸透了郁放的全身。 盡管努力的否認(rèn)著,但是郁放的腳步還是不受控制地一點(diǎn)點(diǎn)往前挪。 幾步路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仿佛一個世紀(jì)那么久,終于走近了。 空氣里只有消毒水和冷氣的味道,郁放欣喜地回頭:“他不是!他身上沒有太陽花味!” “所以……他是真的死了嗎?”許舟無力地靠在身后的墻上,哽咽地捂住了臉。 郁放的笑僵在臉上,是啊,只有死人的信息素才會消失。 潔白的床單就在他眼前,他只需要伸伸手就能看到躺著人的臉。 可是他不敢! 只要看不見,他的小朋友就好好的活著。 好好的,在家里等著他。 他的小朋友才剛?cè)チ宋逄燔娦!?/br> 他想知道,他的小朋友是不是改掉賴床的習(xí)慣,他想看經(jīng)小朋友的手疊成豆腐塊的被子。 他還想再一次再一次被人喊郁寶寶。 他還想…… 但是,躺在這里的人是誰? 他的小朋友又去了哪里? 他要向自己和許舟證明,這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