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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廳暖氣開得足,路言今天只穿了一件白襯衫。 對講座來說,是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裝扮,講臺右側(cè)兩個男生也是同樣的打扮,并沒有什么不同。 可不知道為什么,那襯衫往路言身上一穿,看起來就跟什么秀場走出來的模特似的。 林季他們剛要為他們言哥爆燈,前排幾個人卻先開了口。 “那就是路言吧?是不是是不是?!”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孩子拿著筆,小心翼翼又語帶興奮地往臺上指了指。 “是,我們系男神,怎么樣,這趟沒白來吧?!绷硪粋€女孩子回道。 “就這還評不上你們學校校草?你們眼光是不是太高了點?” “什么評不上,誰說的,不是評不上,是分不出高下,雙校草,另一個隔壁金融系的,顧戚?!?/br> “你們學院一口氣承包了倆?隔壁系?那來了嗎?”說著,那女孩子就環(huán)視了一圈。 身后林季他們都不說話了,光明正大聽八卦。 “別看了,沒來。” “你都沒看,就知道沒來?” 她嘖了一聲:“百分百沒來,要是來了,你會先在臺上看到他?!?/br> 高馬尾女孩子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倆人高中是同班同學,大學一個金融,一個工商管理,好得跟什么似的,到這點了還沒出現(xiàn),百分百是有事不能來,否則肯定得上去跟那誰先說兩句話?!?/br> “關(guān)系這么好?” “嗯,這么說吧,要不是知道顧戚有對象,我們還以為這兩人是一對。” 林季他們頓時心頭一跳。 什么叫“要不是知道顧戚有對象,我們還以為這兩人是一對”? 難道不是嗎? 這兩人不是一對誰是一對? 除了言哥之外,戚哥又哪來的什么薛定諤的對象?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都發(fā)生了什么? 就連陳蹊和孫雨濛兩人都對視了一眼,下意識往下伏了點,好聽得更清晰點。 “對象誰啊?你們學院的?”高馬尾女生問道。 “怎么可能,是我們學院的我們還能不知道?” 身后幾人:“……” 你們可能還真不知道。 那人繼續(xù)道:“據(jù)說是早訂下的,肯定是那種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名媛?!?/br> 高馬尾女生“啊”了一聲:“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個?” “什么啊,”女生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百分百是青梅竹馬,然后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的那種,你不知道,顧戚護得可緊了。” 高馬尾女生:“?”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開學報道那天,就有好幾個女生去問顧戚聯(lián)系方式,顧戚都沒給,話沒多說,但話里的意思就是有對象了,感情很好,對象會不高興,反正到現(xiàn)在,除了學習工作上的事之外,我還沒聽到過,有哪個女生要到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 “你說能讓顧戚這樣的定下來的人,會是怎樣的?肯定是那種看一眼就挪不開眼,什么都優(yōu)秀的豪門名媛吧。” “實不相瞞,我想康康?!?/br> “實不相瞞,我們也想康康?!?/br> 林季他們飄忽在天上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甚至在心里暗暗說了一句:想康康請?zhí)ь^,只差一個抬頭的距離,就能康到本尊了。 看一眼挪不開是真的。 什么都優(yōu)秀也是真的。 只不過不是豪門名媛,而是豪門貴公子。 “其實……”那個女生突然刻意拖長了音調(diào),引得身后的林季他們本來落下的心,又不死心地嗡了兩下。 “路言可能也有對象?!?/br> 高馬尾女生一下子低下頭去:“怎么說?” 那個女生伸手比劃了一下脖子:“也是挺早之前的事,好像就在圖書館,有人不小心撞到了路言,人沒事,就是書散了一地,然后路言蹲下去幫他撿,然后!他脖子里的項鏈就順著衣領(lǐng)滑出來了。” 高馬尾女生一臉震驚:“這都能看出來?那項鏈是一對的?還是裝了什么照片?” 女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項鏈上掛了一個戒指?!?/br> “戒指?!” “嗯,戒指!很多人都看到了,看不出牌子,但絕對不是那種隨便買的裝飾戒,”女生正色道,“戒指挺素的,也不新?!?/br> “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也不算什么,但路言性子真挺冷的,就說出去,誰都不信他會無緣無故戴個戒指在身上的那種,”女孩子語氣重了點,“那可是戒指唉,還一直隨身戴著,這該死的愛情?!?/br> 高馬尾女生無話可說,半晌,跟了一句:“這該死的愛情?!?/br> 林季他們也咬牙,在心里接了一句:這該死的愛情。 戒指,還是戒指。 當時那個“光榮榜”事件后,除了林季他們這些“直接參與人士”,和陳蹊她們這種一早就看透了的人之外,九班人其他人就是在那之后的集體旅游中,“不經(jīng)意間”看到兩人同款的戒指項鏈,才確認了一切。 說意外,有,說不意外,也是。 那種感覺很微妙,在“戚哥和言哥竟然是這種關(guān)系”和“戚哥和言哥不是這種關(guān)系,那還能跟誰是這種關(guān)系”中反復(fù)徘徊。 最后得出一致結(jié)論:他們根本不能想象除了言哥外,戚哥還能對誰這么好,也根本不能想象戚哥和言哥分開是什么樣子,這不是愛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