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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哥哥,肖言,十二年前被人拐走,如今,他長大了,已經(jīng)改了名字?!?/br> 肖辭聽著,瞳孔微微收縮,“那…您的意思是,我哥哥找到了?” 民警點了點頭,沉聲道:“你的哥哥我們已經(jīng)見過了。三天前,他來我們派出所辦理身份證,信息錄入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哥哥。” 肖辭靜靜地聽著,好久沒有出聲,仿佛連呼吸都停住了。慢慢地,他的指尖顫了顫,手指下意識地往前伸,像是想抓那民警的警服袖口,又或者是什么并不存在的虛空之物。他聽到自己發(fā)啞的嗓音說:“這么說,你們已經(jīng)見過我哥哥了。他現(xiàn)在長什么樣子?胖不胖,壯不壯?”身上…有沒有殘疾? 最后一句,他說不出口。 民警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孩子,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十幾年了,于你,于他,這段分開的時間,都不是可以輕易抹去的。也許,他和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樣。所以……” “沒關(guān)系,”肖辭立刻道,聲線發(fā)抖,太陽xue處的血管突突直跳:“不管他現(xiàn)在什么樣,他都是我哥?!?/br> “我都能接受。” 民警道:“你能這樣想很好,只是,我們也需要考慮他的感受,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慢慢告訴他,你能理解么?” 肖辭想了想,怔怔點頭道:“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他是誰,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他一眼?!?/br> 民警看著少年真切又渴求的眼神,心中忽有觸動。他呼了口氣,說,“這樣,孩子,我們今天下午,想辦法讓他過來一趟,給你留一條門縫。你就先在隔壁房間看一看他。等我把這件事情跟他說得差不多了,機會到了,你再出來?!?/br> 肖辭“唔”了一聲,民警領(lǐng)著他去了隔壁的房間,門微微開著,那是留給他的縫隙。 慢慢地到了下午,人多了起來,不斷地有人來派出所辦理業(yè)務(wù),尋求幫助。外面的門開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開。肖辭坐在椅子上,就仿佛神經(jīng)被上了發(fā)條。外面的門每“吱呀”一下,他都要立刻湊到門縫前去看一遍。一顆心提了掉,掉了提,空調(diào)屋里還硬是折騰出了一身汗。 來辦理業(yè)務(wù)的,都是一些大爺大媽,他一直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年齡像是他哥哥的人。 等到最后,他心焦灼地都有些麻木了。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輕輕響了一下。 打開,是民警叔叔發(fā)給他的短信:“來了。” 肖辭盯著那兩個字,死死看了許久,然后才回過神來一般,猛地從椅子上起來,扒到門邊。 外面那個人,讓他一瞬間有些晃神。 他還以為自己回到了打工的餐廳。 待到明白過來,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了。 外間,一個小少年坐在椅子上,腦門有汗,神色慌張,小心翼翼地問民警:“不是說,身份證要60天才能辦下來么?怎么今天就叫我來了?” “哦,”民警笑了一下,說,“你的信息還缺著一點,請把這張表填一下?!闭f著遞給少年一張表。 少年接了表,側(cè)頭看,看著看著,突然往肖辭的方向瞄了一眼。 肖辭連忙躲在門板后,心亂如麻。 是他?怎么是他?真的是他,還是說,他恰好來這辦理業(yè)務(wù)? 可如果他只是來這辦理業(yè)務(wù),民警為什么要給自己發(fā)短信? 肖辭回想起這兩個月和小少年相處的一幕幕,一時間,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那么大的廣州,那么大的中國,冥冥之中,他和哥哥竟真能遇見,甚至,還成了朋友。 可是,肖辭怎么也想不到,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哥哥。 他有點恨自己,又覺得無比慶幸。 外面的民警還在和許聰說著什么,肖辭已經(jīng)完全聽不清楚了。 直到那民警起身,說了聲“行了”,而后帶著許聰朝他這邊走來。 肖辭一下子變得無比緊張,甚至有點不知如何面對。 民警身后,只倉皇瞥了他一眼,便深深低下頭去的許聰亦是如此。 小臉上除了震驚,再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民警似是覺察除了微妙的氛圍,看了看肖辭,又看了眼許聰,問,“你們…認(rèn)識?” “不認(rèn)識。”肖辭還沒開口,許聰便小聲道,說完,頭扎得更低了。 肖辭驚愕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被凍住了。 剛發(fā)出的一個音節(jié),張著嘴巴,再也說不出了。 “不認(rèn)識那就先認(rèn)識認(rèn)識?!泵窬呐脑S聰?shù)募绨?,說,“這是肖辭,你的雙胞胎弟弟?!?/br> 許聰沒有說話。 房間里靜極了。 最后還是肖辭道:“警官,您辛苦了。我想和他…和我哥單獨說兩句?!?/br> 民警點了點頭,看著他倆一前一后地離開派出所。 外面,被太陽炙烤一天的街道散發(fā)著騰騰熱氣,日頭已經(jīng)西斜,將樓宇之間,兩個少年的影子無限拉長。肖辭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許聰,雙手揣兜,低著頭踩著許聰枝葉切割的碎影。 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很多年前,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其實是他們朝夕相處的日常。 而許聰?shù)挠白右换我换闻驳蔑w快,一次也沒有為他停頓過。 但當(dāng)時的肖辭是注意不到這些的,他一步步走著,步伐越來越輕快。他漸漸地接受了許聰是他哥哥的這個事實。走著走著,他就想起了,以前無數(shù)次設(shè)想過的,找到哥哥以后的生活。他又想起了,小時候,他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光。盡管那時他剛剛記事,留存到現(xiàn)在的記憶已經(jīng)不多,但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哥哥對他很好,總把最好的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