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使?！敝x一抱了抱拳。

    心情一好做題都開竅，“砰砰砰”理解能力跟帶著穿透力似的,在題干間暢通無阻，答得游刃有余。

    當齊老師看到自己班級的成績時，直接把言祁的成績從總成績單上剪下來,恨不得貼自己腦門兒上。

    言祁這回不僅英語第一,總分也是第一,年級排名也是第一，顧凡直接雙掌相對朝言祁一拜,希望命運之神也能眷顧眷顧他這個始終穩(wěn)扎穩(wěn)打在班級倒數(shù)十名的人。

    言祁想要考第一,不為別的,只為能用這個成績從周洛那里換點什么,誰知在他把成績單放在周洛的辦公桌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周洛已經(jīng)先一步站起身,從下往上撩開他額前劉海，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言祁抬手捂著有點發(fā)燙的部位，木訥的坐在沙發(fā)上，直到現(xiàn)在他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你坐著我的腿了?！币粋€聲音在言祁后背響起，言祁直接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嚇得又原地蹦了兩下：“你他媽……”

    “喲喲喲喲喲還罵人。”程野叼著棒棒糖拿著PSP左搖右晃，在玩兒自家出的新款賽車游戲：“言祁，你還有多少面是我們不知道的？”

    言祁看了他一眼，把書包拎在手里沒說話。

    “那手起杯落手起杯落的?！背桃皣K嘖道：“裝的跟個社會人一樣?！?/br>
    “錢到賬了嗎？”言祁意識到他在說上次酒吧喝酒的事，拉過落地窗前的轉(zhuǎn)椅，把書包掛在背后，坐到了周洛辦公桌旁邊問。

    “到了，一千萬，比去年一整年的營業(yè)額都多。”程野完成比賽，把PSP往旁邊一甩：“我對這個馬哥有點起疑?！?/br>
    “陳澤不是找人查過了，確實也是賣書的，不是還開了一個圖書館，給的地址也都是真實的，每個月按量從書店配書就行了?！敝苈逵檬种笓沃劢沁吪募呎f。

    “他給的地址就更可疑了?！背桃邦D了頓，坐起身把棒棒糖從嘴里拿了出來：“那都是全國各地福利院和農(nóng)家書屋的地址，農(nóng)家書屋每年本來就是要從咱們這里按成本價批發(fā)圖書來救助孩子們的，咱們也一直承接這個項目當做慈善，沒有人會蠢到用正價買書免費送給農(nóng)家書屋?！?/br>
    程野說到這里一拍大腿：“我有種咱們被慈善了的感覺。”

    “不去惡意揣摩人，雖然我再也不想應(yīng)付那個姓馬的?！敝苈灏压P放回筆筒：“該怎么做都按對方的想法來，我們只管做，只要不觸碰底線的事，不管問。”

    “我就是覺得那個看起來很不入眼的胖子反倒像個慈善家似的?！背桃霸较肽侨说呐e止言談和相貌越覺得別扭和違和。

    “他只是個做事的?！毖云罘_周洛桌上剛翻譯出來的一本英語讀物樣本邊看邊說：“小角色。”

    程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周洛一眼。

    周洛沖他點點頭：“那個棕發(fā)男人，應(yīng)該是他合伙人或者老板，明顯比他有城府的多?！?/br>
    “我們老老實實的做出版行業(yè)，可別沾惹什么不干凈路數(shù)的人，我跟陳澤說一聲，也別跟這個姓馬的多接觸，要談什么僅限在出版社和書店，其他地方不再去了?！背桃罢f。

    周洛沖他挑了下眉：“少爺，聰明多了?！?/br>
    “不是少爺了?！背桃皵[擺手：“我家公司已經(jīng)被收購了，我剛才玩兒的是公司出的最后一款游戲，真的是一言難盡，再不被收購我都擔心市場價值成負的了。”程野嘆了口氣：“因為我出柜，除了我奶奶拼死給我留的那份錢，剩下的全被我父母拿走了?！?/br>
    “他們要那么多錢干嗎？還怕你不給養(yǎng)老？”周洛笑著說。

    “去美國造小人了啊?！背桃暗穆曇籼岣吡瞬簧伲骸芭R走時說就當沒我這個兒子?！?/br>
    “你媽說的？”周洛問。

    “我爹?！背桃盎卮?。

    “那不用擔心，只要你媽沒發(fā)話，這個兒子你就得一直當下去?！敝苈逍α诵?。

    程野還想再說什么，辦公室的門被叩響，談瑩瑩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噠”的走了進來，沖言祁招了招手，咧嘴一笑：“大帥哥?！?/br>
    言祁也沖她招招手。

    “行啊，不跟我打招呼就算了，連社長都不放在眼里了啊?！背桃奥N著二郎腿看著談瑩瑩。

    談瑩瑩哼了一聲：“我就倆眼珠，一邊言祁一邊社長，您哪位?。俊?/br>
    程野朝她握了握拳。

    “說正事?！敝苈逍α藘陕暋?/br>
    “啊好的社長?！闭劕摤撉辶饲迳ぷ樱骸澳陼攸c選好了，在市中心悠唐酒店五層紅山廳，我已經(jīng)按您的要求，把舞臺布置好了，飯菜也點好了，您什么時候過去看一眼？”

    “讓白衍明去吧?！敝苈蹇粗劕摤撨f過來的費用明細，簡單核對兩眼后簽好了字。

    “大帥哥?！闭劕摤撔Φ溃骸奥犝f你們樂隊要來演出？”

    “嗯。”言祁點點頭。

    “怪不得，以前布景設(shè)計裝飾這些小事都是我來做，今年社長說什么也要自己做?！闭劕摤撨呅吙戳俗约疑玳L一眼，捂著嘴小聲對言祁說：“他讓別人去是逞口舌呢，這事兒他巴不得親力親為?！?/br>
    “今年獎金不想要了？”周洛挑眉看了談瑩瑩一眼。

    談瑩瑩拿過文件夾，以最快速度消失在了辦公室里。

    尹忱抱著吉他，坐在排練廳窗邊的椅子上發(fā)呆。

    謝一正在背詞，顧凡正端著貝斯調(diào)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