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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冰冷的石頭,捂一捂也總能暖起來。 金城走的時候只跟周勛打了聲招呼,看都沒看周洛一眼。 周洛反倒是松了口氣,他雖然不愿意把關(guān)系鬧的這么僵,但卻是眼下唯一的一種解決方式。 奶奶執(zhí)意要周洛跟著她回家,周洛原本計劃先把言祁送回去,但奶奶卻說什么都不同意,她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孫子,發(fā)現(xiàn)他身邊這個孩子的一言一行都會牽扯著周洛的思緒,她有些不理解,她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三步兩跨直接坐上了周洛的車。 周勛把自己大哥一家人扔到了自己新買的路虎上,跟言祁一起上了后座。這么一安排正符合周昊的意,摸著方向盤左看右看,全然忘記自己回家還要故作一副嚴(yán)父的姿態(tài)數(shù)落言祁的失禮,先樂呵呵的載著妻兒哼著曲跟著周洛的奔馳開上了路。 這一路除了車內(nèi)放的純音樂車載CD,沒有一句人聲。周勛放下窗戶,拿出根煙點燃叼在嘴上,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了一會兒窗外后,他才轉(zhuǎn)過頭去若有所思的看著言祁。 言祁靠在后座歪著頭,沒精打采的一動不動,微睜的雙眼似乎是在盯著窗外的風(fēng)景愣神兒,又似乎睡著了一般。周勛枯燥無味的叼著煙一點也不避諱的打量著他,這么多年言祁也算是周勛看著一點點長起來的,他還記得蘇瑾出意外那天,那個坐在自己房間悶聲不響不許任何人靠近的孩子,腦海里的小小身影與眼前這個少年慢慢重疊,周勛突然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剛才的飯桌上只有他一個人,和所有人的想法都不一樣,盡管他也不反對周洛和金妍的婚事,但他沒有開口替周洛說話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言祁會自己走到我身邊來。 讓周洛和言祁都回到彼此本該有的生活中,這是周勛心存的僥幸。 “有火嗎?”言祁叼著煙看了周勛一眼問。 周勛還在沉思,猛地被言祁的聲音打斷讓他看上去有點慌張:“你、你抽煙嗎?” 言祁沒多說話,他羽絨服兜里裝著煙卻沒帶火,這時心緒有點亂,唯有這種方式能替他暫時壓一壓。他伸過手,也沒抬眼去看周洛的表情,拿過火后垂眼歪頭“啪”的一聲,動作嫻熟的看著窗外深吸了一口。 他沒用手去碰煙身,就這么縮在車內(nèi)一角吸一口然后鼓起腮幫子飛快吐掉,慵懶的沐著陽光,也不讓大腦運轉(zhuǎn),繼續(xù)瞪著窗外的景愣神兒。 “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周勛問。 “初三?!毖云罨卮稹?/br> 這話一出,副駕駛上的奶奶臉色拉的非常難看。 奶奶進了門之后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周勛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坐在奶奶身邊抹了兩把臉。 言祁沒有換鞋,也沒有進屋,只是站在鞋柜旁靠著墻站著。 大胖小胖在屋里歡天喜地的撒著歡,一會兒抱著奶奶的腿一會兒揪一下周勛的耳朵,大人們敷衍的應(yīng)著他們的鬧騰,等孫婧進來的時候,才有眼力見的把兩個兒子關(guān)進了臥室。 “小洛,你說說吧?!蹦棠桃皇址鲋雷樱皇謸沃ドw,白發(fā)蒼蒼勾著背,腦子卻靈光的不像是八十歲的老人,鋪滿皺紋的眉眼上多了幾分不悅。 “金城好心好意過來,弄得這么不愉快,你從小到大都沒讓我這么cao心過,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奶奶的語速很慢,卻能聽出來是在生氣。 “你如果不滿意這樁婚事,之后可以再商量嘛,何必當(dāng)場撩筷子走人呢?”周昊邊摘圍巾邊坐在圓凳上說:“那可是金藍(lán)的社長,咱家一個小出版社能被人家這么看重,上趕著嫁千金,你有什么不樂意的?” “那你娶了唄?!毖云钫f。 周洛閉著眼睛嘆了口氣。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剛關(guān)好臥室門的孫婧把這兩句話聽了個全,瞬間大怒起來:“有你什么事?你添什么亂?會不會說人話?” “是你不會聽人話。”言祁繼續(xù)說。 “言祁!”周昊的火也被他的頂撞激了起來:“這幾年沒管你你來勁了是吧?今天是奶奶過壽,本就是大好的日子,你非要攪合的烏煙瘴氣嗎?你哪兒那么大氣?誰惹你了?” “是你們非要盯著我哥不放?!毖云羁戳怂谎?,臉上一點顏色都沒有。 “你這孩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啊?!蹦棠痰那榫w有些激動,周勛立刻扶住她的身子,又聽她道:“你跟奶奶說說,到底因為什么?” 言祁抬眼看著面前的老人,半晌也沒出聲,仿佛所有聲音突然撤離了這間屋子,安靜的讓人坐立難安。言祁不自然的捏了下耳朵,低著頭沉思。 過了很久,言祁才慢慢笑了出來:“奶奶,我哥得跟我過一輩子?!?/br> “你要是舍不得你哥,家里那么大地方,你跟你哥嫂一塊過也沒什么不可以,你也總要成家,總要離開,怎么就能把事兒搞得這么別扭?!敝荜挥昧ε牧艘幌麓笸取?/br> 周勛一臉凝重的看著言祁。 言祁看了一眼周洛,笑了笑:“聽不明白?我喜歡周洛,他誰也不會娶,他得守著我?!?/br> “言祁!”周昊后知后覺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腦頂發(fā)麻,怒意順著后背爬了上來,怒火中燒:“你這個……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惡心!太惡心了!”孫婧震驚的瞪著言祁:“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