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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滿:“……” 李秘打開隨身帶的包,扒拉了好一會兒,才掏出一根遞給方滿,道:“忘貼標(biāo)簽了,應(yīng)該是這個?!?/br> 方滿懷疑道:“你可別給錯了,把我給弄死了?!?/br> 李秘道:“給錯了也沒事,死不了,如果不是麻醉劑,那就是催.情劑。你只要自由釋放一下就好了?!?/br> 方滿心道:“這李秘好像也不太正常!果然呆在大變態(tài)身邊的,也是小變態(tài)!” 方滿:“……謝謝啊?!?/br> “如果不會打,可以叫客房服務(wù)?!崩蠲匕厌槃┻f給方滿,開門出去了。 方滿硬撐著摸了一圈,沒找到攝像頭,捂著胃姿勢扭曲地躺上床,長長嘆了一口氣。 好像最終還是引起了變態(tài)注意啊。 方滿轉(zhuǎn)念一想,又氣不過,招誰惹誰了,變態(tài)了不起,憑什么就得順著他! 狗老斯把窗簾扯了個稀巴爛,蹦跶上床,大概是感受到了方滿情緒不太穩(wěn)定,伸出熱烘烘的大舌頭舔了舔他的脖子。 “嘖,口水多多。” 方滿嫌棄歸嫌棄,還是伸手rua了rua狗毛,他的心理素質(zhì)頗為強悍,在經(jīng)過短暫的崩潰后,從狗老斯身上汲取了力量,拍了拍狗屁股,“我睡會兒,別把狗屎拉我身上啊?!?/br> 狗老斯:“嗷!” —————————— 孔缺泡在浴缸里,捻著薄亮的刀片往大腿上劃了一下。 他的表情沒有猶豫,也沒有痛苦,平靜得像一位畫師,用毛筆沾著朱砂在白紙上勾出明艷的一筆。 血是真實的,疼痛也是真實的。 孔缺告訴自己,他不需要味覺,不需要嗅覺,只需要痛覺就夠了,只需要疼痛,就可以讓他活下去。 他喉結(jié)動了動,仰頭靠著浴缸壁,壁上鑲嵌的白色燈泡像一輪小小的月亮,奇妙地與記憶里那輪虛幻的明月重合了。 月光照進井里,那少年遞給自己一罐可樂——二氧化碳、水和糖,應(yīng)該是甜的。 好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刀痕越來越多,孔缺心里的渴望卻沒有絲毫減少,反而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也許是因為方滿的舌頭和鼻子比平常人靈敏數(shù)倍,孔缺第一次能那么清晰地感覺到‘味道’是什么概念。 殺了方滿,只要殺了他,自己就能平靜下來。 可是,殺了他之后,他再也不會知道可樂是什么味道了。 “呵呵……”孔缺抬手捂住臉,越笑越古怪,他終于明白了方滿厲害在哪里。 方滿激發(fā)了他的欲望,就像可怕的毒.品,他不容許自己上癮,然而又舍不得毀了他。 ———————— 此后一個星期,方滿再沒見到孔缺,除了不能出酒店,說實話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早上八點起床,餐廳已經(jīng)擺好了早餐,豐盛得像滿漢全席,樣式各種各樣,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生怕方滿吃得不樂意。 吃完早餐,方滿捧著保溫杯在酒店亂走消食,半小時后回房間,醫(yī)生上門換藥,接著兩個按摩師給方滿全身按摩。 不用上班,不用沖KPI,方滿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安安分分,韜光養(yǎng)晦。 養(yǎng)到了傷口結(jié)痂,酒店結(jié)構(gòu)也摸得差不多時,方滿決定跑路了。 方滿計劃得很順滑:半夜三更打翻紅酒,在臥室燒一把火,臥室有毛毯,所以火勢會迅速蔓延引起sao亂。這火不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因為天花板有自動噴水裝置,配備門口的滅火器,最多三分鐘就能把火滅掉。但必然存在至少一分鐘的混亂時間,他必須在這段時間內(nèi)乘電梯下樓。 這天,是方滿生日,說不上有多吉利,但到底是一個有意義的日子。凌晨兩點,方滿睜眼。 打火機往酒上一扔,火舌游走,煙霧報警器尖銳鳴叫,連帶著整條走廊都在淅淅瀝瀝地噴水,方滿抱著狗老斯急急穿過雨簾,站在電梯門門口,還沒按下電梯,叮咚一聲,電梯門忽的開了。 一股稀薄的血氣從門縫里透出來——是孔缺!方滿心中警鈴大作,側(cè)身躲閃,捏緊了手中的紅酒瓶。 人影閃現(xiàn)的瞬間,方滿手起瓶落,直接往人頸側(cè)一砸。 “啊——”那人被砸中后,晃了一下,慢吞吞地轉(zhuǎn)頭,盯著方滿慢吞吞地道:“方——導(dǎo),好——久——不——見?!?/br> 方滿:“……” 交錯的光線,滿天的水霧下,方滿認(rèn)出了來人——虔天意! 上次和他見面,已經(jīng)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虔天意是《蘭花指與西瓜刀》的主演之一,出演“蘭花指”甜點師,同時也是整部劇唯一不用打磨就演技在線的演員。 那么多年過去了,英俊的導(dǎo)演方滿滄桑了不少,但虔天意的變化卻不大,仿佛以0.5的倍速在時光里行走,還是那個細皮嫩rou俊小伙,無精打采慢半拍。 他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他也被孔缺包養(yǎng)了嗎? 正如虔天意做什么都慢半拍,他連暈倒都比別人慢,踉蹌地往后倒,被一雙白玉般的手掌托住,站在虔天意身后的人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臉色煞白,迷之微笑,斯文的銀框眼鏡,自然是孔缺。 他扶著虔天意倚靠在墻壁上,含笑望了方滿一眼,和顏悅色道:“好巧?!?/br> 方滿干咳一聲,道:“哈哈哈,是啊,我剛想下去求援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