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震驚了，隨即被身后幾雙手直接摁跪，兩個膝蓋相繼鑿進(jìn)地毯里。司機(jī)大多會幾招，一個扣肩反擒拿把沈欲的小臂折上后腰，扒洋蔥一樣把西裝外套和襯衫扒到腰間。

    真是流年不利？沈欲像一羽被打折了翅膀的鴿子，頂起指節(jié)，壓著想要還手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小喬：一不小心玩兒脫了，誰也不許碰我沈哥！

    骨頭：我為什么被栽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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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贊助商

    沈欲剛要掙立刻被摁住脖子。這下徹底完蛋，打蛇打七寸，拿人拿頸后。這幾個司機(jī)可以啊，有種上臺拼裸拳，讓你們一只手的。

    “身上沒有。”搜了一會兒司機(jī)們匯報，“褲兜里也沒有?！?/br>
    “喬先生繼續(xù)找啊，找吧?！倍雍赖戎磫特绾问請?。

    喬佚一直沒有表情，這一刻他的無情反而襯得上這副五官。

    沈欲的意志力被猝然擊碎，上一次當(dāng)眾搜身扒褲子是7歲，不能再來一次。他用兩只手交疊覆蓋著皮帶扣，即便這幾個司機(jī)會幾招也折騰不了一個誓死維護(hù)褲子的拳擊手。

    骨頭被摁在旁邊，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制服他的司機(jī)顯然更懂一些，鎖死了腕關(guān)節(jié)將他踩在地上。

    摁人這么專業(yè)？沈欲開始懷疑這位司機(jī)大兄弟是軍隊(duì)退役。

    但很快，他沒時間猜疑別人的工作性質(zhì)，苦艾酒開始作亂，嗡一下腦袋里發(fā)昏。

    “我沒拿。”沈欲再次重申，聲音像吃了一塊磨刀石那么難聽。汗水越來越多，白襯衫和外套全掛在腰上，又因?yàn)樗氖植豢纤伤悦摬幌聛?，只露出跨欄背心?/br>
    不能脫。沈欲咬死牙關(guān)，后背的紋身從背心邊緣探出端倪，紋得很漂亮。雙肘撐地，頭發(fā)快要完全散開了。

    “還找不找了？”董子豪繼續(xù)問。

    喬佚的左手在桌面平放，手指從左至右依次抬高、放下、再抬高、再放下。手套皮質(zhì)很薄，甚至能看清手背根根分明的骨頭和凹陷。

    他記得沈欲的手也有凹陷，在虎口的外側(cè)，害怕或拇指充分后伸的時候，就能在那里找到一個三角形的淺凹。以前不懂中文，喬佚不知道該怎么叫它，只知道很好摸。睡覺時拉著手，就能摸到那個地方。

    這幾年才知道那個位置有個很形象的稱呼，叫手背鼻煙壺。

    現(xiàn)在沈欲在他面前流汗，喬佚想到的卻是幾年前一睜眼，滿屋凌亂。而前一天的晚上，沈欲已經(jīng)答應(yīng)自己，隔天一起去醫(yī)院看自己的父親?？尚Π桑约荷踔烈呀?jīng)把沈欲的存在向家里攤了牌，可是睜眼之后人去樓空。離開的時候沈欲20歲零5個月，現(xiàn)在，沈欲再過生日是26歲，可這幾年的空白誰來還給自己？

    “各位老板，我和我兄弟真的沒偷?！鄙蛴凰淮瓪猓^多的汗水往下巴集中，“我……”

    “停吧?！眴特蝗徽f。

    沈欲茫然地看著他走過來。

    杯里的冰塊化掉一半，喬佚晃著杯子。面前兩個人狼狽不堪，紋身更是刺眼。

    “情侶紋身。情侶的？”喬佚蹲在骨頭面前，“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哥！”骨頭眼里都是恨。

    “他是你哥？你哥？就憑你？”喬佚把手壓在沈欲背上，羊皮摩擦布料發(fā)出微不足道的響動，“所以你們這是……兄弟紋身？我中文不行，你們誰來解釋？”

    “不是，我解釋……為了工作紋的?！鄙蛴穆曇艉苡玻h(yuǎn)沒有皮膚柔軟。他是個鴕鳥，不被逼到這一步，絕不肯把頭從沙子里拔.出來。

    當(dāng)年小喬18歲生日求著自己紋一個小字母，自己說怕疼，現(xiàn)在他確實(shí)有資格生氣。

    “前老板喜歡這個，給我們紋的！”骨頭搶先說，說完又罵了一句。

    “又是前老板？”喬佚當(dāng)著眾人的面壓住沈欲的后背，“紋的什么？”